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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快说!”
“那个——,老爷,苏轼,苏辙两公子来访,说是表少爷的好友,只是老奴亲眼见表少爷与他们擦肩而过却并不相识,这……”
范悠然听了这话,不得不为自己那双膝盖的命运悲叹,因为她又要跪下了,“请爹爹再原谅女儿一次,今日在酒楼偶遇两位苏公子,忍不住与他们切磋……”她思考着应该怎么说,总不能说算命吧?“对了,切磋诗词!不想获得两位公子赞赏,在他们盛情难却下,然然只能报出表兄的名讳……”她的声音越说越轻,,说实话她也是害怕那个比死还难受的家法的,“爹爹,你看现在……”
范书衡也在思量着,这二苏是欧阳修的门生,今年秋试的热门人物,能结交当然是最好,只可惜他的宝贝然然是女儿身。若今日拒之门外,如果他们下次再来,巧遇真正的杨怀仁,那就更加糟糕了。
“爹爹,要不让女儿穿男装见他们一次?”范悠然观察着她父亲的脸色,“如果能见到,一定要和他们结拜!大小苏的结拜三弟,哇!那多拉风啊!”她暗自盘算着。
“这……”范书衡还在迟疑。
“别这呀,那啊的,管家,你快去湖心亭备酒菜茶点,文房四宝,然后禁止所有丫鬟仆人进出后院,梅香,快去把今日我们穿的衣服拿来。老爹,你就在后院的书房中看着我们,这样可好?”她都已经这样吩咐了,范书衡怎么还能说不好?
湖心亭中,虽然苏辙越看她们主仆两人越像女人,但是再想想,中书舍人怎么会让女儿出门见客,只能打消了心中的想法,“**可有在开封府中受惊?”这是他拉着兄长贸然拜会的原由。
“包大人明察秋毫,怎么可能冤枉**,只是苏小哥为何知道**暂住舅父家?”范悠然不解。
“我们兄弟二人担心**,所以赶去开封府,打听之后知道你们回了范府,又听旁人说范府有一位表少爷,所以……”
“啊呀,苏小哥真是绝顶聪明!”范悠然豪气地拍拍苏辙的肩膀,见苏轼板着脸坐在一旁,忍不住去逗他,“苏大哥怎么不说话?小弟给你斟酒!”她故意把酒洒在他手上,又慌忙那出汗巾来擦,“啊呀,看小弟多笨手笨脚的!”吃大文豪苏轼的嫩豆腐,只有她才能做到!忍不住洋洋得意。
“少爷!”梅香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等苏轼反抗,急忙拉住范悠然的毛手毛脚,指指书房的方向。
“苏小哥可曾记得,之前在酒楼中,我们打赌,若是输了,你们便要与小弟结拜。既然小哥已经输了,我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模仿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来一个‘亭台三结义’可好?”被挂名老爹监视着,送上门的嫩豆腐都不可以吃,那结拜总可以吧?用她现代女性的眼光来看,这二苏还真是不错,苏辙可爱而憨直,一直笑眯眯的,好老公人选,苏轼酷酷的,总是不说话,但有外在又有内涵,典型的才子啊!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有风了,如果不是她十年后就要离开这里,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货色呢?
“请问**,何谓‘桃园三结义’?”苏辙想来想去不记得有这个典故,苏轼也疑惑地看着范悠然。
“不是吧,你们连最著名的桃园三结义都不知道?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话说当年刘备,张飞,关云长在花开正盛的桃园,备下乌牛白马,祭告天地,焚香再拜,成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史记》上并无这段记载!”苏轼终于说话了。
“这种花边新闻,当然不是写在《史记》上拉,那是……”她说不下去了,因为突然记起《三国演义》是元朝人写的,而她正身处一百多年前的北宋。
第24章 鬼附身之歃血为盟
“那是民间传说,对民间传说!”范悠然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朱珠珠之前曾警告过她,如果她让历史扭曲了,或者泄露了什么不能让宋朝人民知道的后世之事,老天会让她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虽然不知道灰飞烟灭是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变成一缕轻烟不见了,但不能超生听起来还满恐怖的,所以打死她都不会说出元朝与《三国演义》这两件事。
“民间传说都不可信。”酷酷的苏轼终于开口了,范悠然一阵激动,收服冷漠的铁汉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所以她决定在北宋要干的第二件大事就是让苏轼对她“俯首称臣”,当然这种“称臣”,无关爱情,毕竟她已经有风了,而苏轼也结婚了,她对当“小三”一点兴趣都没有。至于头等大事嘛,当然是去见大英雄狄青。
“非也,非也!苏大哥才华横溢,学贯古今,博览群书,一定熟读《史记》。敢问书中是否曾经提过刘,关,张三人感情好得像亲兄弟?至于桃园,三国时代不至于连棵桃树都没有吧?”范悠然读过金庸的武侠,读过席绢的言情,读过席慕容的诗歌,唯独没看过《史记》,因此以上言论全都是蒙人的,因为她坚信伟大的文学巨匠罗贯中不可能信口开河,胡编乱造。
事实证明,她是幸运的。苏轼想起《关羽传》中确实写过他们三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开始相信这个举止奇怪,言谈浮夸的少年可能的确读过几年书,不过也只是可能而已!“即使你所言是对的,也不能证明确实有‘桃园三结义’这件事,更不能证明民间传说是可信的。”
“不管可不可信,小弟我仰慕两位兄长已久,既然今日苏小哥打赌输给我了,现在两位又在舅父府中,我是定要与两位结拜的!虽然我的文采不及两位兄长的万分之一,甚至两位人品,修养,学识,风度都让小弟望尘莫及,但我愿意为两位大哥肝脑涂地,两肋插刀!”虽然范悠然最恨拍马屁的人,但现在她佩服自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恨自己呢?而且严格算起来,她只是为了达到“亭台三结义”的目的,有些不择手段而已。
“既然**如此盛情,大哥,不如我们就……”苏辙从未遇过如此有趣的人,结拜一下又何妨呢?可苏轼却依然不言语,他还在犹豫……
“苏大哥不回答就是答应了,来来来,今日我们三兄弟就歃血为盟,以后同甘共苦,共同进退!”虽然很痛,但她还是狠狠心,咬破了自己的可怜的大拇指,准备把鲜血滴入酒杯中,她记得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
“三弟,你这是……”二苏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
“歃血为盟啊!只要我们喝了这杯流着我们共同血液的酒,再把杯子砸了,我们就是好兄弟了,黑帮片中都是这么演的,一定没错!”范悠然皱着眉,滴下了一滴宝贵的鲜血,十指连心,真的很痛!她在心中悲叹。
“黑帮片?”苏辙不解。
“歃血为盟是指会盟时,把牲畜的血涂在嘴唇上,表示诚意。难道你这是在自比牲畜?”既然结拜之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了,苏轼决定尽责地指导这个小弟,免得将来连累他也被嘲笑?
“真的吗?可是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啊!”范悠然眨眨眼睛,再眨眨好眼睛,现在怎么办?她的血总不能白流吧!她的痛也不能白受啊,结拜兄弟不是应该甘苦与共吗?“大哥,二哥不会是怕痛吧?”她不由分说,抓起苏轼的手,一口狠狠咬破了他的拇指,一脸奸笑地看着苏辙,“二哥难道也想让小弟代劳?”
苏轼措手不及,来不及呼痛,便见自己的手指已经鲜血直流,无奈之下只能学范悠然把血液滴入酒杯中,抬头看着自己的弟弟。苏辙在两人逼迫的目光下,缓缓把手指伸向自己的嘴巴,哀叹这无妄的“血光之灾”。
“啊——房顶上有人!”梅香突然尖叫。三人顺着她的手指,果然看到房顶上站着一个人,“是刚才酒楼中拿剑的那个人,他不是来杀我们灭口吧?”梅香一脸恐惧。
展少雄见众人发现了他,不得不飞下屋顶,他只是奉赵曙之命送一幅字画过来了结打赌的事,本想悄悄来,悄悄走,不想被发现了,只能打个招呼了,“两位苏公子,杨公子,我是代我家少爷来履行赌约的,这是一幅前朝的字画。”
范悠然现在哪还顾得了字画,她的眼珠快凸出来了,拍戏的时候飞檐走壁都是靠钢丝,可现在她刚才亲眼看到有人从屋顶飞下来,像鸟一样的飞,她怎么能错过这样的高手,更何况这人还是展昭的堂弟,还帮她说过话,“展大哥,你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们三人正要结拜,现在加上你,以后就四兄弟一条命了!”她在心中狂笑,有了展少雄这个大哥,说不定将来她还能在京城著名的展府横着走。
“四兄弟一条命?”其余三人皆错愕,他们开始怀疑眼前这少年的兴趣就是随便拉人结拜。
“是拉,是拉!”她怕展少雄不答应,想仿效之前的动作,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下去。可苏轼是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而展少雄是练武之人,他条件反射地挥了一下手臂,范悠然就这样飞出了至少五步,眼看就要屁股开花了,一双大手稳住了她的身体,大手所在位置正好是女性的胸部,那人清晰的感觉到了她凸起的“肌肉”,慌忙松手,范悠然“啊呀”一声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第25章 鬼附身之毒誓
苏辙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地上的范悠然,难道是自己的幻觉?不会的!那感觉太清晰了。“她居然是女人!”这是十九年来最让他吃惊的一件事,也是十九年来第一次发现让他觉得有趣的女人。
“你——,你……”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我什么我!”范悠然终于发现之前苏辙摸到了什么,他也是无心的,应该算不上性骚扰,所以决定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不过前提是不能揭出她的老底,“苏小哥你见死不救,还想说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还不闭嘴!”范悠然恶狠狠地看着他,警告意味十足,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堵住他的嘴。苏辙从小聪颖过人,当然明白她的暗示,只能乖乖闭上嘴巴,看着她在地上揉着屁股,犹豫着是否应该再次伸手。
“杨兄弟,对不起,在下是练武之人,刚才只是自然动作,请勿见怪。”展少雄见苏辙只是呆呆看着范悠然,走过去扶起她,“少主说,这字画送你,以后与杨兄弟再无瓜葛……”
“不见怪,不见怪!”范悠然满脸谄媚,一把抓住展少雄的衣摆,“先别理那公子哥说什么,展大哥,虽然在下身份卑微,但是两位苏大哥好歹也是出名的才子,老天让我们四人相识于酒楼,又相聚在这庭院之中,这就是缘分,如果我们不结拜,简直是辜负了老天的美意。”
“这——,在下一介武夫,怎敢高攀三位。”展少雄对结拜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着快些回去交差,他可不想再遇那位敢当街给他家少主难堪的范小姐,不过范悠然把他的衣角拽得死死的,他不好意思再伤了这个瘦弱的小男孩。
“展大哥,你不能不负责的!我现在的屁股一定变成四瓣了。”她拍拍自己的屁股,开始耍赖,以前她都是这样对付自家大哥的。
“那在下奉上医药费。”展少雄拿出一锭银子,除了江湖侠士,他对其他人一概没兴趣。
“谁要你的钱啊!”范悠然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展大哥你刚才似乎不是从大门进来的,不知道这算不算私闯民宅?好歹我舅父也是四品官,欧阳修那老儿也经常来这里走动,走到……”
“杨兄弟,在下只是替少主送字画给你,不想惊动其他人……”
“不用多说,你到底愿不愿意与我结拜?”范悠然看准展少雄是好人,一把揪住他衣领,“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我现在就大叫抓贼,让开封府包大人主持公道!”她阴险地笑着,好人就是用来欺负的,不是吗?
“这——,好吧!”展少雄认命地点点头,只要以后遇到这杨怀仁绕道而行就成了,反正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宫中,他们再也没什么机会相遇,结不结拜有什么关系。他挥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苏小哥,就差你了!需要我帮忙吗?”范悠然得意地笑着。结拜过程出奇地顺利,可看着一脸不屑的苏轼,再看看一心想快些离开的展少雄,范悠然开始担心,万一他们集体抵赖怎么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好了,第一步完成,现在请苏大哥执笔,我们立下盟约,白纸黑字,以后四个人一条命,谁也不能反悔!”
“盟约?这就不必了吧?”苏辙从未听过结拜还要写契约的。
“是啊,酒已喝过,在下现行告辞!”展少雄转身想走。
“不行!谁都不许走!”范悠然一手抓住展少雄的衣摆,一手抢过苏轼的酒杯,“你们都不是诚心与我结拜!是不是都看不起我?”
“我们既已结拜,就不会后悔。”苏轼难得又说了一句话,这范府的酒他喜欢,所以想抢过被夺走的酒杯。
“既然不会后悔,写下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