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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有爱的呢喃。
※※※
一样的穿着打扮,与昨天不同的是她的双唇红肿,加上一张无精打彩的脸,漂亮的眼珠子承载着怨恨与不平。
站在股票交易所的大门前,仇尘刚还是心平气和地将存折及证券簿放在夜蝶的手中。“我替妳存了一百万,妳在去玩吧!”
“这……”她的脸一沈。“你不必对我这么好──”她心高气傲地拒绝接受。
“妳闹够了吗?”仇尘刚又想发脾气。“别净像小孩子一样胡闹。妳不是因为想复仇,所以才“求”我教妳玩股票。”
“你──”她驳斥。“别对我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
仇尘刚摆摆手道:“妳难道一定要听到我对妳说,昨夜我已把交给席谷雪的钥匙要回来了。我向妳保证,席谷雪不会再来找我了,这样才可以吗?”他气得旋过身子。
夜蝶脸上的表情非常欢愉,她抢过他手中的存褶。“当然可以。”她眨眼道。“别忘了你的保证。”她对他挥挥手。“我也向你保证,今天我会赚钱喔!”
她一溜烟不见了,仇尘刚闇黑的大眼有着很浓的笑意。
可惜夜蝶的保证好似在画大饼!今天,她更是赔得一塌糊涂。
“妳是怎么玩的呢?”仇尘刚好像一位老师般为学生解惑。
“我──”她小声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电子股和金融股会涨,所以我将筹码全部投注在这两股上面,万万没想到──”她不服气地嚷叫。“为什么别人一直赚钱,而我却一直赔钱呢?”
仇尘刚很严肃地开导她。“在股票买卖上要成功,并不能只倚靠政府,或是旁门左道的消息,最重要的是,妳要有一颗敏锐的心,敏锐地看着“数字”──”
“原来号子内流传的消息并不可靠!”夜蝶恍然大悟。
“当然不可靠,有些小道消息甚至会害死人,记住,股票是人为操纵的。”他言中有意道:“小道消息可能是吸光投资客所有心血的手段!”
夜蝶谨记在心。“股票交易所就像刑场。”
仇藤刚语重心长。“夜蝶,台湾的股市算好的呢!台湾加权指数一天涨跌不能超过股价的百分之七,所以,投资客就算赚不到钱,也不至于赔到谷底,反观全世界──
“美国道琼工业指数、英国金融时报、巴黎证商工会、德国法兰克福、日本日经指数、香港恒生指数……这些世界级的股票,甚至只要一小时,就可以让一个市民小卒,一霎间变成上亿富翁,或是相反的倾家盪产,血本无归,而后者,通常选择结束自己的一生──”
夜蝶听得心有余悸。“股票,真是害死人了!”
他双眸冷得像冬天。“千错万错都是错在人太贪心,才会招惹横祸,所以,玩股票以致赔上生命,根本死不足惜啊!因为,这是人类嗜血的本性在残害自己。”
“人,真是有点变态啊!”夜蝶感歎。
“既然妳有所了悟,就别起而效尤,了解吗?”仇尘刚爱怜她道。“好了,赔光就赔光了,无所谓,不过,民生问题总是要解决,吃饭去吧!”
“真慷慨啊!但是──”她满脸愁容。“我真的是对不起你!你的两百万,我都……”
“这是妳夜晚做我情妇的酬劳,放心吧!我不会要回来的。”仇尘刚老神在在道。“这样可以了吗?”
“真的?”夜蝶眼瞳发亮,但她随即又抿紧唇线。“但是,明天──”
“明天的事,就要看妳今夜的表现了!”他强调表现两个字,不怀好意的意图相当明显。
夜蝶却不屑地撇过头,嘴巴翘得好高。“如果,你的老女人来找你,我就不陪你喔!反正,老女人比你的情妇还吸引你。”
“夜蝶!”仇尘刚安抚她。“她就算来,也只能站在大门口,我不会让她进门的。现在,也只有妳,我的情妇能自由出入我的套房,妳还有何不满意的?”
那一天,虽然股票连连失利,但是,她在情场,显然是连连得利。
第八章
仇尘刚究竟是何方神圣?
夜蝶这些日子以来与他日夜相处,对全身上下都是秘密的他,了解仍只是“神秘”二字。
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夜蝶一天赔光他一百万,他也不会有任何表情,连续三个月,赔掉的钱更是难以计数,但他还是无动于衷。夜蝶心想,也许就算她继续一直赔钱,他可能也都无所谓呢!
他究竟是谁,富有的程度令她咋舌,难道华侨都比在台湾的任何人更有钱吗?
而他,对于过去总是三缄其口,夜蝶有时偷偷“调查”他,结果显示他真的只有在玩股票,不过,他名下的股票遍及全世界,看来像是他在“遥控”这些股票。
夜蝶告诉自己,她不能服输,必须证明白已除了当情妇的命之外,也能有另外的作为,一定成就她的荣耀──做一名女强人。
所以,她每日看十份以上的报纸,尤其是金融报导、股市分析、专家预测……她决定要用仇尘刚提示的一颗敏锐之心,靠自己观察,在股票市场闯出一片天。
可惜,她总是看得头昏眼花,筋疲力尽,然后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仇尘刚总是会轻轻把她摇醒,横抱地住卧室走去,轻吻她的小鼻尖道:“小情妇,该尽一些床上的义务。”
她深情款款地注视他。“我喜欢取悦你,你应该明白。”
他笑了,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她真是天生的情妇,她让他神魂颠倒,销魂蚀骨。
※※※
又过了三个月。整整半年,她在“号子”还是“每赌必输”。
而真正令夜蝶忿忿不平的是她赔得一干二净,而王裕元他们却赚得翻天。他已快成为台湾最大的股东了。也许,就只差王裕元的父亲王伟效手上的股份了。
她却已寒伧到同一套衣服穿了半年,布鞋也破了一个大洞,但是,仇尘刚可不同情她,他要她自己想办法。
所以,她只能在例假日时,赶快洗衣服,破破烂烂的布鞋,也只好用卫生纸遮住破洞。天气变冷了,只靠仇尘刚的大外套取暖。
这半年来,改变的是她的头发留长了,绑了个小辫子,另外,席谷雪这些日子并没有再来“骚扰”他们。夜蝶睹中高兴不已!
今夜,“老女人”又大摇大摆上门来找“情夫”。
仇尘刚真是一位君子,所以信守诺言,他不准席谷雪进门,自己走出大门,与她在门外说话。
夜蝶佯装不在意,低首看着报纸,不过,当仇尘刚一关上大门,她立即蹑手蹑脚地冲向大门边,将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监听他们的一举一动──
“……既然你这样要求我,我当然不会不识相地赖着,但是,请记住,我爱你……我不会再来烦你,除非……你厌倦了你的情妇……”席谷雪哽咽地说。
“你是一个成熟、事业有成的男人,但是,你的财富却彻底改变了你,你变得冷血、无情,你不再是以前的葛烈了。”席谷雪顿一顿口道:“我明白毫无人性的仇尘刚,是不会爱上他的情妇的,你对她完全是肉体的需求。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种生理慾望是很容易厌烦的,我等你──”
夜蝶感觉自己好像被乱棍挥了好几棒,她的心越来越下沈。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仇尘刚霍地打开大门,两个人撞个正着,他的大眼瞪着她…
“妳在干么啊?”仇尘刚好玩地问道。
“我……我……”她脸颊红了起来,毕竟,偷听别人谈话,实在有些不道德。她眼明手快,立即拿起脱鞋。“我要服侍你穿鞋啊!我是小妹嘛!”她蹲下身子。
仇尘刚言中有意。“妳白天才是小妹,晚上是情妇,不必做这些事──”他拉她起身.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她。这突然的举止,吓住了她。
他将她抱得好紧。
她藏在他的傻中,有无限的安全感及温暖。“你……你怎把我抱得这么紧?”她翘着唇问。
“不抱住妳,怕妳又会胡思乱想,无理取闹──”
夜蝶满足地笑了。
“你为什么愿意让我紧抱着?”仇尘刚反问她。
“我喜欢贴着你啊!”
“小情妇──”他哼哼地笑。“放心吧!我不会再让妳吃飞醋的!”他语中之意相当明显。
夜蝶在他怀中想,管他什么天长地久,反正,他现在很在意她,这样就够了。
※※※
这样的日子,真是一成不变!
可怜的她,还是坐在地上用强力胶黏着布鞋的破洞,白天是小妹的她,依然得帮仇尘刚提手提式电脑。
“妳今天能突破自己吗?”仇尘刚加强了“突破”二字。“赚一万元,应该不难吧!”
“别小看我!”每天,她都先对自己信心喊话。“我会从失败中记取教训,今天要赚十万元。”
“很好!妳已“突破”了。”他附和她,为她加油打气。
今天的夜蝶,其实很惨。早上出门时太赶了,导致她布鞋没上好胶,已快裂成两半。一拐一拐的在交易所跑来跑去。
一会儿先看萤幕上的数字,一会儿跑向交割柜台,再跑回来看自己买进的股票,股价是否向上升……在奔波来回间,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布鞋全毁了。
因祸得福吧!在交割的最后十分钟,她脑中突然一闪──不对!她跳了起来,急急奔向柜台……
夜蝶跑向仇尘刚,狠狠地抱住他,尖叫不断,铃当似的笑声回盪在交易所里。
仇尘刚疼惜地注视着她,分享她的喜悦。“赚了钱吗?”
她笑咪咪地点头。
他执起手,比了个一。
她兴奋地拚命点头。
仇尘刚笑不可抑。“是不是如妳今早的“保证”,赚进六位数字?”
她反而害羞地拉拉头发。“没有啦!少一点啦!”
“那──是一万元喽!”他挑高眉。
她真想把头埋到地洞里。“更……少啦!”
仇尘刚眉毛快挑到额头顶了。“一千元?”
“是的!嘻嘻!”她笑得很不好意思,但却也很得意。“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到
钱,终于可以买新布鞋了──”
“好。”他顺她的意。“今天,庆祝我的情扫夜蝶,赚了一千元,我们去买一双好布鞋,好吗?”
“太棒了!”夜蝶欢呼。“我终于自食其力赚到一双布鞋了!万岁!万岁!”
挽住仇尘刚的手臂,夜蝶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他从来没有耻笑过她,也没有责备她。今天她才赚了一千元,但他一样给她没有人能给她的信心与支待,尤其,他还“恭贺”她赚钱了。
他真是一个好人,而她,也真的很幸运。
她挤眉弄眼对仇挞刚信誓旦旦道:“这只是个开始喔,今天赚一千,明天赚一万,后大赚十万,大后天赚一百万……总有一天,我会是拥有上亿元的股市女大亨……”
仇尘刚眼中却闪过淡淡的忧愁,不过,正得意洋洋的夜蝶压根儿没注意,他整整面容,眉开眼笑道:“是的,这只是个开始!妳的“雄心壮志”一定会成真!”
※※※
也许是时来运转吧!
彷似突然开窍的夜蝶,对股票有着惊人的敏感度,只要她相中的股票,几乎都会一路长红。
她的财富快速累积,未满二十岁的地,已是股票操作行家。
她谨记仇尘刚的话──保持一颗谦卑的心,她依然拚命的努力,不以此为满足,今日的慾望及昔日的仇恨,使她发誓要赢过王裕元。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夜蝶二十岁了。
她的秀发留得好长,一身光鲜的打扮,她身上已拥有女贵族的架式。一个人的外表会随着年龄增长而趋于成熟,但夜蝶那股纯真的气质却不曾改变。
而她当仇尘刚的情妇三年,他不曾厌倦过她,席谷菩的话,并没有成真。
仇尘刚,似乎要定她做他的情妇──
他疼她,呵护她,无微不至地照显她,不曾改变。他甚至将当年送她的宝石盒,再度霸道地放回她的手中。
他狂妄道:“妳只属于我。”
挪双虎视眈眈的发愁大眼,究竟在表达什么?究竟在恐惧什么?
夜蝶越成功、越独立,是否就意味着,她不再需要他,她可能会离开他,就像一双炫丽灿烂的蝴蝶,展翅高飞……
仇尘刚独自面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恐惧!
尘刚!夜蝶在心中对他呼喊着,为什么你炯然的双眸总是充满忧虑?现在的你,为什么总是显得郁郁寡欢?
是你厌倦我、讨厌我了吗?
或是你在想着席谷雪?
求求你,别转向她,请你好好看着我!
你知道吗?
我对你──夜蝶咬住下唇,不准自己说出那三个字。
只因,他的“戒律”就是──不准爱上他。
身为情妇,最怕就是爱上男人,那种椎心刺骨的痛,深深凌迟她。
女人,真的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夜蝶伤心地自忖,如果,她真能掌握自己,就别让她只做仇尘刚的情妇吧!她想诚仇尘刚爱她。
但是,这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吧!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他的情妇多久──这使得夜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