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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地拉拉他的鬈发。
他抿嘴,抓住她的小手,双眸炯然,带着保护的口吻道:“夜蝶,妳既是情妇,自然就不能倚靠男人,妳要独立,尤其经济上一定要比一般妻子还自主,妳明白吗?”
夜蝶不太懂他的意思,可是她又不敢问。
仇尘刚自顾自地从抽屉取出几样东西,当他递给夜蝶一个方型红丝绒长盒时,夜蝶眼底充满疑惑。
“打开它!”他命令道。“妳既是我的情妇,我必然不会亏待妳,妳会得到妳应有的酬劳!”
“报酬?”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不禁低嚷出声。“好美啊!”金光闪闪的宝石,共有七颗,红、橙、黄、绿、蓝、靛、紫,耀眼发光,夜蝶看傻了眼。“这是──”
“送给妳的。”他淡然一笑。“这些宝石戒指,希望妳喜欢。如果妳有迫切需要的话,可以把它们变买换得现金,如此若妳以后身边没有可靠的男人,一样活得很好。”
“是这样吗?每个情妇的酬劳都这么高吗?”她不敢想像这些宝石到底值多少钱。
“那要看妳的男人是否出手大方!”仇尘刚老实道。“只怕除了我以外,妳很难再找到这么润气的情夫了。”他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暗示”。
她露出独一无二的笑容。“我明白。”然后轻轻合上盖子。
“我喜欢这份礼物,谢谢你。”
她是装傻,还是逃避他话中的涵义?仇尘刚渴望地注视她,心底升起一股痛楚,日后,若她将自己的身体献给别的男人,那他……强大的烈火顿时燃烧他的全身,他拚命压抑那股莫名其妙的妒火。
他岔开话题,将一串钥匙递给她。“这是这间套房的钥匙,拿去吧!”
“钥匙?”她握在手上。“你不怕我逃走吗?”
“那妳会不会呢?”他纠起眉。
她思忖一会儿,正经道:“不会,在你这儿有吃、有喝、有住,又有钱拿,加上你对我这么好,我干么逃走?”
“很高兴妳有此自知之明。”他欣慰道。
她对他俏皮地眨眨眼。
“还有──”他沈了面容吸口气道。“妳要学会保护自己,不受男人伤害,身为情妇,绝对不能爱上男人,更不要替他生儿育女。所以妳既然成为我的情妇,我希望妳……”他的眼睛移向桌上的那瓶药罐。
夜蝶沈默了,目光中有一闪而逝的忧伤,但她立即又露出毫不在乎的神色。“我真服了你,替我设想如此周到,谢谢你的关心。”她微笑着接过那瓶药罐子。“我也不容许自己有你的孩子。”地笃定道。
他们的目光再度交缠──
仇尘刚还是一张无动于衷的脸。
而夜蝶的心底却哭泣不止。难道──
她真的只能做他的情妇吗?
当情妇的女人,真的没有生小孩的资格吗?
“夜蝶──”仇尘刚语重心长道。“我是为妳好。”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她豁达开朗道。
惯有的清纯笑容,又再次展现在她的脸上,仇尘刚莫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她显然并不受影响,这样很好,毕竟这是男欢女爱的撸罚扌敫谋渌┑墓叵担0欢她做他的情妇。
“妳肚子饿了吗?”他关切道。“妳没吃晚饭,需要叫服务生送消夜吗?”
“我的确很饿。”她坦承。“饿得好想──”
“妳想吃什么?”他挑高眉。
“我想吃掉你。”她害羞又充满女人的性感韵味。“我想补偿你,我实在不应该在浴缸里睡着……”
他闷笑。“我不相信妳吃得了我,我的身体几乎大妳一倍呢!妳吃得完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她翘着唇。“就在这椅了上喔!”
“当然好,我任妳宰割。”他应允。
她迅速调整自己的姿势,张开双腿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她感觉他的坚硬正抵着她。“你的反应很迅速呢!”
“因为对方是妳。”他老实道,双眸中的饥渴清晰展露。
她缓缓解开他衬衫的钮釦,像雨点般的热吻洒满他的胸膛,并以舌头撩弄,最后她的唇又回到他的厚唇,品嚐他口中的芳甜。
他的舌硕与她交缠,他的牙齿轻咬、逗弄,啄她已被他咬得肿胀的双唇,他温暖的手抚过她的后背,并更用力将她的臀部贴向他的下体。
他显得烦躁,动作充满了需求,他的手覆住她的乳峰,指尖轻触那粉色的蓓蕾。
“夜蝶──”
她抓住他的手。“你不能要求我,一切由我主导──”说着,她滑下他的身子跪在地上,双峰拱向他的大腿间。
仇尘刚感到一股全新的痛楚。
当她低下头释放他傲然的挺立,他疯狂叫吼出来。
一阵狂野无法解释的甜美窜过他全身,他陷入意乱情迷中,完全地降服于她。
“我做得好吗?”她抬起头,傻气地问道。
“很棒。”他讚赏。
他将她抱到他的大腿上,她惊呼:“你好热!”他灼热的男性气息燃烧着她的末梢神经,她兴奋地咬紧下唇。
“为妳而生的。”他滑进了她温暖的双腿间。
这曼妙的滋味令人陶醉,令人渴望,令人销魂蚀骨……
※※※
当他们起床时,已是隔天的黄昏了。
仇尘刚还真担心夜蝶会让他的股票事业,因疏于管理而毁于一旦。虽然如此,但他心中仍是感激上天安排她在他身边。
他们真的都饿扁了,所以决定去饱餐一顿,仇尘刚提议要带她到饭店的餐厅用晚餐。“我顺便带妳参观这家有名的饭店──”
“你──要带我离开这房间?”她不相信。
“是的。”他歉然道。“这些日子都没让妳出门,对妳的身子不好,我应该要多带妳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好棒喔!”她高兴得立即跳下床,火速冲到换衣间换衣服。
她还是个小孩子呢!仇尘刚抿据嘴笑道:“早知道用这法子能让妳早点下床,我几天前就该用了。”
“你怎么这样说?昨夜是你捉着我不放,半夜三更还把我摇醒──你讲话要凭良心啊!”她衣衫不整地冲出来,决定要讨回一个“公道”。
“好!我错了!对不起!”他行个童子军礼。“这样可以了吗?我的小情妇?”
曾几何时,他也变幽默了。
“你──”她见他一脸真诚,蓦地双眼濡湿,她急急别过脸,不肯让他瞧见她想哭的丑态。
“夜蝶!怎么了?”
“不!没有事……”她哽咽道。
仇尘刚由背后一把抱住她。“我惹妳不开心吗?”
“不……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你的情人,而你待我竟像是对爱人般用心,我很感动──”
“傻瓜!”他骂她。“我……”
他又能说什么?
他只能用力搂住她,亲吻她如丝的长发,未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我的小情妇,我好爱妳的身体──”他拉开她衣服上只拉到一半的拉鍊,他的唇在她的双峰间流连……
“尘刚……”
※※※
当他们出现在饭店的餐厅时,已夜临大地,而二人也是饥肠辘辘。
夜蝶选择一件粉红色的洋装,使她看起来更娇柔、清纯,像是恋爱中含苞待放的女孩,而仇尘刚还是一样老练、深沈、成熟、世故,完全一副成功商业巨子的模样。
他们静静享用佳肴,仇尘刚一改沈默,兴冲冲地陈述在中东时的许多精彩趣事。
“大多数的中东人,虽然西装笔挺,但是都用手抓食物,而且一定要用右手,不能用左手,因为他们如厕后,都是用左手清洗。”
“他们没有卫生纸?”夜蝶瞪大眼睛问道。
“是的,他们用手,不用卫生纸。”
“好脏喔!”夜蝶惊叫。
“瞧妳!”仇尘刚哈哈大笑。“妳一定没办法在落后地方生存。”
“我才不会到那种沙漠中的国家。”她努着嘴道。
“不能说大话喔!”仇尘刚指着她道。“人一生的际遇是很难说的!”
“才怪!”她对他扮个鬼脸。
她逗得仇尘刚捧腹大笑,让饭店的员工喷喷称奇,“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葛烈?”一个女人朝他们走来。“你是葛烈,你真的是葛烈?”她的声音充满喜悦!
这个声音──性感、沙哑、诱人,当初,他就是躺在她的怀中,听她轻唤他的名字……
她是──席谷雪?
仇尘刚霍地回首,震惊地起身,站在他眼前的,真的竟是他日夜思念的爱人。
“谷雪──”他瞪大了眼,简直无法置信。
这是梦吗?
他朝朝暮暮盼了她十四年,如今竟真的碰面了。老天爷!是您在可怜我吗?仇尘刚激动得不能自已。
“真的是你!”席谷雪双眼濡湿。“我……以为……你已死了,想不到……”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碰触他的面颊。“你变了!与以前有天壤之别;不过,我还是能认出你来!”
“我相信。”仇尘刚一语双关道。“在这世上,应该唯有妳能认出来,我就是葛烈!”他悸动不已。
他们沈溺在自己的世界中,而夜蝶只觉得眼前一片闇黑,原本拥有的一点光明消失殆尽。
她是谁?那个老女人是谁?
在夜蝶看来,席谷雪确实是很老了,她应该有四十多岁吧!不过,她却仍然娇娆美豔、风韵犹存,是十足“女人四十一朵花”的类型。她依然风骚,依然倾国倾城,可以迷倒男人。而且,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
“你过得好吗?”席谷雪关心地问道。
“妳呢?”仇尘刚更是仔细地看着席谷雪。“妳的丈夫──还对妳使用暴力吗?”他关心道。
“他……”席谷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生了病现在半身不遂,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真的。”仇尘刚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我们得好好聚一聚,这些年,我好想你──”席谷雪深情地握住他的手。
“当然。”仇尘刚应允。“今夜,我去找妳。”
席谷雪留下她的房间号码,撇过头这才见到夜蝶,她震惊于夜蝶独一无二的美。
“葛烈,她是──”口气已是醋意冲天,容颜上佈满敌意。
“我的女儿。”仇尘刚“如此”说。
“你的女儿?”谷雪大呼。“你结婚了?”
“是的。”他扯着谎。“女儿的母亲很早就死了。”
“是吗?”谷雪这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回首对葛烈的“女儿”微笑。“我等你!”她抛下这句话,才离去。
夜蝶握在桌底下的拳头已经泛白,她咬住下唇,命令自己佯装无动于衷。
仇尘刚的一颗心早已完全系在席谷雪身上,他回首对夜蝶淡淡道:“我们回房吧!”
“我还没吃饱──”
“那妳一个人吃好了。”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夜蝶顿时觉得心痛如绞,她强迫自己不准哭出来。
他真的不在乎她,在他的心中,她没有任何一点分量!她──什么都不是。
她默默地尾随在他的后侧。
※※※
回到套房,仇尘刚一语不发地走进浴室,洗了个舒服的澡。当他西装笔挺、英姿焕发地走向大门时,讶异地发现夜蝶竟坐在大门口前──
“请妳让开,我要出门──”他一脸迫不及待。
“我──”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言语却尽是嘲讽。“我怎么不晓得,你喜欢老女人?”
“住口!我不准妳批评谷雪,她在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我的最爱──”仇尘刚责备道。
“谷雪?最爱?”夜蝶的心已被划出一道血口。“算了吧!依我看你根本不懂得爱人,也不会爱人──”
“妳只是我的情妇,凭什么干涉我?如果妳不开心,可以马上离开!”仇尘刚愠怒道。“我不喜欢无理取闹的情妇,如果妳不想让我讨厌妳,最好让开!”
夜蝶的心,已血流成河。“她是不是你的爱人?”她低着头问道。
“她──”仇尘刚坦承。“是的。我们曾经相爱过。”
“情妇比不上爱人,是不是?”她又再次质问。
仇尘刚看了她一眼后道:“让开吧!我要去见她。”
夜蝶心寒地笑了。“我当然不能阻止你出门约会,我知道我必须做一个乖巧的情妇──”然后起身。“再见!好好玩吧!”
仇尘刚不曾回过头,直接开门离开。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夜蝶扑倒在沙发上泪如泉湧。
卸下所有伪装的坚强,她哭得柔肠寸断。
尘刚、尘刚,求求你回头,好好的看我,爱我──
别去找那个老女人,求求你,心中这种仿似切肤之痛的苦,终于让她醒悟──
她好爱他啊!她在不知不觉间,早已爱上了他!
她不能允许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更遑论那女人曾是他的爱人?
他真的不曾在乎过她,在他的眼中,夜蝶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情妇,他短暂的床上伴侣。
夜蝶缩在客厅的角落,盼啊盼!等啊等!祈求仇尘刚回来,别让她独自一人度过今夜。然而无情的时光和不归的爱人让她的一颗心逐渐死了。
当晨曦的光束流泻进来时,她的双眼已哭得红肿,她不是傻瓜,早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