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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別想休庭,我还没进行质询。」对她草率的答案,唐大维爆出一连串不满的声音。
「不要问我,我现在的问题比你的多,我从昨天头痛到现在,而且这种头痛还没药可医。」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一个不会有人问、不会有游魂缠,而且不会让她头痛的安宁之地。
「非问不可,这是妳第几次和男人解除婚约?」清尚任蹙着眉,口气又急又气。
「第六次了。」记忆力超强的明举人抚着下颚代她回答。
元薇咬着白净的手指,摇头又叹气,「被拋弃了六次,这个纪录很难打破。」太困难了,她怎么有法子连创这种吓人的纪录?
在一边旁听的碇辛晨简直呆掉了,心情有如乌云蔽日。
六……六次?六次!
「妳……妳被人拋弃了六次?」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紧闭双眼的宋小蝶。
「是我拋弃他们,每次先甩人的都是我。」她懒懒的睁开美眸,很坚持的细声细气敘述有甩人权的是谁。
碇辛晨差点当场昏倒。
「爱情路上妳这么倒楣……难怪他们要我来找妳!」他低声怒叫,那两个神魔居然把他踢给一个被拋弃了六次的女人?
「我不倒楣,我的人生很快乐,谢谢。」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
「小蝶?」四道冷飓飕的声音呈一直线朝她射来。
「请你先去旁边站,等我打发他们后再来打发你。」她推推他,把精神留给还要审问她的四个人。
「妳……在跟谁说话?」唐大维的眼球在她室內转了三百六十度后,定格在她身上。
「此案稍后再审,下一案。」她刻意略过缠着她不放的头痛人物。
「是谁抢走妳的未婚夫?」明举人再提报一个案內案。
「我的前任室友。」她像个乖乖的犯人接受审问。
「又是妳的室友!」清尚任和元薇瞪大了眼,一起大叫。
碇辛晨要口吐白沫了。
办公室顿时变成菜市场,四位审问她的律师正展开紧急磋商会议。
「什么叫又是妳的室友?」碇辛晨忽然觉得头昏眼花。
「帮帮忙,不要一直问,等回家以后我再回答你。」一次应付五个人实在太累,她决定把他排到最后一个去。
「小蝶,许曼达那个法官抢妳的未婚夫?」开完紧急会议后,被推派出来当代表的明举人,首先投给她一个同情又不平的眼神。
「人家是慢慢下功夫,她说不能算抢。」她毫不在意是谁叼走萧亚贵那个败类。
「妳说许曼达是妳的前任室友,她什么时候搬出妳家的?」已经变成前任,那表示她又有现任的了。
「昨天。」昨天日子好,有出有入。
「妳什么时候找到妳现任室友?」明举人紧咬着现任室友这个大问题。
「也是昨天。」运气太好,她昨天应该翻翻黃曆。
心痒难耐的元薇撇开明举人,冲口问着这个屢次遇人不淑的倒楣女人。「妳这次又找了哪个女人当室友?」
「不是女人,是一个没死透的男人,他!」她一手抚着额,一手指着目光呆滯、奇+shu网收集整理头昏脑胀的碇辛晨。
四双眼睛、八个瞳孔,齐望向她所指的方向。
「谁?」一盆造景的盆栽和一个摆着「六法全书」的书柜?
「一直在旁边吵,你们还没看到这只特大号的跟屁虫?」碇辛晨的身高少说也有一百八,这么巨大,还看不到?
办公室瞬间变得沉寂,鸦雀无声。
元薇在试着吞嚥完鲠喉的唾沫后,对她深吸了一口气道:「小蝶,请妳用严肃的心情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她点点头,盯着他们四个人死白的脸色。
「这是几只?」元薇抬起三只纤指,严肃的看着她。
「小薇,妳知道我没近视。」审完了她后,现在又来视力測验?
「几只?」元薇非得到答案不可。
「三只。」
「小薇,她视力方面没问题,该问的是这个。」清尚任紧皱着眉,一手指着自己的脑袋。
身为五朝元老的唐大维,立刻紧张兮兮的瞪向她。「小蝶,妳……妳是受到某种程度打击后,所以……」
「所以什么?」她边敲桌面,边看他们的脸色一起变得更苍白。
「产生幻觉。」唐大维看向她刚才所指的地方,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
「打输官司我才会受到打击,为一个男人?不可能。」她既伸懒腰又打哈欠。
「她受到打击。」明举人为她的精神状況做出裁断。
「嗯。」其他三人点头同意。
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她?
「哈罗,请你过来让他们看看,帮我澄清一下。」她不满的恭请碇辛晨挺身为她辩护。
「没用的,他们看不见我,只有妳才看得到。」碇辛晨朝她摇头。
「只有我?」其他人都看不见?
「大概是规定。」他的目标是她,又不是这些人。
她气馁的趴在桌上,「又是规定?那个中途之家的规定怎么这么多?」怪不得他们四个会以为她精神上受到打击。
「小薇,快,去拿杯咖啡给她!」暗叫不妙的唐大维连忙叫元薇救救反常的她。
「两杯,我也要。」清尚任觉得自己很需要镇定。
「再一杯。」明举人也跟着追加。
「小蝶,妳有自言自语的倾向。」唐大维一开始就注意到,她常会转过头去喃喃自语。
「我没有自……好吧,我在对空气说话。」解释不清也提不出证明,她干脆随他讲。
「妳今天需要休假吗?」他又很小心的问。
「我很好,不需要休假。」她的身心一切正常,只除了要带个会一路跟到底的男人上班。
「好极了,妳今天还可以帮我赚钱。」他终于放心的拍着胸膛。
其他三人一起吼向他。
「大维!」她都这样了,这个钱鬼还在计较钱?
「小蝶,妳没有幻觉或是幻想、幻听什么的?」元薇很担心她还有別的症状。
「没有。」她又说老实话。
「她有。」明举人肯定的点头。
「绝对有。」其他三人也一致附和。
「小蝶,给妳。」明举人走到她桌前,递给她一张名片。
「心理医师?」她怏怏不乐的瞪着上头的烫金字体。
「妳该看了。」他沉痛的握握她的手,然后唉声叹气的踱至门边。
娇美的脸蛋立刻风雨欲来般。
「GETOUT!」她玉指一挥,忿忿的发射逐客令。
「记得要喝咖啡和看医生,还有,快点复元好工作。」走在最后头的唐大维,在关上门前对她殷殷叮咛。
送走一群视她为神经病患的同事后,她挟怒带怨的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陈述。
「他们把我当成疯子。」精明干练的她会被冠上疯子一词?她?
「被人拋弃六次后,妳不疯是医学界的奇迹。」碇辛晨眨着眼看她,像在看世界奇观。
「赞美完了就回家,我要工作。」又一个当她是疯子,她被烦得宣告阵亡。
「妳需要一个心理医师。」他完全贊同她那些同事的说法。
「这张是什么?」两根玉葱似的皓指夹着一张名片伸至他眼前。
他把名片放回她的桌上,首先向她自我推荐。
「小蝶,我想先当妳的心理医师。」看样子,他没把这个女人治好,永远也完成不了他的业绩。
「车祸前你是急诊室的外科医生,车祸后你改做中途之家的业务员,现在你又要转行?」隔行如隔山,他接连跳了两座山头后,又想转业再试一次?
「我在顺应妳的需要。」嗯,现成的心理医师。她太需要了。
「你是当心理医师的料?」她气得紧抿红唇。
「我修过心理学,在得知妳不幸的大概方向后,我会尽快找出使妳不幸的所有毛病并且治好,这一点,我有信心。」他优雅的逸出意味深长的笑。
她一手撑着芳颊,气结的瞪他。
「我没病,有病的人是你。」她才不会像他一样,跟在背后追着她跑。
而碇辛晨居然真的点头。
她顿时慌忙不已,警铃大作。
「你真的病了?」天哪!她要去哪里找个会看游魂病的医生?
看着她柔美精致的脸蛋霎时为他布满了担忧,碇辛晨对这个使他下凡的女人,一颗心不受控制的从昨晚的阵阵悸动迅速变成心动难忍。
他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触她的脸颊。
「我发现,对妳,我的确是有点毛病。」
***一下班回家,碇辛晨就迫不及待要研究她的不幸。
「来,躺着,尽量放松身心。」他推着才踏进家门的宋小蝶,指示她在长椅上躺好。
连公事包都还没放下的宋小蝶,觉得莫名其妙的坐在躺椅上,把头转来转去看他忙碌的在房子里穿梭。
他在长椅旁点了盏光线柔和的燈,把她的高跟鞋脱下,将她的公事包扔至桌上,放了张古典音乐的CD,泡杯热茶放在她长椅边的小桌上,然后抱来一本拟好的研究大纲,咬着笔杆,拉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
宋小蝶被他转来转去的身子弄得头昏脑胀。
「请问……你现在又在做什么?」有燈光,有音乐,还有香香的热茶,这是哪一种晚间的余兴节目?
「当妳的心理医师兼做研究,躺下。」他优雅的坐在椅子里绕起脚,把研究的书放在腿间,沉着的向她指示。
「你还是要做那个研究?」她讪讪的往后一躺,睨着眼看他专注又职业化的表情。
碇辛晨点头如搞蒜。
「太重要了,一定得做。」才今天一天,他就挖到她的大问题,如果继续挖,很可能会再挖出一大堆他要解决的问题,所以,这项工作势在必行。
「要很久吗?你怎么计费?」她没看过心理医师,而他也不是正牌的。
「不收费,我问完我的问题就好。」他翻开首页,草草记下今天他所听到的消息。
「不要问太久,明天我要开庭,我还得整理案子。」不打发他的好奇心她也別想工作了,所以她先让他解开心头的疑惑。
「不会太久,我们现在就开始,首先,今天我见到的那四个人是谁?」他在纸上列出四个人名。
「老板和同事。」她伸伸腰,在椅子里找出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太混了,这种答案他无法做评估。
「麻烦妳详细介绍,我要找出妳不幸的病因。」他要知道的是,所有与她有关的人和她的关系。
「你真的把我当病患?」一直念不幸、不幸,还说病因,他跟那四个家伙也一样?
「我要先考察妳的心理问题,所以要从妳周遭的朋友下手,先说说那个叫唐大维的。」他不接受她的抱怨,替她把话题转到唐大维的身上。
「大维是我们的老板,我和他读同一个法学院,当他说要开业时,第一个就找上我,我就在他那儿工作了。」她没精神的回答。
「有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他在写上她的话后,又划上一个大问号。
「没有,他的女朋友是个法官,我从不夺人所好,也不爱人所爱。」
「这个叫唐大维的对妳的精神不构成危险,不能算病因。」他很快的又把那个问号划掉,仔细的在旁边注明,然后翻至下一页。
她瘪着嘴说:「他只会奴役我不停帮他接官司赚钱。」都因大维爱財,使她每工作超时超量。
「他现在变成妳的病因了,来,下一个,明举人。」他火速把那页翻回来重改,接着再问另一个。
「举人是大维的朋友,常和我办同一件官司,他指导我很多结辩的技巧,算是我的好老师。」她大概的向他介绍。
「那他……」他稍斜着眼提示。
「举人追过我,但他不是我喜欢的型,我拒绝了,现在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她把头发披散,躺得更舒服了。
还好,还好,目前的情況不算糟。古典音乐里的管絃乐团,正演奏着悠扬的进行曲,就像碇辛晨快乐的心情。
「单纯的朋友,不危险不足以致病。」他很庆幸的点头落款。
「帮你加个附注,他现在正在追我们对手的王牌女律师。」
「好,接下来的清尚任。」他轻轻松松的划掉明举人,又翻了一页,再跳至清尚任。
碇辛晨才刚安下心,此时她就爆出了惊天动地的內幕。
「我和他以前是青梅竹马,他是我的初恋情人以及到二十三岁的恋人。」被音乐催眠得快睡着的宋小蝶,漫不轻心的说着。
进行曲大大的变奏,变成了贝多芬的安魂曲。
「慢着,妳的恋人?」他沉默了两秒,在她耳旁放大音量。
她捂着耳,微皱着眉向他抗议。「过去式,也可以说是我爱过的男人,我和尚任的感情很好,从小到大都读同一个学校,除了读碩士、博士那几年不在一起,所以如果要说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应该算是他。」被吵得睡意不见,她打起精神回答他的问题。
「清尚任既然曾是妳的爱人,妳和他订过婚吗?」他想她订婚过的那么多个男人中她可能有这一个,然后被他拋弃后才会引起连锁反应,一直被人甩个不停。
「没有。」出乎意料的,她跟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