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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魏教授,如果我记得没错,明天似乎、好像、应该要交报告,我现在没有电脑可用,报告铁定会赶不出来。你说我是不是该苦恼呢?”
经她这么一提起,他才想到自己出的作业。
他又不是故意的,要是早知道她的电脑会有问题,他就不会出作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找朋友借电脑吗?”虽然都是他害的,但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他该替她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才是。
江霈亲白了他一眼,觉得他的想法太天真。
“不行吗?”看她的表情似乎是不太认同。
“我有朋友吗?”她反问。
身边的同学每一个都被她得罪光了,惟一有交谈的人就是黄纯纯,听是她偏偏没有带电脑到宿舍。
听了她的话,魏云也觉得自己是白问的。
全校和她有深交的人,除了他之外,大概别无他人了,既然这样,要她向朋友借电脑,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算了,我不交报告了,大不了被你当。”与其要低头求人,她宁愿被当。
“别决定得太早,我有办法可以帮你。”他想到一个解决的好方法。
“什么办法?”她的眼睛为之一亮。
虽然她说可以接受被当,但是那绝对不是心甘情愿的,因为有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要是被当掉的话,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上车再告诉你。”
江霈亲闻言二话不说即上车,等着他把答案告诉她。
“我们要去哪里?”见他发动车子,她好奇地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他卖了个关子。
要用电脑还不简单,他住的地方就有,不过因为怕她不肯去他家,所以他才会暂时保密。
她若知道他是要带她回家,大概会非常惊讶吧!
当车子停在一幢花园别墅前时,江霈亲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她不只是非常惊讶而已,还有些错愕。
天啊,这该不会是他的房子吧?
以他的身份开名车就已经够惊人了,没想到他居然还住这么豪华的花园别墅。
就算这幢房子只是他租来的,但这房子占地大、又盖得华丽无比,房租铁定也不便宜。
她现在开始有点怀疑他的身份,因为有能力开名车、住华屋的教授并不多,除非他还有别的赚钱来源。
魏云满意地看了下她的表情,随即将车子缓缓驶进车库。
“下车吧!”他率先走下车。
江霈亲跟在他后头,每行经一处,她就仔细地观察着房内的摆设。
虽然她以前也是住花园别墅,不过和这一幢房子相比,等级实在差太多了。
“这房子是你买的,还是租的?”她好奇地问。
要是当教授也能这么有钱,她倒是可以考虑以后也来当教授。
“你说呢?”魏云不回答她的问题。
“我看…八成是你亲戚的。”她猜想大概是亲戚借给他暂住的。
“这个答案挺有创意的。”他随她猜,但却不急着为她解答。
“难不成那辆莲花跑车也是你亲戚的?”她试探地问。
听了她的问题,魏云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她不悦地扁扁嘴。
他真的很没风度,就算她猜错,他也没必要笑成这样。
她实在是天真得可爱。
“这世上会有人大方到外借莲花跑车吗?”
把车子借给人很容易就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般人连普通的车子都不爱借人,更何况是名贵的莲花跑车。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说不定,这世上就是有那种凯子,车多到开不完还借人家开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真的会有那种不把莲花跑车放在眼里的凯子。
“也许真的有吧!”他不反驳她的话。
虽然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会无条件把车子借给她,但是他并不是凯子,只是因为借的人是她,所以他才会愿意出借。
“不说车子了,你不是要用电脑吗?跟我来。”魏云带着她走进书房。“这部电脑就借给你,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谢啦!”他好意借她电脑,那她就原谅他出作业的这个过错吧!
开了机,江霈亲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敲打着,准备重新做她的报告。
看她那么专心的模样,魏云也不打扰她,他取出今天传来的信件,坐到一旁专心地研究着。
公司每天都会传些重要的文件给他,像是公司做了什么重大决策之类的,而他通常都会把报告的每一个细节看清楚,然后再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但是他从来不会去插手公司的营运。
既然人家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那他就将公司交给他们,也不必费心去操控公司的营运。
虽然他拥有教授和总裁的双重身份,但是每一个角色他都能分得很清楚,绝对不会混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教书生涯会继续下去,直到江霈亲毕业为止。
半夜十二点,江霈亲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疲累地打了个呵欠。
这分报告只剩下一点点就能完工,她只要再撑一下,就能将这分报告写完,然后就能准时地在明天上课时交出去。
她扭动了下颈子,伸伸懒腰,打算继续下去。
“累了吧?吃点东西。”魏云将一个装满食物的托盘放在她面前。
浓郁的咖啡香味在书房内飘散,令江霈亲精神一振。
“好香!”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托盘,上头除了咖啡之外,还有看起来很好吃的蛋糕。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只好去买了蛋糕。”他想小女生都喜欢吃甜食,她应该也不例外。
“谢谢。”不管她喜不喜欢吃蛋糕,她都该感谢他的这分心意。
“你这么客气,我可是会害怕的。”他端着一杯咖啡坐到她的对面,取笑地说。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他每次见到她,她没有一次不是凶巴巴或是不理不睬的,像这么客客气气地道谢,还真是头一遭。
“对人客气也得看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有对什么人,要是像你之前那么霸道、不讲理,我当然不必对你客气。”
她拿了块蛋糕,马上旁若无人地吃起来。
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值得她在意的人,所以她也不必怕他看见她难看的吃相,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饿了,能填饱肚子比较要紧,至于形象,早就被她丢到八千里外去了。
看她像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般地狠吞虎咽着蛋糕,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蛋糕的热量,他就觉得她好可爱。
“你不怕发胖吗?”
趁着吃完一块蛋糕的空档,她回答他的问题。
“胖死总比饿死好,而且写报告不仅要花费脑力,还要耗费大量的体力,倘若我不吃点高热量的东西补一补,只怕我的报告还没写完,就会先阵亡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生。”听完她的说法,他替她下了一个评语。
她的个性除了奇怪两个字外,他实在找不出更适合她的形容词,因为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生会像她这么奇怪的。
“你说我奇怪?我才觉得你是个怪人呢!”若要比怪的话,他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怎么说?”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怪。
“你不过是一个大学教授,却能开莲花跑车、住花园别墅、穿名牌服饰,我相信教授的薪水应该还没多到可以让你这么奢侈才是。”她说出了她心底的疑惑。
她对他的财力分析令他感到十分好笑。
“谁说教授就开不起莲花跑车?住不起花园别墅?穿不起名牌服饰?”
“我又没说当教授的开不起莲花跑车、住不起花园别墅、穿不起名牌服饰!我自己觉得这需要有庞大的财力才能办到,可是等到有那种财力往往都已经年过半百了,像你这样一个年纪不大的教授,居然有办法享受这么优渥的生活,当然是非常奇怪。”
她的分析虽然很有道理,但他并不想坦白地对她说实话,毕竟他显赫的身世实在是不宜大肆宣扬。
“我想…大概是你有个非常有钱的老爸,所以,你不但不愁吃穿,还有花不完的钱。
听江霈亲这么说,魏云可不服气了。
“别把我说得像是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大学教授,可没有不事生产,整日游手好闲。”
他承认他的财产里有一部分是他父亲留下来的遗产,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过着奢靡的生活,他可是非常认真地将那些遗产发扬光大,以至于现在他的钱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好几倍。
“虽然你是教授,但是以你奢侈的生活来判断,你那些薪水早就入不敷出了。”
或许他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败家子,但却是一个有工作的败家子,虽然有些不同,但是同样都是败家子,根本就没啥差别。
“够了,你要是再说下去,我肯定会被你给惹火。”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不是那种永远不会生气的好好先生,他若是发起火来,可是非常地吓人,但他却不想让她看到他发火的模样,因为怕自己会吓着她。
她的伶牙利齿真是令人不敢恭维,好不容易他们相处的气氛才稍微融洽一点,她就偏偏要恶意挑起争端,破坏他们之间难得的和平。
“唉!忠言逆耳。”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跟他说这些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劝他要节俭一点,毕竟没有一个人是能够永远富有的。
世事难料,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要不是看在他待她还不错的份上,她才懒得跟他说这么多,没想到他居然一点也不领情,那就当她是鸡婆多事好了。
哼!这哪算是忠言逆耳,根本就是故意挑衅。
“你又不是中文系的学生,别咬文嚼字。”
“我没有咬文嚼字,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实话实说?我看你是净挑坏的说。”像她这样的个性,世上没有几个人受得了,就连他也是。
“就是因为我净挑坏的说,所以才说这是忠言逆言。”
“你…”幸好他的心脏够强,否则他真的会被她给气死。“你继续赶你的报告,我不吵你,你也别吵我。”
电脑借她写作业,还要被她训话,世界上大概没有人像他这么倒霉。
“我没有吵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说要借电脑给她的人是他、载她来的人是他、送宵夜来的人也是他,全是他主动来找她,所以说他是自己送上门一点也不为过。
“我自己送上门?”魏云气得全身发抖。
照她的说法,是他自己不要脸对她死缠烂打,是他自己自找罪受咯?
被她这么一说,他这个黄金单身汉仿佛变得一点价值也没有。
“我这就离你远远的,不会再靠近你。”话一说完,魏云立即转身离去。
看他的样子似乎气得不轻。江霈亲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将他惹毛了。
气归气,但魏云的心胸可没有那么狭窄,他一大早就将江霈亲叫醒。
因为一个女孩子单独搭计程车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他不嫌麻烦地亲自开车送她回学校。
既然她是他接出来的,他就必须为她的安全负责,况且要是她在回去的途中有任何闪失,那他一定会内疚一辈子。
在快要到学校时,他将车子缓缓地停在路边。
因为他的车子太醒目了,全校几乎都知道学校里有个开莲花跑车的教授,所以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只好让她在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车。
“到了。”魏云简短地说。
“谢谢教授。”江霈亲道谢后随即打开车门下车。
既然他为了昨天的事对她冷淡,那她也不必对他太热络。
看着江霈亲头也不回地走进寂静的校园里,魏云因为担心她的安危,便缓缓地开着车尾随在她后面保护她。
听说近来学校附近时常有变态、暴露狂出没,他怕他们会潜伏在校园内,所以才会不放心地跟着她。
江霈亲虽然知道他跟着她,但她只是任由他跟着,始终没有回头望一眼。
虽然她的个性是火爆了点,可是她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他对她这么好,照理说她应该很感激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一见到他她就会忍不住说一些比较尖锐的话来刺激他,完全无法和他和平相处。
是因为那个预言的关系吗?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那个预言才会对他特别地凶,为的是要吓跑他,让这个预言失灵。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讨厌那个预言,尤其是在她父母离婚之后,她就一直觉得男人只要有钱就会搞怪,对于爱情,她真的是失望透顶了。
这世上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既然没有,她也就不必浪费时间在追求爱情上头,与其谈那种不忠贞、没有结果的爱情,她宁愿孤单一辈子。
就因为打定主意不结婚,所以她更加厌恶那个有关于她另一半的预言,连带对可能是预言中的人也不友善。
谁教他那么刚好开着白色莲花跑车,让她不得不摆脸色给他看,甚至用凶悍的态度来吓跑他。
倘若他不是预言中的男主角,那也只好算是他倒霉,谁要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