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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她!”
“如果办得到,这会我早就坐在会议室里了。”
“那么就追她,直到你对她失去兴趣为止。”马立群一脸睿智地说:“以毒攻毒,照你的“热情”,通常持续不到三个月,没有女人可以让妳维持太久的兴趣,所以妳不妨主动点!”
“我不想碰钉子!”邓世伟不习惯“羞辱”自己。
“她真的这么正点?”马立群好想见见这女人。
“她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但她却和我上床,而且事后勇敢、冷酷得教我不知道是该称赞她还是该扁她一顿,她的处事方法和别的女人都不同,她一点都不老练,但是她够“狠”。”邓世伟愈说心愈痒。
“说得我都想认识她了……”马立群虽对女人不再动情,但是好奇心总还有。
“她是我的!”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邓世伟马上住口,他不知这自己竟这么容易就陷入,轻咳了下,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你去开会吧!就跟他们说我不舒服,你决定就好!”
“行!反正妳是老板!”马立群英这。
而邓世伟则拿起了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他办公室内超大屏幕的电视,有个东西来令他分神也好,免得他一直想着郝郁芹那女人。
但就在马立群走到门边时,他听到了邓世伟叫了一声,很吃惊、很意外、很不能接受的叫声“是她?”
“谁?”马立群立刻赶到电视前。
画面上是一家知名化妆品的广告,但是这化妆品的广告明星并不是很出名,只是漂亮、雅致、洁净、清纯,而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郝郁芹,即使她化成了灰、即使她是戴着面具拍,邓世伟都不会看错。
“是她?”马立群仔细、用力、专心地看,的确漂亮、美丽得可以。
“她居然是个广告明星……”邓世伟自语着。
“她的确是稀世美女!”马立群点头称赞着。
“我要定了她这个稀世美女!”邓世伟发下誓。
第三章
婚没有结成,也失了身,但是日子一样要过下去,郝郁芹接了一个健康饮料的广告合约,暂时卸下模特儿的身分,穿起了合身的休闲服,在一处景致优美的海边拍片现场,她一次又一次地在沙滩上来回跑着,然后喝着她所要介绍的健康饮料,一瓶又一瓶,一遍一遍地拍下来,加上近午并不温和的骄阳,她都快拍昏过去了。
但是真正令她要晕倒的原因不是太阳、不是拍片的辛苦,而是——当戴着一副时髦墨镜,穿著休闲衬衫、西装裤,手拿大哥大,一派成功大企业家模样的邓世伟出现时,她真的一口气接不上来,而且一个闪神就跌倒在沙滩上,导演当场喊卡。
“妳没事吧?”导演问,一旁的工作人员也上前去扶起了她,“太累了吗?”
“我……”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邓世伟,郝郁芹露出一个忿忿地表情,“是太阳太大。”
“要不要休息十分钟?”导演对郝郁芹这个大美女很有意思,所以也颇懂得怜香惜玉的,就算她现在还一副冰山美人的高傲状,但他相信日久……“谢谢你……”虽然现在令郝郁芹最感冒的男人就是干导演的,但这会她真的需要喘一口气。
“化妆师来补妆!”
“我想等一下……”对导演露出一个笑容,然后郝郁芹指了指邓世伟,“我有个朋友来了,我过去请几句话,马上就回来。”
“十分钟哦!”
“oK!”
和导演说完话,郝郁芹马上武装起自己,彷佛是要上战场,所以她一副严阵以待,要拚命杀敌的肃穆神情,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找上这里,但她和他可要再议个明白。
“嗨!我不知道拍个广告片有这么辛苦。”邓世伟边说边看向了她的膝盖,“摔得严重吗?”
“托妳的福。”郝郁芹面无表情地说。
“见到我会令妳心慌吗?”
“妳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不答反问,因为今天这个拍片地点是导演临时才决定,要出发前才定案的,没有想到邓世伟居然能“问”得出来,而且……他到底是来干什么?他到底想怎么样?
“妳想夸我神通广大吗?”邓世伟摘下墨镜,用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她。
“我想骂你无聊!”郝郁芹马上泼了他一盆冷水,“你时间就真的这么多吗?”
“时间怎么运用是我的事。”邓世伟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的难以亲近,难这现在女人的心都坚硬如石?对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不!或者该说是她奉献出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她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郝郁芹,妳真的是那种冷酷的女人吗?”
“我是不是冷酷的女人,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吗?”
“妳到底还想怎么样?”由于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她不可能和他在这斗嘴,所以她必须速战速决,“我在工作,妳是看到的了。”
“我看到了,”在未见到她之前,他本来还没有这个念头,但在见了她、见了她拍片的辛苦之后,他这念头就成了形,他有的是钱,他可以“照顾”她,“郝郁芹,我有个提议。”
“我对你的任何提议都没有兴趣。”郝郁芹听都不听地就拒绝,“你只是在浪费时间!”
“妳甚至还没有听到我的提议!”
“我说过……”
“每个月一百万的零用钱。至少一年,如果一年之后我们彼此都没有兴趣了,那大家好聚好散,我再送妳一个五百万的红包……”
这一个巴掌被郝郁芹给打到了,她没有听完,也没有去考虑任何的后果,她就是快气作地挥出了自己的手,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这种提议,他当她是什么?商品?妓女?还是一件可以买卖的货物?
“你可以回我一巴掌,但是我告诉你,我郝郁芹是不卖的,哪怕你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郝郁芹无畏地望着他,很大声地说。
邓世伟这辈子还没挨过女人的耳光,但这一耳光令他觉得自己不是白挨的。
“我不知这妳是怎么评价我的,但是我绝对不是那种会为了钱就可以“牺牲”一切的女人,如果我是,我现在早已经住在阳明山,开着奔驰跑车了,也不用在这里晒太阳,喝了一肚子的健康饮料!”郝郁芹不客气地说,她不要被“误解”。
“郝郁芹,我并没有要“买”妳或是……”
“那妳是什么意思?”她犀利地问。
邓世伟不语地看着她,一时倒也没有很好的解释,他只发现她和其它女人不同。
“我家虽不是多富有,但绝对过得去,我赚的钱虽不是“天后”级的酬劳,但我仍然可以吃吃好的,买买我所喜欢的衣服和东西,靠我自己努力赚来的,不是靠男人的“施舍”,你听到了吗?”郝郁芹仰头看着他将话骂完。
“看来妳很有骨气!”
“所以钱是买不到我的!”
“如果不谈钱,如果……”邓世伟一向洒脱、随性,要他对女人讲一些文绉讥的话,他做不到。
“邓世伟,不要因为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就令你觉得应对我有什么“责任”,或者是因为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我就会对你一辈子难忘,没那么严重!”
邓世伟这回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是有一次“关系”,所以请你别再来找我,我没有什么可再给你的了。”她现在只想赶快打发他走,最好永远别再见到他。
“那么妳是真的对我没有兴趣?”他不死心地再问。
“如果我对你真的那么感兴趣,那么那夜我就不会走,就会一辈子赖在你家了。”
郝郁芹故作甜蜜地说,嘲弄着他。
“看来妳并没有忘记那个导演……”邓世伟意有所指,别具深意地说。
“你……”郝郁芹的表情一变。
“我对妳做了些研究,知道妳差点就成了许太太,也知道那家伙把妳留在圣坛前,郝郁芹,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那家伙脑筋可能不太正常。否则他不应该会“遗弃”妳这个如花似玉的新娘……”
“你说够了没?”郝郁芹听不下去了,“你老远地跑来就是要和我扯这些我早就知这的事?”
“郝郁芹,对妳而言我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邓世伟硬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有女人追他、贴他、缠他,却从来没有女人躲他、闪他、对他不理不睬。
“妳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她快被他烦死了。
“我不相信妳真的……”
“好吧!”郝郁芹故意叹了口气,“看来事情是瞒不下去了,我必须向你坦承,但你要发誓不能说出去哦1”
“什么事?”邓世伟小心、戒慎地问。
“我是个同性恋。”郝郁芹故意压低音量,存心要把他活活地气死,“我对男人没有兴趣,结婚只是个掩饰,而我的处女身分是个障碍,所以我“利用”了你,现在我什么顾忌都没了,我的女同志……”
“够了!”邓世伟一张脸已气得有些扭曲,“郝郁芹,如果再让我听到妳这些……”
“不敢面对现实吗?”
邓世伟戴上墨镜,他必须暂时离开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女人想逼疯他,她一定就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他不走,他会把手中的这个大哥大给捏烂,他会的!
看着浑身火药味,一副随时可能炸掉的邓世伟走远,郝郁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下看看他还敢不敢再找上门来,但是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时,她竟有种落寞的情绪产生,这真有点奇怪哦!
※※※
以为已经断了邓世伟的念头,没有料到当这个广告终于拍完要收工时,邓世伟又出现了,只是这会的他没戴墨镜,没有拿大哥大,但他的眼坤很凶、很锐利,一副有备而来的表情。
“又怎么了?”郝郁芹不耐烦地问。
“妳不是同性恋!”邓世伟凶恶恶地说,一副“被耍了”的表情。
“难道你特别跑去查了吗?”这会的郝郁芹差点笑翻了,她没有想到邓世伟会听信她的话。
“郝郁芹,我定是因为我不想打扰到妳的工作,我尊重妳的职业这德。”他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
“所以这会……”她瞪着他。
“妳坐我的车,我们去吃顿饭,然后……”
“邓世伟,信不信我高喊一声色狼,正在收拾一些器材的工作人员会冲上来,然后给你一顿好打?”郝郁芹冷冷地警告着他。
“郝郁芹,信不信我大叫一声妳是我的女人,我是第一个和妳上床夺走妳贞操的男人,到时明天所有娱乐版的头条都是妳,在妳被那个混蛋导演遗弃在圣坛之后,妳可是少有知名度!”邓世伟比她更狠地说。
郝郁芹气得发抖。
“叫啊!妳不怕再制造新闻就叫!”
“妳以为我怕吗?我是敢做敢当的女人!”
“好吧!那我来替妳宣布……”说着,邓世停开口就要大吼。
一个箭步,郝郁芹冲到了邓世伟的面前,踞起了脚尖,她用手梧住了他的嘴。
“你敢?”女人毕竟是女人,没有一个真的可以完全不顾世俗的评论和道德的批判。
邓世伟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她,这一刻他有种甜蜜、幸福的感觉,尤其是牠的手香香、柔柔的,令他马上产生了冲动,他想……意识到他眼神的变化,郝郁芹立即缩回了自己的手,他和她是上过床,但除了肉体的接触,他们并没有接吻、没有心灵上的交流,更谈不上什么亲昵的举动,特别是在他如这她是处女之后,他们更只有不愉快。
“邓世伟,你喜欢把事情复杂化吗?”郝郁芹的声音哑哑、怪怪的。
“我只是不甘心自己被白白利用。”邓世伟胡乱地找了个借口,总不能说他忘不了她吧!
“你并没有吃到什么亏!”郝郁芹抗议。
“我不喜欢妳的企图。”
“我没有企图,我只是……”
“妳的企图就是报复那个导演,他让妳出了糗,成为大家讨论的焦点,他伤了妳的自尊,让妳没有面子,所以妳就把原本是该给他的“礼物”,随便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妳知道现在要找一个二十六岁的处女有多难吗?”邓世伟压抑着自己想要她的冲动,口气很不顺地说。
“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至少妳“守”到了二十六岁。”
“那是我的事,算你捡到“便宜”好了,既然妳是那个得到“好处”的人,妳还有什么好在这里和我纠缠不清的理由?”郝郁芹百思不解地问。
“我发现自己对妳很有兴趣,所以……”他不讳言地说,“我想和妳交往下去。”
“但是我并不想和你交往下去,邓世伟,如果妳是对模特儿有兴趣,我可以介绍几个……”
“郝郁芹,我不需要你替我“拉皮条”,妳不了解我,只要我一通电话、只要我报出姓名,几乎没有我要不到的女人,所以不劳妳实心,我想交往的只有妳!”邓世伟被她逼得掀出了底牌。
“我该感到荣幸吗?”郝郁芹挖苦地说。
“郝郁芹,如果妳聪明、如果妳懂得抓住机会,那我劝妳要对我温柔、谦逊些。”
邓世伟以为自己已经软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