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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下肚,马亦伦早忘了得在午休过后回到公司,相同的,颜安琪根本无心于他,他回不回来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反而可以给她一个清静的空间,让她细想该怎么挖掘马亦伦和他父亲之间的计画。
酒后,马亦伦又带着凯玲转往饭店,两人在床上缠绵到深夜。
“好了,很晚了,该回去了。”凯玲起身穿衣,等会儿她还得“做生意”,不能再继续玩下去了。
“怎么?急着去酒家上班?”马亦伦眯起一双醉眼。
凯玲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后,吸了口吐在他脸上,娇媚笑问:“不上班,你要养我吗?”
“如果你天天让我这么爽,养你有什么关系。”他说着大话。
“算了,我还是自食其力比较实在。”凯玲站起,“我们走吧。”
“唉!好吧。”马亦伦搂着凯玲一起走出饭店,偏偏这一幕却让送货到饭店的岳子洛撞见。
“马亦伦,你给我站住!”他快步追了上来。
“哦,是你呀。”马亦伦眯起眸瞪着他,“有事吗?”
“你不是在追安琪吗?为什么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非但如此,两人还搂搂抱抱的从饭店出来。
“拜托,我是追安琪没错,可我跟谁在一起,不用你操心吧!”马亦伦走近他,与他面对面对视。
“你居然说出这种话,太过分了!”他重重一拳击在马亦伦的下颚。
“啊——”凯玲吓得捂嘴大叫。
“你竟敢打我!看我怎么修理你。”马亦伦不服气地冲向他,可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又怎敌得过经年累月做苦力的岳子洛?
被岳子洛的拳头一挡,马亦伦连他的身体碰不到。
这时候,岳子洛抓过他的胳臂用力一拽,他整张脸也跟着扭曲,喘息大喊,“住……住手,我的手会断的。”
“那你说,还会不会背着安琪乱来?”岳子洛咬着牙,俊魅的脸上满是警告。
“我……我不会……”
“哼!”岳子洛狠狠瞪着他,“我想你准是狗改不了吃屎,若不是杀了你会弄脏我的手,我真想一拳毙了你。”
“别杀我……杀我你可要坐牢的。”马亦伦惊骇地说。
“是呀,你放了他吧,我以后不会再跟他一起出来的。”凯玲表明立场,找到机会就溜人。
岳子洛看了他一眼,这才用力放开他,“马亦伦,我会劝安琪别跟你在一起,我一定会劝她对你死心的。”
丢下这话,岳子洛便骑上机车,扬长而去。
马亦伦握紧拳头狠狠骂道:“好,那就试试,看安琪是喜欢家财万贯的我,还是一无所有的你!”
对,他得去找安琪,他好不容易让她对他稍稍有了好感,要是岳子洛在她面前胡说八道坏了他的好事那可就糟了!
岳子洛正如马亦伦所想那般,正疾速赶往颜家。
他心底焦虑万分,急切地想要让安琪知道马亦伦的真面目。
一到颜家大门外,他有些担心会吵醒她父亲,可仍忍不住地按了电铃。
躺在床上无法入眠的颜安琪听到电铃声,大大吓了跳,因为今天老爸接了大夜班,不在家呀!
她赶紧跳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个缝,当她看清楚路灯下的身影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时,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火速冲往楼下,将大门打开——
“子洛……你怎么……”
“进去再说。”他将她推进屋里,“伯父在吗?会不会吵到他?”
“他今天上大夜班,不在。”颜安琪望着他那紧张的脸色。
“好,那我现在告诉你——离开马亦伦,他不是好男人!”他紧扣住她的肩膀,眸光烁利如火。
“为什么?”她抿紧唇。
“因为他——”
“别听他胡说。”就在这时候,马亦伦也冲了进来。
“你怎么也来了?”颜安琪吓了一跳。
“安琪,别理这家伙,他只是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马亦伦一进门就挥开岳子洛。
“你瞧见没?他害怕了,怕我抖出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岳子洛冷眼瞪着马亦伦。
“哈,我有什么事怕你抖出来的?”马亦伦仍在硬ㄍ-ㄥ。
“刚刚你不是才和女人从饭店走出来吗?”岳子洛忍不住跨前一步,拽住他的衣领,“本来我已经打算祝福你们了,可现在我对你不再有信心。”一想起刚刚所见,岳子洛就丧失了冷静,恨不得杀了马亦伦。
“没错,我是跟女人去饭店,可我们是去谈生意呀!”马亦伦仍厚着脸皮辩解。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
“够了!”颜安琪捂着耳朵,朝他们大吼了声,“别吵了行不行?岳子洛,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平静的过日子呢?”
岳子洛一愣,紧抓着马亦伦的手缓缓放松……眼神突然暴睁。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也太过分了吧?那么晚你不睡觉,干嘛去跟踪别人?我信任亦伦,他除了谈公事,还能做什么?”
岳子洛眉头打了好几个死结,难以相信她会这么认为。
他状似疯狂的大笑,“哈……哈……太有意思了,原来自作多情是这种滋味!”
颜安琪瞪着他激动的反应,呼吸一窒,听着他冷冷地说:“好,我岳子洛对天发誓,这辈子将不再管你,你的未来你就自己掌控吧!”
她别开脸,什么话也接不上了。
“你嚣张够了,可以走了吧?”马亦伦得意地揽住颜安琪的腰,并当着岳子洛的面重重地吻上她的脸颊。
这刺目的画面让岳子洛闭上了眼,渐渐地敛去表情,眸光亦降了温度。
“颜安琪,最后我只送你一句话——好自为之。”
随即他便步出屋子,冷然的背影像座冰墙,颜安琪知道她是再也进不了他心里。
虽然此刻她五脏六腑全绞在一起,但她绝不能说出心里的秘密……若说了,岳子洛一定不会让她再待在马亦伦身边,到时敌暗我明,要他一个人如何防范?
子洛,当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时,我会要你再次展开双臂拥我入怀。
“安琪,他走了最好,我们——”
“我爸在楼上睡觉,我怕会吵醒他,我得赶紧上去看看才行,你也该走了。”她用力将马亦伦推出家门,然后关上门。
“喂,安琪你……好吧,我回去了,明早再来接你。”马亦伦只好暂时放过她,反正迟早她都是他的俎上肉。
直到门外的车声远离,她才毫无顾忌地大哭出声……
第七章
接续的几天里,颜安琪对马亦伦可说是出其的好与依赖,让他开心的不得了,心想就差一步,他就可以将她拐上床了。
“安琪,等下我要去中部开会,你要不要跟我一道去?”马亦伦临出门前,顺口约了颜安琪。
其实他哪是要去开会,而是找情人约会去。
“好啊,我收拾一下。”颜安琪笑着开始收拾桌面。
“什么?你要去!”他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她居然一口答应。
“怎么?我不能去了?”她顿了下。
“呃,不……而是我……我临时想起还得去一趟南部,你可以吗?”他又开始找理由。
“这个呀!”她犹豫了会儿,“是不行,我爸今天会回家吃晚饭。”
“那实在太可惜了。”他假意地道。
“你去吧,我留下,但可别忘了给我电话哦。”她咧开嘴笑。
“嗯。”他点点头,这才离开办公室。
待他离开后,颜安琪这才松口气,她早知道这男人是要去干嘛,刚刚故意说要跟,不过是想吓吓他。
又过了几分钟,确定他该离开后,她便偷偷跑到他的办公桌底下拿掉之前装好的电话窃听器。
看着这小型录音带,她不禁笑了!
她赶紧将它放人专用录音机中听取里头的内容——
“爸,那家伙愈来愈让人讨厌,当初他怎么没有跟着他爸妈一起去死呢?”在电话里不难听出马亦伦的狠。
“别紧张,我已经派人跟着他,找机会就做掉他。这几年我一直找他,就担心他会查出我就是当年骗走他家所有产业的人,没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马亦伦的父亲马淬强笑说。
“真的!好,我就是要他死。”马亦伦奸佞一笑。
“嘘,小心隔墙有耳,你身边有人吗?”
“没人,爸,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不会这么粗心的。”马亦伦又发出一阵低笑。“对了爸,你打算什么时候派人动手?”
“嗯……这事不能急,我得先将岳子洛这小子的生活起居弄清楚,才能一举成功。”马淬强沉着的声音,让人听了心中一冷。
“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会的,我也无法容忍岳士阳的后代还留在世上……”
两人接着谈了些公事后便挂了电话,听不到重点,颜安琪赶紧快转录音机,一段一段地往后听……终于又听见另一段谈话。
“亦伦,你听好,我将在明天凌晨时,趁岳子洛从打工的工厂出来时,派两名道上兄弟跟着他,到时定会让他永远说不了话,你记得那时间得弄个不在场证明。”可以看出这阵子马淬强处心积虑地策画着一切。
“太好了爸,我早就想将他碎尸万段了。”马亦伦狠毒地说。
“电话里别说太多,你记住,明天晚上得找人玩去。”
“我会的爸。”
电话又挂了,这次的对话虽然简短,却提到了重点。
颜安琪惊骇不已,她不懂马家究竟和岳家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要对岳子洛下此毒手?
明晚……明晚……这下该怎么办?
对了,她的高中学长孙同在警局担任小组长,就找他吧!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于是,她赶紧拨了通电话。
“请问孙组长在吗?”
“你稍等。”对方转接中。
“喂。”是孙同的声音。
“孙同,我是安琪,我有急事找你。”她心乱如麻,连声音都在发抖。
“好,你说,别急。”孙同也听出她的急躁。
“我……真对不起,久未联络,一联络就有事要麻烦你,可在电话中我说不清楚,你现在有空吗?”颜安琪紧张的紧握话筒。
“好,你别急。”他看了下表,“嗯……我过一会儿要开会,开完会大概四点,我们就四点半碰面。”
“好,就约在你们警局旁的那间茶屋。”她想了想说。
“OK,就这么说定了。”
颜安琪放下电话,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子洛,一定要。
翌日深夜。
岳子洛才刚卸完货,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起一瞧——
“安琪!”已经近一个月没连系了,她怎么会突然来电,莫非是马亦伦那家伙对她做了什么事?!
他赶紧按下接听键:“安琪,是你吗?”
“对。”她抿紧唇,强忍着哭声,虽然孙同已经加派警力埋伏在四周,可她还是好怕。
本来她是想直接告诉子洛,让他躲起来算了,但孙同说,今天得抓到马家父子的犯罪证据,绝不能事先泄密。
如果仅拿她偷偷录下的录音带为证,孙同又怕马家势力雄厚,幕后一些人不会放过她,因此劝她如非必要万万不能拿出录音带。
可她好慌呀!她宁可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求子洛能平安,但孙同扣住录音带,不准她冒险。
“有事吗?”岳子洛故作淡冷地说。
“呃……没事,只是突然想到你……我们好像很久没见面了。”她双眸因悸动而泛出水光。
“呵,你还会想到我?”他的口气不善。
“我说过,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她好不喜欢他这种语气,莫非他当真已恨她入骨?
他英挺的眉紧紧一蹙,“你还会需要我这个朋友?”
“岳子洛,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她受不了地对着电话吼了出来。
他却不愠不火的回应,“那请问我要怎么说?”
“你……”她深吐口气,已接不下去了。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累了一天,我想休息。”他用力爬了爬头发,声音平静得吓人。
“等等。”她急切地制止他。
“小姐,我不过是个穷光蛋,你就别再寻我开心了好吗?”他已是忍无可忍了。
毕竟她曾在他心头砍下一刀,那痛太尖锐,也太彻底,强烈得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想找你聊一聊,好吗?”她紧抓着电话,就仿佛紧抓着他,不让他去涉险。
“聊天!你是不是钱太多了,手机费可不便宜。”他发出嗤冷的怪笑。
“我不在乎。”她只在乎他的安危,虽然外面已有保护,可她害怕的是那万分之一的意外。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那一点点的睡眠时间,就求你行行好,长话短说好吗?”他用力抹了抹脸。
颜安琪压下哽咽,强迫自己不能哭出来,“好,我长话短说。”
岳子洛不语,明显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
“你说。”
“请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好好保护自己,好好——”
“颜安琪,你到底要说什么,快说!”他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