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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但我这是有一件事得提醒你,李晶晶在上个月已经假释出狱了。”握着电话老半天,云之鸿久久接不上一句话,未了,他轻声道再见后关掉电话.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云之鸿的心没来由地沉重了起来,她是个警察,是自己?不!应该说是亚洲之鹰的禁忌。自从七年前那件事情后,他们四个人就决定,从此亚洲之鹰包括刑天会在内,都不再和任何警察打交道,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遇上一个警察。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关心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他甚至想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的一切。
重新踏入室内。云之鸿悄悄在床沿坐下,凝视着宛如天使般纯洁的面容,熟睡中的她完全没有白天那种霸道和泼辣,相反的,那姣好的脸上,微微蹙起的眉头,显得她是如此纯洁脆弱,令人忍不住想吻她,更想保护她。
轻叹口气,他心想,这种鸠占鹊巢的情形恐怕会一直持续下去。因为他已经舍不得让她走了。
“祖儿,天亮了,祖儿!”
床上的段祖儿眼皮眨都没眨一下,倒是嘴里直咕哝着,身子轻轻一翻,整个人朝云之鸿的方向滚过去,衬衫扣子也因此松了开来,露出衣服底下那丰满诱人的雪白.她红艳的樱唇微启,让人看了几乎想低下头一亲芳泽,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伸出手轻抚着她粉嫩的脸颊。
不过这绮情没有延续多久,因为下一刻云之鸿赫然发现自己竟被人压在床上,而骑在他身上的,就是方才还睡得像天使一样的小辣椒.
“你看够了吗?”段祖儿怒气冲冲地开口,双手不忘勒住他的脖子威胁道。
“你知道我在看你?”他诧异地看着她,她是什么时候醒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除非是死人,否则怎么会不知道有人正准备毛手毛脚展开性骚扰呢?”
性骚扰?天啊!到底是谁骚扰谁?她占了他的床,全身上下只穿一件他的衬衫现在又跨坐在他身上,定力差一点的,只怕当场就要了她,难道她不知道男人是很危险的动物吗?
“我只是想叫你起床!”他解释着,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生气的美丽小脸,当然还有那修长的腿。
“我已经起来了,不需要你叫。”
察觉到他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身上,段祖儿的脸上不觉染上一抹红晕,她强自镇定地放过他,滚下床,却愕然看见一样东西摆在地上.
“我的行李怎么会在这儿?”
“有人送回来的。”他没有说出那是他派出去的人。
段祖儿狐疑地瞪着他,好半天才霸道地说:“你走开,我要换衣服、整理行李……”
云之鸿阗言不禁哑然失笑.
“我这儿就一张床、一组沙发、一间浴室、一个视野不错的阳台,没有其它房间,你要我走到哪儿去?”
闻言,她整张脸顿时红了起来,老天,自己怎么忘了这是他的房子!他爱站在哪儿就站在哪儿,谁都没有千涉的权利,况且,昨天自己占了他的床.他没赶自己走就很偷笑了,现在还想要他闪人?
于是她用力拖着行李往前走,经过云之鸿身边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仿佛在控诉他是如何不体贴,不懂得女士优先的原则。云之鸿见状,忍不住捧着肚子笑了起来。“你要去哪儿?”“厕所!”她没好气地踢开厕所的门,很不淑女的将行李踢进去。“厕所太小,你那堆衣服放不下。”“你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橱.一闲空荡荡的客厅,除了厕所我还能躲到哪儿去?”
他的嘴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形。
“你先换上衣服,我们出去走走,顺便吃早餐,等吃完早餐回来就有你的房间和衣橱了。”
“真的?”
“当然,骗人的是小狗。”
笑容倏地爬上她姣好的脸庞,但没几秒她的脸便又垮了下来。“你骗人,这么早家具行根本还没开,你要上哪儿去买床和衣橱?”
“我自然有办法可想,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不想留下来!”
她当然想,因为她现在被停职,宿舍自然也不好意思回去,何冠东那混蛋和温明美正打得火热,也不会收留她,所以她昨天才会决定先赖着这个长得很好看,胆量十足、开车技术也不差的男人。
“我真的可以留下来?”
他挑挑眉,“不相信就算了。”
“我当然相信.”她急急接口,然后用很谄媚的语气说:“我绝对不会白住白吃的,我可以帮你洗衣服、洗被单、换枕头套,还可以帮你煮饭?”
云之鸿没好气地说:“谢了,我的衣服都是送洗,三餐都在外面解决,不敢劳烦你。”
“我可以帮你打扫屋子、倒垃圾?”
“清洁婆婆固定三天会来一次,垃圾她也会一起处理。”
“那我可以做什么?”
“你?”他上上下下打量,带着七分好笑、三分挑衅地瞅着她。“你别动不动就赏我拐子,也别三不五时就劈我颈子外加一个过肩摔就行了。”
“宝果!”段祖儿忘形地投入他怀中,啧啧有声地亲着他的脸。“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
“你不问问我有什么目的?”云之鸿摇头,这小妮子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万一自己居心叵测怎么办?“对呀!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后退三步远离他。他笑着,一步步欺近她,最后由上往下瞅着她一览无遗的窈窕身躯。“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你?你神经病!”她又羞又急,心里懊恼着,果然天下男人一般色,自己怎么会相信他呢?但是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又告诉她,其实她并不讨厌他,否则怎么会跟着他回来?
“没关系,反正你是武功高强的女侠,除非你同意,不然没有人能碰你的,对吧?”他抚着她的唇,低下头轻轻烙上一吻,“我在楼下等你。”
“你无聊!”瞪着他潇洒离去的身影,段祖儿边抹嘴边骂,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就让他偷去一个吻?真是笨死了,看来她得小心这个帅得过分的男人才是!
※※※
在卖豆浆的早餐店里,段祖儿心满意足的吃着她两天来的第一顿食物,从烧饼油条、蛋饼到蟹壳黄,她一概来者不拒,狼吞虎咽地吃着,当终于扫空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时,她又满脸渴望地瞅着云之鸿盘子里的咸烧饼。
云之鸿无法置信地盯着她。
“你一向这么会吃吗?”
像只嘴馋的猫,段祖儿贪心的直咽口水.“是啊,我一餐要吃两碗饭。外加几大盘的菜和一锅汤。”
他听了直摇头,这种饭量,胃口小一点的男生都被比下去了,更别提女孩子!看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盘子不放,想必还没吃饱吧?
“你上一餐什么时候吃的?”说着,他慷慨地将咸烧饼放到她手中,顺便又点了一碗豆浆、一套烧饼油条。
忙着吃东西暍豆浆的段祖儿。根本没时间开口讲话,她伸出手指头比着二。意思是说两天。
“两餐?”见段祖儿摇头,他不觉皱起眉头,“你是说两天?”
好不容易咽下所有东西的段祖儿终于可以讲话了,“没错,整整两天没吃饭,如果你再不请我吃东西,只怕我就要饿死了。”
云之鸿有如见到妖怪似地瞪着她,这小辣椒真的整整两天没吃饭?难怪她会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拼命吃,甚至自己的吃不够还吃他的。
“吃饱了?”他好笑地问,如果眼前这十来碟食物还让她吃不的。那可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嗯!吃饱了。”段祖儿心满意足地抚着吃得胀胀的小肚子,一抹逗人的笑意浮在她脸上。
他摇摇头,付过帐后正想走出豆浆店,匆地,有个人狼狈地跑过他们面前,后面这跟了七、八个手拿扫把棍棒的人,那些人口中嚷嚷着:“小偷,快抓小偷!”
小偷?听到“抓小偷”三个字,段祖儿就像嗅到鱼腥味的猫咪一样,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她回头对云之鸿丢下一句“我去抓小偷”后,便迈开步伐加入追捕的行列。
云之鸿夸张的一拍额头,又长长地叹口气.我的妈啊,这丫头怎么如此尽忠职守呢?虽然警察的责任是除暴安良,但也犯不着刚吃饱就来个马拉松追捕嫌犯吧?那不闹肚子疼才怪!难怪她会那么瘦,原来是这檬子折腾出来的。
云之鸿的猜测分毫未差地应验了!段祖儿果真跑没多久就开始觉得小腹隐隐作痛,但一心以追捕嫌犯为上的她,又哪颤得了那么多?于是她钻巷子、跳水坑、翻墙样样都来,还弄倒了路旁的水果摊,撞歪了刚停好的摩托车.只差没拿出枪来打靶。
随着奔跑时间的过去,小腹的疼痛是越来越明显了,但那名小偷依然卖命狂奔。可恶,早知吃饱就得立刻抓人,刚刚就少吃一点,省得现在活受罪。
“不要动!我是警察,你再乱动的话我就开枪了!”段祖儿虚张声势的威吓着,期望那很会跑的小偷被自己吓到。
说也奇怪,那个小偷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并且高举双手做出投降状,段祖儿见机不可失,一个箭步上前将那人压制在地上,同时寻找可以捆梆的东西。
她东张西望,无奈这地方环境清洁做得太好,别说绳子,连一张纸屑也没有。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架着人到警局吧?还有,刚刚那一群喊打喊追的人怎么全跑光了?
一阵思索后,她匆然想到皮带,自己身上还有皮带可以利用啊!想到此,段祖儿低下头解开皮带,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那悄悄接近的人影,等她回过神时,一道长长的阴影已对着她落下。一声闷哼之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
“真是麻烦的臭娘们!这下看你遗嚣不嚣张?”原本半跪在地上的小偷站起身,揉揉自己被踢打的部位,嘴里不干不净地抱怨?“怎么现在才出现?再跑下去,老子的脚就快断了。”
其中一人耸耸肩。
“跟她在一起的男人跟得很紧,我们根本无法摆脱他,后来只好用声东击西的方法,总算把他诱骗到其它地方去。”
“这女的怎么处理?”
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段祖儿,几个人眼中闪过一抹猥琐。
“大小姐没说,但她三番两次坏我们大事,又老是紧追不舍,不给她一点教训,她是不会学乖的!”
“她是警察,不太好吧?”
“警察又怎么样?警察也是人啊!而且她昨天打坏我车窗的帐还没算呢!小四,你去巷口把风,咱们兄弟要乐一乐。”
那名假扮小偷的男子下了命令,同时蹲下身子,双手轻轻一扯,拉开段祖儿的衬衫.露出穿着蕾丝花边内衣的雪白胸脯,再顺手褪去她身上的牛仔裤.迷人的长腿顿时让他们看得呼吸急促,口水直流。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咽了好几口口水,几个定力较差的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突然,一道冷得像冰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传来,“如果还想回家抱老婆,就别轻举妄动,否则地上会多出一堆断了的手脚!”
“谁?”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慌张地东张西望.连裤子也忘记穿回去。
“你们刚才用调虎离山计把我骗走。怎么现在就不认得我了?”
云之鸿冷笑着,像只伺机攻击敌人的老鹰栖息在一面矮墙上,手中似乎在玩弄着什么东西。
“是你?你?你想做什么?”一行人被云之鸿那惊人的气势蛤震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做什么?先问问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他斜睨着他们。眼中精光乍现。事情的发展快得令人来不及反应,只听到数声短暂的惨叫后,地上躺平了一堆哭爹喊娘的家伙,周围遗散落着几颗玻璃珠。
云之鸿灵巧地跃下墙,走向其中一个说:“刚刚是你用木棒打了祖儿吧?”
他微微笑着,一声惨叫随即响起.那个以木棒袭击祖儿的人,顿时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别紧张,不会有事的.只不过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倒是真的。”
接着云之鸿转向那个脱去祖儿衣服的人,嘴角再度泛起一抹狰狞的笑。
“是你脱了祖儿的衣服?”
“你?你想……做?做什么?”那人边说边在地上发抖,地下一片濡湿,看来他已经吓得尿裤子了!
“不做什么,只是以牙还牙、以眼遗眼向来是我做事的原则。今天且看祖儿的面子放过你们,下次再落在我手里,下场将十倍于今日。”
他的脚尖微微使力,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因为云之鸿那轻轻一踢,踢断了他的手腕骨。
“还不快走?你们也等着被我踢断手吗?”云之鸿威喝一声,一群人连滚带爬,迅速逃离。
见他们走后,他轻叹口气,同时收起腾腾杀气。自从七年前那件事情后,他就很少像这样子发脾气了!因为他被取笑为亚洲之鹰中,脾气、个性最为暴躁、刚烈的一个.而这脾气,也害他断送了一个无辜的年轻生命,所以他发过誓,以后绝不轻易发脾气,但是今天他又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