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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在,噢,那股味儿……简直要杀死我了!”她一副快死掉的模样。
楚夫人被女儿激动的模样逗笑了。“唉,我也是被熏得头昏眼花,可是你爹偏偏嗜吃大蒜,我怎敢要厨子不放大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爹真是的,脾气那麽坏,我看姊根本是遗传他来的,两个人一模一样。还好姊不爱吃大蒜,要不,他们两个人对骂起来,可就厉害了。”
“呵呵呵呵呵……”楚夫人拍拍女儿肩膀。“莞莞啊,你这张嘴这麽刻薄,怪不得老是惹你姊姊生气。乖,去帮娘看看你姊,顺便跟她道个歉,好不好?”
莞莞噘起嘴不依地扭扭身子撒娇起来。“嗯——人家不要嘛……”
楚夫人微笑地捏捏女儿鼻子。“乖,我最漂亮、最可爱、最美丽的好莞莞,听话,去喔……”
“嘎?”莞莞捧住脸蛋儿,心花怒放地瞠大眼睛。漂亮?可爱?美丽?她眉开眼笑即刻答应。“好!娘,我这就去。”瞬间风一般离去。
楚夫人望著女儿消失在走道,不禁摇头叹气,有些感慨地自言自语道:“唉,同样是我生的,怎麽一个爱漂亮爱得似花痴,一个呢,是性子活似男孩,唉,就不能平均一点,真是……”
※※※※※※
楚莞莞“砰”的一声打开姊姊紧闭的门扉,猝然间惊愕地傻在门口。
“姊……你干麽?”
眼前只见楚橙橙头戴扁帽,身著宽松的布衫,活脱脱是少年书生打扮,只是那未施脂粉苍白秀气的脸庞仍是藏不住女性的阴柔之气。
楚橙橙一见妹妹冒失的闯进来,连忙慌慌张张地掩低身子,边向莞莞打手势还一边哑声急嚷:“关门!快关门啊!”
莞莞转身伸手正要掩上门扉,但想了想又转过身来瞪住姊。“去去——我不关,除非你先跟我说你为什麽穿成这样?”
这个臭丫头!橙橙激动低嚷。“我说、我说,你先把门关上。”
哼哼!莞莞笑嘻嘻地。“好。”她将门掩上。随即兴奋好奇地奔到姊身旁,对她的衫子又拉又扯,还不忘刻薄一番。“哗,真是你,扮起来倒有几分似男子,还好你不像我长得那麽漂亮,要是我来扮,肯定不成功的……”
“莞莞!”橙橙拽开被妹子拉扯的袖子皱起眉头。“我今天才被那孙无极气得头痛到现在,拜托你别再闹我了。”
楚莞莞一听眼睛睁得更大,声音顿时高上八度。“什麽?”她兴奋追问。“你杀到孙家去啦?哗,你行动力真强,怎样,那孙无极怎麽说?他怎麽气你的?他要来提亲了吗?”
这个妹妹真是她的亲妹妹吗?橙橙眯起眼注视莞莞,她这麽惨,她却这麽兴奋。
楚橙橙叹了声气,疲倦地坐下,然後将下午在逍遥客栈发生的事大约解说一番。“……所以,他根本不是为了我想,他只是怕毁婚会坏了他的好形象,哼,这个孙王八!”
“呵呵呵呵呵……”莞莞听了直笑。“那他是娶定你了。”
“後来他是有让步一点点啦,他说——”
“说啥?”莞莞竖起耳朵。
只见楚橙橙站起来,学起孙无极那践兮兮的态度;昂著下巴、皮笑肉不笑的奸诈样道:“咳咳,当然,要是楚姑娘可以找到一个真心爱你又敢‘牺牲’勇於娶你的男人,那麽孙某方可安心地取消婚约。要不然,孙某只怕坏了橙橙你的一生,唉……我毕竟不能狠心只顾著自已求解脱,而不顾你的死活是不?唉!没办法,我就是心太软……”
“哇哈哈……哇哈哈……他真这样说?!”莞莞笑得前仆後仰笑到胃痛,笑得几乎快喷出眼泪。姊姊最会学孙无极说话了,那唯妙唯肖的模样真是笑死人了。“我看我可以拜孙大哥为师了,他刻薄人的工夫已经到了杀人不见血的地步,真是厉害厉害!”
说得也是。“我上辈子肯定没烧好香。”楚橙橙认真地思索起来。“一定是这样才会让我遇上孙无极这刻薄鬼和你这毒嘴的丫头。”
“别这麽说嘛姊,是你生起气来那激动的样子真的太好笑、太有趣了嘛,啊!对了,你还没说你干麽穿成这样?”
楚橙橙敛容,甩甩衣袖,眉头深锁。“嗳,事已至此,如今,我只好逃婚了。要不真嫁给了他,我这辈子都休想抬起头来做人了。所有人一定都认为是我巴著他硬逼著他娶我,哼哼哼,我楚橙橙才没那麽不要脸呢!”
莞莞眨眨眼睛。“姊,你嘛帮帮忙——”她颇不以为然地讥道。“你怎麽会想这——麽俗气的点子?”
楚橙橙反驳。“俗气,但却是最管用的。”
“拜托,这种情节现在早就已经落伍了!”
“落伍?”橙橙瞠大眼睛。“那不然我还能怎样?爹一定会逼我成亲,他那颗脑袋倔得跟石头一样。”
“说得也是,而且如果照孙大哥说的,要找个敢爱你的男人还真是比登天还难!如果是我就……”
“莞莞!”橙橙警告地瞪住妹子。
“呵呵呵……”莞莞劝起她来。“姊,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看在你是我亲姊姊的分上,我好心的提醒你,最笨最蠢的就是逃婚了。想想看你冲动的离家出走,一来粉可能流落街头;二来盘缠用尽时极可能为了三餐温饱沦落到烟花柳巷去,而下场就是你脾气太差、性子太倔客人都不找你,於是你被赶出妓院,饿死街头。”
“什、什、什麽被赶出妓院?哪有那麽惨的!”
“不只这样——”楚莞莞显然比姊姊精明多了,她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想想落到这样,你逃婚对谁有好处?非但落得身败名裂,亲情决裂,而且那个孙无极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博得所有人的同情,他顾全了自己的仁义形象;而你呢,活该倒楣自己罢了,这种‘损己利人’的蠢行为,大概就只有我这个天才老姊才会想得出来吧?”
楚橙橙听得是哑口无言,尽管妹妹说得刺耳极了,但偏偏恁是有道理。唉,为什麽她就是没莞莞这等精明呢?“唉!”橙橙捧住脑袋,真是烦死了!
“如果是我呀,真不想嫁他,就找人把他暗暗地杀了。嗯……江湖上不是有个很有名专门受雇杀人的组织,叫‘沙沙沙’吗?”
杀他?橙橙听了猛地抬起脸来,激动地指著妹妹鼻尖正义凛然骂道:“哗!你这丫头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恶毒了?,我就算再怎麽讨厌那个姓孙的,也断不会因自己的利益而雇杀手杀他。这种泯灭天良、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主意,亏你想得出来,你啊你好毒哦……”
“呵呵呵,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嘛!我的意思是说当然要在台面下想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得孙无极不得不取消婚契。”
“台面下……”橙橙好似开窍了,她狠狠地眯起眼睛猛地一击掌。“对了!这个孙无极向来行事神秘,鬼鬼祟祟的,一定做过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只要想办法抓出他的小辫子,揪出他的把柄便可以威胁他出面取消婚约。哈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真是太棒了!”橙橙得意地掩嘴笑了。“你说的对,我干啥那麽笨逃婚?我应该学学他那笑里藏刀的功夫,背地里整他,哼,不怕他不主动哀求我别嫁他。”
姊想整孙无极?楚莞莞掩住嘴笑眯了眼睛,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火上加油地道:“姊,你尽管放胆过去吧!我给你靠,整死他整死他,去去去,去找他的把柄,你一定成的,没问题的。”
“莞莞,你真好,到如今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橙橙感动地抱住妹妹,唉,看来,她果真是她亲妹妹,呜呼哀哉,刚才真是不该怀疑她的。
※※※※※※
夜深沈,寒烟缕缕,竹影与月色婆娑。
逍遥客栈已经打烊,几名佩刀戴帽虎背熊腰的大汉,带著一名身著将服,被蒙住眼睛的中年男子,步行至客栈大门前。
几乎是同一时间,客栈大门伊呀地缓缓拉开,那几名大汉对著来开门的小书僮点点头,一干人等入内,檐上灯笼猝然熄灭,顿时逍遥客栈隐没黑夜与雾色之中。
大汉们个个身强体健,一看就知皆是练家子,他们依序穿越後堂,步履轻得无一丁点声响,穿过一条条晦暗长廊,熟悉地直接前往孙无极房间。
小书僮推开主人房门,只是转身作揖,轻声地说了个“请”。
待众人入内後,书僮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然後掩上门扉。
“我家主人已经在等了。诸位大爷们请——”那书僮将雕著虎形的紫檀木大床往上轻轻一扳,登时一条往下延伸的密道显现出来。众人俐落地依序翻身入内,待所有人消失之後,少年又将床扳回原状。
须臾——
昏暗大堂,两侧二丈高冒著青焰的巨型腊烛烧著,气氛显得神秘诡异。
堂中一名男子独坐於堂上大椅,手持沈月宝扇,身著墨绿色大袍。他懒洋洋地只手轻摇羽扇,挥扇之间,宝扇扇出一圈圈如月色般皎白的光晕。他俊朗强健的身子斜斜倚在铺著白羊毛的华椅上。
堂下除了方才进来的几名大汉,还有十几名江湖人士,有胖有瘦有书生有武士,还有带刀疤的、打赤膊的,更有道士及和尚。
他们对堂上的男子显得小心而敬畏,显然那人是他们的主子。
堂上男子相貌堂堂,器宇非凡,五官轮廓甚深,懒洋洋的眼眸底下藏著一股不安分的邪魅气质。他嘴角微扬,一旁青色火焰跳跃闪烁反衬他俊秀脸上,衬得他的脸更带几分邪气。
此乃孙无极另一身分,当今霸主最忌讳的魔罗教——二堂主青罗刹。
他注视堂下蒙面之人良久,其间无人发一语,突然,刀光一闪,那速度太快了,一支短刃从他轻摇的扇面窜出,众人只见得一道青色闪光,直直击向蒙眼人。
来人恍似闻到杀气,惊慌地想扯落眼上黑布,胡拉一通,但不及利刃之快,眼见那刀刃将刺入他的眉心——
“回来!”孙无极一喝,扬手,凭空取回利刃。
那蒙眼男子已是脸色发白,狼狈得浑身大汗气喘如牛。“青……青……青罗刹,吴某乃奉命前来议事,请勿为难在下。”
“哈哈哈哈哈……”孙无极笑著掀袍倾身交叉双腿眯起眼睛,他双肘随性地搁在膝上,好玩地瞪著那吓破胆的男子。“将军,只是开个玩笑,试试这块布是否真蒙得住将军眼睛,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呵呵呵……”将军难堪而尴尬地乾笑几声算是回答了。谁不知青罗刹最爱整人,分明是故意看他出糗。
孙无极朗声问道:“当今圣上将魔罗教视为危害社稷之祸害,急欲铲除我方势力,怎麽……现在竟听闻将军奉圣谕想委托魔罗教办事?”
吴将军略带窘意地转述圣意。“当今圣上最年幼的公主,体弱多病,长年卧於病榻,圣上曾听闻大理国王其下三名公主,一人有一粒还魂丹,其丹味苦似黄连,可治百病,圣上曾致函有意以大笔黄金购买却遭回拒。”吴将军沈吟道。“年初圣上邀大理国小公主凝烟前来中原作客,如今返期将至,预估近日凝烟公主应会过境此地,还望青罗刹出面偷取还魂丹,圣上定有重赏。”
“哦。原来如此,孙无极轻摇宝扇慢条斯理地微笑道:“咱们英明的圣主,意思是要在下以‘小人’之行径,强取他人之物,以满足圣上‘私人’之需要。这种偷窃他人之物还可得圣上重酬,并保住圣上君子之风,两全其美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阁下不必字字带刺,非必要,圣主万不会出此下策。”
“呵呵呵……”孙无极不太感兴趣。“唉,圣上年年高喊诛杀魔罗教教友,现下,给在下这麽艰钜的任务,只怕魔罗教内已无可胜任之人才。”
吴将军早知他会推搪,便别有他意地说:“白罗刹日前入皇宫盗取离魂宝剑失手,如今被囚在大牢。”话里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个白罗刹,嗜器成痴已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孙无极听了笑意不减。“将军的意思我懂了。”
“那麽青罗刹,万事拜托口”
“耶,我说懂了,可没说就要去偷丹药。”
将军身子一震。“难道你放任白罗刹被斩?”
“为了一把‘离魂’宝剑而‘断魂’,相信是值得了。呵呵呵,原来“离魂”宝剑之名是这样来的,果然神奇,果然厉害。”
“你——”将军一时语塞。
“耶——莫惊,莫慌,将斩之人与将军你又有何干?将军怎麽比在下还要介意?”孙无极扬扇不疾不徐缓缓诉道。“魔罗教三位堂主不曾有谁落难被斩过,现下圣上欲斩白罗刹这可是千载难逢、撼动武林之事,我倒很想看看白罗刹赴死之际,会否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光想就觉有趣,呵呵……”
“素闻魔罗教三位堂主,以黑罗刹为首,黑罗刹嗜血,使刀,性凶残;白罗刹擅暗器,性阴柔,嗜器若渴;阁下青罗刹善易容,心思狡诈,亦正亦邪,嗜趣,吴某今日可真是领教了。”
孙无极冷冷一笑,扬手命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