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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易容,心思狡诈,亦正亦邪,嗜趣,吴某今日可真是领教了。”
孙无极冷冷一笑,扬手命道:“送客。”
“等等——”吴将军趋前一步。“就算青罗刹不顾及同门情谊窃取还魂丹救白罗刹,最起码,吴某以为还有一个极重要之因素,阁下必感兴趣。”
“哦?”孙无极制止欲上前人等。“愿闻其详。”
“青罗刹嗜趣,那麽窃取还魂丹绝对是件极富挑战及乐趣之事。”
“怎麽说?”
“据闻凝烟公主聪明绝顶,性情喜怒无常,要偷得她身上的东西未必是件易事。吴某以为青罗刹一定有兴趣会会这名女子。”
“哦,要胁不成,现在要放钓钩了。可惜青罗刹不是鱼,啧啧啧!可能要让将军败兴而归了。”孙无极挑眉道。
吴将军深深叹息。“看来,今日我是白来了。”
孙无极眯起眼睛拂袖再次命道:“送客。”
※※※※※※※
翌日一早,楚家膳房里,楚老爷板著一张臭脸用早膳,自然席间人等都被他那严厉的脸色搞得胃口尽失。
“不肖女!”他只要一生气就如此叫橙橙。“我一早就听说昨儿个你闹上逍遥客栈的事。”
楚夫人一见苗头不对,一旁罗罗嗦嗦地帮相公盛汤递碗的试图转移话题。“相公,这参汤好补的,快趁热喝……来,喝汤喝汤……喉喉喉……”她真怕父女俩待会儿又要吵起来了。
楚老爷撇开端来的汤,瞪著楚橙橙继续骂下去。“你啊你,小时候答应让你习武是为了给你防身,不是拿来打人的,还好我提早叫你师父滚蛋,要不还得了,你是不是打算将来我老了连我都要打?!”
“女儿不敢,爹。”楚橙橙低头小声回道。
“哼!不敢?不肖女什麽都敢。”楚老爷气得又骂。“我警告你,不准去给孙公子找碴,你给我乖乖的准备嫁他!”
“好。”她乾脆道,心底暗道——到时只怕他可不敢娶哩!
好?楚老爷差点跌下椅子,他、他、他有没有听错?不肖女何时这样乾脆听话了?楚老爷咳了咳清清喉咙又抖抖袍子。“咳,我说你非得给我乖乖嫁孙无极!”他怕她听错了郑重重复一次。
“好。”她还是果断乾脆的一句。
这、这、这个丫头是吃错药啦?“而且不准再去闹人家!”
“好。”
楚夫人也傻眼了,她搁下汤,伸手去摸摸她的额头。“橙橙,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爹、娘,”楚橙橙含蓄温婉地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儿,一副乖巧的模样对爹和娘点点头,轻声细语道:“女儿过去实——在太不孝了,老惹您生气,女儿昨夜已经反省了一整夜,唉,思及过往,简直是‘罪孽深重’。从今尔後,女儿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爹要我嫁谁女儿就嫁谁,绝无异议,只要爹娘能开心就好,女儿的心底怎麽想怎麽感受一点都不重要。为人子女若连让爹娘开心都做不到那真的可以去死了,父母恩大似海,女儿、女儿就算是被许给了‘乡野鄙夫’,也甘之如饴啊……”说毕,她掏出锦帕拧了拧眼眸,硬是掐出几滴眼泪来。这等“假君子真小人”的功夫,是她昨儿个跟孙无极学来的。
果然,一番感人肺腑热泪盈眶的慷慨陈词,叫楚老爷原本准备好满肚子的话要教训橙橙,这下张著嘴硬是全咽下去了。“呃……这个……嗯……你知道反省就好。”
一旁沈默的楚莞莞见姊姊这反常的德行,饭扒了一半,就从刚刚愣到现在,一对眼睛直直盯住橙橙看得都出神了,嘴巴还张得大大的,真是不敢相信啊。
楚夫人已经被橙橙的一番话感动得泣不成声。“橙橙,你终於长大了,呜呜呜……我就知道你是乖孩子,太好了,娘太高兴了,来,吃根鸡腿,乖喔!”
楚老爷尴尬地再一次抖抖袍子。“唔——不肖——喔,不是,是橙橙,呵呵呵……”一时改不过来,他早已习惯把不肖女这三个字和橙橙那张脸连在一块了,现下,他对著这个大女儿笑起来,笑容真是好僵硬、好扭曲、好不自然,但起码是破天荒头一次冲著她笑而不是冲著她骂。“呵呵……”他那笑容叫橙橙不知怎地,浑身起鸡皮疙瘩。“橙橙,多吃点,你啊,要多吃点肉,才会长肉。”他顿时语气温柔不少,跟方才盛怒的模样判若两人。
橙橙遮住嘴,笑得多麽灿烂。“爹,您对女儿真好,女儿好感动啊!”
楚夫人也掩嘴笑了。“呵呵呵……”
“嘻嘻嘻……”一旁婢儿见老爷夫人笑了,立即谄媚地也掩住嘴跟著笑起来。
看丢鬼,楚莞莞见气氛此等诡异,浑身一阵不自在,她猛地转头眯起眼睛打量姊姊那好好的笑容,哼哼哼……果然有三分像孙无极,就怕她学得过分,早晚走火入魔。
第三章
一用完早膳,楚橙橙一脸笑意,气定神闲地退出膳房,楚莞莞见状,急匆匆追出。
她跟著姊姊身後下楼。“姊,你真的答应爹不去找孙无极麻烦啦?”
“去去去去——”橙橙掩嘴昂首笑得好不得意。“拜托,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真不去闹孙无极?”莞莞听得糊涂。
橙橙敲了一下妹子额头,更正道:“我是说,怎麽可能——不去闹孙无极!当然要去,别忘了——”她手握拳头目露凶光狠狠眯眼道。“咱们昨儿个说好要去找出他的把柄。”
“那方才……”呵呵呵,莞莞撞了姊姊肘子一下,两人挺默契地相视而笑。
橙橙难得脸上有了狡诈之气。“昨儿个跟孙无极那阴险鬼学的,表面上说的是一套,心底想的是另一套,往常我就是太老实,才吃那麽多亏,老是捱骂,现下我可开窍了,我学孙无极阴著来……”
去去去去——”莞莞笑眯了眼睛,阴著来,她拍拍姊的肩膀。“不过,以姊的智能,要得孙公子三昧,我怕……啧啧啧……”
橙橙甩开妹子的手。“你啧什麽啧?你啊,别把我看扁了。”
莞莞嘿嘿笑地随姊姊下楼步进客栈大厅,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四季客栈内人客萧条,只有寥寥数人,见此等惨澹景象,楚橙橙不禁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担忧地轻叹了口气。
她问掌柜:“怎麽,没什麽人投宿吗?”她这一开口,一旁正欲投宿的少年浑身一僵,警戒地抬起脸来,黑眸直直望住楚橙橙侧容。
立在橙橙身旁的莞莞见状拨了拨头发,暗暗掐了姊姊手臂一下,然後低头带点骄傲、带点炫耀,还有那一点不耐烦的口吻悄声抱怨。“真是!那个年轻人怎麽一直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是有这种烦恼,讨厌死了!”
橙橙听了,纳闷地抬起脸来,适巧和那年轻人眼神相触。看莞莞?她怎麽直觉得他是在瞪著自己?可是不可能啊,她又不是什麽绝世美人,他怎可能盯著她瞧?
正当橙橙觉得他相当不礼貌而感到不悦之际,他趋前开口。
“在下泰肉铰,冒昧请问姑娘是否姓楚,名橙橙?”
“呃……是啊!”霎时,那人一脸激动,目光炙热地直直盯住她。橙橙被他激动的眼神瞧得有些震住了。“呃……有什麽事吗?”他干麽这样直瞧著人看?真没礼貌。
莞莞见那人目标是姊姊,意外又震惊地咬起锦帕,怎麽可能?谁都看得出来她比姊漂亮美丽啊!呜……这怎麽可能?!
就是她。泰肉铰内心澎湃,血液沸腾,眼前这个相貌清秀、身形纤瘦的紫衣女子,就是他将杀的第一个人?!唔……他彷佛已经闻到血的味道,真是太兴奋了!!
泰肉铰压抑住满腔热血,压抑住那想即刻杀人的冲动,以一种优雅淡然的姿势行了个礼,随口提道:“泰某无事,只是来时听闻关於逍遥客栈孙公子将与四季大姑娘联姻之事,所以……”他没说完,因为注意到楚橙橙脸色骤变。
老掌柜见小姐的脸色赶紧出面转移话题。“请问,客人要寄宿几日?”
“喔,只需二日。”要干掉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太容易了,二日绰绰有馀。
又是那乌龙婚事!楚橙橙心情大坏,她掉头急急实行她破坏婚事计划。哼哼,今日她要暗暗跟踪孙无极,非要挖出他什麽把柄不可。
楚莞莞见姊姊一走,她拨拨乌黑长发,以一种极妩媚的姿势懒懒地椅在柜台边边,还轻轻咳了一声。
“嗯……好渴喔……”她声音又软又嗲极尽做作能事。哼,方圆百里,没有一个人不为她楚莞莞的美貌而倾倒的,这个外地来的草包,就让你见见本姑娘无远弗届的勾心魅力。
泰肉铰对那一句嗲声的“好渴喔”充耳未闻,他付著帐款听著掌柜解说客栈的住房服务,眼睛则是直视桌面沈思著。
他满脑子全是各种千奇百状的死法,要用哪一种方式杀楚橙橙呢?用哪一种武器?这是他出师第一次任务,楚橙橙怎麽死的,对他杀手的名号非常之重要,绝对不能是非常没品的粗鲁死法。
正当他想得出神,一种蚊子般讨人厌尖锐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叫,吵得他心绪烦躁起来。
“好渴好渴喔……”因为他一直没发现到她这等美女,楚莞莞越移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声。“好渴好渴哟……”不可能啊,她的魅力怎麽可能失效?她声音更嗲,身段更软了。“唔……真的好渴好渴好渴喔,真希望有人马上端水来给我喝,如果有人马上端水来给我喝,我一定一定会对那个人印象好好,我一定会好开心哟!”她斜睨泰肉铰,奇怪,他怎麽顾著听掌柜谈事,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不可能,不可能,她跺起脚娇憨呢喃。“嗯……人家好渴……”
“好渴不会去喝水啊!”真是,泰肉铰眼角抽搐终於受不了,猛地转头暴躁狂咆。
莞莞被这一声怒咆给咆得三魂七魄都飞了,她错愕惊骇地瘫在柜枯前,而老掌柜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对美丽的二小姐发飙,震惊得人都呆掉了。
泰肉铰对楚莞莞那花容月色的美貌视若无睹,只是烦躁地拎起包袱,一边暴躁骂道:“真是,没见过这麽吵的女人,口渴不去喝水还罗嗉个半天,吵得我想杀人!”可惜教条严明规定没收钱就不准浪费力气宰人。
他气冲冲拿了收据直往楼上客房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掌柜和自尊心严重受损的楚莞莞。
老掌柜回过神来见二小姐颤抖著双唇,脸色泛青,大受打击的模样,於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关心道:“二、二小姐,你没事吧?”
楚莞莞眼神呆滞,狼狈地哽咽狠狠命道:“这事不准说出去!”
“当然当然。”
楚莞莞转身恍惚地移步离开。怎麽可能,她最近有保养肌肤啊,头发也梳得又亮又整齐,今日的衣裳和鞋子分明亦是精心搭配过的,怎麽可能会受到这种打击?呜……怎麽可能……怎麽会有男人舍得对她这样凶?
※※※※※※
孙无极正在醉月亭和魔罗教友品酒奕棋。
书生打扮,方脸,白衫,身形削瘦的男子问著孙无极:“二堂主,当真不准备营救白罗刹?”
“非也非也。”孙无极浅笑摇扇,吞掉对方一枚棋子。白衣书生是教内挚友,和他不同的是,这白衣书生生性耿直,人敦厚,极重信义。早料到他会为白罗刹担心,孙无极轻描淡写道:“白衣,白罗刹若知你这般担心她,定会相当羞愧。”
“羞愧?”白衣不解。“为什麽?”
呵呵……孙无极淡淡一笑。“你以为区区一个大牢关得住她吗?只要和刀枪器具有关的,包括银铁锁,没一项她不精通的,要她设法拆下整座大牢都有可能。”
“那麽……”白衣凝眉。“她为什麽不离开,情愿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牢内?”他语气里藏不住自己的关心。
孙无极沈吟。“我敢说她偷离魂宝剑时遇到了难解的阻碍,极可能她是故意被擒,也许她需要时间想想如何破解难题。总之,她那人滑溜得似条鱼,你大可不必担心她。”
原来如此,白衣有些难过地。“看来,我是白著急了,也许天下间,只有你最了解白罗刹。”
听出他吃味的情绪,孙无极笑道:“白衣,天下间没有我看不透的人,你大可不必吃这等乾醋。”
“你看出来了?”白衣有些困窘地。“什麽都瞒不过你那双眼睛。不过,白罗刹对你一往情深,她若是听说了你不救她之事,恐怕会很难过。”
“呵呵呵……”言谈间他已尽数吞尽白衣的棋子。孙无极四两拨千斤道:“白衣,弈棋最忌分心,心静如水方能照见局势,你的心太牵挂白罗刹了。”
白衣尴尬地饮了酒。“再问一题,你偷不偷还魂丹?!”这麽有挑战的事,他会放过?
孙无极笑望挚友。“你说呢?”
“我猜你会偷。”
“那麽我怎好让你失望。”孙无极笑道。“圣上那麽大方千里迢迢、挖空心思、降低姿态地派人来告诉我们他的‘死穴’在哪儿,怎好让圣上一番心血白费,当然要设法拿到还魂丹好好陪他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