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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富忠的话让林娟娟震动了,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肉乎乎粗鄙的男人竟有一番不同凡响的经历,她慢慢地抬起头凝视着陈富忠,眼神里有惊讶、有怀疑,也有些认可。
“好了,别委屈了,穿好衣服,我请你吃夜宵好吗?”陈富忠摸着林娟娟的秀发说。
林娟娟收起复杂的目光,点了点头。
26、红袖
为了找到理想的港商合作经营北京花园,在韩国首尔时,丁能通就与陈富忠约好,回国后一起去一趟香港。
陈富忠如约来到北京,就住在北京花园总统套。丁能通进屋时,陈富忠手里竟拎着一本快看到一半的金庸武侠小说。
“稀罕,陈老板,什么时候成了读书人了?”
“能通,”陈富忠一本正经地说,“别小看你大哥,从古到今,无论什么时候,像韦小宝这样的小人之侠都能成功。”
丁能通定睛看了看,原来陈富忠看的是《鹿鼎记》,心想,“陈富忠说的有道理,官场上像韦小宝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可惜自己没有韦小宝的本事。在这皇城根儿下,看惯了红墙绿瓦,越发觉得韦小宝才是驻京办主任的最佳人选。”
“富忠,看过《笑傲江湖》吗?”
“就是贾市长推荐我看《笑傲江湖》后,我才迷上金庸小说的。”
“噢,贾市长为什么推荐你看《笑傲江湖》?”丁能通好奇地问。
“贾市长说,《笑傲江湖》里有政治原理。”
“富忠,你一个做生意的研究政治干什么?”
“老弟,政治在中国是最大的国情,当官的要讲政治,做生意的更要讲政治,否则你的企业无法立足!”
陈富忠的话让丁能通很吃惊,怪不得这家伙在东州能成为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果然不同凡响。丁能通忽然对陈富忠有些刮目相看了。
“富忠,香港之行你觉得还差什么?”
“还差东风。”
“谁是东风?”
“贾市长呗,这件事必须贾市长出面才有力度。”
丁能通有些豁然开朗:“对呀,贾市长主管驻京办,他代表市政府出面比我代表驻京办出面力度大得多,贾市长一起去的确是东风,就怕贾市长在党校脱不开身啊!”
“老弟,我们俩出面请他出山,哪有脱不开身的道理,再说,他在党校快毕业了,没那么紧张了。”
“富忠,我看还是你说好,要不你先给他打个电话!”
丁能通敏锐地感觉到,陈富忠开口,贾朝轩一定答应,何况贾朝轩好玩得很,香港是个花花世界,只要陈富忠在,保证能找到贾朝轩的兴奋点。陈富忠与贾朝轩通完话后,异常兴奋。
“能通,你猜贾市长在哪儿呢?”丁能通预感到贾朝轩没在党校,而且有应酬。
“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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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在长城饭店见一个好朋友,今天是这个好朋友的生日。我说这个生日我来给过吧,他说好啊,你来吧!走,我们去长城饭店!”
丁能通和陈富忠打车去了长城饭店,一路上,让他想起许多给领导过生日的往事,生日在官场上是门艺术,也是个由头,自己给肖鸿林当秘书时,用一个小本子记录了与肖鸿林有利益关系的所有领导的生日,夫人的生日,甚至领导父母的生日,而且随时提醒肖鸿林,肖鸿林会酌情应对。生日是官场上联络感情的纽带,也是升迁敲门的最佳契机。也不知贾朝轩今天给谁过生日。
走进长城饭店豪华套间,丁能通愣住了,贾朝轩穿着睡衣,身边坐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女人,她正在给贾朝轩削水果。
女人披肩长发局成了微红色,自然地卷曲着,肤如瑞雪,齿白唇红,一袭粉红吊带长裙露出雪白的香肩,特别是鼓溜溜的胸脯,像两瓣被切开的西瓜,倒扣在一起,深深的|乳沟让人浮想联翩。这女人丁能通认识,正是东州市电视台著名节目主持人苏红袖。
早就听说苏红袖与贾朝轩关系暧昧,今日看来远不是暧昧可以说清的。丁能通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韩国首尔的那个夜晚。
苏红袖和自己的老婆衣雪都在东州电视台工作,而且是好朋友,衣雪却从未对自己说起苏红袖与贾朝轩的关系,看来两个人的关系隐藏得蛮深的。
丁能通在这种场合见到苏红袖,有些尴尬,苏红袖却落落大方地说:“丁哥,老也不回东州,是不是有相好的了?雪姐可有意见了,让我到北京盯着你呢!”
苏红袖给丁能通一个下马威,媚声媚气地将削好的猕猴桃递给贾朝轩,自己也将一半翠绿的果瓣放到嘴里,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秋波荡漾地看了一眼丁能通。
“红袖,我和富忠可是特意来给你过生日的,你可不能当克克勃。”丁能通半开玩笑地嗔道,心想自己到北京来偷情还倒打一耙,讲不讲理呀!
“红袖,生日想怎么过,要不要哥哥给你找个小白脸呀?”
陈富忠毫不避讳地动了粗口,苏红袖像是经常与陈富忠开这种玩笑,樱唇一噘说:“富忠大哥,小白脸我不喜欢,有没有像你一样的猛男呀?”
“红袖,别拿我开玩笑,你是不是故意在我大哥面前给我上眼药?大哥,这丫头越来越野了,你也不好好管管!”陈富忠告饶地说。
贾朝轩一边抽烟一边笑眯眯地说:“富忠,今儿是红袖的生日,吃完饭去天上人间乐乐吧!”
“没问题,大哥,我和能通还有事和你商量。”陈富忠单刀直入地说。
“什么事,说吧!”贾朝轩今天的情绪格外好。
“贾市长,北京花园与港商合作的事,富忠给搭好桥了,想请你出面代表东州市政府去香港给驻京办壮壮势头。”丁能通赶紧借机说了主题。
贾朝轩呷了一口茶想了半天没说话,陈富忠赶紧跟上一句:“大哥,我一直想请你去香港逛逛,就是没有机会,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玩玩香港。”
“富忠,香港我去过多少次了,没什么好逛的。”贾朝轩很显然对香港失去了新鲜感。
“大哥,你每次去都挂个团长的衔儿,忽忽拉拉一大堆人,能看着啥,上次港商领我登了一把赌船,简直是海上天堂。”
贾朝轩听得眼睛瞪得溜圆的,兴奋地问:“香港还有这种地方?”
“当然了,船上哪国的美女都有,聚在一个玻璃房子里,你在外面能看见里面,里面却看不见外面,你可以随便选,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海上金鱼缸。”
“富忠,你小子是不是一个也没放过呀?”贾朝轩贪婪地问。
“大哥,咱是正经商人。”陈富忠淫邪地看了一眼苏红袖说。
“轩哥,要去我也去,我可得看住你,不看着你非染上脏病不可。”苏红袖媚声媚气地说。
丁能通没想到陈富忠扔出这么一张牌,就像鱼饵一样,使贾朝轩一下子就上钩了,丁能通心想,“这个陈富忠果然了得。”
给苏红袖过完生日,丁能通称驻京办有一摊子事,便没去天上人间,在北京丁能通最怕去的地方就是天上人间,这里不仅花钱如流水,而且特别容易碰上熟人,自己大小也算是个官,天上人间对自己并不是天上,说不定去的是地狱,所以在北京这几年,丁能通最忌讳的就是天上人间。
何况,在苏红袖面前丁能通总是有些放不开,这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她自己没家没业,一旦胡诌,衣雪保准信以为真,贾朝轩偷情虽然不避讳自己,但是丁能通也不想知道太多,眼不见心不烦,躲了也许对谁都是件好事。
从天上人间回来,贾朝轩并没有回党校。
苏红袖面色红润地洗着澡,淋浴冲在她娇嫩的脸上,她用手揽着飘逸的秀发,尽情地享受着温热的水丝淋在脸上,那么惬意,那么畅快,那么幸福……
卧室里,贾朝轩身穿睡衣,从皮包里拿出药瓶,取出一粒伟哥,用水服下,然后美美地躺在床上,惬意地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着烟圈儿,烟圈儿弥漫着慢慢地散开,渐渐地模糊,贾朝轩的意识却都集中到了下身,因为那里已经开始发胀,搭起了高高的凉棚,贾朝轩偷偷地笑道:“妈的,美国佬的玩意儿真他妈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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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袖从浴室里出来,用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秀发,媚态逼人地坐在贾朝轩的身边。贾朝轩的目光像狼一样霍地闪了闪,然后慢慢脱掉了自己的睡衣。
贾朝轩贪婪地把苏红袖搂在怀里,苏红袖刚刚出浴的肌肤如凝脂一般温润嫩滑,搞得贾朝轩心里的欲火慢慢地升腾,他本来想好好欣赏欣赏苏红袖美丽诱人的胴体,然而欲火容不得他多想,他迫不及待地掰开苏红袖的双腿,将胀得生疼的家伙塞进去,苏红袖一声轻嗔便惬意地有声律地呻吟起来。
贾朝轩在药力的作用下,异常威猛,竟连续运动了一百多下,仍没有要射的意思,苏红袖喃喃地呻吟道:“轩哥,你真棒!你真棒!”
此时,贾朝轩感到做男人的感觉真好,只有男人配用“伟大”这个词,因为男人天生就是用来征服天下的,不仅要征服权力,而且要征服女人,征服和伟大一样只配给男人用。
贾朝轩终于泻了出去,就像洪水冲破堤岸一样,两个人紧紧地搂了一会儿,贾朝轩爬起来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
“轩哥,你给我抽一口。”苏红袖庸懒地躺在贾朝轩的怀里,手里还握着贾朝轩那根半硬不硬地东西。
“宝贝,肖伟最近还缠着你吗?”贾朝轩的眼光幽幽地闪动着,望着苏红袖粉荧荧的鹅蛋脸。
“缠着,烦死我了!”苏红袖水杏眼如秋波一样荡漾,樱唇温润,笑魇生晕地说。
“我与肖伟谁更生猛?”贾朝轩不怀好意地问道。
苏红袖默然良久,突然掩面而泣,说道:“轩哥,说过多少次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贾朝轩见苏红袖当真了,便捧起她的脸温声地说道:“红袖,你别生气,我并没有恶意,我的意思是既然他喜欢你,咱们就将计就计从他那儿多了解一些肖鸿林的情况,要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你舍得我?”苏红袖悬胆腻脂一样的鼻子噤了噤问。
“红袖,政治斗争是最残酷的,既然你跟了我就不能同床异梦。”贾朝轩的口气阴冷,表情也有些森人。
苏红袖非常了解贾朝轩,也深知他的政治报复,她小鸟依人地问:“轩哥,这次学习完,能不能再提一格?”
“我们班有的同学还没毕业就升了,”贾朝轩慨叹地说:“咱们东州的情况不同。肖鸿林是想借花博会干出点政绩来,明年省里换届想当省长,王元章是个没有野心的人,虽然也有当省长的可能,但更有可能去省人大,将来在东州有资格跟我竞争的只有李为民了。”
“肖鸿林都五十五六岁了,野心还不小。轩哥,李为民在老百姓中的口碑可比你好多了。”
“口碑好有什么用,关键还是上面得有人。”
“轩哥,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升官,我高兴,不过,我图的可不是你这些,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从来没把你当市长,只把你当成我的爱人。”苏红袖搂着贾朝轩的脖子柔媚地说。
“那不行,做我的女人必须有政治头脑。”
“我不,我是女人,不是政客,你听见了吗?”苏红袖娇嗔地说。
“听见了,宝贝儿。但是别忘了你是政客的女人。”
贾朝轩说完发现下身又胀得难受,原来苏红袖一直握着那根东西,贾朝轩重抖精神,又将苏红袖压在了身下。
27、省驻京办
傍晚快下班时,李为民推开了王元章办公室的门,王元章紧锁眉头,正在看一封群众来信,看样子这封信让王元章的心情很沉重,多年的从政生涯让王元章养成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性格,紧锁眉头足以说明王元章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元章,什么信,让你紧锁眉头啊?”李为民温声问道。
“为民,你来得正好,你先看看这封信。” 李为民接过王元章手中的信,简单地看了几眼笑着说,“这封群众来信我也接到了,我正是为此事来找你的。”
“为民啊,关于全市农村近千所小学危房改造资金早就拨下去了,怎么还会出现下雨天孩子上不了课的情况,下面这些县长、乡长胆子也太大了,连给孩子们修校舍的这点钱也敢挪用。” 王元章用手指使劲点了点桌子。
“元章,我准备下去摸一摸情况,搞搞微服私访。”
“你准备怎么去?”王元章关切地问。
“我和小唐坐长途汽车先到皇县,然后再搭老乡们的农用三轮车,这样可以摸到真实情况。”
“为民,开车下去不是跑的地方更多一些?”
“开车动静太大,怕看不到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