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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金乞儿只担心到手的利益又要飞了,一叠声喝斥道:“把他绑起来,关在柴房,不许他吃饭,看刘老爷要怎么处置,再作计较。”
郭冰岩被人五花大绑的关在柴房里,犹自愤恨不已。居然有个色老头敢对他动手动脚,真气死他了,他的容貌果真“秀色可餐”吗?这是天大的侮辱,长得好看不好看干卿屁事,谁也没有权利因此戏弄他!
郭冰岩立下重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对我这张脸评长论短。”
元宝得到消息,马上跑来看他。
郭冰岩很怀疑,她是不是抱著幸灾乐祸的心情来的?事实明摆在眼前--元宝的眼睛闪闪发亮。
“冰山,”元宝兴奋得奇怪。“我听人说你揍了刘老头一奉,打掉他两颗门牙,你真了不起也!”
郭冰岩忍下满肚子的疑问,只瞪著她看。
“那个变态色老头,我老早就想修理他了。”元宝的小拳头打在郭冰岩肩上,笑道:“你真行!果然是个子高大的人占便宜,那死老头上次偷摸了我的脸,我气死了,本想等他下回再来我家时,在他茶里下泻药,让他拉不停,要是他仍不改恶习,就请他吃老鼠药。”
这是一个小娃儿说的话吗?
郭冰岩瞅了她一眼,肯定她日后若恢复女儿身,绝对嫁不出去。
“冰山,你放心好了,我会叫爹放了你。”元宝向他保证,立刻去找老爹放人。
金乞儿直跳脚,“什么话?那小子坏了我的大事。不行、不行!我已经答应刘老爷,明天就押送那臭小子去刘府,要杀要剐随便他。”
元宝立刻怪叫:“你不是常说奴仆也是你的财产之一吗?现在你倒舍得把财产送人?这可亏大了。”
金乞儿怪笑,“当然不是白白送人,这也算是一种买卖。”
“你确定?”
“当然。”
“有钱可赚,绝不后悔。”
元宝又东拉西扯了一阵子,然后回房准备些东西。当天夜里,她私自放走了郭冰岩,并塞给他一个小包袱,要他设法躲起来,天一亮就出城。
元宝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疑问,说道:“天一亮,我爹就要把你送去刘家,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过,你是我的人也!欺负你是我的权利,别人想抢,必须先通过我这一关,而我偏不让钱鬼老爹和色鬼老头称心如意。”
郭冰岩心中十分感动,他知道只要一进刘府,他就完了,以他目前是双拳难敌猴群,迟早会受到刘老爷极大的侮辱。
“谢谢你。”
“哇,你会说话”
郭冰岩按住她哇哇大叫的小嘴,让她“呜”不出声音,并附在她耳旁低语:“你说错了,我不是你的人,反过来,“你”才是我的人。有一天,我会回来接你。”他发觉报恩最好的方式,就是娶了这位“滞销品”。
毕竟,“她”曾那么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展现裸体,教他不想娶她都不行。
元宝好不容易摆脱他的束缚,等喘过一口气,郭冰岩的身影已隐没于夜色中,听不见她的破口大骂,不过她不骂气难消。
“你这个大骗子,永远别再教我瞧见你”
当郭冰岩再踏上杭州的土地,他已经二十岁了,并且成为“修罗门”门主“鬼王”谷天尊的义子之一,遵照门规选择不同的面具,走向不同的人生轨道。他选择了青面獠牙的面具,化身为“厉鬼”郭冰岩。
他晓得元宝已不再是金少爷,而是五小姐。不过,他还不打算去找她。
这次来杭州,是为了他出师之后的第一件任务,他自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除了求个头采之外,这件任务也是主动争取来的。
他的义弟石不华曾问道:“你为什么挑上这一件?还有更多能快速使你成名的案子你不要,偏挑中这奇Qīsuū。сom书个看来挺没品的小案子?”
石不华选择笑面佛的面具,人称他“鬼佛”,他是个不可多得的“赛陶朱”,赚钱的天分是一等一,所以,“修罗门”由他统筹内务,所接下的杀人生意,便是由他指派不同性格的杀手去解决。
郭冰岩只冷冷回他一句,“这是我的事。”如今,已没有人敢用观赏美女的目光多看他一眼。他高大雄伟的身躯,团蒲般的大手,声音亦是低沉有力,有若寒冰震石,是个百分之百的大男人了。
他那张宛如天工的完美脸庞,清灵秀奇,完美得无可挑剔,只是,太峻冷了,像一件冰雕艺术品。
石不华机伶的不去注视他那张脸,转身离开。他想他有点了解郭冰岩的坚持所为何来。郭冰岩对自己那张脸比谁都敏感,如今居然出现一位欺世盗名的同类,难怪他愤恨不平,欲杀之而后快。
一位大夫,他拥有天生的秀美面孔,却淫心大发,利用自己本身的优势巧扮女子,成为专为妇人治病的“女大夫”,大大方方的出入深闺绣房,奸淫了无数女子。那些受害女子大都忍气吞声,直到那位即将出嫁的林姑娘不幸失身于他,愤而自尽,才引起了林家的杀机。
林家有名望、有财势,在不愿宣扬丑事下,出重金请“修罗门”的高手暗杀那个猪狗不如的“女大夫”。
一个大男人利用自身貌美的面庞假凤虚凰,尚且洋洋得意,这使同样相貌出众的郭冰岩著实无法忍受。
如此,杀无赦!
第三章
时光荏苒。
郭冰岩才二十四岁就已是令人闻名色变的第一杀手,没有人不害怕“厉鬼”找上门,那比王下勾魂令更无生路。
冷慧凡和姬水柔跟在他身边三年,帮他处理一些琐事,像是调查“被杀者”与“委托人”之间的恩怨真相,若是被杀者罪有应得,他从不手软;若是委托人自私褊狭心态下的挟怨报复,他往往拒绝这件任务,使得石不华理怨不已,说他不是“生意人”,这辈子发不了财,却也对他莫可奈何,只得另外派人去办。
若以女性的观点而论,石不华才是理想的对象;郭冰岩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将他和“柔情蜜意”、“海誓山盟”等字眼联想在一起,然则,冷慧凡却毫无道理的崇拜著一座冰山,奢求冰山能被她心中的热火所溶化。
当郭冰岩辞去代理鬼王之位,告假一年时,冷慧凡直觉有事要发生,但她没想到居然是他即将成亲的事实--是事实,郭冰岩从不诳言。
他怎能这样做呢?
以他冷酷无情的个性,岂会动真情?冷慧凡真怀疑他是不是和金元宝有仇,娶她是为了方便报复她?
但不管怎么样,郭冰岩仍然依照他的计画执行,他叫人上金家提亲,以一斗明珠作为聘礼,喜得金乞儿大呼意外。
“我以为她是超级赔钱货,想不到也有教我刮目相看的一天。”金乞儿啧啧称奇,不免怀疑起郭冰岩的眼光,还试探性的说道;“四女明珠尚未嫁人,你不是搞错对象吧?”
可是,金乞儿失望了。
“我要金元宝,精力充沛的金元宝。”郭冰岩僵硬冰冷的道;“我最讨厌没精神的女人。”那使他联想到母亲愁苦的面容,心中不免难受。
“对,对。”金乞儿苦乐参半。“元宝就是精力充沛、有精神。”真所谓“各花入各眼”,使他头疼的缺点,却是别人眼中的优点。
郭冰岩和他约定了半个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来迎娶。
“这么快?”金乞儿老于世故,自然讶异。倒不是准备嫁妆来不及,明珠以死抗婚,为她预备的妆奁正好挪给元宝使用。
“你想反悔?”郭冰岩用他那一对毫无温度的眼眸冷冷扫了他一眼,金乞儿不由打了个寒颤。
“怎么会。”他忙打哈哈。
“那就这样说定了。”
郭冰岩重申迎亲日期,双方立下婚书,之后,他片刻也不停留的走了。
虽说省下一顿招待他的餐点,金乞儿却不觉得赚到了,因为他忽然想到,从头至尾郭冰岩都没尊称他一声“丈人”,连跪拜之礼也省了,“这个人怪异得很。”金乞儿开始有点懊悔自己答应婚事答应得太快,可是,看到那一斗晶茔润的明珠,又舍不得推拒,再想想自己的女儿不也是怪异得很,或许这是天作之合也说不定。
金乞儿毕竟老了,虽然一波波的疑问不断涌上心头,却没了追根究柢的精力,反正“有人要”就好。不过,他还是派人招回最有主见的大女儿回来一趟。
金照银坐著轿子回门的途中,不免担心嗜财如命的老爹又想出什么名堂要女儿回家“进贡”,虽说夫婿家财万贯,但府里妻妾成群,很难杜绝悠悠之口。
一等到向老父问安,听明白此行的目的,不由得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是大喜事啊!爹。”她唇边泛起一抹浅笑。
“这我知道,”金乞儿彷佛自言自语的说著,“可是那人很怪,真是奇怪透顶。他是我这辈子所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若非他生得高大魁梧,恐怕很难摆脱娘娘腔、脂粉气等字眼。但他没有。
“嗳!你没见过他,很难想像有人长相绝美却又让化觉得他是百分之百的男子汉大丈夫!这只是他外表的怪,他的气质更怪异,像一座冰山,年纪轻轻的,从哪儿沾染这一身的冰冷?可是,他出手又很阔绰,爱的偏偏又是最不贤良的元宝,你说,这还不够怪吗?”
“是很怪。”金照银不动声色的摆摆手说;“那您何苦答应这门亲事?”
“我怕!”金乞儿大声道:“我怕他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来提亲的人。”
这话实在不假。
“既然木已成舟,也只好听天由命了。”金照银很难想像父亲会有如此冲动的一天,他又不是没嫁过女儿,一个个的女婿不都是挑三拣四地选出来的?也实在是元宝太过“出名”了,难怪老爹反常。
“他不是本地人,是异乡客。”
“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这很重要吗?”
“不觉得。”金照银老实说:“爹,您别自寻烦恼了。您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又说“不为儿孙做马牛”,难得有人量珠以聘金元宝,也算解除了您多年来的烦忧,应该宽心才是。”
“你说的得对。”金乞儿安心地笑了。
金照银觉得老爹根本不是担心元宝嫁得不好,而是怕元宝的娘骂他“良心给狗吃了”,为什应就单单她的女儿得远嫁他乡?因此,他需要一个支持者,以及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好让自己收聘礼收得毫无愧色。
也就是说,他需要一位盟友,或者说,代罪羔羊。
“这不是变相的教我开罪了后娘?”金照银心中有气,然则面对亲生的父亲,她也没办法。
有一句歇后语说;抱著元宝跳井--死要钱!此元宝非彼元宝,看来,黄澄澄、重甸甸的元宝、金子才是金乞的最爱。
金元宝虽然天性好动,很少静下来思考,但她绝不是一个傻姑娘。
她是她爹的孩子,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老爹认钱不认人的本性,所以,表面上她是驯服的、顺从的,还装作一副很期待出阁的模样。
金乞儿说求婚者是一名外地人。
“那才好呀!”她兴致勃勃的说:“我老早看腻了本地青年,三位姊夫没一个精采有趣的,一个赛过一过的无聊。而且,嫁得远远的才有保障,至少下回您要讨小老婆时,我可是天高皇帝远,您勒索不了我。”
金乞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真是白替她担心了!这个不孝女,嫁得愈远愈好。
薛姣可不这么想。“元宝,你快闭嘴吧!让我劝劝你爹,取消这门亲事”
“那是不可能的。”金乞儿马上反驳。
“什么叫不可能?”薛姣尖声道:“你不是也回绝了明珠的亲事?”
“那不同。”金乞儿眯起眼睛,突然想到厉害处。“元宝,你不会也暗地里给我来上那一手吧?”
“上吊?呸!呸!呸!”元宝没好气的说:“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嫁人?开玩笑,我金元宝可不是普通女子。”看老爹仍是无法释疑,她发问:“您给我拣的丈夫不会太老吧?”
“保证年轻,而且英俊挺拔,比你那三个姊夫强多了。”
“他一点也不穷吧?”
“拿得出一斗明珠,可见得家境殷实。”
“他看起来不至于阴阳怪气,或有个性上的缺失吧?”
“似乎没有。”这点金乞儿可不敢打包票,所以,他的话说得不若前两次大声有力。他想,那个人岂止阴阳怪气,简直是冷心铁面,不过,他也不需要搬砖头砸自己的脚,一概予以否认,反正元宝之怪绝不输给对方。
“这就对啦!”元宝合乎实际的说:“年轻英俊、家境富有,又没有怪脾气,有了您这“三大保证”,我若还挑剔不嫁,岂非傻子?我金元宝可不傻。”
这点金乞儿从不怀疑。
“不过,远离故乡,你受得了吗?”他对这个女儿实在没啥信心。
“那才刺激呢!”元宝勇敢地说:“对我而这,固守家园是行不通的,只有舒适没有变化,我需要的是刺激。”
金乞儿和薛姣同时感到毛骨悚然。
“刺激?”薛姣哀愁地反问:“你从小到大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