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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叔叔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没事的,让雨夏多帮帮你。节哀顺变。”说着又嘱咐了程雨夏几句才离开。
跪了一整天,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腿已经完全麻痹了。好不容易才捱到一个椅子旁边,程雨夏走过来,好心的帮我揉着膝盖。我也伸手帮他揉着膝盖。他微笑着躲开了,手下却不停。
“你不是要去美国结婚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一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想问,可是因为奶奶耽搁了。现在我才又有机会问他这个问题。
程雨夏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回眸看着我慵懒的笑:“关你什么事?”
我低下头默默不语。这就是自作自受的感觉。
程雨夏走到我身边,把我的脑袋摁在他的胃上,说:“不结了。”
爸爸端了一碗汤来,递给程雨夏,一个劲的道谢:“程公子,今天谢谢你了。”又转头对我说,“小槿,你刚回来也累了,这里有我和你阿姨,你就先和雨夏回去休息吧。咱们家也不讲究什么,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奶奶也不会怪你的。”
程雨夏拉起我的手,对爸爸说:“好,我先送她回去,叔叔你也别累坏身体。”
我本来想多留下来陪陪奶奶,看着灵棚里坐着的阿姨,还有趴在她怀里已经睡着的小妹妹,又看了看程雨夏握住的手,最后点了点头。
“程雨夏,你刚刚还没有告诉我,你结婚的事到底什么情况?”回到家里我又一次发问。
程雨夏笑的一脸邪恶,邪邪的瞟着我笑着说:“因为我听说有人用一百万人民币的价格把你卖给我了。”
“啊?什么?你再说一边?”现在是社会主义,二十一世纪好不好,卖?!
“你不用那么惊讶的,明天中午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程雨夏不许我再问,又一个横抱,把我放在了床上,说,“睡一会。”
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换衣服。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雨夏,晚上你要是嫌回家太晚,就睡在奶奶的房子里吧。”
程雨夏挑着眉毛,笑嘻嘻的说:“昨天晚上是谁拽着我不肯放手的?还好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不然的话……”
我呸他,威胁他说:“程雨夏,你再讨厌我就不理你!”
程雨夏笑着揉揉我的头发,说:“小孩子脾气。知道了,那我就去奶奶的屋子,快点休息吧,夜里有事就叫我。”
程雨夏刚刚转身,我又拽住了他的袖口。程雨夏疑惑的挑着眉毛看我。
“雨夏,奶奶的屋子,你不会怕吧?”
程雨夏嗤的一笑,刮了刮我的鼻子,嘲笑我说:“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说着松开我的手,拍拍我的手背,说,“晚上好好休息,晚安。”
我乖乖的点点头:“嗯。”
33
第二天早上程雨夏睡到很晚,我也没有去叫醒他,只是蹑手蹑脚的走进奶奶的房里,看着熟睡中的他。他这两天这么辛苦,白天时候要帮我打理大部分的事情,还要安慰我,只有睡着了才会流露出一脸的疲惫。(奇*书*网。整*理*提*供)让我看着很心疼。
我又蹑手蹑脚的溜出房间,轻轻地掩上了房门。我去厨房里煎了几个鸡蛋当做早饭。然后斜倚在沙发上翻书。十点多的时候,程雨夏才睡醒,出来的时候头发乱的像鸡窝。我帮他理好头发,让他吃了两个鸡蛋。
程雨夏一边饕餮地吃着鸡蛋,一边说:“中午我们去星海酒店,爸爸请你吃饭。”
“为什么?”
程雨夏皱着眉,理直气壮地说:“我爸爸请我女朋友吃个饭,有什么不对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谁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了?!”虽然说我这两天都没有推开他,也逐渐承认了我其实很喜欢他这个事实,但是他也不能这么自觉啊。
程雨夏嬉皮笑脸地说:“难道不是吗?我们都同居了!”
“谁跟你同居了!你再胡说我掐死你!”我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向他扔去。
程雨夏怪叫着抱着鸡蛋盘子跳开,笑嘻嘻地说:“我都和你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两个晚上了,不算吗?查字典看看?你不要想的那么不纯洁嘛……”
“你……”我懒得跟他多说,把沙发上的抱枕尽数丢向他,他在客厅里抱着我煎的那盘子鸡蛋上蹿下跳。
程雨夏边逃边三下五除二的把鸡蛋都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用手背抹抹嘴,闪身到我身后,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我,说:“我知道因为奶奶的缘故,你不想现在考虑这些问题,对不对?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等等。”
哎,为什么程雨夏总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沉默了一会,拍拍他的手,说:“洗手去,脏死了。”
程雨夏又伸手揉了揉我的脸,才满意的放开我去洗手。我逃也逃不开,只能气愤却无奈的任由他油乎乎的手蹂躏我的脸。
中午,程雨夏带着我去了那家传说中的五星级大酒店,果然是富丽堂皇。走进包厢,程叔叔和另外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已经坐在那里了。程叔叔听见我们到了,起身走过来,笑着对我说:“小槿,既然来了,就可是答应我们家雨夏了。这么多年,我们家雨夏对你比对我这个老爸可是孝顺多了。”
我不好意思的讪笑着,敢情这可是父子兵上阵的设了个套,就等着我钻呢。我竟然这么自觉自愿的就钻了进来,怎么忘记了,程雨夏本质就是个土匪呢?你不能跟他客气的。
那个背对着我们的女子也起身转过来,微笑着面对我们。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个人竟然是我的妈妈。刚刚的窘迫,尴尬顿时灰飞烟灭,愤怒和悲凉涌上心头。
奶奶一直教育我说,要我做一个豁达而宽容的人。所以,爸爸妈妈离婚,各自抛下我有了新的家庭和新的儿女,我谁也不去怨恨。可是,这个本应该被我称作母亲的人回国了,我却还是在别人请我的宴席上才知道,又让我情何以堪?我没有心情去想妈妈回来是为了送奶奶最后一程,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我只是心里难受着。奶奶去了,我就是个孤儿了,不是吗?
我该发作吗?对着我的妈妈大声质问,还是视若不见?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忍着满腔的怒火,微笑着礼貌地打了招呼,乖乖地坐下来吃饭。我和程雨夏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不想给程叔叔留下糟糕的印象。
可是强忍着不满面带微笑真的很辛苦。程雨夏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不适,悄悄的从桌子下伸手握住我的手。手心的温暖让我一阵心安。
程雨夏的爸爸打趣我说:“小槿,我们家雨夏可是对你够好的。你看哪家的童养媳能像你这么折磨人?”
“童养媳?”我一脸的黑线,谁是童养媳了?!
程雨夏笑嘻嘻的看着我妈妈,说:“阿姨,你当时不是把她卖给我了吗?”
妈妈看着程雨夏就眉开眼笑:“当时一句玩笑话,你还念着不放了。而且完全是你爸爸一个人自说自话,我可没有答应过。”
程叔叔看着我笑的老奸巨猾:“小槿,当年你妈妈和你爸爸刚离婚,想要自己创业,又没有钱。我就借给了她一百万,我说这一百万不用急着还,只要把小槿嫁给我们家雨夏就可以了。你妈妈当时也没有反对。”这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真不愧是程雨夏的爸爸。
妈妈笑着打断他:“程峰,那一百万我可是还给你了,你可别在这耍赖。”
程雨夏看我一直不说话,碰了碰我的胳膊,对我说:“不过,这次真的要感激阿姨,要不是她及时回来给了爸爸帮助,我就要去和亲了。”
“和亲?”我扑哧的笑了出来,“程雨夏,你还真是不学语文的人。”
“反正都是不情不愿的嘛。不过这下好了,程氏终于渡过了危机。”程雨夏扬起与我十指交握的手,放在桌子上,冲着我笑着说,“不然你真要后悔死了。”
当着程叔叔的面,我羞得我面红耳赤的。这个家伙怎么也不含蓄一点。
饭后,雨夏的爸爸先出去取车。妈妈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问:“小槿,今天晚上陪妈妈住,好吗?”
我退后一步,甩开她的手,摇头拒绝:“不用了。”我伸手紧紧的抓住程雨夏,程雨夏反手握紧了我的手。
妈妈伸出的手微微一僵,尴尬地说:“奶奶都已经去了,一个人住着多冷清?”
我冷笑着反问:“人死了,心还在;人活着,心却没有。哪个比较冷清?”说罢,我拉着程雨夏也不理她的脸色,往店门口走去。
程雨夏轻轻地的拽了拽我的袖子,悄声道:“别这样,她毕竟是你的妈妈。”
我站住,转过头,妈妈正望着我,一脸的受伤又不敢阻止我离开,我叹了口气,说:“有雨夏陪着我,你不用担心。”
走出饭店,程雨夏搂住我的肩膀,柔声说:“你妈妈是让你很受伤,可是你刚刚这样子不也伤了她吗?”
我气闷的撇嘴:“那不是刚好扯平了?”
“别这样,毕竟她是生过你的妈妈。”
我冲天翻了个白眼,冷笑着说:“妈妈?生下我没多久,我还不记得她的时候,她就不要我了。我长到这么大,她没有抱过我,也没有给我洗过一件衣服,没有做过一顿饭,一分钱也没给过,连嘘寒问暖都少的可怜。连她这次回国,我都是最后才知道的。她又凭什么要求我怎样?”
程雨夏搂紧了我,幽幽地说:“小槿,你知不知道,还能看到自己的妈妈就是一种幸福。我现在想陪着我的妈妈都没有机会了。”
程雨夏的话让我心里一疼,我突然转过身,手伸进他身上宽大的风衣,拦腰抱住他,闷闷的说:“雨夏,对不起。我……哎,以后,我会代替你妈妈好好疼你。”
程雨夏抱紧我,过了许久,才满意的舒了一口气。
34
我只请了十天的假期,过了三天,我又买了机票飞回了巴黎。程雨夏在机场抱着我依依不舍,搞得我心里也很难过,从来没有这么不想走过。
程雨夏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撒娇:“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啊?”
你说,一个大男人对着我撒娇,我竟然没有觉得很膈应很变态,还很舍不得他很心疼他,我这不是无药可救了吗?
我抱紧了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这个学年一结束,我就回来,一定在你去美国之前回来,好不好?”
“要早点回来。我们都在一起呆不了几天。”
我努力的点点头,又问他:“你在美国申请的哪所学校啊?在美国乖乖的等我一年,我拿到master学位就去那边找你,好不好?”
他不回答我,低下头,蜻蜓点水的吻了吻我的唇。我踮起脚尖,勾着他的脖子,也轻轻吻了吻他的。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奇异感受从心地流过。一直都没有仔细去注意,程雨夏什么时候长到这么高的,要我踮着脚尖才够得着。我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想要记住他的每一个细节。
飞机场里的通知响了。他又紧紧的抱了抱我,亲了亲我,把我推进了安检。
回到巴黎休整了一天,我又去了学校。下午放学走出校门,看见邓津正斜倚在门口的法国梧桐树干上,清清静静的如同一幅水墨山水。
“邓仙,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邓津看到我温和的一笑,说:“不知道,只是每周五都习惯了在这里等着。我想你回来也不会主动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的。”
我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说:“不好意思,回家匆匆忙忙的,也没给你带点吃的什么的。这一回来又被你抓了个正着,晚上我请你吃饭赔罪吧?”
邓津顺手从我的手里接过那一大箱画笔,说:“算了,还是我请你吧。穷学生,这段请假扣的薪水和来回的机票就够你受的了。”
邓津也没有开车,带着我在学校附近七绕八绕的走到一家小饭店,还是一家杭州菜,老板娘的杭州话说的很地道,热情的介绍着菜式。邓津点了一盘醋鱼,一份叫花鸡,一碗纯菜汤。端上来的菜分量很足。
“味道真鲜!”我喝了一口纯菜汤,由衷的赞叹。怎么办,神啊,我又想起程雨夏了,他以前最喜欢纯菜汤了,每次都要喝好几碗。现在只要没事忙,就会想起程雨夏,短短的几天,人的心竟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变化。
邓津夹了一块鱼腹上的肉,放在我的碟子里,说:“那就多吃点。我记得你最细化杭州菜了。下次带你来喝宋嫂鱼羹。”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暧昧呢……我正在思量着该怎么回答他,却又听见他说:“上次问你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我放下手里的碗筷,抿了抿嘴,一鼓作气的说着:“邓津,有你这个朋友真好。我想我是真的喜欢程雨夏的,很喜欢。我不想再逃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看到邓津的脸上一僵,赶紧埋下头卖力的吃菜。过了一会儿,听到他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原来我又迟了吗……”
吃过饭,邓津依旧很绅士的送我回去,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走到楼下,他拉住我说:“小槿,我们做朋友也挺好的。至少朋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