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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灯,看圣诞树灯泡闪烁,两人互相倚偎,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飘雪的圣诞夜,家家户户都是灯火通明,屋内则是一片甜蜜温馨。
“圣诞快乐!”他拉她坐到圣诞树下,要她打开礼物。
“这是要给我的?”她打开一看,竟是一枚粉色钻戒!花朵造型、简洁大方,正符合她的风格。
“不要想太多,不要有压力,把它当成定情戒指就好,这绝对、绝对不是结婚戒指。”他越说越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总之他怕死了被退回礼物。
“这……”就算只有定情,也很那个耶……
“妳愿意把它戴在哪个手指都好,我都会很高兴,真的,妳不要联想太多,我只是觉得它跟妳很配,当作我们的友情见证也可以啊。”
友情?他在胡扯什么啊?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让她失笑,也抛开了许多顾虑,确实,何必想太多呢?戴上这枚戒指,可以什么也不代表,也可以代表一切,都在转念之间。
“那我先戴在食指上?”她试了一下,发现尺寸很合,显然是他特别注意过了。
他心中一颗大石终于放下来,举起她的手,轻轻吻过。“真美。”
她轻轻收回手,试着控制自己不听话的心跳,当然那是不太成功的,只好转个话题说:“抱歉,我准备的礼物很简单,只有一条围巾,是我钩的。”
看到那条绿色和红色交织的围巾,他眼睛一亮,立即围在脖子上。“好看吗?”
“好看。”她微笑说。
交换礼物后,墙上钟声刚好响起,十二点了,气氛忽然变得奇妙,他迸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妳叫我阿任吧!”
“阿任?”她想起他的前妻邓芷萱,那个让她自叹不如的女人,而今她也有资格喊他的小名了吗?
“嗯,我就叫妳小琪。”
“阿任……”她像个小孩学说话,差点咬到舌头。
“小琪、小琪。”他喊得倒是很顺,早已练习多遍。
怎么办?她都不敢看他了,觉得好害羞,只是呼唤彼此,却亲密得不得了。
他彷佛怕她心跳得还不够快,指向两人上方。“妳瞧!”
“咦?”她抬起头,窗口何时垂挂了一篮植物?她怎么都没发现?
“妳知道的,这是槲寄生,在它下面的人可以要求一个吻。”为了“偷渡”这棵植物,并无声无息地挂上,他可说是绞尽脑汁,幸好到目前为止都算顺利。
她脸一红,垂下眼不知说什么好,他紧盯着她的红唇,小心翼翼问:“所以妳的答案是?”
她的答案就是闭上眼,屏息等待他的吻降落,于是他低下头,慢慢缓缓的,唯恐美梦随时要被惊醒,终于与她的唇相碰触。
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她的心,她不能再否认,她确实深受他吸引,而且她也想要事情发生。
就在槲寄生底下,他伸手拥住她的腰,开始定情后的第一个吻。他们以前不常接吻,这个吻却长得惊人,开始只是一分钟、五分钟,最后却吻到半小时、一小时!
其中当然有分开一些、喘息一下,但没多久又交缠在一块,彷佛不吻就活不下去,非要对方的唇才能延续生命。
她被吻得头晕目眩,双腿也软了,就像衣服挂在衣架上般依靠着他,双手一开始还环着他的脖子,后来只能贴在他胸口,感受他擂鼓般强烈的心跳。
他的双手一直在“安全地带”游移,从她的发、她的背到她的脸,没有踰矩越线的行为,但那种似有若无、进退两难的感觉才更折磨人。
“小琪,我不想把妳逼得太急,我看还是再等一阵子……”他抱起她走到沙发,两人一起坐下,不过她是坐在他腿上,小鸟依人似的。
“嗯……”她不能言语,只能发出单词,倚偎在他肩头喘息。
“我该回去了,妳好好睡,圣诞快乐。”收拾起仅存不多的意志力,他把她抱到一旁沙发上,自己站起来准备穿上大衣和围巾。
“阿任,等等……”她拉住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抬起眉问。
“不要……不要走……”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怎说得出这种话?可是除了这句话,她真的没有什么要对他说,只希望他不要走,不要在这时离开她!
这软软的恳求,在他内心投下原子弹,瞬间把理智炸成碎片。“留下来的话,我怕自己情不自禁。”
“没关系,你可以不用忍耐……”
“妳确定?”他咬牙问,脑中已无理性,只剩兽性,不,该说是野性,但好像都差不多。
她点点头,脸红如霞,下一秒钟,她发现自己被横抱起来,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向卧房,而后被轻轻放到床上,眼前只有那个喘息粗重的男人。
他眼中除了浓烈情欲,还有些许不确定,更流露着深深的爱,于是她微笑了,伸出手拥住他,迎向生命中最美的圣诞夜。
第九章
激情如火延烧,所有顾虑被抛到九霄云外,两人都是成熟男女,对彼此身体已有认识,应该不会陌生或害羞,这夜却是奇妙的忐忑起来。
“别这样看我……”当一个女人全裸时,被自己所爱的男人凝视,不免又是激动又是难忍。
他拉开她的双手,不让她掩住自己。“让我多看看妳,不然我会死于饥渴。”
起伏的曲线、绝美的风景,再次出现在眼前,他惋惜自己过去不懂欣赏,也感谢从此他真正睁开了眼,不再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
抱着赞叹和珍惜的心情,他从头到脚品尝过她的甜蜜,不管她颤抖连连、娇声抗议,就是停不住这份爱恋的冲动。
“可以吗?”他想做最后确认,不愿她只是一时冲动,他可以忍、可以等,就是不可以搞砸这一切。
意乱情迷中,她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好意思地说:“抱歉,今天是危险期,而且离开台湾后,我就没再吃避孕药……所以……所以……”
“我懂了。”他毫无迟疑,跳下床穿上衣裤。“妳等我一下,就在这里不要动,等我!”
“呃?”她不懂他要做什么,只见他匆匆离去,只记得戴围巾,却忘了穿大衣,外头那么冷,他赶着要去哪儿?
然而大门已被关上,她只好留在床上等待,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想到过去、现在和未来,点点滴滴一起浮现。
也许,这是最后逃走的机会,但有什么好逃的呢?她逃不开他,也逃不开自己,更逃不开这份爱。
不知不觉中,半小时已然过去,她开始感到不安,戴克任可能不要她了吗?不,不会的,她不再是那个小可怜了,她相信他深爱着她。
还是说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想到此她不禁担忧起来,看窗外还下着雪,他一定冻坏了。
忽然“砰!”的一声,戴克任打开大门,迅速冲回卧房,那激昂的表情吓她一大跳。
在他头上、肩上都有雪花,但他丝毫不在乎,举起手中“战利品”,兴奋道:“我开车绕了好多条街,终于找到一家药局还开着,有了这个就没问题了!”
“那是……”她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你……你要用保险套?”
他一脸“这还用问?”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说:“现在妳的身分是学生,万一怀孕了,妳就不能专心念书,我知道妳不会堕胎,但妳会陷入两难。”
老天,她再次无声吶喊,他不只尊重她的身体,还尊重她的梦想,这跟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我很久没用这东西了,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戴克任开始忙碌起来,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搞定。“行了,可以继续吗?”
过去他只顾到自己舒服,总要求她吃药,现在起他将做个体贴的情人。
眼前的画面有点可笑,一个全裸的男人站在床边,只有某部位是稍有隔阂的,她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模样,必须很坚强地忍住笑意。
“我很乐意,不过……我有点接不上之前的情节,麻烦帮我温习一下。”
“求之不得!”他跳上床,全力以赴让她回温。
窗外白雪纷落,屋内热情洋溢,唯有爱让人彻夜不眠。
圣诞假期结束了,石宛琪回到校园,照常每天上课、交作业、参加讨论会。
戴克任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但他和女友每天通电话,一周约会两、三次,周末时他就到她的住处,两个人一起赶工、加班,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
他变得非常黏人,有时她必须熬夜赶作品,他也要一边喝咖啡、一边打电脑陪着她。
“你早点去睡,我还要弄很久。”她对他说。都已经半夜一点了呢。
“我一个人睡不着。”他像个耍赖的小男孩,唯有看到她、听到她,才能让他安心入眠。
她摇头苦笑,这男人真是她所认识的戴克任吗?童话故事究竟是不是快乐结局?她不想去问、去猜,但就让她大胆地相信,这美妙的日子会继续下去吧!
看她伏案画设计图,他心生不舍。“妳好辛苦,今天我来帮妳按摩。”
“这怎么可以?”她不太习惯,因为过去都是她伺候他的。
“怎么不可以?”他双手搭上她肩膀,开始一阵阵使劲,但是当然不能太用力,只要轻轻缓缓的,让他的女友放松即可。
“谢谢你,阿任。”她知道他是在宠她,只好乖乖被宠。
“不客气,老婆。”
“啊?”她被这两字吓着,放松的肩膀又紧绷了。
他双手绕过她胸前,从背后将她拥抱,在她耳边呢喃问:“老婆,妳什么时候才要做我的老婆?”
他的语气认真,她却不敢当真,沈默片刻才回答:“我们……可以谈谈恋爱就好吗?”
一个原本不敢爱以及被爱的人,忽然间跨越一大步,接受了情人的存在,对她已是极限,要再突破心防,怕是没那么容易。
“当然不好。”他一口拒绝。“不过我会先让着妳,等妳有充分安全感,我们再来谈结婚。”
“谢谢你……”她转过身,投入他怀抱,两人互相取暖。
“胆小鬼!”他捏一下她的小鼻子。
“嗯,你可以这样叫我,名副其实。”她皱皱鼻,像个无辜的孩子,却也不能否认这事实。
“怕什么?世界上每天都有人相逢,也有人分离,但就因为这样,妳不敢去爱吗?”
她低下头,把脸埋进他胸口。“是的,我很没用。”
她怕痛,怕受伤,怕失望,怕这一切都是误会,人生是如此难料,谁知相爱的人能否相守?啊,她真是个很爱担心的孩子。
“妳只是不肯打开心门而已,我会等下去。”他不想逼她太紧,既然爱都爱了,自然要包容她的一切。“对了,等妳这学期结束,我们回台湾一趟如何?”
“好,听你的。”她也怀念故乡,也想见见刘世裕。
静夜,全世界彷佛都沈睡了,只有两颗心彼此依偎,逐渐找到合拍的心跳。
“你爱我吗?”在她开口后才发觉自己问了什么,糟糕,好糗!
“妳现在才想问?原来妳也会在乎?”他摸摸她的脸颊,捉弄似的说:“妳先说,我就说。”
望着他的眼,她知道她可以勇敢说出:“我爱你,阿任。”
“我也爱妳,小琪。”他柔柔吻上她的唇,那终于说爱他的嘴唇。
互相倾诉爱意的这一夜,她不介意让泪水眨出眼睫,不介意承认自己胆小又怯懦,只因她正爱着,深深切切的爱着。
学期顺利结束了,石宛琪随戴克任返台,预计待一个半月,再回纽约上课。
再次看到台湾的天空,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但牵着男友的手,就觉得脚步踏实,不管在异乡或故乡,两人始终在一起。
下了飞机,回到他们原本的家,她惊讶不已问:“你没把这儿卖掉或出租吗?”
屋内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从窗帘、摆设到家具都一样,只是少了她个人的东西,但那往事历历在目,彷佛一闭上眼,电铃声随时会响起,而她就要立刻去为他开门。
“妳走了以后,我常来这儿住,一个人寂寞得快疯了,只好乖乖去纽约找妳。”他抱住她,故意抱怨道:“瞧妳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全都是妳害的!”
“先生,请问您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她想起这句台词,带着调皮的语气说。
“我都要,我要一边吃饭一边洗澡!”
两人哈哈大笑,在昔日的房子里,创造崭新的回忆,而今他们不是金主和情妇,而是一对热恋的情侣。
返国后第一件事,石宛琪准备了礼物送给刘世裕,也计划去找大学同学们聚会。
戴克任想要跟却没得跟,只好摸摸鼻子,先去探望前妻。听说邓芷萱生了一个白胖女儿,他自然要登门恭贺,也多谢她的锦囊妙计,才能让他赢得佳人归。
这天,他开车来到前妻住的大楼,送上婴儿满月礼,还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恭喜妳们母女均安。”他看到摇篮里的小女婴,睡得好香,微扬的嘴角,似乎正作着美梦。
“谢了!瞧你春风满面的,是不是追到真爱了?”邓芷萱笑问。
“恋爱正在进行中,至于再婚大事,仍需继续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