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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额头,冲着他咧嘴一笑,“魏小侯爷,傻啦?”
魏小侯爷没答话,只是微颤颤地伸出手,用力,将我紧紧地抱入怀中。
我回抱着他,沙哑道:“可想死我了!”
抬起头,捧着魏小侯爷的脸,十分纳闷地问:“这么感人的重逢场面,你这么没哭呢?”
魏小侯爷瞪了我一眼,没搭话。
我嘿嘿一笑,在他的腰上用力一拧!
魏小侯爷的眼泪瞬间流淌了下来。
我感慨道:“看不见你哭,我这心里啊,总觉得缺少点儿什么。这回好了,我舒坦了。”
魏小侯爷呲出了犬牙,怒吼道:“元宝,看小爷我灭了你!”吼完,再次扑到了我的身上,将我压在了床上。
这时,他才注意到床上还躺着两个人。
其一,是有些头晕目眩的丹青。其二,是腰脱了的吕布。
魏小侯爷盯着我的眼睛,恶狠狠地问:“你把吕布带回来了?”
我陪笑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吗?”
魏小侯爷的杏眼圆瞪,“元宝,你就作吧!”
我揉了揉他的脸,打趣道:“呦,我们魏小侯爷杏眼圆瞪的样子,还是这么风情万种,分外撩人啊。”
魏小侯爷的脸一红,唾道:“你个流氓!”
这时,客厅里突然爆出一声惊呼,“元宝!”
我打眼一看,立刻摇着手臂喊道:“大姐!快来抱抱,可想死我了!”
大姐冲进大屋,一把推开抱着我不放的魏小侯爷。其彪悍程度,可见一斑。
我与大姐抱成一团。
大姐含泪骂道:“你个死丫头,这么才回来?!我知不知道,我们惦记的满嘴起泡,还以为……”
魏忠贤踱步走进屋子,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吸了吸鼻子,指了指床上的二人,“看,我把丹青和卫玠带回来了。嗯……还顺手捞回来一个免费劳动力。”
大姐看了魏忠贤一眼,魏忠贤得意地一笑,说,“我就说吧,元宝得把吕布带回来,你还不信。这回,信了吧?”
这时,丹青晃了晃脑袋,从床上坐起身,叫道:“魏小侯爷,大姐,九千岁。”
被点名的人立刻围到丹青身边,关切地询问着他的身体状况。
丹青明媚一笑,回道:“丹青只是觉得有些头晕,现在已经好多了。”
大姐等人啧啧称奇,都说丹青的灵魂最有韧性!
紧接着,大姐等人又开始询问卫玠的状况。
丹青问道:“他昏了。”
我竖起了耳朵,听着客厅里的动静,不禁开始猜测霍去病看见我时的第一个反应。是惊喜,还是……惊吓?或者是……愤怒?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子,告诉自己要淡定。
我听了一会儿,也不近小屋里传出任何动静,便猜到霍去病并不在家里。又过了一会儿,我开始觉得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丹青闲言碎语,却没有人对我提起霍去病这个人?
我将疑惑的目光扫向大姐,大姐立刻看向窗外,装出兴致勃勃的样子,说:“快看,又死人了嘿!”
我站起身,拍了拍魏忠贤的肩膀,魏忠贤也将头转向窗外,说:“嗯,确实又死人了。”
我转头看向魏小侯爷,魏小侯爷抿了抿唇,直接问道:“你想问霍大哥在哪里吧?”
大姐立刻转回头,喝道:“魏小侯爷!”
魏小侯爷冷笑道:“干嘛?元宝早晚会知道,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的心一沉,一把抓住魏小侯爷的手,颤手道:“你……你什么意思?”
魏小侯爷将深沉的目光扫向窗外。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忙攥紧胸口的衣襟,颤抖着嘴唇,拼尽一身的力气,用玩笑的语调询问道:“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霍去病就躺在外面的某个棺材里吧?”
魏小侯爷瞪我一眼,“他活得那叫个滋润,怎么会舍得死?人家骠骑将军现在可风光了,不但开了一家保安公司,手下养了一批小弟,还……还有了媳妇,当了爸爸!”
我那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小心脏啊,总算是放回到肚子里了。我拍着胸脯说,“好事儿,好事儿,只要人没死,咋样都成。”
魏小侯爷立刻掐住我的胳膊,怒吼道:“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了什么?他有了媳妇,当了爸爸!”
我的眼皮猛跳了一下,喃喃道:“那个……你能再说一遍吗?”
魏小侯爷张口欲吼,却又缓缓闭上嘴巴,诧异道:“你两只眼睛的大小,一样了。”
我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是么?”
大姐瞪魏小侯爷一眼,说:“这时候,你说这些做什么?我来和元宝说吧。”
魏小侯爷一抿嘴,一扭头,走出了格外拥挤的大屋。
大姐拉着我冰凉的手,轻叹一声,说:“妹子,我们区小屋谈吧。”
我好像没听见大姐的话,轻叹一声,说:“大姐,魏小侯爷说得都是真的吗?”
这时,一个十分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屋门口响起。他说:“是真的。”
我的身体微微一抖,然后慢慢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的霍去病。我想笑一笑,但却觉得嘴角有千斤重,压根儿就养不起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放弃。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道了声,“恭喜。”
霍去病的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但我却能听见他攥紧手指所发出的咯咯声。那声音,即像是骨头的哀号,又像是小鬼的笑声,极具嘲讽。
霍去病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一双眼睛却如同黑色深渊一般,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他将自己的一切感情都藏得很深,很深。
我觉得生活就是一个极具讽刺味道的笑话,保不准儿谁就会被戏耍。你总想着要幽老天一默,可当老天幽你一默的时候,却会要了你的小命!
思及此,我那千斤重的唇角竟然开始上扬。
我问:“你孩子的妈是白晓苏吧?”
霍去病微微一震,脸色又白了一分。他点了点头,没有搭话。
我又问:“孩子生了吗?”
霍去病沙哑道:“孩子四个月了。”
我点了点头,从床头柜里摸出一支烟,从颤抖的手将香烟点燃,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便被丹青伸手夺走了。
我苦笑了一下,对霍去病说:“以后,咱做亲家吧。”
霍去病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问:“你什么意思?”
我扯下披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道:“大概再过四个多月吧,我也会生出一个健康的宝宝。”
霍去病的身子晃了晃。
我揉了揉自己那笑得有些僵硬的脸,说:“孩子不是你的。”抬腿,绕过霍去病向卫生间走去,“我去洗个澡。”
霍去病突然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原本,我等着你抽我的嘴巴子的。这回好了,我们都成了孩子的父母,不能动粗了。放手吧,我笑得太累了。”
霍去病的手在颤抖,却攥紧了我的手腕不肯放。
丹青走到我和霍去病的中间,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根根掰开了霍去病的手指头,
我走进卫生间,锁好门,扭开淋浴器,跌坐到花洒下面,埋头在双臂之间。
第四十二章:裂开伤口的秘密(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丹青来叫了几次门,我甩了甩头上的水,脱掉了浸满的水分的衣裤,好好儿地吸了一个澡,然后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对一直守在门面的丹青说:“给我拿一套干净的衣服。”
丹青立刻回道:“妻主,你开门吧,丹青已经给你拿好了。”
我打开卫生间的门,丹青闪身进来,动作温柔地为我擦干身上的水,然后为是穿好内衣内裤,套上一件像极了大兔子的睡衣。
我问:“这是谁的睡衣?”
丹青回道:“大姐逛街时,给咱们每人买了一件。”
我“哦”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丹青凑到我面前,亲了亲我的眼皮,故意逗趣道:“妻主,你的眼睛红红的,在穿上这套睡衣,果真像一只可爱的兔子哦。”
我抱住丹青,说:“丹青,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妻主。”
丹青点了点头,“妻主知道就好。以后,要改。”
我微愣,笑骂道:“你丫能不能恭维我两句啊?干嘛这么直接!”
丹青呵呵笑道:“妻主笑了。”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说:“好了,我没事儿了。走吧,出去吃饭。”
丹青应了一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扶着我走出了卫生间。
客厅里,除了霍去病,其他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哦,对了,还缺一个躺在大屋床上无法动弹的吕布。
我见众人都看着我,立刻挽起袖子吵嚷道:“要吃火锅!川辣火锅!”
魏忠贤问:“我们去哪里吃?”
我说:“哪都不去,就在家里吃。我好不容易爬回来了,一点儿都不想出去。”
大姐立刻站起身,“我去买菜。卫玠……丹青啊,卫玠醒了没?如果醒了,让他拌调料。”
丹青回道:“没有。”
大姐说:“那成,我买调料回来。”说完,拉着魏忠贤跑了。
我对魏小侯爷说:“帮我买一辆轮椅回来。”
魏小侯爷立刻紧张地站了起身,问:“你怎么了?”
我指了指大屋,“那里面躺着一位,我总不能让他饿肚子啊。等会儿推他出来,让他也尝尝火锅的滋味。”
魏小侯爷皱眉道:“让我给他买轮椅?你当他是你祖宗啊?要供着,你自己供着!”
我靠过去,捏了捏他的脸,“啧啧……几日不见,这脾气见涨啊?”
魏小侯爷吼道:“不是几日,是几个月!”
我揉了揉耳朵,“别吼,我又不是耳背,听得见。”魏小侯爷一扭头,又坐回到沙发上。
我挨着他的身体坐着,望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发呆。
魏小侯爷噌地站起身,从床上扯下一条被子,甩到我的身上,然后推门而出。
一个小时过后,大姐和魏忠贤回来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魏小侯爷从门外推进来一辆轮椅,对我说:“你坐上来试试。”我恍然回神儿,问:“我坐上去干什么?”
魏小侯爷吼道:“让你坐你就坐!”
我将屁股从沙发提起,转移到轮椅上坐下。
魏小侯爷拿出控制盘,按下某个按钮,我身下的轮椅便开启了按摩功能。
我冲着魏小侯爷咧嘴一笑,“谢谢。”
魏小侯爷转开脸,不自然地回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等你生下孩子,小爷我再和你算账!”
当锅里翻滚着让人口水泛滥的红油,我推着具有按摩功能的轮椅走进大屋。
自从吕布得知我怀孕开始,他变选择了沉默。
我用轮椅撞了撞床沿,示意他坐上来。吕布却一动也不到,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看。
我又用轮椅撞了撞床沿,不耐烦地喊道:“上来!”
吕布仍旧不动。
我想发火,却不想让自己变得无理取闹,只能深深地吸一口气,慢慢地做到床上,耸拉着肩膀,喃喃道:“别和我说,我救你是多此一举,你不稀罕。如果你真的不稀罕,出门就是墓地,你随便找个地方躺进去就成了。也别问我,为什么会怀了孩子。应该精子和卵子在一起拼杀,最终也没打过谁,只能抱在一起和平共处。我说这些,你可能都不懂。不懂也没有关系,我没指望你能懂。你给我起来,咱吃饭去。”
吕布说:“我自己起不来。”
我伸手去抱他,“来,我帮你。”
推着吕布来到客厅,大家已经围坐在餐桌旁,等着我俩一起开饭。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慨道:“太怀念这个味儿了!真香!”
入座后,我一边涮着美味的羊肉,一边和大家调侃着在三国的种种生活,并将自己吹嘘成一个有勇有谋的智者。
丹青也不揭穿我,只是一边帮我夹着菜,一边嘿嘿直笑。
我几口羊肉下肚后,吵着要喝酒,被众人一致否定了。
我转头看向吕布,但见他被红油辣得满脸通红,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还这么不禁辣啊?!”
吕布的筷子微顿,没有搭话,而是继续夹菜吃。
我的笑容在脸上凝固,然后一点点儿的瓦解,碎裂,最后又重新扬起笑脸,继续甩开脖子吃!
吕布虽然也怕辣,但他并不是霍去病。霍去病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不会再回来了。
吃饱后,我斜靠在沙发上,一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感慨道:“这才像是六个月的肚子么。”
大姐忍不住笑出了声,凑过来摸了摸我的肚子,说:“明天啊,咱俩先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去商场给小宝宝买些毯子之类的东西。”
丹青立刻凑到我的身边,兴奋地说:“我也去!我要给小宝宝买很多很多的漂亮衣服。”
大姐看了看丹青,又看了看我,想必已经大概明白了,谁才是孩儿他爸。
尴尬地沉默了片刻之后,大家又开始闲话家常。
大姐说最近物价上涨,魏忠贤说李青榕又给我们拉来了两单生意,一共收入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