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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训道:“你今天挠了魏小侯爷!把他毁容了!”
丹青嘟了嘟嘴,小声道:“是他先骂丹青,然后又动手打丹青,如果他还这样,丹青一定还揍他!”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那不是揍,是挠!”
丹青吸了吸鼻子,固执地说:“我打不过他,就挠他!”瞪我一眼,接着道,“妻主都不帮丹青,丹青就自己来!如果他还敢撺掇妻主让我滚,我就这么顶他,让他动不了!”说着,还晃了晃胳膊肘,做出顶人后腰眼底姿势。
我忍着笑,冲着丹青竖起大拇指,“够狠!”随即又插了插他的脸蛋,训斥道,“你以后不许再这么跑出来了,听到没?大黑天的,你让我挺着一个大肚子,去哪里找你?”
丹青立刻伸手揉了揉我的肚子,乖巧地回道:“下次不会了。”瞥我一眼,喏喏道,“这次,丹青不也没跑远吗?丹青怕妻主不出来找,也怕妻主出来后找不到。”
我赞道:“真乖。”刚想站起身,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询问道,“丹青,你今年二十几了?”
丹青眯眼笑道:“妻主,丹青今年十七了。”
我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丹青想要扶我起来,但却因他和我一样被冻僵了,四肢变得不利索,导致身子直接压向我的肚子!
千钧一发之时,我听见大姐等人的呼喝声,看见一条黑影快速地跃至我的身旁,一把拉扯起丹青的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哆嗦着想说谢谢,但在看清楚救我的人是何许人也之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转过头,吸了吸开始流淌的清鼻涕,对那些偷听者说:“你们偷听就偷听,但能不能偷听的有些水准?多多关注一下孕妇的身体健康?好歹朝我扔条被子啊!”
大姐跺脚道:“唉!都怪我!听得太认真,只顾着抹眼泪了!”
我瞥了一眼魏小侯爷,“还愣着干什么?先把我抱回屋去吧。”
魏小侯爷刚上前一步,却又心有余悸地看向丹青,生怕他再扑上去,挠他一个满脸花。
这时,抱着我的霍去病绕过挡在他面前的魏小侯爷,径直走进屋子,将我轻轻地放在了大床上。
吕布等人系数跟进了屋子,围绕在了我的床边。
我的手脚早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肚子却反应巨大,感觉有股力量在往下坠。我皱了皱眉,用手捂住了圆滚滚的肚子。
霍去病默不作声的蹲在了床边,用手掌的温度摩擦我的双脚。
我抽回了脚,对霍去病说:“刚才谢谢你了。这么晚了,就不留你住下了,免得你家媳妇担心。”这话就好比双刃剑,不但要刺伤霍去病,也刺痛了我的心脏。
霍去病并不答话,二十抓住了我的脚。
吕布转动轮椅,来到床边,对霍去病说:“不劳将军费心我们的家务事了。”说完,抓住我的另一只脚,微微用力的揉搓着。
丹青用单薄的身子将霍去病挤开,然后学者吕布的样子,抓起我的另一只脚揉搓着。
大姐抖开被子,将我包裹在其中,并抓着我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贴上了她的肚皮。
我往回缩着手,“大姐,凉!”
大姐瞪我一眼,训斥道:“现在才知道凉!刚才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我立刻瞪向丹青,“都怪他这个小兔崽子!大黑天的,往外跑啥?!”
丹青瞪向魏小侯爷,“都怪他!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
魏小侯爷回瞪丹青,“你找揍是不是?”
丹青晃了晃胳膊肘,威胁道:“你在惹我,我就像顶吕布一样,将你顶撑腰脱!”
魏小侯爷嗤笑道:“你当我想吕布那么弱智?会站着等你来顶?!”
吕布瞪向魏小侯爷,“脸都被挠开了花,还敢笑话别人!?”
魏小侯爷瞪向我,“瞧你家养的猫,该修剪爪子了!你要是舍不得下手,小爷我剁他个干净!”
毫无次序的混战,又开始了。
我们大家吵吵闹闹,却唯独没有人去大理霍去病。
他站在角落里,依靠在墙上,静静地望着我。
我装作视而不见。实际上,却他看得越来越毛躁。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走,走出了房间,去接电话。
我听见他说:“嗯,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
当我一想到,白晓苏怀抱着孩子,嗲声催促着霍去病快回家,就觉得肠胃里一阵翻滚,肚子阵阵抽痛。
大姐察觉到我的一样,忙询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我捂着肚子,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大姐,帮我叫辆救护车吧。”
屋里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霍去病冲回屋子,指挥道:“等救护车来到世间太长了,丹青开车,我们直接去最近的医院。我先行一步,去医院打好招呼。”说完,霍去病又冲出了屋子,骑上哈雷,飞驰而去。
第四十二章:裂开伤口的秘密(五)
我被送进医院后,经过抢救,总算保住了胎儿,没有小产。
为此,我后悔不已,暗骂自己没脑子!并告诫自己,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儿,都要先考虑孩子,不能脑袋一热,就化身为冲动的魔鬼。如果孩子没了,我就成了杀人凶手。杀别人我不害怕,但如果因为我的大意而杀了自己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自私和母爱,都是很无敌的东西。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走廊里传来的一阵喧哗,是大姐他们的声音。
医生询问道:“谁是孩子的父亲?”
丹青立刻应道:“是我。”
医生开骂:“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孕妇本身的身体状况就不好,能怀孕实属奇迹,你竟然还这么马虎!”
丹青立刻嚎啕大哭,“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哭声嘎然停止,丹青焦急地询问道:“元宝怎么了?她是不是住院了?孩子呢?孩子怎么样子了?”
医生发懵了。
我知道,这是卫玠醒过来了。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后,发现大家都围在了我的床边,正眼巴巴地等着我醒来。就连霍去病和吕布都在。
大家见我醒来,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并将那颗提起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我在喝下了一杯温水后,冲着大家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没事儿了。”
魏小侯爷凑到我的身边,小声道:“喂,对……对不起。”
我感慨道:“在我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这三个字,实在是不容易啊。”
魏小侯爷刚要瞪眼,却又垂下了眼睑。
我拉住他的手,说:“不管你的事儿,不用自责。如果你想让我心里舒坦点儿,就去把你那张小花脸洗一洗,然后上点药儿。千万别让它留下痕迹,否则我看着就心里发堵。”
魏小侯爷应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
我看向卫玠,咧嘴笑道:“想吃肉包子了。”
卫玠忙回道:“我马上去给你包。”
我叫住他,又说道:“你让丹青出来,我和他说两句话。”
卫玠回道:“丹青不肯出来。”
我想了想,说:“丹青,我这儿有点儿痛,你给我揉揉。”
丹青立刻扑了上来,关切地问:“妻主,你哪里痛?”
我捏住他的下巴,认真地说:“不许躲起来,听见没有?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不敢付出,却奢望得到很多。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围着我转,这样的就会觉得很幸福,很幸福,至于宝宝,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不会再让他遭遇危险。”
丹青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却强忍着没有落下。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慎重其事地承诺道:“妻主,丹青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丹青就跟在妻主的身边,妻主走到哪里,丹青就跟到哪里,如违此誓,不得好死!”
我掐他的脸蛋,打趣道:“瞧你这誓言发抖,让我想甩你都得先过良心那一关。”
丹青轻轻地环保住的的腰,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我的肚子里传出一阵饥肠辘辘的声音,卫玠睁开眼睛,柔声道:“我给你蒸包子吃。”
我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屉,最少五屉!”
卫玠笑嗔道:“馋冲。”站起身,对大姐说,“劳烦大姐多照顾元宝,我去去就来。”
大姐点了但头,“去吧,这里有我呢。”
卫玠走后,屋里的人陷入到沉默之中。
沉寂中,霍去病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直接挂掉,关机。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他,说:“霍去病,你回去吧。有人说,不当情人还能当朋友。曾经我认为,那是因为爱得不够深。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因为将情人转成朋友,就像河蚌含沙一样,因为不舍,所以宁愿自己受罪,也要留住最后一丝念想。呵呵……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甭管咱谁对不起谁的感情,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而我,会努力把你当成朋友,希望你也能将我当成你的朋友。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但我相信自己一定会做到!”霍去病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既然白晓苏为他生了孩子,他便不会弃她于不顾。与其让大家都跟着痛苦,莫不如我来挥刀斩情丝,送霍去病一个痛快!
霍去病的眼圈红了。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过身,推开病房的门,走了。
我的眼泪落了下来。心,真痛。
大家坐到我的床边,为我擦了擦眼泪,感概道:“妹子,丹青已经把你们之间的事儿都告诉我们了。魏小侯爷要揍他,被我拦住了。这都是造化弄人啊!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应该问问霍去病,他和那个白晓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都不知道,那个白晓苏看似娇柔可爱的一个人儿,实际上泼辣着呢!如果不是她抱着孩子找上门,我们都不知道霍去病已经和她生下了一个孩子。我们原本还不相信,可是看霍去病的样子,便知道这件事儿八九不离十。可是我就想不明白了,霍去病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呐,不会是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依靠看,你们最好谈谈,如果是误会……”
我看向窗外,沙哑道:“就算是我们之间存在误会,那些误会也促使了某些无法改变的事情发生了。无论是白晓苏的孩子,还是我的孩子,都是横在我和霍去病之间的鸿沟,是迈不过去的坎儿。如果我和霍去病真的重归于好,那白晓苏的孩子便没了父亲。而我的孩子,将失去他的亲生父亲。”转头看向大姐,“大姐,你觉得,我还能不要丹青吗?”
大姐立刻摇头,“不能!我看出来了,丹青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如果你不要他,就得先在咱家附近给他抛个坑。立块碑。”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啊,你咋也这么幽默了咧?”
大姐得意道:“那是!不是有人说,幽默也是一种魅力嘛?我现在已经学会了,要自己寻找快乐。这世间的事儿啊,谁也说不准一下秒会发生什么。”
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
大姐接着道:“原本,我还寻思着,等你从三国回来,就会和霍去病结婚,结果却出了这档子事儿。当知道你怀孕后,我还猜呢,猜这娃娃的父亲可能是吕布的。却没想到,这孩子的父亲竟然是丹青。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丹青之后,我就想啊,是不是你欺负人家?结果,确实丹青在新婚之夜爬到了你的身上。所以说,世事无常,活一天,就得乐和一天。”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大姐这话,所以干脆选择了沉默。
大姐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贼笑着说:“妹子,你艳福不浅,我看那卫玠现在可是十分宝贝你哦。”
我狂抖了一下身子,“大姐,你那表情怎么和九千岁如出一辙啊?”
大姐一拍腿,一惊一乍道:“我让老魏去买早点儿,他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快一个小时了!”站起身,对吕布说:“你照看着点儿,我出去看看。”说完,风风火火地跑了。
吕布转动轮椅来到我的床边,酝酿了半天感情,却没说出一句话。
我被他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逗笑了,打趣道:“你是不是尿急啊?不会是想让我扶你去嘘嘘吧?”
吕布并不像搭我这个话茬,而是一把扯下了我脖子上挂着的“时空路由器”。
我大惊失色,立刻扑了上去往回抢。
吕布攥着“时空路由器”不撒手。
我牟足了力气去掰他的手指。
吕布问:“你这么紧张这个东西,是不是因为它不但可以让你穿梭在各个时空,而且还能帮助你,让你不至于陷入昏迷?”
我的手一抖,本想用谎话哄骗吕布,可当我看见他眼中的笃定后,十分挫败地跌坐道床上,举起双手,坦白道:“你厉害,我算是服了!你丫的脑袋里,是不是装了精密的分析仪啊?”
吕布的脸上变得十分不好看。他突然扬起拳头,砸向窗台!
轰隆一声过后,窗台台面四分五裂。
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狠,你牛掰!这人造大理石的台面,最少价值二百元。医院不让你陪个七八百,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