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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侯爷抖了一下,“眯眼笑?我看他们不咬人就不错了。”
当我们由大屋挖通了那条通往古墓的入口,当我们怀揣着既紧张又兴奋的心情佩戴好防毒面具,当我们小心翼翼地深入古墓,打开一扇又一扇石门后,终于在一间石屋里看见了一个大大的元宝!这个元宝十分大,足够躺进去两个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个大元宝是由石头做成的棺椁。
我凑了上去,敲了敲那元宝形的棺椁,却发现那棺椁上面竟然刻着字。
仔细看了看,那上面竟然刻着……英文!
我一阵眩晕,这该不会是哪位传教士的墓穴啊?
勾了勾手指,示意魏小侯爷过来看一看。
魏小侯爷看过之后,直接取掉了防毒面具,然后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对我说:“这上面写着:元宝,亲启。”
第四十三章 当爱已入骨(四)
我一把扯下了防毒面具,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啥?”
魏小侯爷点了点头,指着上面的英文翻译道:“此乃我儿子的东西,如果元宝有缘得到它,便回答问题吧。闲人勿动,否则后果自负。”
我满头雾水啊头雾水!
魏小侯爷低下头,又仔细看了看所谓的问题,接着道:“问题是,我儿消失的真正原因?这行英文的下面,有四个选择按钮。一是死亡,二是病故,三是被俘,四是与人私奔。”
我心思一动,竟然不假思索地答道:“四,与人私奔!”
魏小侯爷按下第四个石头按钮,棺椁盖轰隆隆地自行挪开。我们指挥大家将棺椁盖搬到地上,然后伸脖往棺椁里望去。
棺椁里有一副盔甲和一把战刀,以及各种各样的金银玉器!当然,这其中最抢钱眼球的除了那些珠宝之外,还有一封刻在石碑上的信。
信上说:“元宝,从你口中,我得知你所住何处,所以我下了一个赌注,将吾儿的一些随身用品藏于此处,并派人一代接着一代地守在这里。如果有缘,你便会找到这里,并打开这个假棺椁。
作为母亲,我很感谢你为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
吾儿是个私生子,其父不愿认他,我这个做母亲的,只盼着他能够健康成长,然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所谓知子莫若母,吾儿对你的感情,我看在眼中,无比欣慰。你虽然痞气十足,却不失为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我唯一遗憾的是,就没有听到你换我一声妈。
元宝,我知道吾儿心事重,不懂女人心思,不善于与女人沟通,这些,你要包容他。感情这种事儿,没有一帆风顺,但却有半途而废。作为娘,我希望你们能互相扶持,白头偕老。
这里面的金银珠宝,算是吾儿的聘礼。
元宝,你便是他的幸福。”
我的泪水滴落到石碑上,飞溅开一朵朵小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即将身为人母,所以特别能体会一个母亲期盼子女幸福的那种心情。
信的最后,还有一句话:“为了不给你的工作带来麻烦,我便不署名,也不提及吾儿的名字。相信,你一定会知道我是谁。”
我狠狠地抹掉脸上的泪水,调头回到地上,掏出手机给霍去病发了一个短信:你母亲有东西给你。
不一会儿的功夫,霍去病便骑着哈雷来到锦绣公墓。
他走进屋子,我将手电筒交给他,让他自己沿着我们挖好的地洞往里走。
霍去病看我一眼,说:“一起下去吧。”
我扶着腰站起身,刚抓过另一只手电筒,丹青便冒出了头,揽住我的腰,说:“妻主,丹青扶着你。”
我摇了摇头,“你在上面吧,我有话和霍去病说。”
丹青立刻用防备的眼神扫向霍去病。
我笑了笑,说:“别大惊小怪的,我不会跟着他挖个洞,跑到世界的另一边的。”
丹青攥住我手,说:“妻主,下面空气不好,别多呆。丹青等你回来。”
我点了点头,便随着霍去病走进了古墓。
一路上,我们都十分沉默。就仿佛独自一个人走在这间古墓里,就连踩出的脚步声都是那么的空旷,寂寞。
当他看完卫少儿的信后,竟然抱着那块石碑,流出了无声的眼泪。
我不知道他是被卫少儿的母爱感动了,还是为我们无法像卫少儿期待的那样白头偕老而伤心。也许,两样都有吧。
我在心里轻叹一声,伸出手,轻轻地擦拭他脸上的泪水。
霍去病一把攥住我的手,用饱含痛苦的声音,沙哑道:“我很后悔!如果……我足够坚持,便不会这样!”
我的心一阵刺痛,眼泪再次狂流而下。
我痛哭失声道:“你自责个屁?!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当我没有算日子吗?你当我没有想过,一直承诺要照顾我的你,为什么会变成了别人的老公吗?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说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十四个月前,我放开了你的手,屁颠颠地跑去巴黎,想要将自己献给宁非白。结果……结果却发现他刚和另一个女人做完爱。我回到家后,很想对你哭诉一番,但我却知道,我他妈的没有资格!凭什么我在宁非白那里受到伤害,就要你来抚慰?我把你当成了什么?而你又是我的谁?
“那晚,你帮我揉着肚子,但却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当时就在想,眼前的霍去病一定有心事。可是,我能怨谁?这一切,还不是我自己闹得?!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在那时候救了白晓苏,并被她以身相许了。算一算日子,还真是他妈的精准无比!
“霍去病,我和你说,你别自责,活该用脑袋撞墙的人,是我!
“可是,我不能撞墙,我还要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会宽慰自己说,每个人都要走一些错的路,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没有人会是老天爷的私生女,到处受到神的庇护。霍去病,你我都是凡人,无法超脱,无需自责。”
霍去病一把将我抱入怀里,紧紧地,不留空隙的。
他的泪水滚沿着我的脖子划过我的胸口,就好像一把利刃,将我从中间分成两半。
我放任自己嚎啕大哭,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恨,所有的不满,所有的自责,统统哭出来!
。。。。。。。。。。。。。。。。。。
不是不爱你,只是没有相遇在最恰当的时间里。
时间是个龌龊的东西,总会交错开两个人的步伐,让相爱的人各分东西。
曾经,我们自以为是。
曾经,我们不知珍惜。
如今,抱着即将失去的怀抱,只能痛骂时间是个龌龊的东西。
我们心疼自己,不想深刻自责;我们心疼彼此,不愿对方委屈。
只能骂时间,是个龌龊的东西。
我不是个诗人,从来没有写过诗歌之类的酸东西,但此时此刻,我脑袋里却反复响起了这些话,仿佛自然而然的形成,根本就无需我去雕琢。
轻轻舔去霍去病脸颊的泪痕,我咽下了那种咸咸的滋味,让它划过食道,留下一片灼伤般的苦涩。
推开霍去病的怀抱,我转身返回地面。
霍去病又在地下呆了很长时间,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爬上来。
大姐诧异地问:“你怎么什么都没拿出来啊?来来,我给你找了两个装大米的袋子,应该够你将那些宝贝装走了。”
霍去病看向我,说:“母亲说,那些是给元宝的聘礼。”
丹青立刻站起身,说:“妻主已经娶我了,不会收你的聘礼!”
霍去病看向窗外,攥紧拳头,沙哑道:“那就给元宝当嫁妆吧。”说完,他居然拔腿向屋外跑去,就好像身后有猛兽在追赶他似的。
我咬住下唇,努力忍住眼泪,看向窗外的一片斑斓。
又要到春天了……
第四十四章:要你命!(一)
我们将大屋里的一切归位,却留了一条通道往墓室……哦,不,应该叫石室,留了一条通往石室的密道。
这条密道很隐蔽,就在我的大衣柜下面。
日子在指缝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便过了一个月。
这一日,我正在屋里摆弄着那些小衣服和小裤子,魏小侯爷在一旁上着网,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着话。他问:“元宝,你说我考哪所大学比较好?”
我懒洋洋地回道:“最好考一所依山傍水的大学,我没事儿去观光一圈,还能顺路看看你。”见魏小侯爷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在本市读大学,至少有人欺负你的时候,姐姐我还能替你出头。”
魏小侯爷呲了呲他那特有的小犬牙,不屑道:“就你?瞧你现在的样子,翻个身都得靠别人帮忙。”
我摸了摸肚子,说:“你别看我现在身子重,不方便,等小家伙出生后,再打架上阵那可是母子兵!谁欺负我们的魏小侯爷,我们娘俩踢死他!”
魏小侯爷凑了过来,用手抚摸我的肚子,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喃喃地问道:“元宝,等你生完孩子,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我抱住他的脑袋,使劲儿揉了揉,笑道:“放心吧。无论你以后和谁结婚,生了多少个娃儿,你都是我的魏小侯爷。只要你喜欢,我就紧挨着这套房子再盖一套,然后将墙打通,咱永远在一起!”
魏小侯爷抱住我的腰,将脸埋进我的胸口。我感觉到胸口处一片濡湿,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我的三言两语竟然将你感动哭了。”
魏小侯爷含糊道:“我没哭。”
我推了他一下,“放屁!你看我胸口都湿了。”
魏小侯爷抬起头,盯着我的胸口看了一会儿,脸突然红了。他眼神闪躲地磕巴道:“那……那不是我的眼泪。”
我哈哈大笑道:“你就不用否认了!哭就哭了呗,我是不会嘲笑你的。哈哈……真不会嘲笑你……哈哈哈……”
魏小侯爷涨红脸,吼道:“那是你的乳汁!不是小爷我的眼泪!”
我傻了,忙扯开衣领低头观看。
惊雷啊惊雷!果然是……乳汁!
我慌了,无比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儿?魏小侯爷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没生孩子呢,怎么会有乳汁?”
魏小侯爷脸红脖子地说:“我哪里知道?我也没生过!你等会儿,我给你查查。”坐倒电脑前,噼里啪啦【奇‘】地按着键盘,不一会儿【书。】的功夫,魏小侯爷长【网。】长地嘘了一口气,转回头对我说,“你那是正常现象。不过,这样会让你觉得难受,得……得……”
我不耐烦地说:“你卡碟了?赶快说,别磕巴!”
魏小侯爷吼道:“得吸吸!”
我微微一愣,问:“找谁吸?”
魏小侯爷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气呼呼地说:“我哪知道你找谁吸?!爱找谁,找谁去!”
我对魏小侯爷摆了摆手,说:“出去、出去,我自己呆会儿。”
魏小侯爷瞪我一眼,站起身,便往客厅走。
等他走后,我转过身,背对着门,偷偷地解开衣服,捧着自己的乳房往自己的嘴里送。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暴喝:“元宝!你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立刻拢好衣服,回头一看,但见大姐等人悉数站在了我的床边。而那声暴喝,自然是去而复返的魏小侯爷所发出的。
我见众人都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只好坦白从宽,“我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吸出乳汁。”
众人皆露出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魏小侯爷率先爆发,“元宝,我真想踢死你!”
我蔑视他,“小心点儿,你这是个一尸两命的活儿。”
丹青扑到床上,拉住我的衣袖,兴奋道:“妻主,丹青来吧,让丹青来吧!”
我嘴角抽动了两下,对吕布说:“把他拖出去。”
吕布上前两步,将不停挣扎的丹青拖了出去。
大姐说:“要不,我给你买一个吸奶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不用,我这样挺好,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魏小侯爷骂道:“就你那粗神经,都能并排跑两辆马车了,还能感觉到不适?对了,我调查了一下白晓苏那个女人。我不说你不知道,说了你吓一跳!白晓苏不但来自乡下,而且她原先顶着的并不是现在这张脸。”
我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忙问道:“什么意思?”
魏小侯爷解释道:“一年半以前,白晓苏整过容!”
我眨了一下眼睛,又问道:“你有她以前的照片吗?”
魏小侯爷打开电脑,指着一张十分模糊的照片对我说:“这个就是白晓苏整容前的样子。”
我凑上去看了看,感慨道:“还真是……模糊啊!”
魏小侯爷皱眉道:“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现在的这个白晓苏一点儿都不像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女孩。”
每次有人提起白晓苏,我便会想到霍去病,然后就必须忍受心脏一阵阵地抽痛。我不愿多谈,却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回避而使霍去病置身在迷雾之中。白晓苏是个谜,我想当解开谜底的钥匙,却又觉得自己是那把可有可无的钥匙。
即使白晓苏整过容,那又能怎样?大不了,她生出的那个小孩子长相丑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