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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尴尬?我怎么看不出来。”
“那是因为你迟钝!”她又忍不住低吼了出来。
他想了下,问道:“你有搾西瓜汁吗?”
突然插入的问话搞得她一脸莫名。
“你又没叫我买西瓜,哪来的西瓜汁?”
“笨蛋,我指的是你的月经来了没?”
她听得差点没喷饭,立刻又气又羞地大声抗议。
“哪有人用西瓜汁来形容的!”
“是你说要含蓄,红色的西瓜汁不挺像的?问了你又听不憧。”他边叹气、边摇摇头。
她不服气地抗议。“没有人会用西瓜汁来形容啦!都嘛是用小红莓汁!”
“你喜欢用小红莓?”
“当然啦!用西瓜汁俗毙了!”
“那么请问小红莓汁搾好了没?”
“当然没有,还早呢!”
“了解。”
她蓦地怔住,瞪着风彻邪气的笑意,这才发现自己竟像个傻子一样在回答他的问题。黑线佈满她半张脸,为什么她会跟一个大男人在餐桌上讨论这种极度蠢笨的问题?
应採宓沈默地坐回椅子上,懊恼地埋头吃饭,忍不住自我嫌恶起来。
“既然小红莓没来,干么臭着一张脸?”他问。
她没答话,摆明了不理他。
“怎么不说话?”
对!她就是不想跟他讲话。把他当隐形人,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真的生气了?
风彻不放弃地盯着那百看不厌的可爱怒容,瞧那细长的月眉紧紧皱起,以及那翘得老高的樱花嘴儿,正负气地把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逗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不过为了自己晚上的宵夜,还是哄哄她比较好,免得她又拿泡麵来威胁。
“你泡的咖啡很好喝哩!”
现在才甜言蜜语,来不及啦!脸蛋往左边一甩,她哼!
“不知今天喝哪一种口味的?好期待哩。”
脸蛋改往右边一甩,她呸!
不知怎么的,他体内的劣根性又忍不住犯贱。
“其实改喝小红莓也不错……”
啪!
筷子被她怒火熊熊地折成两半,瞪他的目光就像要喷出火来。
风彻僵硬地微笑,这玩笑似乎开过头了,她现在的样子好吓人。就见她气沖沖地站起身,高举碗盘,那气势连他也不免为之胆寒。
“喂……你想做什么?”问话的同时,他已做好备战姿势,准备随时闪躲她的碗盘攻势,被砸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他料错了,没有预见的空中飞盘和刀叉,她突然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去哪?”
这么问好像有点鸡婆,果然得到她狠狠射来的目光。
“去洗碗!”惯愤地回了一句后,应採宓大步地朝厨房走去。
不理他了!那个杀千刀的!
第五章
周五午餐时刻,应採宓被纪芸真等人拉去外头餐厅饱餐一顿。
她一向是自己带便当在公司解决民生问题,像这样一客要五、六百的餐点,只有在领薪水的当天,她才舍得享用,而现在是月底,加上跑家庭休闲新闻版的薪水本来就不多,吃这一顿等於在叫她喝自己的血一样,万般不舍。
“我还是叫蛋炒饭好了。”她点了个最便宜的肉丝番茄蛋炒饭,还要两百二十元。
“你可真穷酸。”纪芸真数落她一句。
“我又不像你,有个富裕的老爸。”
“跑新闻很辛苦,偶尔也该慰劳自己一下呀!”叶茵道。
佟婉婉也赞同她的意见。“又不是天天吃,有机会就该吃好一点,不然那么辛苦工作做什么?”
应採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委屈,说道:“我每天都吃得很好耶!”
她们有所不知,她每天在风彻那儿吃香喝辣的,本来,她只是去风彻那儿帮他煮晚餐、做宵夜,忙完了家事才回到自己在外租赁的小套房休息,不过后来为了省时,她乾脆把家当捆一捆,直接在他那儿过夜。
反正他又不计较,空的房间又多,帮他擦地洗碗总得给点回馈嘛!所以喽,她就大大方方地赖在那儿了,用他的瓦斯和水电,还有速率超快的无限上网,比起她用电话拨接快多了。
吃他的、喝他的,还可以顺便准备自己隔天的便当,精打细算之下,她可省了不少钱呢!
还有还有!他那间大得像泳池的三温暖浴室,以及欧式设计,竟敞美丽的厨房,不论是洗澡或炒菜,都让她快乐得不得了。所以呀,她一点也没有亏待自己喔!
不过这些都是祕密,她不能说。
“女人要出头,方法又不只一个,我呀,已经想好了另一个目标。”纪芸真神祕一笑,将一口沙拉送进嘴里,她的午餐通常少不了沙拉。
“什么目标?”叶茵与佟婉婉两人神情紧绷,猜想着该不会纪芸真已经找到了出头天的方法,是转战别台,还是做一个特别专题的採访?
她们想了好几种可能性,但纪芸真给的答案却是──
“政治callin节目的主持人,郑宇昭呀!”
三个女人瞪大了眼,应採宓纯粹是好奇,另外两个则是真的万分紧张。
“他找你一起做节目吗?”佟婉婉问。郑宇昭的节目收视率很高,而他又是新闻部里威望最高的男主播,能和他合作的确可提昇不少知名度。
“才不是呢!”纪芸真娇嗔了一句,取笑她们满脑子只想到工作,qi书+奇书…齐书连女人最基本的幸福都给忘得一乾二净。她轻声细语地偎近她们,一副神祕兮兮的样子。“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是找对象呀!进了电视台,正好可以接近那些明星主播,郑宇昭名气大,长得帅又有前途,是最佳结婚对象。”
原来纪芸真图的是这个?叶茵和佟婉婉两人暗暗松了口气。
“你喜欢他?”叶茵的语气中有丝轻嘲。
“当然啦!他可是网络上人气指数最高的男主播耶,我还在念传播系的时候就是他的迷了。”
应採宓努力回想郑宇昭的容貌,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电视萤光幕上的形象,虽然偶尔会在电视台里与他擦身而过,不过因为组别不同,也没说话的机会。
同样都是新闻记者,也有分地位高低的,就连主播群也分成一线、二线及三线,从受观众欢迎的程度及收视率来决定个人的身价,当红的主播一定稳坐黄金时段的主播台,至於二线的主播则瓜分次要时段,再来便是凌晨及夜间时段,由刚接主播的菜鸟来担任。
如果表现好,也有可能从二线跳成一线;不然就只好巴望着哪一个位子空出来,再来一场抢位争夺战。别看主播们台上光鲜亮丽,台下可是争得你死我活。
在主播位子上,没有所谓的先后顺序,只有以实力定生死而已。
光是主播群就已经争得头破血流,更别说远在边疆地区的小记者们了,连个边都沾不到。
因此纪芸真将唯一的希望寄託在爱情上。
“当个最受欢迎男主播的妻子也不错呀,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美人,虽然能力比不上那些一线女主播,但是容貌可不输她们呐,谁说一定要当主播才能接近他们,与其在工作上拚命,不如在打扮上多花些心思哪!”
哼!花癡。
叶、佟两人表里不一地微笑,对她们而言,事业才是最重要的,也好,就让这女人专注在爱情上,这么一来也可以少一个对手。
至於应採宓,还是一脸状况外的模样。她连想都没想过新闻部有哪些不错的男人,因为在她的梦里除了当主播,其余空间早填满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可是听说那郑宇昭和林慕雪不是走得很近?”说到这林慕雪,原本是和她们一起同期考进来的记者,能力高竿又懂得抓住机会,如今已成为一线女主播。
“哼!别提那个骄傲的女人了,不过就是比较会卖弄姿色而已,自以为红了,就不甩我们这些小记者。”
一提到林慕雪,三个女人同时恨得牙痒痒。同样是一起进入新闻部的同事,人家短短三年内就爬到了一线主播的位子,负责晚间七点黄金时段的新闻报导,还接了一个电视叩应的节目,而她们自己到现在仍一无所成。
应採宓羨慕地说:“要是我也像她那么强就好了,据说凡是林慕雪要访问的政商名人,没有访问不到的,这也是为何她地位三级跳的原因耶!”
纪芸真不置可否地咕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事业能力强不代表对男人也行,不然郑宇昭就不会弃她不顾而跑来约我了。”
“郑宇昭约你?!”
纪芸真娇羞作态地掩口,假装自己不小心说溜嘴,实则藉此向三人炫耀。
“我们已经祕密约会好几次了呢!”她一脸甜蜜的表情,顺手拿出镜子把被吃掉的口红给补回来,抿了抿红唇,又接着道:“所以我说,女人要出头的方法有很多,没能力无所谓,有魅力就行了,嫁个有影响力的男人,说不定可以为自己开创事业的第二春。”
叶、佟两人暗惊,这方法她们怎么没想到?!平常只看到纪芸真慵懒闲适的样子,原来她也是很有头脑的,这女人真不可小觑!
“别摆出那种技不如人的表情嘛,你们也可以仿效呀!”
叶茵脸色微微一沈。“得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是呀,事业比较重要,谈恋爱根本是浪费时间。”佟婉婉不客气地泼了她一桶冷水。
哼,是嫉妒吧!纪芸真才不在乎她们怎么说呢,目标一转,移到了应採宓的身上,怂恿道:“採宓呀,我看你还是找个不错的男人算了,事业不顺,至少爱情要得意呀!”
“我不行。”採宓忙摇头,为了某种目的而去钓男人,一想到要在他们面前卖弄风情,就觉得心虚。
“你行,记得体育新闻部的杨崇汉吗?”
“他怎么了?”
纪芸真忍不住又数落了她一句。“呆子,你看不出来吗?人家对你有意思呢!”
“啊?真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所以我说你呆嘛,每次记者联谊会他都坐你旁边,你没发现吗?”
应採宓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又如何?”
“你以为是巧合呀,还不是人家故意安排的。”
“可是我对他没兴趣。”
“没兴趣有什么关系,重点是他跟上头的交情很好,人脉也广,与他攀交情,好处绝对少不了,如果你想调单位,也许他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好啦,万一人家误会我对他有意思怎么办?”
“那不正好?”
“不好不好!我喜欢的又不是他那一型的男人。”
“哟,还挑?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纪芸真只是随口间问,但在看到採宓脸上不自在的神情时,立即会意。“哇,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其他两个女人也惊异地看向她。
“嘘──别嚷嚷!”採宓羞涩地低呼。
“快告訢我是谁?”
纪芸真好奇死了,像她们这种电视台记者,认识名人的机会比一般人多,其间不乏条件不错的追求者,在死会前得慎选好男人才是。
她本身就和好几个俊男才子约会过,但与採宓同事三年,从没见她对哪个男人动心,她老早怀疑她有心上人了,逮到机会,当然非严刑逼供一番不可喽!
想不到连採宓都相准了对象,叶、佟两人除了好奇之外,更担心自己落於人后。既然被她们发觉了,哪有放过的道理,难得三人同心地逼供。
“他是媒体人?立委?还是哪个优秀的企业家公子?”
“都不是啦!”
“到底是谁?”叶茵问。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纪芸真给看了出来,应採宓一开始死也不肯说,但拗不过大夥儿的紧迫盯人,只好透露一些些。
“嗯……算是单恋啦!”
纪芸真猜道:“你这些天不是迟到打瞌睡,要不就是精神不济,是不是和“那人”有关啊?”
应採宓苦笑着。真不愧是媒体人,总能藉由一些徵兆来推敲事情的蛛丝马迹,要是能把这天分用在工作上,肯定会有一番成就。
依照纪芸真对採宓的了解,她一向欣赏那种才华洋溢又沈稳内敛的男人,对方的条件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你看上的男人,想必是位多才多艺又温柔多情的绅士喽,呵呵!”她故意调侃採宓,哪知换来好友的苦瓜脸。
“他是无赖。”
“啊?”她的答案令三个女人傻了眼。
“他是个轻浮又无礼的男人,为人好色不说,外表不修边幅又邋遢,住的地方像老鼠窝,一年洗澡不超过五次,简直噁心到极点,但这些都还不是最可恶的,最不能原谅的是他破坏了我美丽的幻想,而可恨的是我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
说到这点,应採宓就有一肚子的闷气,她多年来幻想的白马王子形象,全教那个风彻给破坏殆尽了。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满脸不可思议。
“听你的形容……把他说得好像野人……”
“没错!他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为了他,害我做牛做马累得半死!”
应採宓愤愤地吃着蛋炒饭,活似跟食物有仇。想到自己白天要跑新闻,下了班还得去他那儿伺候,洗衣煮饭兼打扫,不但睡眠不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