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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门,抱紧我!”在一个拐弯处,太子使劲踩下刹车,虽然没有什么用,但多少可以减缓一下过大的阻力,然后他松开方向盘,将白门搂在怀里,尽量使她整个人都处于自己的包围圈内。
车子冲入沿街一家顾客稀少的便利店,一些七七八八的纸箱子掉落下来,纷纷砸在车顶上。
“你们没事吧?”警察闻讯赶来,将埋在纸箱子中的两人拉出来。
“没。死鬼,你呢?”白门一边拍衣服,一边问。
“完好无缺。”太子看着警察处理车辆,不由得感叹,“可怜我刚刚买的新车。”
“混蛋,我呢?!”白门一脸纸屑,怒气冲冲地叫道。
太子只是挑眉笑笑。
本来以为没有事了,可是当警察知道两人的身份后,事情就变得格外麻烦起来。先录口供,本着对两人认真负责的态度,七八个警察轮番客气地询问,然后又是备案,等搞完一切出来时,白门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不过警察们更惨,问了几个小时,不仅什么都没弄清楚,还被白门痛打了好多回,桌椅等物什也损失不少。所以等到罗凌和苏伊士顺道来接他们走时,警察局上至局长下至清洁工都有重见天日脱胎换骨的感觉。
“白门,你为什么要大搞破坏啊?”与罗凌同行的苏伊士没有太子和罗凌那么了解白门,问了一个令罗凌翻白眼的问题。
“因为警察局里的全是流氓!”
苏伊士看了太子一眼,哭笑不得,“那也算流氓?太子这么帅,好人也得多看他两眼啊,别这么小气巴拉的,女人醋劲太大的话就不讨男人喜欢了。”说着拍拍太子的肩膀,状似亲密地靠着他。
白门天生着火点低,就像白磷一样,要是不泡在水里,连在正常气温下都能自燃起来。这会儿又要发作了,所幸太子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着痕迹地避开苏伊士,靠近白门。
“很饿吧?我们马上去吃东西。”
白门的眼睛因为这句又温柔又性感又体贴又极度富有煽动性的话语而迅速明亮起来。
“好!”她说干就干,立马拐进旁边的西餐厅里。
服务生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迎接白门,但是当两人的距离缩短到一米时,服务生的笑容冻结在脸上,面部肌肉开始痉挛。
这客人是从垃圾中转站出来的吗?咦——好悉心,怎么身上会有股酸酸的奶油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便利商店里去了。”白门好不习惯服务生的态度,她马上严正声明,然后把手伸到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大面额钞票,塞过去,“快上菜,我饿死了。什么都行,只要快!”
服务生双手捧着一堆钱,内心对钞票的喜悦胜过了对客人的厌恶,笑容又重新在他脸上活跃,“请这边走,小心您的脚下。”
“咦,太子?”
身后传来一声疑惑的喊声,几人转过身,眼前的不是松崎雅子又是谁?此外还有凯·利文斯顿那个花花公子,世界真是小!
“真巧,我们一起坐吧,反正空位子多。”凯为几位女士一一拉开椅子。
“我去一下洗手间。”松畸雅子说着站起来,不过站的时候没站稳,一个趔趄,绊了一下。坐在她对面的太子理所当然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下,可是这个“扶”,因为松崎雅子的冲力太大而演变成了抱,而且在白门眼里不是抱了一下,而是抱了很久。
“小心点。”
“谢谢。”松崎雅子脸一红,快速离开了。
太子偷瞄一眼白门,不好,火山要爆发。
“呃,白门,我看你也去一下洗手间吧,我陪你去。”说着,也不管白门愿意不愿意,拉起她来就走。
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苏伊士忽然纳闷地说:“太子可以陪白门去洗手间吗?”
“你这个死鬼,你跟她搂搂抱抱还敢光明正大!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门一出大家的视线范围就吵闹不休。
“绝对不是。”
“胡扯!我知道松崎雅子在你们男人眼里是个标准的美女,而且又很温柔,娶她当老婆非常有面子。我长不大又凶,你一定嫌弃我了,臭小子!”
“你说得很对。不过我心里还是只有白门。雅子在我们这里住了不少天,你几时见我喜欢她而嫌弃过你呀?何况……”太子凑近白门,“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小时候穿开档裤的时候是差不多啦,论不到你小子来嫌弃本小姐。可是……”
五岁以后,太子就越来越耀眼了。随着时间的增加,如今二十岁的他和十年前相比,像小女孩的脸蛋变成了阴柔俊美又邪气的脸;个子也以惊人的速度往上蹿,远远超过白门预计的高度;奶油色的皮肤变成蜂蜜色,细胳膊细腿变得肌肉匀称又结实有力。反观自己呢?脸还是小小的,皮肤还是白白的,细胳膊细腿仍旧一成不变。最可恨的就是力气,每当她使足了劲想要给这个臭小子一个过肩摔的时候,白门悲哀地发现,太子总是轻而易举就把她提起来揉揉脸。真是叫人欲哭无泪。
“可是什么?”太子盯着白门的眼睛。
白门抽抽鼻子,“我都打不过你了,不能再欺负你了。”
太子好笑地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没关系啊,我还是喜欢你像以前一样欺负我。而且我不但要给你欺负,还要保护你,让你永远都能欺负我。”
白门眼泪鼻涕混在脸上,她盯着太子看了两秒。太子拿着手绢粘湿,然后给她擦干净脏兮兮的脸蛋。
许久,白门才叹气,说出一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多愁善感的话:“你不是我的,我根本配不上你。”
说完,她自己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太子也吃了一惊,他仔细地看着白门,“白门,你哭了?”
啊?白门更加敬佩自己,居然连泪腺都这么配合,完全不需努力就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的天分呢。
太子被她弄得心乱如麻。
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对白门的心意,每次看着她频繁地为自己争风吃醋只觉得她好玩、可爱,有时候也会很感动,他甚至有一种自信去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白门更加在乎自己的人。这使得他每天都生活在幸福里,至于白门,太子自然地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乐在其中,根本没有想过在她的脑袋里会有配不上自己的这种想法。
从小白门就受着父母的影响,和太子较量,不甘落后;同时她不允许除了她以外的人欺负太子,这根本就是一种潜意识里的保护。她—直遵守这个她在心里暗自许下的诺言,并以此为荣。一旦她无法再欺负太子,就意味着她也无法再保护太子了,白门当然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尤其是当她非常努力之后,仍然无法达到自己当初的心愿时,她的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太子露出一个心痛而温柔的微笑,“傻瓜,爱别人不能一直不断地付出,也不能不停地收取。你的保护也应该轮到我来报答了。”
“真的吗?”她破涕为笑。
“我发誓。如果违背,你就毫不留情地狠狠给我一百零八拳。”
“不行,舍不得。”
白门满脸鼻涕地说,太子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决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喂,你们肉麻完了没有?不是很饿的吗?”罗凌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打断他们。
“你先死出去,我马上出来砍你!”白门凶神恶煞地吼。
太子忍不住微笑,他觉得白门实在是好可爱啊。
苏伊士看见他们,直翻白眼,“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两位已经躺下了呢。”
白门开开心心地吃得好不快乐,太子爱的誓言简直令她脱胎换骨,容光焕发。
回去的路上,因为太子的车子已经报废,所以他们只能暂时改搭凯的顺风车。可是车行驶到一半,抛锚了。抛锚就抛锚吧,偏偏老天爷也凄热闹,先是刮风,然后干脆下起雨来了。
“今天真是够衰的,车子和老天爷联合起来欺负我们!”白门哇啦哇啦地叫道,条件反射地要下车去检查。
太子拦住她,一笑,“我来,你乖乖呆在车上。”他说着,握住她的手并且轻轻捏了一下。
“就是啊,要是让女士行动的话我们还算什么男人?”凯也绅士到家了地说,开门下车。
白门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太子已经和凯打开车的引擎盖研究起来。
“我看要推着它走了。”凯来到车窗边,对车里的两个女孩说,“你们之中的一个去掌方向盘,我们推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松崎雅子理所当然地坐到驾驶座上掌方向盘,白门推开车门,来到太子身边,
“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太子把她一揪,就要往车里塞。
“你们两个推不动的啦!”白门挣脱他的手臂,微有些羞涩地开口,“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多个人的话问题解决得快啊。”
太子凝视了一下她的背影,淡淡一笑,解开风衣的纽扣,不由分说罩在她的头上,以不容驳辩的语气命令:“穿着它。”
很快,车子在雨帘里恢复正常,开始向前驶去。三人回到车里,太子马上抽出备用毛巾,温柔地给白门擦头发。
“我没事啦,湿的是你个死鬼!”白门抢过毛巾,粗鲁地去擦太子的脸。
两个人在后坐上闹得不可开交,松崎雅子默默地从后视镜里注视着这两个人的举动,而凯则从眼角的余光里注视着她的表情……
“居然又发生这种天杀的暗杀事件,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白门越过太子,气呼呼地绕着屋子走来走去。
“看来事情真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解决掉约翰·梅吉尔森,并不等于就解决了所有隐患。正如我们所料,那个梅吉尔森并不是主谋,只是个配角而已。”
“配角?这么说,那个主谋更有来头?”
“梅吉尔森好歹也是个能够排进世界五百强的人物,居然有人可以操纵他这样的人做傀儡,看来这个幕后主使不简单。”
“会是谁?”
“我们先不要研究是谁的问题,先商量一下眼前的问题。”
“眼前有什么问题?”
“你能不能不要再晃来晃去的,白门?”
白门停下脚步,低头看看自己,恼火道:“死鬼,这个时候你还开我的玩笑!”
“过来。”太子斜靠在床上,向她伸出手。
“干吗?”她红着脸,拼命告诉自己不能过去。死鬼这样子分明是在引诱她嘛,瞧他衣衫不整、目光暧昧的死相,过去了准没好事。
“用得着离我那么远吗?”太子暗自好笑。
白门的眼光落在他的衣服上,眉头大皱特皱,“死鬼,你还不去洗澡?你的衣服都湿了,你小子的身体又不是多强健,万一挂了……”
太子失笑,拉拉身上的衬衫,站起身来,“说得也是,我一时忘记了。那你就在这里坐坐,要等我哦。”
在关上浴室的门以前,他又伸出头来,暧昧地微笑一下,“我很快就来了。”
他的表情怎么看都像从事某种职业的人群所特有的……白门哆嗦了一下,暗自怀疑朝仓冥和裘芳是怎么教导他的,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来。
白门回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等太子洗完澡出来,白门还是在写写画画;
“你在干吗?”太子在贴着她身边的床沿坐下来,下颌抵着白门左侧的颈子问。
“在猜谁是凶手。”白门的纸上写满了名字,她专心地又想又写,
太子把纸从她手中拿走看了看,“这是什么?”
“和约翰·梅吉尔森这两年交往甚密的人物名单。”
“哦。”太子接着看下去,忽然指着其中一个,“不会吧,你连我老爸也怀疑?”
“他确实跟这个贼人有交往过嘛。”白门正要分辩,太子盯着她,那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白门伸头过来看了看,勉为其难地扁扁嘴,“那好吧,姑且划掉。”说着,在朝仓冥这三个字上划了一个方框,再打了一个大叉叉,“这样行了吧。”
太子白了她一眼,抢过笔来,把老爸的名字彻底涂掉后,这才满意地把黑名单还给了白门。
白门接过来,马上又抛开,专心致志地打量太子,“死鬼,跟你说了多少次,刚刚洗完澡不要穿得这么少,你不听是吗?”
“你总不能让我西装笔挺地出浴室吧。”太子无辜地摊开手,薄薄的浴袍半开半敞,胸膛一览无余。
白门正要教训这小子,太子握住她的手,“你有没有发现,凶手从头到尾一直在跟我们玩一个小把戏?”
白门来了兴趣,“什么小把戏?”
“他想让我们以为,他要—个一个解决我们几个继承人的命。可实际上他的本意并非如此。让梅吉尔森成为替死鬼虽然是巧合,然而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梅吉尔森在被警方正式拘捕后的举动。他没有急着提出上诉,很显然是在等什么机会……”
太子的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