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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恋室温26度c-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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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先生文世泱第一次主动,他说要提供音乐,特地从书房里找出珍藏的古典CD,音乐播出,十几个下人同声叹气,惹得纪亚捧腹大笑。

“怎么了?音乐不对?”抓抓头发,世泱问。

严肃主人变得不严肃,他的转变受到所有人欢迎。但这种转变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大家说“先生好”时,是真心希望先生好,而不是为了薪水虚与委蛇;坏处是,这个家变得没大没小,缺乏道德伦理,人人都可以取笑花钱的老大。

“文老先生,这种时候是没有人会听古典音乐的。”她不介意当佛祖,为他开示。

“要听那些难听的流行曲?”世泱两道眉偏离正轨,往上提高两公分,不会吧,听那种没水准的靡靡之音?

“主观!”她背过他,问:“谁有周杰伦、王力宏,或蔡依琳、王心凌的专辑?”

她的话引出欢呼声,年轻的下女举手,忙跑回自己房间拿专辑。

“妈妈,可以放我的儿歌吗?”殷殷拉着纪亚的手摇晃。

“可以,去拿CD出来。”纪亚一说,殷殷马上迈起小短腿。

马上,管家也凑到纪亚身边悄声问:“我有凌波的梁山伯祝英台卡带,可不可以听?”

“当然可以,起码比某个人的巴哈好听。”

“谁说黄梅调比巴哈好听?你有没有辨音能力?”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扳回身前。

“黄梅调有曲、有词、有意境,还有故事性。”

“我可以解释巴哈的作品给你听,一样有意境。”

“至少黄梅调是中国人的东西。”

辩不赢了吧!想当初,她每个月得花多少心血说服花钱客户,支持她的企画案,口才之于她,就像跑步之于千里马,小意思啦!

“你有种族歧视?”

“对,我常高唱“黄种人的负担”。”抓起一块芒果优格鱼柳,她爱上这浓郁味道。

哈!笑一声,他举白旗投降,吃东西吧,吃东西一定不会变成全民公敌。

当音乐响起,热闹气氛跃上,快乐的人们、快乐的食物,连同天空中的烟火也快乐得让人想跳舞。

拉起殷殷的手,纪亚带着她转圈圈,笑声和食物香气弥漫,坐在草地上的世泱不自觉地拉开唇形。

他是个严谨的男性,他的家庭教育给了他常规、人生哲学,却没教会他如何放松自己,如何教自己快乐惬意。是纪亚的出现,带领他融入幸福,他该感激老天对他优厚,感激他送来一个意外天使,开启他的视野。

“为什么不跳舞?在想什么?”纪亚跪在草坪,用五根手指在他眼睛前面晃晃。

“我不会跳舞。”

“不会跳舞?才怪,有手有脚就会跳。”说着,她不由分说拉起他,抓起他的手落在自己腰间,右手同他相叠合,不踩舞步,只是让身体随音乐轻轻摇摆。

夜风窜过,扬起她的长发,她的眼睛笑成一条线,她的眉弯出弦月,她美丽极了。

不由自主地,他低下头,在她额上烙上一吻,自然而然,仿佛这个夜、这个璀璨的月圆星空,他就是该做这件事。

纪亚知道不恰当,知道再怎样他都是自己的姊夫,只是呵,音乐太美、气氛太美,连额间暖暖湿湿的吻也美得让她陶醉。她不想推开他,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一直到天长地远,让她的生命停在此刻,不再向前……

放开她的手,世泱将她拥入怀间,仍然不踩舞步,仍然只是轻晃身躯,仍然不说话。

他们一起陶醉,陶醉在彼此的体温、彼此的气息间。一首曲子不够、两首曲子不够,他要一首又一首,跳到天荒地久。

后来,他知道唱这首歌曲的歌手叫作许茹芸,从此在他心目中许茹芸和巴哈站上同一个天平。

我喜欢你。这句话,世泱在心底对她说。

我不愿意离开他。这句话,纪亚偷偷地向上帝讲。

他们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只希望此刻就是永恒。

“放烟火了!”

殷殷的大叫声,扰醒两人。

世泱笑笑,拥起她,手指向辉煌烟火。“那是你。”

烟火是她?他在说什么话?视线对上他的,很疑惑。

“我是夜空。”世泱说。

拟人法?这不是写作文的好时机。纪亚摇头,她不信他有好文采。

“你照亮我的生命。”这种话说来很恶心,但他说了,因为听众是她。

“烟火只能照亮一瞬间,维持不了永远。”她不是悲观的女生,但她现实,现实地确定自己的存在只有一瞬。

“哈,我听出来了,你想和我“永远”。”不顾她的羞赧,不管她会不会尴尬,他快乐得无法用言语形容,只好抱起她转圈圈。

转一个圈叫作“我是你的中心点”,转两个圈是“爱情围绕在我们周围”,转三个圈是“爱你不止歇”……他转了又转、转了又转,他不但要当她的中心点,要爱情围绕两人周围,还要爱她不止歇……

转转转,她的心乱了,没关系,爱情本来就让人意乱情迷;转转转,他晕了,很正常,爱情本就教人眩晕。

世界在她眼前消失,她只看得见他,因为她的爱情是披衣菌,让她得砂眼、视线不清。

他忽冷忽热,却舒畅得不得了,没办法,他的爱情是立克次菌,让他伤寒却不伤心。

终于,他停下脚步,两人跌坐在草地,他们相视大笑。

一阵大笑之后,世泱指指耳朵,不晓得谁放了管家太太的黄梅调。“你知道这在唱什么?”

“知道,我婶婶很喜欢听,从小我就跟着哼哼唱唱,学了不少,这段是梁山伯去访祝英台,知道她马上要嫁给马文才的桥段。”她凝神听了听,然后随着音乐唱和:“我与你水面成双留俪影,我与你堂前做对拜观音,岂知好事成虚话,棒打鸳鸯两路分,爹爹许了马家婚,心已碎,意难伸……”

突地,她闭嘴。

岂知好事成虚话,棒打鸳鸯两路分……纪亚敛起笑容。

虚话……可不是,眼前的快乐只是虚话,马上,马上他们将阴阳两路分。刹那间,沉重上心。

“怎么不唱?你唱得不错,我打算开始迷恋黄梅调。”他学古代轻浮男子挑起她的下巴。

“太悲伤了,这个晚上不适合。”摇摇头,她摇开眼底的雾气。

“我就说古典音乐好,走,我们去放白辽士的曲子来狂野一下。”他拉起她,从草地上跳起身。

“不要不要,我不喜欢白辽士。”拉回他,纪亚不让他去破坏别人的快乐。

“不喜欢白辽士,我有贝多芬和莫札特。”他的手臂往她的膝间一勾,将她整个人抱起。

尖叫一声,她嚷着:“我也不喜欢贝多芬……”

“我还有约翰史特劳斯、海顿、布拉姆斯。”今天,他要再耍一次“主人”威风——在她面前。

再回旧时家园,朦胧感动教她心悸,好久没踏进这块四合院中庭,红红的砖块,有她童年足迹。

近乡情怯?世泱没催促她,任由她在门前伫足。

“小时候,我和堂兄弟常在这里玩捉迷藏,门后、缸里、神桌下,到处躲。有次,我躲到曾奶奶床底下,估准大家不敢进曾奶奶房里找人,后来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从床底爬出来,发觉家里大人全不见了。”

“他们去哪里?”

“他们到竹林里找我,以为我跑进竹林迷路了。我家后屋有一片广大竹林,竹林里面阴阴暗暗,传说有鬼。”

“你相信鬼?”勾上她的肩膀,他笑问。

“有没有鬼不知道,不过竹笋一定有的,每年春天,家里长辈全体出动,进竹林里采竹笋,然后晒笋干,一筛子一筛子的笋片笋条晒满广场和屋顶,风吹过来,空气里都带着淡淡的笋香。”纪亚的陈述口气是平淡,但表情中带着浓浓的怀念。

“你挖过笋?”

“嗯,爸爸带我进竹林几次,他千叮万嘱,千万不能一个人进竹林,一定要有大人带领。”

“为什么?”

“竹林有蛇,碰到青竹丝就糟了。你晓不晓得,为什么大家不敢进曾奶奶房里寻人?”

“曾奶奶很凶?”他猜测。

“不是,曾奶奶很老了,她常躺在摇椅里一动不动,面对穿堂不晓得在看些什么,姑姑吓唬我们,说曾奶奶眼睛虽然不好,但她可以看得见我们看不见的人。”

“什么意思?”

“她看得见故世的人,像大婶婆、叔公还有……我妈妈。家族里的小孩都害怕她,只有我不怕,我常窝在她身边问:“曾奶奶,你有没有看到我妈妈?妈妈有没有说话?”,她总摸摸我的头发说:“你妈妈要你认真读书,将来到大都市上班,功成名就。”

她还答应过我,将来到天上和亲人相聚时,要帮我带一束花给妈妈,一束我用皱纹纸裁出来的康乃馨,红的粉的白的,我要把来不及过的母亲节,全部送给妈妈。”说完,她眼眶泛红,所有的孩子都会思念妈妈。

“曾奶奶还在吗?”他要向她说声谢谢,谢谢她安慰了纪亚的童年。

“曾奶奶在我国二那年去世,钉棺前,父亲允许我在里面放康乃馨,她的手握住我的花,我相信她会履行约定,然后……”

“然后?”他追问。

“然后隔年,我父亲去世。亲戚街坊都说我可怜,无父无母,成了真正的小孤女,但我相信,是曾奶奶替我把思念带给母亲,母亲传回讯息,希望父亲和她在天上相聚,所以父亲离开我,而我学会独立。”

“你很乐观。”

“不乐观,难道要作茧困住自己?事情碰上就是碰上了,生气与否都不能改变现况。”

“你碰过解决不来的事情吗?”

“有。”就在眼前、身边、现在进行式……

眼光黯然,她以为生命就这样了,偏偏碰上他、碰上殷殷,没有牵绊的自己多了挂心。

“你怎么处理?”

“接受、相信、认命。”纪亚望他,深深地,离开他……认命变得困难。第一次,她主动,环住他的腰,把耳朵贴在他胸口处,探听他的心律。

“我不懂。”他不懂她的悲伤,但懂得她的亲密,她决定和他接近,决定和他建立关系了,开心畅意,他抱住她,享受拥有她的幸福甜蜜。

“接受它将要发生,向困难认命,相信它是必须的生命经历。”

“希望殷殷有你的勇气。”

“我的勇气是被太多的挫折训练出来的,你却舍不得殷殷吃苦头。我得说,我父亲的成就不及你,可是教养孩子,他比你行。”

“帮我教育殷殷吧,我承认这方面我很差劲。”二度提出要求,他以为两人关系已不同。

纪亚摇头,她帮不上忙。

“为什么不?”他追问。

“我要去旅行。”疼痛的次数增加了,她明白快乐短暂、分离在即。

“我陪你去。”

“你有你的工作生活。”

“我不介意放长假。”反正他的员工品德高超。

“我介意。”

“介意什么?”

介意在最残破不堪的生命期,被他看见。她的自尊心强,痛恨被怜悯,她宁愿独自面对,也不要他在身边。

“进去了。”转开话题,她拒绝回答。

走到大伯父家门前,纪亚朝里面喊:“伯母,伯母在吗?”

房子改建过,但仍是旧时格局,伯父、叔叔两家人相处融洽,他们约定到老都要住在祖宅里。

伯母曾对纪亚说,你母亲是好相处又能干的女性,要是她还在,我们三家住在一起,吃个饭,十几口人围桌,天天都是除夕,多热闹。

“哪位?”伯母走出来,见到纪亚,开心得合不拢嘴,胖手一伸,将纪亚揽进胸前。

“你可让我们盼回来了。那么久都不回家,打电话也没人接,我们还以为你搬家嫁人,不理我们了。”

“对不起,我常加班,一忙起来没日没夜。”

“不原谅,除非你辞掉工作,搬回来长住。”嘟起嘴,她向侄女撒娇。

“伯母……”

“你哦,不是我爱讲,赚钱重要,身体亲戚更重要,这位先生是……”伯母正准备唠叨一番时看见世泱,带笑眼神挂上热切。

“他是我的朋友。”推推世泱,她把他推向前。

“男朋友哦,不错不错,看起来很有学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文,文世泱。”他点头,微笑。

“文先生,请问你在做什么?”

问陌生人这种问题很失礼,但纪亚从没带男人回家,这次回来,肯定是好事接近。纪亚自小无母,她将纪亚当女儿看待,待嫁女儿父母心,有什么问题不能问?

“我开旅行社和饭店。”他中规中矩回答。

“文先生几岁人?”伯母问话太明显,纪亚好尴尬。

“伯母,不要问这个,拜托。”拉拉伯母,她低声恳求。

“好好好,不问就不问,穷紧张什么?你先带文先生四处走走,回程时绕到田里,叫叔叔、伯父回家吃饭。”一面说,她把人往门外推,连连望向文世泱,丈母娘看女婿,她是越看越有趣。

“好。”纪亚耸耸肩,把世泱往外带。

“骑脚踏车去比较快,阿昆的脚踏车停在门口。”扯起嗓门,她对两人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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