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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月来,子白日渐烦躁,在终于抑制不住的发了一场大脾气后,便冷凝了俊脸,中日抿唇不语。即便微凉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疏离。
微凉不知所措。
又偷觑一眼,微凉悄悄蹭过去,揪住子白衣角,楚楚可怜道:
“子白……”
子白转头,目光如流水般平静滑过微凉脸庞,眉梢眼角尽是漠然:
“怎么?”
微凉期期艾艾:
“你还在生气啊?”
子白浅浅皱眉:
“并没有”
微凉小嘴一扁,泫然欲泣:
“可是你都不理我……”
子白俊眉微挑,正待言语,CiCi猛然跨前一步搂住微凉,仰头向子白倔强道:
“那次是老子不好,你要是不爽就将老子打一顿,别欺负小软糖!”
子白望着微凉委屈的小脸,无奈叹息:
“我并没有生气”
我只是不想你去英国,
我只是怕见你脸上洋溢着他所给予的幸福光辉,
但我,
不得不亲手送你走,
送你去追寻,
你想要的一切。
抬手将微凉鬓旁乱发掠至耳后,子白指腹缓缓拂过微凉耳畔:
“玩得开心一些”
又道:
“证件贴身带好,不要弄丢了,程岑在那边帮你买了卡,旧sim卡放在钱包里收好,回国时记得装上联(葱)系我,我来接你……我在你手(葱)机里储存了中国大使馆的电(葱)话,若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找电(葱)话求助……”
又絮絮叮嘱几句,才止了话语,大掌轻轻覆上微凉脸颊,眼神微漾如水,几次张口欲言,仍是沉默。
良久,才浅弯了唇角,玩笑般轻刮微凉鼻尖:
“总之,自己万事小心”
微凉一把扯下子白的手,皱皱鼻子,娇嗔道:
“我只是去找岑岑玩几天啦~子白你干嘛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子白淡然一笑:
“是啊……”
但是,微凉,
于你不过短短数日。
于我,却是世事变迁,
沧海桑田。
杵在一旁的CiCi早已不耐烦的连连顿脚,见子白不再言语,一把搂过微凉纤腰,扭头抛给子白一句:
“借来一下!”
便扯着微凉躲到角落。
微凉偏头看着偷偷摸摸的CiCi,四周张望一眼,悄悄低语:
“怎么了?”
CiCi十指纠在一起,呐呐开口:
“咳……小软糖……我有事想问你”
微凉好奇:
“什么事?”
CiCi却极难得的垂头腼腆起来,忸怩一阵,方低声道:
“小软糖,你去找笑面狐狸,是想与他说……吧?”
话中有几字细如蚊呐,微凉听不仔细,但料想CiCi所想也必是自己心事,微笑点头:
“嗯,是啊~”
CiCi皱眉,郁闷许久,方长叹道:
“算了算了,虽然老子好像有一点……”
尾音夹杂着几个英文单词含混而过,语焉不详。
微凉疑惑:
“一点什么?”
CiCi噘嘴,声音闷闷:
“没什么!”
鼓起泡腮自言自语几句,方展了笑颜,上前搂住微凉蹭蹭:
“但老子更喜欢更喜欢小软糖!”
又蹭几下,推开微凉一臂之遥,极认真的望着微凉的眸:
“即然这样,就不要松懈的推倒他吧!”
咦?
微凉大惑:
“推倒?”
CiCi严肃的点点头:
“嗯,虽然老子也觉得你和笑面狐狸不会有问题啦,但我们是新时代女性,看到顺眼的就是要主动推倒!”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东西“pia”一声拍在微凉手上,握住:
“这个送你,我挑了很久,还是觉得草莓味的最适合可爱的小软糖!”
草莓味?
微凉低头望向手中小盒:
“避……避……”
微凉捏着手中粉色小盒,扔也不是,藏也不是,羞赧得要晕倒了。
大英,曾经的日不落帝国。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窗外仍是一片湛然晴好。
微凉身旁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大男生,热情洋溢,偷觑微凉几次后,便笑着与微凉搭讪,只是语速甚快,话间又多俚语,微凉专心致志的倾听,仍是疏漏不少,苦不堪言。
又聊了一阵,微凉借故疲惫需要又小睡片刻,向空姐要来眼罩戴上,在黑暗中静静思考。
子白近来甚是反常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岑岑也不知准备带我去哪里玩!
YoYo姐与穆先生……
还有CiCi……
镇日忙碌积累的疲倦渐渐袭上,微凉缓缓沉入黑甜梦乡。
昏沉间,飞机降落在伦敦 Heathrow机场。
初次独身一人身处异国他乡,微凉有些茫然失措。
幸而方才邻座的大男生热心指导,去哪里办入境手续,去哪里检查身体,一切顺利,方能拖着行李入境。
出得关来,抬眼一扫,不见程岑身影,微凉浅浅皱眉,自言自语:
“还没有到吗……”
抬腕看表,却想起手表是中国时间,不禁自嘲。
身旁大男生却似毫无察觉的喋喋不休:
“……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玩的吗?我家住伦敦,你可以来我家住……”
“我可以带你四处游玩,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葱)份证和无犯罪记录证明……”
“啊,我还没有向你自我介绍吧,我叫……”
终于察觉微凉的心不在焉,大男孩伸手在微凉面前摇晃:
“嘿~中国娃娃?”
微凉一惊,正待回答,却被身后忽然伸出的手臂环住肩膀向后一拉,跌入一个熟悉之极的怀抱。
程岑慵懒的声音在微凉头顶响起:
“谢谢你照顾我的未婚妻”
明明是每日在电(葱)话中听见的声音,现在听来,却多了几分沙哑性感。
微凉转身,捧着程岑的脸拉下,细细端详。
许是英国日照不足,程岑皮肤白了一些,略显圆润的脸颊瘦下来,透出一些嶙峋的男子气概,眉梢眼角都掩了往日的飞扬跳脱,显得沉稳优雅起来,只是一双微漾的桃花眼未变,顾盼间,春意盎然。
微凉噘嘴:
“英国的伙食有那么差吗?你怎么瘦了?”
程岑笑嘻嘻的拉下微凉的手,环在自己颈后,俯身抵着微凉的额头,轻佻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轻抚微凉柔嫩的手臂,骤然皱眉:
“身上冰凉的!你怎么穿那么少?”
微凉敛下眼睫,悄悄吐舌:
“那边很热嘛……”
五月的Z市已属初夏,微凉只穿着短袖T恤与七分裤,子白曾叮嘱微凉带上外套,微凉却嫌拿着麻烦,转头便塞进行李箱中。却不曾想英国的五月只有十七八度,下机至今,微凉已觉稍寒。
程岑长叹:
“小笨蛋!就是不让人省心!”
便说便脱下自己的薄外套,罩在微凉身上,拢好。
微凉仍是慵懒的挂在程岑身上,小脑袋在程岑肩膀蹭了几下,找到舒适的位置:
“啊呀~反正岑岑会帮我准备的啦”
程岑摸摸微凉长发,眸光漾满温柔:
“也对,有没有想我啊?”
微凉低低呢喃:
“嗯~有啦……”
方才在飞机上便已睡足,但此时倚在程岑身边,一切纷繁凌乱的思绪皆沉淀下来,微凉浅浅闭目,任疲倦席卷自己。
程岑放缓了声音:
“累了?”
一手搂着微凉纤腰,让微凉靠在自己臂弯中,另一只手拉过行李箱,低头对微凉温柔低语:
“坚持一下,到车上再睡”
微凉昏沉点头。
迷迷糊糊坐上程岑租来,等在机场外的mini cab,甫上车便倚在程岑肩窝里沉沉睡去。待微凉再睁眼,便见车窗外一片碧然开阔的绿地飞速倒退。
微凉轻轻蹭一下程岑肩膀,声音软软糯糯:
“岑岑,到了吗?”
程岑拍拍微凉脸颊:
“快到了”
令人怀念的手感,忍不住掐掐,再掐掐,戏谑道:
“小脏猫,你的口水都将我衣服浸湿半边了”
微凉隔着T恤“啊呜”一口咬在程岑的肩膀上。
程岑与同校的几位留学生合租了大学附近一间两层小洋房,洋房前有一片柔软草坪,涂着白漆的半旧木栅参差排列着,庭院内植着一棵大树,枝叶成荫,树下褐漆斑驳的木质长椅,朴质温暖。
比起大学宿舍及附近的学生公寓,不知舒适多少。
程岑至今仍骄傲自己当初英名果断的劝服同伴租下此处。
微凉仰头环顾,满心喜悦:
“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程岑初搬来时便细细四处照了相发予微凉子白,是以微凉对小屋的一草一木皆是熟悉。
程岑从车尾箱搬出行李,一面转头对微凉道:
“喜欢的话搬来与我一起住嘛,申请留学,过来读语言班,我们一起抛弃子白吧”
微凉向程岑做一个鬼脸,跑进庭院树下,躺在长椅上,抬手掩目。
五月,英国的阳光,和煦宁静。
懒懒洒在身上,温柔仿似梦寐已久的情人怀抱。
微凉淡淡弯起唇角。
忽然一片阴影压来,微凉也未睁眼,只愉悦道:
“这就是你经常看书的地方?你也不怕将眼睛看坏了”
却听见一声童音糯软娇蛮的呵斥:
“你是谁!”
小剧场:
四月,春末,微凉。
莫氏贸易部正是闲适休养期,又兼经理自知道微凉与CiCi关系匪浅后一味削尖了脑袋想搭上CiCi巴结莫氏权利中心,左思右想,便决定周末部门组织出游,还千叮万嘱的交代微凉一定要邀了CiCi前往。
CiCi回曰:“好啊好啊~老子好久没去泡温泉了”
于是这事便定下了。
微凉却心下惴惴,呐呐问子白:
“这样算不算强迫?可是大家都去……我可以去吗?”
虽是疑问句,眼底却隐隐期盼。
子白低头沉吟:
“可以携眷吗?我与你一起去”
微凉点头点头:
“经理说欢迎……”
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
“……眷?”
眷……眷侣……眷恋。
微凉绯了脸颊。
子白头也未抬:
“有什么问题吗?”
微凉喃喃:
“……没有啦”
子白如此镇定,“眷”应该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一定是这样……
Z市郊区开发了一片温泉度假区,经理租下区内两间小别墅,一脸谄媚的将其中一间的钥匙双手递予CiCi:
“莫小姐,这是您的钥匙”
CiCi撇撇嘴,搂过微凉:
“小软糖要与我睡……白也是我们这边的……”
见子白默默站在微凉身旁不语,转头向众人挑眉:
“其他的自己跟来”
又向经理挑眉:
“你留在这里”
牵着微凉转身便走。
几位携眷的女同事乐得远离美艳得过分的CiCi,当即只有几位单身的男同事、冷淡的夏静与一路媚眼横波凝睇着子白的小熊跟了过去。
因是订了两日一夜的行程,众人不免慵懒了些,三三两两的聚在客厅里聊天,不知怎的便建议打麻将,开了桌子只等凑人数。
夏静不喜吵闹,早已躲回房间。微凉CiCi不懂麻将,小熊也佯装不会,众人三缺一,便硬拽了子白上桌,微凉看了一阵便觉无聊,拉着CiCi上楼回房,倒是小熊越倚越近|奇+_+书*_*网|,几乎贴在子白身上。
微凉CiCi两人合住顶楼豪华套间,房内浴室甚大,浴缸足够两人共浴,CiCi瞥一眼浴缸,向微凉坏笑道:
“小软糖,来和老子鸳鸯浴吧”
微凉噘嘴:
“才不要”
CiCi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恶形恶状:
“你就从了老子吧”
话音刚落,便向微凉扑去。
微凉尖叫一声,慌忙躲过,开了洗手盆的水泼向CiCi。
CiCi哈哈大笑,取下花洒便向微凉乱喷。
两人笑闹一阵,微凉敌不过,只好勉强抵抗着,一边顿脚道:
“子白救我”
一边摸着浴室门把扭开,急急往外跑。
这是两人在大学时的惯常游戏了,微凉也不顾其他,只想跑到楼下去找子白解救,就如她大学时找南宫静一同对付CiCi一般。
四月中旬,Z市已是颇热,微凉只穿一件单薄白色T恤,湿了水,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曲线,微凉却浑然未觉,只向子白奔去。
子白脸色霎时阴沉,顾不得是谁吹了一声口哨,三两步挡在微凉身前,脱下身上T恤对着微凉当头罩下,搂过微凉纤腰,俯身在微凉耳边沉冷道:
“马上回房!”
微凉却绯了脸颊,魂游太虚。
好吧,小微凉永远抓不住重点。
更重点的是,科室集体旅游的两日,微凉被迫与冷酷子白一起关在房间内,将《金融学》、《投资学》、《管理学》通通复习了一遍……
没有温柔,没有娱乐,没有甜品。
何其悲惨。
惟愿相守
微凉循声偏头,手挡在额前,眼眸勉强睁开一线。
迷离的光晕中,微凉只隐约看见一个模糊娇小的身影立在身侧,双手跷在胸前,棕褐长发逦迤而下,逆着光,柔软得让人心痒。
微凉缓缓伸手过去,握一把在手里,细细揉搓:“好软好滑……”
调皮意起,轻拽一下。
稚嫩小少女惊叫一声:“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