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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婉儿蹦蹦跳跳的出来,“我准备好了。”
耶律克对她点点头,双双步出客栈。
两人安静的走了好长一段路,婉儿忍不住开口道:“耶律哥哥,那个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哪个?”这丫头说话没头没尾的,谁听得懂?
“就是那个嘛!”她尴尬笑笑,指指他的腰,“我没看见你腰间挂著,心想你一定是舍不得拿出来,那一定是带在身上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耶律克愈听愈迷糊。
“当然是指荷包呀!”她都提示得这么清楚了,他还不懂!那些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不是假的呀?
“什么荷包,我哪来的荷──”耶律克噤了口,未完的话就这么卡在喉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咦?”婉儿的大眼睛转了转。
这丫头该精明的时候却很糊涂,而她该糊涂的时候偏又精得像只猫儿。
他摇头叹气,只能假装没看见、没听见,继续加快脚步赶路。
婉儿偏著脑袋看著他的背影,小跑步来到他身边,“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骗你什么?”他揉揉眉心,轻喟了口气。
“根本就没人送你荷包,我没猜错吧?”她跑到他面前,倒退著往前走,“为什么要骗我?接受我的荷包让你这么为难吗?”
“我没有骗你。”他冷冷的皱起眉。
“如果没有骗我,为什么你刚刚会忘了有人送你荷包的事?”她不肯放弃的继续追问,因为她心底起了一丝火花,多希望这小小火花可以熊熊燃起,而不是就此熄灭。
“难道我一时忘了也不行?”
“那表示那女人在你心中并没有分量,如果是耶律哥哥送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收得好好的,每一天、每一刻都记得、都想著……”
“萧婉儿,你又犯规一次。”耶律克不得不狠狠制止她,“已经两次了,你真要我丢下你不管,然后一个人回西京吗?”
“你……”她怔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会心软的。”天,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简直就像把利器!
“你非得这么说、这么伤我才开心?”婉儿愈看他愈觉疑惑,她的耶律哥哥过去不是这样的。
她怎么从没想过这其中是有原因的,只是到底是何原因呢?
“婉儿!”他重重喊她一声,“要我再警告一次吗?”
“才不要。”她噘起唇,“你如果真不管我走了,我还真怕我到不了东京。”
“那你就听话点。”可知看著她不开心的神情,他有多难受,但背后总有双眼盯著他,让他百般无奈。
“好,我会学著听话,但你也要记得我是一直喜欢你的。”她朝他吐吐舌尖,连忙转身往前走。
耶律克摇摇头,被她这副淘气的模样弄得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
这一路上婉儿果真挺乖的,没再说些不该说的话,只是与他聊一些琐事,与她爹娘这些年来益加恩爱的情感。
夜晚来临时,当真遇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窘境。
婉儿瞧了瞧漆黑的前方,忍不住蹙起眉问:“耶律哥哥,我们今晚要睡在野地里吗?”
“对。”他嘴里答道,但脚步却未放缓。
“那你为什么还拚命走,到底要走到哪儿去?”她的双腿又酸又痛,已经快走不动了。
耶律克半眯著眸看向前方,“总得找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难道你真要以大地为床?”
“嘻嘻!说的也是,那我只要跟著你就对了。”她抿唇一笑,虽然脚很酸,可是当她知道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她就不在乎了。
又走了一段路,耶律克像是发现什么般突然止住步伐,以至于跟在他身后已呈半睡眠状态的婉儿就这么撞上他的背,“呜……好痛。”她捂住鼻子。
他立刻回头,拿起灯笼照了照她的脸,“你怎么了?”
“你撞到我了。”婉儿一张小脸皱得像小笼包似的。
“我撞你?明明是你撞──”不对,他赶紧拿下她的手,这一瞧才发现有鼻血淌出,吓了他好大一跳。
记得六年前她刚发病时就是猛流鼻血!
“天,我看看。”他立刻将她带到前方的一间破庙内,刚才就是因为发现这座破庙,他才会突然停下脚步。
将婉儿扶到干草堆上坐下,他在她面前蹲下,“把手拿开。”
她红著脸儿直摇头,“不要。”
“为什么?”他都快急死了,这丫头还要脾气,“我看看又有什么关系。”
“流鼻血很丑的。”她才不要让耶律哥哥看见她丑丑的一面,“我自己会止血,以前念小学时老师教过,我还记得。”她指的小学是她印象中待过的二十一世纪。
事隔多年,她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为当时坐在她前面的女生在上课中突然流鼻血,且血流不止,那模样十分吓人……而现在,她又怎能拿那模样吓耶律哥哥呢?
“你这个丫头!”没办法,他只好强行抓下她的手,“别动,再动我立刻离开。”
“真是霸道。”婉儿的表情好无辜。
“不想再犯规,就乖乖的让我帮你看看。”他的威胁果真奏效,就见婉儿扁著嘴,染著泪,让他看她最丑的一面。
好一会儿过后,她才听见他轻喟了声,“还好,血已经止住了。”
“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嘛!”摸摸鼻子,她嘟著小嘴说:“你干嘛这么紧张?”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好。”他暂时松了口气,自从月姑出现后,他就无法真正安心。
她笑了笑看看这里,“终于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那就快睡吧!”他走近她,为她铺平干草,“这样睡会舒服点儿。”
见他这么温柔的对她,婉儿心底好感动,其实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好与体贴,只是有时候他又陌生得让她害怕。
她已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耶律哥哥也早点睡吧!我真的好累、好困,就先睡啰!”婉儿躺了下来,发现耶律克解下随身斗蓬为她盖上,上头的味道让她的心又无法控制的隐隐蠢动著。
背转过身,她可以感觉到他就在身旁,先是生火取暖,随即静静守在她身后。
这样的尽心保护,当真只是因为爹爹的重托吗?她已经完全不明白了。
※※※
接下来几天都是在赶路中度过。
担心耶律克真的会心一横不再理她,婉儿这几天特别乖,绝不再提敏感的话题,只不过愈是压抑,她发现自己对他的依赖也愈重。
“明天就可以到达东京了。”他衡量之后说道。
“这么快!”她伸出十根手指头数了数,“可我们才花了八天,明天到的话就是提早两天到啰?”
他看著她的动作,忍不住笑著点点头,“没错,看来你这几天没白过。”
她偷偷在他背后做个鬼脸,“我才没这么笨哩!每天被你骂一次,被骂几次就知道过了几天了。”
“我真的这么凶?”他边走边问。
“你现在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早已习惯,早就被你骂得哭著跑回家。”她这话可是一点也不夸张,刚开始那几天她的确很难过,可现在她已经可以劝自己不要太在意。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没有真的哭著跑回家啰?否则我一定会被叔叔责备的。”他撇撇嘴,既然时间够,也不必一直赶路了。
“才不会,我爹最信任你了,就算真是那样,他也一定会认为是我的错。”唉!他就是这么优秀,优秀到不会有人认为他会犯错。
“叔叔很疼你,他不会这样的。”任谁都看得出来萧晔可是把她当成掌上明珠。
“那耶律哥哥呢?你疼我吗?”她小声的问道。
耶律克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脸色陡地一变,但他随即回道:“这世上有哥哥不疼妹妹的吗?”
“又来了!”她不想犯他忌讳,可他偏偏要说这种话气她。
扁著张嘴,她好久不再说一句话,只是加快脚步向前走。
半晌,在经过一间茶肆时,耶律克突然问道:“渴了吧?喝杯茶再走。”
婉儿顿住脚步,回头睨了他一眼,然后又气呼呼地走过去找了张椅子坐下。看她这样的反应,耶律克只能摇摇头,笑著坐在她面前。
“客倌,要喝什么茶?”老板立即过来招呼。
“来壶香片。”耶律克说道。
等店家离开后,他又转向婉儿,“怎么了?才乖几天又不安分了?”
“随便你怎么说,你想走就走吧!”婉儿难受的直眨眼,“当初如果你不跟来,我还不是要自己走。”
“婉儿!”
婉儿不开心地旋过身,捧著热茶背对著他。
远远地,她看见一位清丽的姑娘缓缓朝茶肆走了来,“老板,给我来壶铁观音。”
正在品茶的耶律克闻声,倏然抬起脸望向发声处……下一刻,他倏然眯起眸,直瞪著那位姑娘。
婉儿转过身,看看他又看看那位姑娘,“耶律哥哥,你认识她?”
他马上收回视线,语气发沈的说:“不认识。”
“可是你一直看著她,而她也对你笑耶!”婉儿拧起眉,心底突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你不要胡思乱想。”他将茶一口饮尽,“快把茶喝了,我们继续赶路。”
“又要赶路,时间不是很充裕吗?”婉儿真不懂他了。
“你不要啰唆,听我的准没错。”他将银子往桌上一搁,便抓住她的手直往前快速移步。
“你抓痛我了。”婉儿诧异不已。
“我要你走快点。”耶律克一颗心战栗不已,原以为这阵子没见到月姑是她放弃了,没想到她居然至今仍穷追不舍!
“到底怎么了?你到底在躲谁?”婉儿看出他似乎是在“躲人”。
“我会躲谁呢?”他嗤冷一笑。
“谁知道,但你就是在躲人,我不要跑了,真的好累喔!”她气喘吁吁地用力甩开他的手。
耶律克转首望著她,看著她因为奔跑而涨红的小脸,“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跑这么快,只是──”天,他怎么可以忘了六年前她的身子有多虚弱,他怎么可以因为心急而让她跑得这么快。
“只是什么?”她抬眼望著她。
“没,倒是你可有哪不舒服?我不该让你跟著我这么跑的。”无法控制的,他伸手抚了下她红通通的小脸。
婉儿一愣,傻傻的望著他,心湖也跟著轻漾一丝涟漪,“耶律哥哥……”
他突地震住,连忙抽回手,“天,我到底怎么了?”
他好想抱她,想要紧紧的抱住她……可他必须忍,也因此,他忍得汗流浃背、额冒冷汗。
“你是不是不舒服?你才刚出兵回来,又马不停蹄的陪我赶路,一定很累吧?”瞧他额上都泌出细汗了。
“没有。”他抚著额,头一次感受到无比压力。
“既然明天就到了,我们今天就早点休息,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一座村庄。”婉儿挽住他的胳臂,“我们快走吧!”
耶律克看著她为他担心的神情,心底能不动容吗?但是他却狠心的不做出任何反应,只能默默陪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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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东京气候温和、干爽宜人。
因此退休的大臣们多半选择这儿养老。
东雅湖位于东京西南,一碧千顷、烟波浩瀚,风景如画,是东京的美景之一。
“好漂亮!”婉儿惊叹地望著这片宜人风光,目光始终离不开远处帆影交错、白鸟叠飞的画面。可惜的是,因为它太美,游人如织,因而破坏了属于这儿的静谧与悠然。
“达也爷爷的府邸就在这座湖后方。”数年前耶律克来过一次,因此对这儿有著一份熟悉感。
“真的?”婉儿直觉道:“达也爷爷真是好福气,能住在这么美的地方。”
“你喜欢这里?”他眯眼问道。
“是呀!如果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住在这里,会更开心的。”她兴奋的追赶著在湖边飞舞的蜻蜓。
“婉儿,你是该找个对象了。”想了好久,耶律克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她心里有了别人,就不会直在他身边转,而他也可以收了心,在她背后默默祝福她。更重要的是,这么一来,她可以永保健康,那他也该安心了。
“什么?”她霍然旋身问道。
“找个适合你的男人吧!听说达也爷爷有个孙子,文质彬彬、才华洋溢,如果你中意,我可以帮忙。”他忍下心痛提议。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婉儿只好假装不懂,她已决定等送过贺礼后就离开,然后死缠烂打的也要跟他回西京。
“萧婉儿!”他实在受够了她这种拗脾气。
“做什么?”她回头怒视著他,“到底要不要去送礼,不去的话我问人一样可以找得到地方。”
婉儿憋著满腹委屈直往前走,沿路她问著人,也因为达也爷爷曾是可汗的授业老师,在东京地位崇高,几乎大家都知道他,于是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得知是萧晔的千金,以及“飞翼统领”耶律克来访,达也立刻从主屋来到前厅接见他们。
“耶律统领,你也来了?”达也一脸笑意地望著耶律克和婉儿,接著又对婉儿说:“真没想到萧将军会记得小的寿诞,还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