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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她都必须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面对他,身子除了紧绷,还有着……躁热。
因为她的动作太慢,还故意磨东磨西,姜子蔚才没耐心等她走完太空漫步,手一横,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害她跌了个跟舱,直接扑在他身上。
一碰触到他热烫的身子,她立刻紧张地泄漏了自己内心的慌乱。
“两人共睡一床好怪喔。”
“你会习惯。”
他搂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膀上,男性热烫的身躯就这么压向她。
“不,慢着……”无措的双手轻推着他挨近的胸膛。
“放心,我不会碰你。”
“骗人。”
“我说话算话,可不像某人。”这某人当然是指她。
她脸一红,尴尬地垂下眼帘,慌乱的焦距不知该落在哪里好,回想起他刚才的话,又怯怯地抬眼。
“你真的不会对我乱来?”
他摇头。“因为你还没准备好。”
她松了口气,忽然又想到。“万一你忍不住呢?”
“我还不至於恶劣到霸王硬上弓。”
她一脸“很难说”的表情,令他啼笑皆非。想想有哪个男人像他一样,新婚第一夜被妻子下安眠药,第二夜还得向她保证自己一定君子到底,绝不让她行使夫妻的义务?
他歎了口气,轻道:“放心吧!虽然我现在欲火焚身,但还不到兽性大发的程度,不过如果你一直问下去,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她赶紧闭嘴,不再质疑他,怕他来“真”的了。
“不过……”他的手轻轻画过她细緻诱人的嘴唇,低语。“至少,让我吻你总可以吧!”
她没拒绝,面对那深情温柔的眼眸,她整个人彷彿被吸进去一般,心思有些迷离,即使心跳如擂鼓,对那逐渐靠近的鼻息,仍努力试着不去躲开。
他的唇抵着她的,将热情轻轻揉入她嘴里,开始细细吮吻。
其实她并不排斥他的吻,他的唇很热,贴在她冰凉的嘴上感觉很舒服,还有他吻她的方式,就好像在吃一道美味可口的甜点,逗弄得她心跳有如小鹿乱撞。
柔情蜜意在交缠的两唇里化开,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那奇妙的化学变化,他的舌头十分灵活,与她缠绵久久不休,彷彿点了一把火,烧得她整个人逐渐发热。
好奇怪呢,她排斥男人,却不排斥他的吻,甚至还有点喜欢。
他的吻由开始的轻浅变得逐渐深长,搂着她的手劲也加深了力道,昂藏的身躯正摩着她娇柔的身子,任她胸前的浑圆撩拨着每一条感官神经。
猛地,他停止了动作,强压下猛然袭来的冲动,他暗骂一声。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事实证明他高估了自己,身下的胀痛不断折磨着他。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冠凝玉,眨着一双朦胧的美眸,疑惑地啾着他。
“夜深了,睡吧!”他低语,为她盖好被子,关掉床头灯,温柔地搂着妻子一块入眠。
冠凝玉以为自己会很不习惯的,但没多久,瞌睡虫很快就来造访她,眼皮愈渐沉重,窝在这宽大的怀里,她逐渐安心睡去。
她的睡颜毫无戒备,还无邪得诱人,可怜了身边的男人,强忍着欲求不满的煎熬,一夜难以好眠。
第九章
在玉姬工作室所在的这栋建筑物的最里头,有一间六角形的房间,六面墙全由强化玻璃打造,每一面玻璃墙都挂有窗帘,用以保护隐私及遮蔽阳光。
窗帘分为两层,一层以深色绒布制成,可以完全隔绝阳光的照射,一层则是白色的丝绸,过强的光线透过它,则会转化成温和的日光,有调节采光的作用。
玻璃墙外的景色是这间画室最迷人的地方,周围全种满了绿树籐叶,鸟语花香,是建筑师冠天赐为四妹凝玉精心设计的。
站在画室里,彷彿沐浴在森林之中。
此刻画室里有一男一女,女的是冠凝玉,她正手持画笔,聚精会神地在画布上描摹着男子的胴体。
男的则是画廊请来的人体模特儿,相貌堂堂,体格壮硕,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上帝的傑作,线条完美,一丝赘肉都没有。
不过这拥有号称全台最标准身材的男模特儿,看在冠凝玉眼里,只是一只正在发情的公狗。
男模特儿目光熠熠地盯着她,三不五时朝她眉目传情。美人当前,怎不令他欲火焚身,趁此机会努力展现他弹性极佳的肌肉和傲人的健壮体格,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只差没口水流满地。
冠凝玉冰冷绝艳的容颜微微抽动。
“麻烦你把脸朝向另一边。”她冷静地命令。
男模特儿虽不愿意,也只好照做了,将脸转向另一边。
她吁了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全神贯注,做画时的心境很重要,设计这间画室,就是要让她能如沐春风,享受大自然的平静,心不浮、气不躁,自然能透过画笔将她所要表达的感觉提升到更高的境界。
然而这该死的模特儿,打从一进门来两眼就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没见过女人似地,这点她还能忍受,偏偏他身上那一处用白布遮住的第三点,原本是平的,随着它越来越“长高”,她的脸也越来越绿。
忍着点,她安抚自己,她是个优秀的画家,不可以这么容易就受影响,不过是一株蘑菇罢了,没有什么好介意的,即使蘑菇在摇着白旗左右晃动……
“啪!”
笔桿被她折成了两半,一张绿脸也成了黑面。
玉姬艺术工作室的大厅内,一群三姑六婆正围着穆若幽热切讨论着。
“若幽,你想老闆这次会不会成功呀?”一姑好奇问。
“当然会啊!”穆若幽信心十足地点头,身为得力助手,“信老闆得永生”是她坚定不移的信念。
“我看老闆这一次是受到画卖不出去的严重打击,才会痛下决心开始钻研画男人的技巧。”二姑一副很有研究的样子。
“可是她有很严重的性器反感症,听说这是一种心病。”三姑可不看好这次的模特儿能平安无事。
“要男人见到老闆没“反应”根本不可能,你们说说,请来的男模特儿哪一次进来时大哥和小弟不是站着的?又哪一次走的时候两兄弟不是一块躺着离开的?”四婆深深歎了口气,为那些未战而亡的兄弟们念声蜜斯佛陀——啊错了,应该是阿弥陀佛才对。
“在美女面前脱光光,还被那一双美到不行的眸子盯着瞧,不“立正站直”才怪。”五婆也附和。
“我看呀,这次的模特儿,恐怕“小弟”难保喽,你说呢,若幽?”六婆问。
穆若幽被她们说得信心有些动摇,尽管如此,她还是毅然决然地道:“我相信老闆,她一定可以克服心理障碍的。”
是的,她有信心,老闆这次一定会超越障碍,一定。
蓦地,一阵惊天地位鬼神的杀猪惨叫声突然响起,方圆五百里内都听得到,叫得每个人心惊胆战、鸡皮疙瘩连连,很明显的,叫声来自於画室的那一头。
众人一阵沉默,脸色灰暗,目光一致落在穆若幽的脸上。
她的脸色,比其他人都还要惨绿。
“我们快去救那个人吧,免得台湾又多一个太监……”
“全是色狼!”冠凝玉火冒三丈地大骂。
看着编号第十的花瓶被美人老闆砸在地上,穆若幽歎了口气,一连拿扫帚清除,一边叨念着。“人家只是对您有“反应”了点,也不该把他踢成重伤啊。”
“那岂止是“反应”!根本是在对我性骚扰,踹他一脚算是便宜他了!”
一想到那噁心的男人,她就反胃得想吐,恐怕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吃蘑菇了。
“不是我要说您,请来的男模特儿不是被踹下楼,就是被打飞出去,这样以后还有谁敢来做您的模特儿呀?”
“谁教经纪公司派来的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
穆若幽苦笑道:“他们就是太正常了,才会“反应”激烈嘛!”依她看,美人老闆要克服心理障碍,还有好一大段的路要走呢!
唉,还以为老闆结了婚就会对男人有所改观,没想到一点都没变,依然对男人感冒,依然有性器反感症。
呃?!对了,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老闆,何不请老闆先生来当模特儿,如果是他,您一定没问题。”
一提到姜子蔚,冠凝玉当下立即否决。
“不行!”
“为什么?我记得当初您第一次见到先生时,不也是看中了他的身材才脱他衣服的吗?”
“胡说,我才没这么做。”
“您用菸灰缸打晕他,还用尼龙绳绑住他手脚,各打了两个死结,扒光他的亚曼尼西装外套衬衫加内衣,还踩在脚底下践踏十一次,英勇神武得有如万兽女王。”
“够了,我承认就是,别再说了。”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有个记忆力太好的助手也是一种麻烦。
这件事是她心中永远的痛,生平第一次惨遭滑铁卢,害她在姜子蔚面前一直抬不了头。
“就算您对其他男人敏感,对自己的老公应该例外呀,您和先生每天同床共枕,应该免疫了吧。”
冠凝玉一脸心虚,天晓得,她和姜子蔚到现在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呢!
穆若幽打量着老闆不自在的表情,跟随老闆多年的她,一下子就察觉了不对劲。
“难不成……你们还没做过?”
美人老闆僵硬的表情,证明了她的猜测。
“不会吧!难道、难道……”她泪光闪闪地望着老闆。“先生是性无能?”
“你想像力也未免太丰富了吧!”冠凝玉没好气地道。
反正她也不打算隐瞒,遂将前因后果说给若幽听。虽然她脾气倔强,性格乖僻,不过对穆若幽例外,这女孩不但是自己的好帮手,某些时候也是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好听众。
“同床到现在还没碰您?哇——他真能忍!”穆若幽禁不住对老闆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当然惊讶了,一般男人才做不到呢!可见先生一定很爱您。”
爱?是吗……他爱她?
没来由的,心头一阵暖烘烘的悸动。
什么是爱,冠凝玉从未真切感受过,男人这个名词在她不愉快的童年里,只留下丑陋的记忆,她生长在一个贫困的家庭,父亲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对母亲拳脚相向,加上生长环境眩樱降亩际悄腥税贵v猥亵的一面。
对她而言,男人是一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脑袋里尽装着肮髒的黄色思想,直到认识大哥他们,厌男症才没那么严重。
但她仍是讨厌,不只讨厌,还排斥与他们有身体上的接触,不过同时,她也学会了利用女人的利器去掌控男人,只要稍微使点媚,男人们便被迷得晕陶陶,随地摆佈,直到出现了姜子蔚这个例外。
他是第一个不受她摆佈的男人,不但每天对她“这样”,晚上睡觉时还对她“那样”,一想到“这样”、“那样”,她真不知道该对他怎样。
穆若幽偷偷打量美人老闆略显失神的表情。呵呵,这是好现象喔,嘴巴上逞强不代表心底真正的想法,老闻先生在她心目中未必没份量喔!
犹记得老闆的养父冠老爷,曾说自己身负重任,要好好开导美人老闆,还说她与冠家人很有缘呢!这是当然的啦,因为美人老闆的恩情相助,她才有一份自给自足的工作,不但有钱付学费,还可以寄钱给老家的父母。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批评美人老闆冷漠绝情,在她眼里,老闆永远是心地最好的女人,也是她的大恩人。
由沉思中回神的冠凝玉,尴尬地发现被若幽瞧见了自己脸上的红晕,忙作势煽凉。
“奇怪,怎么这么热,冷气是不是坏了?”
“冷气没坏,是您在发烧(骚)。”她一语双关地说着。
好啊!冠凝玉瞪大眼。“死丫头,敢消遣我!”
眼见老闆的发飙动作又出现了,穆若幽吐吐舌头,忙找个理由遁逃。
“我去做事了。”咻地一声,立刻闪得不见踪影。
臭若幽!真是越来越精了,这丫头!
摸着热热的双颊,她低斥一声,自己才没在发骚呢!只不过是火气太大而已。
望着挂在墙上的当月销售日线图,正形成一个每下愈况的梯形,她心里就觉得不甘。画界人士嘲笑她的人体写实功力只局限在画女人上头,她不服气,非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可。
虽然一开始她是因为父亲的要求而画男人,不过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无关於父亲的遗嘱条件了。她极思突破,不肯认输,明白自己是受了心理因素的影响,只要克服心理障碍就行了,这难不倒她。
把那个想成植物不就得了,比如说蘑菇。
蘑菇!蘑菇!可爱的蘑菇!
蘑菇!蘑菇!健康的蘑菇!
蘑菇!蘑菇!发霉的蘑菇……
唔——她又想吐了!
“老闆先生白天都在做什么?”
冠凝玉抬起头,盯着若幽圆圆好奇的大眼睛。这妮子闻来没事做,居然跑来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问这做什么?”
“好奇呀!”
冠凝玉放下审了一半的画展企划书,单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