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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对那一脸难测的微笑没辙,只能厚着脸皮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会想听的。”摆摆手,越过她继续往前迈进。
“你给我站住!”她脚一跺,追了过去。
该死的姜子蔚,竟敢吊她胃口!
“我很识相的,既然人家不欢迎我,我就走喽。”
他走在前头,她则紧跟在后,确定自己没听错。对於从他口中听到那幅画的名字,她感到讶异,猜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喂!”
“我有名有姓的。”
“姓姜的!”
“再见。”
“姜……先生!”
“好见外喔!”
“你到底要怎样!”她已经很低声下气了,而这个臭男人偏偏还要玩她!
姜子蔚突然停住,害她差点撞上去,眼前的画面被他欺近的俊逸面孔所佔满。
“叫我的名字。”
他的要求换来她一脸见鬼的神情,活似这是不可能的任务。
“不叫?算了。”
“好啦好啦!我叫就是了!”忙抓住又要走掉的他。噢——该死的!她被打败了。
“叫啊!”他正等着呢!
极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冠凝玉做了个深呼吸,羞赧地开口:“子……子……子……”“子”了半天,那个“蔚”字就是吐不出来。
窗外彩霞满天,一朵朵的红云却比不上她胀红的脸蛋迷人。解除了冷漠与高傲的武装,她只是一个任性可爱的小女人。
“子……子……子……”
“你再结巴,小心我吻你喔!”
“子蔚。”她咬牙切齿地叫出口,脸上立即佈满红潮,像颗红苹果般,令人恨不得吃了她。
“什么事?”他绅士有礼地问,笑意盈盈。
“你刚才提到“女神的诞生”?”
“我的确有提到。”
前一秒还是红苹果,这会儿又变成水蜜桃,瞬间发亮的美眸闪着耀眼的光芒,不过基於对他的忌惮,她的问话转趋保守。
“那幅画怎么了?”
他耸耸肩。“也没什么,只是看你对画这么有兴趣,打算给你监赏一下。”
他说得轻松,她却听得震撼。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你拥有那幅画吧?”她声音颤抖着。
“话说一年前,有一位老先生到英国拜访寒舍,临走时留下了一幅画,画的是一位天地孕育的美丽女子。”
她屏气凝神地听着,专心到自己抓住人家的衣襟都不自知;他则乾脆抱住她,再顺便搂住那柔软的纤腰。是她自己偎过来的,可不是他故意佔便宜喔!
神秘的笑容下,俊逸的嘴唇一开一合。
“那幅画的名字叫做“女神的诞生”。”
天哪!
欣喜若狂的她连忙按住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脏。她朝思暮想的女神,盼了一辈子的宝物,原来被父亲带到英困去了!
“把画交给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她有些激动的问。
“是一位留着鬍子的中年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对了,他还精通易经八卦。”
是了!就是她那爱整人的父亲,这下她可以确定姜子蔚说的那幅画绝不是赝品,而是真真实实的“女神的诞生”。
姜子蔚故作思考状,说道:“我和他是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相识,我们把酒言欢三天三夜,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之后他又踏上旅途,说要去拜访有缘人,临走时将画交给我保管,我一看就知道是“女神的诞生”。”
“画呢?”她迫切地问。
“在饭店。”
冠凝玉深吸一口气,以防太过兴奋而缺氧。
画被带到英国,难怪无论她怎么打听或寻找都一无所获。
哼!父亲实在有够奸诈,以为把宝物藏到英国就天衣无缝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什么一百张裸男图,什么国际知名画评认可,全滚一边去吧!
父亲算天算地算了一辈子,也算不过老天的安排,谁会想到一张邀请函,无巧不巧地让她找到了“女神的诞生”,果真是应了“命中注定”这句话!
伴随着兴奋而来的嫣红双颊,将她妆点得更加美丽动人,姜子蔚禁不住悄悄收紧双臂,只想网住这只彩蝶,不再放她飞走。
咦?她怔愣住。
该死的!这傢伙何时伸来的狼爪?她真是太大意了!
“去你——”“妈的”二字就要冲口而出,猛地记起这人还有利用价值,她连忙紧急煞车。
“嗯?”他扬起眉洗耳恭听。
“去你那儿看画好不好?”
像是掺了糖蜜的笑靥,真是谄媚入骨到家了,不得不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不是想赶我走?”
“误会一场,刚才说的不算,擦掉擦掉。”
她粉饰太平的工夫也很到家,令人甘拜下风。
“不急,我们先去吃个饭,好好聊聊。”
你不急我急呀!她在心中大骂着。
“可是我不饿耶。”她不依地拉拉他领带,在手指上打个圈。
“那就当做陪我好了,还是——你不愿意?”他故露失望之色。
“不……怎么会呢?”
她强装笑脸,忍耐,她必须忍耐!
“太好了,吃完饭还可以去看场电影。”
“什么?!”这根本是趁火打劫嘛!
“不要?”他又垮下脸。
“唔……好吧!”
她表情很难看,但是为了画,忍耐,再忍耐!
“看完电影,咱们可以顺便去欣赏夜景。”
“喂!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把你五马分屍,然后装进袋子里丢到太平洋去,永远石沉大海——”
“走吧!”不等她威胁完,迳自牵起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里朝门口走去。
“讨厌!谁准你牵的?”
“别那么小气嘛!”
“放手啦!”
“走了,小玉玉。”
无视於佳人的抗议,他理所当然地将她纳为己有,开始了他们第一场浪漫的约会。
这的确是“女神的诞生”!
在千辛万苦、几乎寻遍了整个台湾后,终於找到了这个宝贝!冠凝玉感动地深情凝望眼前伟大的画作,上头画着一位斜躺在贝壳里的美丽女子,闪着珍珠般光泽的肌肤在月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一头金光耀眼的长发披散在不着寸缕的身上,粉泽的脸蛋仰望天空,接受日月光华的滋润。
瞧这色泽、这画法,充分表现出十八世纪油画的精髓,还有这神韵,己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她要得到它,不惜任何代价!
“我跟你买,不管多少钱都行!”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态度,与其说是恳求,倒不如说是命令。
姜子蔚摇摇头,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我们两人谈钱,太伤感情了。”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眼中的情意一目瞭然。
迎视他灼灼的目光,冠凝玉全身紧绷,心中还隐约感到有一点……悸动。
“要怎么做,你才肯把这幅画让给我?”
“我很想送给你。”
听到他的话,她马上兴奋地点头,突然觉得这男人其实很不错,心里有点小小的后悔,先前不应该那样对他的。但才这么想着,他又接着说道——
“可惜我与人有约在先,这幅画要转送给别人。”
从高涨的喜悦中瞬间掉入地狱的深渊,她的脸色也黑了一半。
“不行!你怎么可以随便答应给人呢!”
一听到到手的宝物即将飞走,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无法理性奇+shu网收集整理思考,更别说还有闲情逸致跟他讨价还价了。
“这是那位友人把画交给我保管时,所提出的条件。”
“你可以不要这么做呀!”
“答应过的事,必须守信。”他语气坚持。
噢——天杀的!冠凝玉来回踱步,几乎乱了分寸。
臭老爸!死者爸!明知她排斥男人,还骗她画裸男,根本不打算把画交给她,真没见过这么恶劣又不守信用的人!但是人走了,她还能找谁理论去?
猛地想起那个邵律师,她百分之百肯定那个脸上永远没有表情、像个蜡像的怪人一定也是共犯,她非找人将他生吞活剥不可!
姜子蔚极力忍住想笑的衔动,犹记得当时冠啸道人提出这个大胆的主意时,他只觉得离谱和不可思议,并疑惑冠啸道人如何能确定自己一定会爱上他女儿?
直到见着她的刹那,他才渐渐相信这种可能性。很多事都没有一定的规则,也没有绝对的答案,就像他爱上她一样,也毫无道理可循,尽管这女人冷彻无礼,甚至可说是嚣张跋扈的,他却无法阻止自己受她吸引。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应该就是这样吧!连她生气的模样他也觉得格外动人。
“你不可以送人,尤其是不相干的人!”她再度抗议。把画送人等於从她心头上割下一块肉,好疼哪!!
“严格说起来,也不算不相干的人。”
她转头盯住他那带着点神秘的笑容,一脸纳闷。
“什么意思?”
“这么珍贵的画就这么送给别人,挺可惜的不是吗?”
是的!是的!她忙点头附和,希望之光在她眼理闪开发亮。
“所以你放心,这幅画绝不会落入外人手里。”
太好了!太好了!她一颗吊得老高的心终於放下。
“因此我答应那位朋友,这幅画将送给我未来的妻子。”
时间停格,她表情呆滞惊愕。
“你说什么?”
他不慌不忙地重眩槐椋菇馐偷煤芟晗浮
““女神的诞生”将献给我姜子蔚的妻子,也就是内人,内人就是自己人,所以画当然不会落入外人的手里喽。”
她瞪了他好半晌,迟迟无法接受自己听到的。
“那个人,要你把画送给自己的妻子?”
“是的。”
“他亲口说的?”
“没错。”
冠凝玉的脸气得抽搐,久久无法回复。
她,气炸了!
现在她终於弄清了老爸的计谋。首先把画藏在英国,接着找女婿,选上姜子蔚一定又是相中了人家的命格,然后把她当母猪配给人家,为了逼她就范,因此偷留了一招,这不摆明了逼她嫁给姜子蔚?
要她画一百张裸男图不过是在消遣她,就像他骗大哥去看一房间的色情书刊一样,存心耍她!
气、死、人、了!
“咦?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故作一脸关心的样子。
“没事,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不打扰了。”
在怒火濒临爆发界限前,她匆勿拜别,因为她得去砍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父亲的委任律师——邵更旌。
“说,你是不是共谋?”
太过冷静的语调,配上一张阴森的表情,再加上杀气腾腾的目光,明眼人一看即知,人快要失去理智时,就是这种表情。
邵更旌盯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冠凝玉,再看看那扇被她踹坏的门。据说冠凝玉是有名的辣手美人,发起飙来连黑白无常都要识相站到一边凉快去,惹上她的男人下场都很淒惨。
胆敢与她对峙,若没有一些身手,恐怕会落得屍骨无存的地步。
冠啸道人说他这辈子吉星高照,遇煞退煞,遇鬼斩鬼,当检察官、刑警或律师最适合不过,这也是冠啸道人会找上他的原因。
但愿冠啸道人没诓他,否则以冠凝玉现在的气势,要是不扒掉他一层皮,怕是怒气难消。
他清清喉咙后劝道:“冷静点,有话好说。”
“回答我。”
一个造价百万的青花瓷器,被她高举在手上,只要他敢说错一个字,百万古董立即化为泡影。
就算冷静如他,也不免捏了把冷汗,那尊元朝的青花瓷器可是事务所开张时老妈送给他的礼物,要是摔坏了,肯定被他老妈大卸八块。
“要我回答,至少得先让我瞭解你的问题。”
“姜子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人。”
向来表情严肃的邵更旌,破天荒挤出一抹笑意,他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比较像是善意的微笑,而不是奸笑。
“知道。”他装得很慎重。
“父亲要我画一百张裸男图,其实只是障眼法,目的是在耍我,而你竟然把我蒙在鼓里?”青花瓷器被她岌岌可危地举得更高,好似随时会往他脸上砸下。
“天大的冤枉,冠老先生除了托付遗嘱给我外,只叮嘱若是凝玉小姐来问我姜子蔚先生的事,便把第二封信交给你,他说你看了便会明白。”
邵更旌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封完好的信放在桌上递到她面前,目光不时瞟向那青花瓷器,随时有舍身救瓷器的准备。
终於,冠凝玉放下瓷器,注意力全在那封信上,趁她拆信之际,邵更旌赶紧把古董收起来,免得无辜遭殃。
看完信,冠凝玉将信件紧紧捏在手里,脸色更难看了七分。父亲在信中说得很明白,要得到画就去求姜子蔚——娶她。
求他娶她?免谈!
她会找人挖个洞把姜子蔚活埋,或是在他身上绑块大石丢进海里……短短一分钟内,她的脑海里闪过数十种毁屍灭迹的方法,却都不足以熄灭她旺盛的怒火。
正在气恼时,她身旁走来一位可爱的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瞳里闪着惊艳的光芒。
“你好。”甜甜柔柔的声音从冠凝玉身边传来。
冠凝玉瞪着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