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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夜轩愣了一下,然後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堂哥,这还真是什麽人什麽命,你一向爱马如痴,没想到最後却真的爱上了一匹马,哦,不,是爱上了一个由马变成的人,嗯哈哈哈,绝配,简直是绝配啊堂哥……哦,等等,你刚刚说他走了?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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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乘风无奈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後来,心痛的竟然不能自已。而南宫夜轩却在那里若有所思道:“是这样子的啊,恩,堂哥,你别说,我刚刚跟你说的那匹神骏非凡的白马,和你说的样子真的很像,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你形容的那麽高大啊,而且也不是很精神,我看见它的时候,正卧在地上,连面前的嫩草都不肯吃。”
南宫乘风摇头道:“这样说来,应该不是嫩草了,你不知道,由他的话中,我知道他成妖之前摊上了一个很凶恶的主人,经常不给他吃饭,所以一旦嫩草当前,他绝不会不去吃的,想当初,他还在我的府里偷吃过那些马的草料呢。”
他说著说著,想起了那一夜嫩草拿著狗毛当作异物欢天喜地来向自己报告的情景,唇边不由漾开一丝笑容,但渐渐的,那笑容不见了,他只觉眼睛酸涩,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有什麽东西流下来,忙抬起头使劲儿将那股泪意逼了回去,对南宫夜轩道:“我是要去天山牧场,你准备往哪里去?回王府吗?”
南宫夜轩道:“难得出来一趟,那麽早回去干什麽?我想再四处走走。”他又极力邀请道:“其实堂哥你去天山牧场也无非是看马,既然如此,为何不和我一起去看看那匹神驹呢?说不准就是你的嫩草啊,恩,就算不是嫩草,那匹马也很值得你一看的。”
南宫乘风被他这样说,便有些心动,暗道的确,白马,小腿俱是黑毛,这样的马十万匹中也难寻到一匹,不如就去看看吧,虽如此说,但心里到底不敢相信那是嫩草,唯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毕竟嫩草是妖精,可比那匹普通身高的马大多了。
南宫夜轩见他答应,心里十分高兴,他有自己的盘算,那条看马的路正和要去金陵的自己顺路,如此一来,还可以和那个可爱的小美人共行几日。於是又天花乱坠的把那匹白马夸奖了一通,让南宫乘风下定决心。讲到後来,连南宫乘风都听不下去了,挥手制止他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这马到了你嘴里简直就变成了飞马,再说下去,他要变成从天庭上下来的天马了。”
於是,一夜无话,南宫乘风不相信自己的那个风流弟弟真会想著月牙儿三个月,因此也没把月牙儿三个月後很可能被卖的事情告诉他。只躺在房里,想著南宫夜轩说的那匹白马,患得患失了一夜。
第二日就转道和南宫夜轩一起走,来到了那个牧场中,南宫夜轩兴奋道:“就是这里就是这里了。”他虽是和南宫乘风说话,眼睛却始终看著月牙儿,只把他看的心里发毛,忙不迭的躲到一个仆人身後去,心想那杀手王爷的目光真色狼,比我们爷还像色狼,在他的面前,我就好像是没穿衣服一样,妈妈呀,这太可怕了。
南宫乘风也不知为何,那心忽然就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所谓近乡情怯,他现在就充分明白了这句诗所描绘的紧张心情:盼望著那匹白马就是嫩草,可是又害怕那白马不是嫩草。因此反而举步不前了,直到南宫夜轩拉他,这才勉强镇定了镇定心神,向那马群走去。
来到之前南宫夜轩看到的白马栅栏一看,那栅栏里空空如也。南宫夜轩安慰南宫乘风道:“没关系,也许白马被牵出去溜溜了。咱们去问问主人就知道。”一边说著,便带南宫乘风来到牧场主的帐篷里,他是骄横惯了的,因此不等人通报,就闯了进去。
那牧场主满脸的横肉,眼露凶光,南宫乘风一看就是一怔,心想这样的人也能做生意吗?不先把客人吓跑就不错了。南宫夜轩却是个急性子,开门见山的问:“老板,那匹四蹄踏煤的白马哪儿去了?”
“四蹄踏煤?”南宫乘风一下子怔住了,那老板也是满面的不解之色,却听南宫夜轩满不在乎道:“你们的想象力真是贫乏,有一种绵羊,通体黑色,只有四只蹄子是白的,被称作四蹄踏雪,如今那白马正好反其道而行,我给它起个四蹄踏煤不是很贴切吗?”
南宫乘风险些笑出来,道:“四蹄踏雪是多风雅的名字,这变成了四蹄踏煤,可是怎麽听怎麽都觉得有些……”他不再说下去,头转向牧场主人:“老板,我们想看看那匹白马,还望你行个方便,如果我看中了,花大价钱买下来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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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牧场主人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忽然嘿嘿笑道:“你们来晚了,那匹白马原来却是个妖精,之前到处寻找它的道长昨日寻了来,对我说明了,那匹马果然是会喷火的,这样的马妖我还留著它干什麽,道长说今日是灭妖日,让我们今天午时三刻日正当午时宰杀,那妖精便无反抗之力了,两位若有兴趣……啊……”
牧场主人正说的唾沫横飞,对於他来说,能够亲手杀掉一个妖精,这是多麽让人热血沸腾的荣耀之事啊,因此从昨日知道了嫩草的身份开始,只要是一个客人过来,他便一反常态的热情挽留,一定要大家留在此处观赏他这旷古铄今的壮举。
他平日是不愿意搭理来买马的客人的,都由夥计们招呼,也是,如果他出面招呼,他这个牧场只怕早就倒闭了,今日只是因为听见南宫乘风兄弟问起嫩草,这才把兴奋之情溢於言表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串,只是还没等说出将由自己亲自宰杀那个妖精这句他认为有无限光彩的话,他的领子就被南宫乘风揪住了。
“你……你竟然敢杀掉嫩草……”南宫乘风眼睛在一瞬间就布满了血丝,他一拳就砸上牧场主人的肚子,接著雨点般的拳头纷纷落在对方的胸上脸上和小腹上,这还好在牧场主人有些武艺护身,而南宫乘风心痛欲绝之下状若疯虎,又忘了用上内功,否则这誓要杀妖的牧场主人早就先登极乐了。
“你敢杀嫩草,你竟然敢杀掉他。”南宫乘风的悲吼似乎是将整颗心血淋淋的撕开,然後由胸膛里发出来的,震得那牧场主人两眼直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他只来得及说了一句:“我……我没有杀什麽嫩草,我是……我是要杀马妖……哎呀我的妈呀……”鬼哭狼嚎的牧场主人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要做一件为整个人类谋福利的好事,这也是他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可为什麽还是要挨揍呢?
“堂哥等等,你没听他说吗?嫩草要等到午时三刻再宰杀,现在嫩草还没有死呢。”南宫夜轩急忙赶上来,拼命的阻止南宫乘风,一连吼了几句,才总算将南宫乘风从疯狂状态中给拽了回来。就见他这位堂哥先是一脸茫然,接著又是一脸惊喜,跳起来道:“你……你说什麽?嫩草没有死?他没有死?”
“废话。”南宫夜轩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平日里的聪明才智到哪里去了,他明明说过要等到午时三刻才杀嫩草嘛。”他说完,南宫乘风就转身,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那份凶狠劲儿比起牧场主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牧场主人不过是让人心里害怕,而南宫乘风却能够让人转身就逃。
“带我去嫩草那里。”南宫乘风阴恻恻的道,而牧场主人则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小声分辩著:“这位公子,我……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嫩草啊,我……我刚刚一直说的都是马妖,不是嫩草……啊啊啊……别打,别打……”
南宫夜轩叹了口气,在他头上砸下一拳,好笑道:“喂,你这人是榆木脑袋吗?那匹马妖就是嫩草,你快带我们去,不然以我堂哥的脾气,有你难受的。”说完见那牧场主人瞪大了的眼,他不耐烦道:“快点儿,我这人一向没什麽耐心,那匹马妖是好妖精,不会伤害你们的,如果你不带我们去,那我第一个就伤害了你。”
牧场主人的眼睛急速转了几圈,最後一想:对了,午时三刻就要到了,客人们可都聚集在斩妖台前等著看我杀妖呢,何不引他们到那里,请众人给我评理。想到此处,他又把那张有四处乌青的脸抬了起来,昂然道:“好,我们去就去,先说好了,到时候你们不要後悔。”
“走。”南宫乘风又狠狠踢了他一脚,一边在心里转著狠毒主意,心想:奶奶的,你竟然敢如此对我的嫩草,还要杀妖,我得先想个办法把你给杀了。他这样想著,眼光就在南宫夜轩的身上转了一下,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性格的,这家夥虽然不像民间传说中那麽可怕,只要是得罪了他的人就要杀掉,但他的确是不能被人得罪,要是好人得罪他也就罢了,毕竟有精明的皇兄在京城中看著,真杀了的话,皇兄紧接著就把他给大卸八块了。但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得罪了他,的确就等著倒霉吧,这个杀手弟弟不把其大卸八块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候即便报了上去,皇帝派人一调查,哦,原来是个人渣啊,也就能不了了之了。皇族的兄弟们不管怎样的飞扬跋扈,但在这点上都是极会掌握火候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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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乘风再看一眼牧场主人,心想这个家夥一脸凶相满脸的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东西,不如使个计策,让他得罪一下夜轩,到时候肯定死得很惨,等他死掉了,我就把这个牧场给接收到我名下,然後让嫩草来认,有哪个敢打他抓他的倒霉家夥,直接就踢走,哼哼,让他们知道知道,不但杀手王爷不能得罪,我广泽王爷也是睚眦必报的。他一时间也忘了睚眦必报可不是什麽褒义词,还沾沾自喜的用到了自己身上。
牧场主人哪知道自己转眼间就要大祸临头啊,也在心里转著狠毒主意,心想这两个混蛋,竟然敢不把我镇关西放在眼里,哼哼,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大爷我怕过谁啊,等著,都给我等著,那位道爷不在了,我务必要趁著今天的灭妖日,那妖精恢复不了元气的时候将他们给杀掉,对了,既然他们要维护那个马妖,不如就直接将他们也诬陷成妖精,到时候我和那些等著看我杀妖的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们俩给淹死。
南宫夜轩却和他们想的都不同,他正美滋滋的打著好主意:嘿嘿,这一次嫩草能够找到,都多亏了我,到时候救下嫩草,趁著堂哥心里高兴,不如就把月牙儿给要过来吧,小东西今天一直在躲我,那小模样儿可真是可爱,看的我心里痒痒的要命,我可等不得三个月了,三天之内就得把他拐到我床上,尽情大战三百回合,不然心里就像是缺了一块似的,难怪有人都能害相思病而死,如今看来,的确是有这种事的。
三人各怀鬼胎,很快的便来到了斩妖台前,只见四周围围满了人,除了镇关西邀请的那些客人外,附近的百姓以及那些江湖上好事的侠客们也都来了一大群,纷纷想看看马妖到底是个什麽样子。
所谓的斩妖台,其实就是一个仅有五级石阶的石台,台前贴著三个宛如螃蟹爬出来的大字“斩妖台”这乃是出自牧场主人的手笔。
嫩草被栓在一根柱子上,一个身子无精打采的卧在石阶上,前腿处一个可怕的伤口,皮肉都翻卷了过来,火熏火燎的颜色,似乎是被雷电击伤。南宫乘风一看之(奇*书*网。整*理*提*供)下,就不由得全身剧震,即便嫩草的身子已不如从前那般高大,即便他的白毛在战斗中都染得黑黑红红的,但南宫乘风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嫩草,只因为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这样温顺似水的眼睛。
“嫩草……”南宫乘风大呼一声,跑上台之前不忘一把将镇关西给摔在地上,他这回没忘用上内力,顿时就让他那大屁股裂了一道缝儿。
嫩草身子一抖,猛然抬起头来,他看向三两步跳上台的南宫乘风,嘴巴动了几下,却什麽也说不出来,两行泪顺著他那有著长长睫毛的美丽眼睛中流出,之後是一声轻轻的,不敢置信的声音:“主……主人……”
更加确定无疑了,南宫乘风一把搂住嫩草的脖子,大放悲声道:“嫩草,嫩草,我……我可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找你找的多麽辛苦,你怎麽一声不吭就走了啊,结果你说你过的好一点还行,怎麽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这才几天啊,就饿成这样儿了,啊啊啊,嫩草啊……”
月牙儿在下面听著,满脸的黑线,看向他旁边另一个仆人:“咱们爷什麽时候找过嫩草了,我怎麽都不知道?”见那仆人摇头,他仰天长叹道:“唉,爷啊爷,你说多麽感人温馨的重逢场面,还是一个英雄救美的完美契机,怎麽就被你破坏成这副样子了呢?”他转头看看四周一个个眯缝著眼睛的家夥,又摇头晃脑道:“看看看看吧,有同感的可不止我一个。”一语未完,忽然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