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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她没感觉嘛!
“涵,你长得漂亮有很多人追,当然觉得被冉砦绅抱没什么,可是我们长得一脸抱歉、遵守交通规则外加很爱国,你不可能体会得出我们心里的痛。”同学甲夸张地揪紧胸口,状似痛苦。
“我……”什么叫哑口无言,她现在终于晓得了。
“没错、没错,我们多希望冉砦绅能多看我们一眼啊!”
“我……”她又不是故意要让他抱的,那时的她根本无从抗拒啊!
“被冉砦绅抱的感觉怎么样?说出来让大家分享一下吧!”那个叫情的女孩睁着柔亮的眼睛,一脸期待。
一下子,白柔涵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一群女孩全将目光射向她,让她不自在地低头拉着衣袖。
“涵,别告诉我你没感觉。”
她惊慌地看着一张张好奇的小脸缓缓朝她移近。“我……没什么……啊……”
“白柔涵外找!”
突然一声大喊让白柔涵松了口气,原以为得救了,可以免去大家的逼问,谁知当她匆忙站起身转头一看,发现她的四周发出一连串的抽气声。
“是冉学长耶!”
“他好帅喔!”
“哇!柔涵好幸福,学长来找她耶!”
白柔涵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靠着桌沿看着冉砦绅一步步朝她靠近,脸上漾着足以置身旁异性于死地的迷人笑容。
然后,他带着磁性、好听的声音柔柔响起:
“白柔涵,你有空吗?”
“我……”她握紧双拳,指尖缩进掌中。她好怕会被同学们的口水给淹没。
“我有事要和你说,可以吗?”他阳光般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那名唤情的女孩靠在白柔涵耳边道:“你还犹豫什么?”声音中带着些许醋意。
“情……”白柔涵转头望着她。
“学长,涵说她有空。”她不顾白柔涵反对的眼神,以咬牙切齿的声音道。
“那,可以请你跟我走一趟吗?”他忽然想到她的伤,视线落在她脚上。“你的脚还好吧?”
“只是走不快,还有一些些痛,没什么。”石膏已拆下,现今只剩最基本的定时换药,但走起路来还是会一跛一跛的。
“那,可以跟我走吗?”
“好!”她缓慢地移动步伐,冉砦绅却突然伸手扶住她手臂,扶着她走。
她心里顿时绝望得快死掉。
她一定会被别的女生给怨恨死……
×××
他们在校园里的花圃停下,冉砦绅将白柔涵扶到石椅上坐下,自己却站在她面前,低头注视着她。
“脚疼吗?”他的语气是如此的温柔,轻飘飘如棉絮,随着风儿的推送在空气里沉浮。
“还好。”她揉揉足踝,不敢多说半句。
她的腿的确有些疼,但为避免他做出任何足以让她遭人唾弃的事,她将痛忍了下来,只求他能快快说完要说的话。“学长找我有事?”
白柔涵忽然切入主题,冉砦绅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难得的红晕在他脸上出现,他咳了几声掩饰尴尬。
看着她偏头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那天真烂漫的表情,足足令他痴迷了好一会儿。
她是这么的柔弱,单薄的身子骨却有着傲人的完美曲线,聪慧的她身上散发着一股特别的气质,令人情不自禁地深受吸引。
她是这么的特别,令人无法将视线由她身上移开。
她的身上有着淡雅的香味,一抹近似柠檬的清甜味道;红润的朱唇、白皙的肌肤、长翘的眼睫,还有圆大的灵魂之窗,都一再吸引他的灵魂、他的全部注意力,让他脑子里只有她的身影存在。
今天的小考他破天荒的缴了白卷,起因于一件令他耿耿于怀的事……
“我……”
“嗯?”她偏着头等他接下来的话。
他深吸口气,半晌才道:“你现在奇+shu网收集整理有男朋友吗?”
她显然让他的话吓到,背脊直挺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他怎么会这么问?“学长……”
“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笑容不见了,严肃地又往前移近。
偌大的阴影迫使她不停将身子往后移。“你……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想知道。”
“可……可是……”
“没有可是,柔涵,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他急迫想知道答案。
“我……没有啊。”
“真的?”笑容又回到他脸上,他有所期待地将心中的话全部告诉她。“那我当你男朋友好吗?”
“嗄?”她倒抽口气,惊讶万分地看着冉砦绅。
“我很喜欢你,从在鬼屋看见躺在地上受伤的你开始,你的身影就未曾从我的脑海中移开,反而愈占据愈深。”他蹲下身,大手复上她放置于腿上的小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她连忙抽出柔荑。“学长……”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柔涵?”冉砦绅脸上的笑容僵住。
一阵冷飕的凉风从四周掠过,将四周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白柔涵抱紧双臂,环顾四周一圈,有种熟悉感袭上心头。
这感觉……好熟悉,起风的味道让她有种熟稔的感觉,仿佛在何处感受过……
“柔涵?”他轻唤着她。
她回过神,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直接回答他的话。
“学长,我现在不想交男朋友,我还是学生,我要以课业为重。”脱口而出,她讶异自己竟如此直接的拒绝,刚刚脑子里仿佛有一刹那的空白。
而冉砦绅显然被她的话伤到,一时间不能反应自己竟被拒绝了,脸色僵硬地看着她,然后漾起一抹尴尬的笑容。
“喔……我知道了……我……”他站起身,摸摸后脑,掩饰自己的狼狈。
“学长,对不起。”
“没……没关系。”他朝她笑了笑。“对不起,你受伤还把你带出来,我送你回教室。”他伸出手。
她盯着眼前秀气的手掌,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不用了,我想在这儿坐一下。”
“连帮助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他很明显的受伤,而且伤得不轻。
“不是,我只是想在这儿坐坐。”她倩笑,不明白怎么会有股冲动想坐在这儿,似乎在等待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出现。
“我知道了。”他看了她一眼,然后消失于花圃间。
原先的冷风瞬间转换,像春天气息的暖风吹拂着她,轻柔拂在她脸颊上,如同一道轻吻,让她莫名泛红了脸,鼓动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扑通扑通的,如同雷鸣,震撼剧烈。
仿佛听见有人喃喃的轻唤她的名,让她的心一阵悸动,她竖起耳朵侧听,却发现那只不过是风儿拂过树叶、花朵时所发出的声音。
轻笑摇头,她不解自己反常的举止。
她心里怎么会有如同在那幢古屋感受到的莫名感觉呢?
她这几日究竟在做什么?老想些莫名其妙的事,对四周的一切变得敏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方寸大乱。
她究竟是怎么了?
她摇头将刚才的一切抛诸脑后,站起身往教室移动。
×××
柳树后,一抹黑影站出,撑着树干的手握成拳,眼中的贪恋赤裸裸地浮泛,直到她的身影没入建筑物里。
一身黑色的劲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风吹起了大衣下摆,形成一道波浪。
他将手置于腰际,华丽的白色瓷枪和烈阳接触,发出雾蒙蒙的光芒。
他不该这么做的,不该靠她如此近,不该……以他的能力去左右她的思想……
可是他挥不去她的身影!
救了她,等于让自己陷入迷障,今日再度看见她,他陷得更深了……
两抹身影在他后方出现。
“你的行为很异常。”火红色的发丝像熊熊燃烧的火,永不熄灭。
“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阎罗尘爬梳金黄发丝,一脸懊恼。
阎罗洌转过身面对他的兄弟,态度是冷然无温度的。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我认为,你迷上那丫头了。”阎罗炙剑眉拧紧,舒也舒不开。
阎罗尘听了阎罗炙的话也不禁皱眉问道:“是真的吗?洌!”
阎罗洌将墨镜戴上,转身就要离开。
“洌!”阎罗尘唤住了即将离去的阎罗洌,举步移到他身前,正对着他道:“忘了使命爱上凡间女子,父亲不会原谅的。”
阎罗洌的视线始终胶着于远方,不愿开口。
“洌!”阎罗尘低吼道。
“我很清楚。”他往前移动一步,身影随即消失。
“洌真爱上那丫头了?”阎罗炙双手叉放腰际,不敢相信地追问。
“迟早的问题。”他握紧手中的画笔,往前移动消失无踪。
“该死!”阎罗炙火大的也跟着消失。
第3章
白云义坐在书桌后,疲惫地以指尖揉捏眉山,身子靠着凉柔的皮质椅背。
他已经不年轻了,党内的事情就算他心有余也觉得力不足。
党内近期将举行秘书长职位的选举,党员私底下活动频频、勾心斗角,他不想加入任何战局里,只要能默默替党巩固江山就够了,他不需要以职位来赞扬自己对党的贡献有多大。
可是就他所知,大家都将他当成假想敌,将他当成众人夺取秘书长职位的一大障碍,表面上奉承、私底下中伤,对大家的这种行为,他只觉得心痛。
他无意去争夺什么,可是总变成大家攻伐的对象。
“爸……”白柔涵在门板后探头探脑,确定没吵到父亲做事,她才踩着能吸音的地毯进入。
她身着棉质睡衣,光着小足走到白云义身边,双手支着下颚靠在桌面上,甜甜地朝他笑。
白云义爱怜地揉着她的发丝,以拇指腹划过她细致的脸颊。
“还不睡?”
“爸你呢?也还不睡?”
“我还有好多事要忙,怎么能睡。”他翻动桌面文件以掩饰心中对这次内选的不安和心痛。
白柔涵专注地审视自己父亲,然后淡淡道:“爸有事隐瞒。”
他的一举一动似乎总逃不过女儿锐利的双眼,他忍不住低笑。
“什么都没办法瞒得了你。”
“那当然,我是以妈妈和女儿的身分在照顾着爸爸,妈妈如果在世,也绝对会察觉出爸有心事,而且正隐瞒着什么。”
对于女儿的话,他只觉得一阵心疼。
“爸的一切饮食起居都是你在照顾打理,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坏到什么程度。”
“爸!”白柔涵越过桌子靠在白云义身侧撒娇。“爸,我只是在代替妈妈。”
“我知道……我知道……”
白云义抱着白柔涵,只觉得一阵心酸,心里头满是对女儿的亏欠,让她从小就没了母爱,他觉得很抱歉……
爱妻在产台上去世,是他最不愿的;妻子为了替他生下孩子,宁愿甘冒身体的虚弱而怀孕产子。
她的牺牲为他换来一女,一个乖巧到让人心疼的女儿。
听话、孝顺、课业从不让他操心,辛勤地照顾他的日常生活,这样的女儿到哪儿找?
他由衷地感谢他的妻子。
白柔涵突然出声:“爸,我去泡杯热牛奶给你喝好不好?你现在最需要注意骨骼,人家说过了更年期后骨骼会疏松,容易骨折,所以要多喝含钙的牛奶来强化骨骼。”
白云义笑道:“我以为强化骨骼这种事只有发育中的小孩才需要。”
白柔涵笑道:“爸,你也是小孩,从来就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担,迟早会累垮。”
“爸天生劳碌命,你现在才知道吗?”
白柔涵笑着离开书房去泡牛奶。
被女儿这么一闹,他的精神似乎又回来了,他深吸口气低头准备继续看文件。
突如其来的诡异气氛让他忍不住将视线移往窗外阗暗的夜空,一点星芒都没有,连最起码的月亮也不复见,除了暗沉的夜空外别无他物。
但却有种令人寒毛直竖、冷汗直冒的警悚气氛,一种让人快要窒息难以呼吸的恐惧感。
一阵凉意由细缝窜入,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习惯性的往楼下望了望。
安静的大街上,连狗都安静得反常。他将窗户拉紧,落上锁,转身想继续将文件看完。
突地,白云义脸色铁青地揪紧胸口看着前方。
“你是谁?”他平静地问着来人,眼中露出了些许惊慌。
来者不语,水银色的光芒在头顶绕成一道光环,一身黑衣与光亮的房内形成对比,那毫无感情的冰冷眼眸让人读不出任何讯息。
他站在角落看着,没有任何企图,只是静静地观望白云义的反应。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谁?”白云义突然惊慌了起来。
眼前的人,那眼神……让他觉得生命即将终止。
男子不语,由黑暗角落缓慢走出,脸孔在光源的照射下清晰可见,那是一张俊美的脸,一张带着些冷冽气息的容貌上无任何表情,似能透视万物的眼睛隐藏在黑色墨镜下,让人无法洞悉。
“你要做什么?”白云义盯着男子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手上正紧握白色瓷枪。难道是仇人雇来取他性命的?
白云义往后退了数步。
他不能死,他如果死了,小涵怎么办?
阎罗洌缓慢举起手,枪口对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