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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蔷低喘着,“你策划这个阴谋多久了?”
“很久。”
“到底有多久?”
“妳这么执着这个问题干什么?”
牧神一的视线从她的身体转移到她的眼睛上,“怎么了?”
“刚才你在婚礼上说的话,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吗?”她柔柔地问。
牧神一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种表情,柔情如水,又带着不安的质疑和惶惑。
“一辈子不离不弃的那句话吗?”他勾起嘴角,“我从不轻易发誓,如果开口了,就是以生命作保证。”
“真的?”她进一步探问:“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
“妳这么在乎这句话吗?有些男人可以天天在女人耳边说一百次,但是不代表这些话就一定出自真心。”
“我想听,哪怕你是骗我的。”
“对我没有信心?”他的眉心揪起,又舒展开,“好吧!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我美丽新娘的第一个愿望我当然应该满足。”
“Iloveyou。”他吐出这句话,同时吻住她扬起的嘴角。
女人其实很好哄的,他悄悄想。即使像秦蔷这种满身是刺的女人,遇到柔情也会乖乖缴械,早知道温柔些她就会投降,当初自己根本不需要动那么多心思来吸引她注意。
以后还要和这个女人纠缠一辈子,还不知道这一辈子的战争要怎么过呢!他有预感,他的婚姻肯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先不想这些了,明日事明日忧吧。
第十章
“妈咪,早餐我想吃pizza,可不可以?”品一趴在桌边看着正在系围裙的秦蔷,小声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行,”她断然否决了儿子的提议,“早晨吃pizza会消化不良,而且那种东西是垃圾食品,一点营养都没有,对你的身体不好。”
“他想吃就买好了,”牧神一伸个懒腰走进来,拍拍儿子的脑袋,“不过妈咪说得对,那种东西不是很有营养,只能偶尔吃一次,明白吗?”
“明白。”品一点头。
牧神一走到秦蔷身后,“亲爱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哼!不必了,大少爷,你们父子早晚要我轮流伺候,我就好像同时嫁给了两个人。”
结婚快一个月了,秦蔷还是不适应婚姻生活,以前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早餐午餐都是在外面解决,生活得自由又惬意。现在却是还不到八点钟,牧神一父子就来闹床,一老一小捂着肚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肚子饿,让她不得不睁开睡眼去给他们做饭。这哪里像老妈说的是找到终身依靠,根本是签了卖身契给人家当终身保母啊!
煎蛋端上桌后,父子俩托着腮看着盘子,却没有动手。
“怎么还不吃?不是肚子饿吗?”她下命令,“快一点,品一今天还要去新学校报到,神一,你不是一会儿还有排练吗?”
“老婆啊,以后能不能换点花样?总是煎蛋、面包、牛奶,我吃得都快没胃口了。”牧神一看着盘子里的煎蛋,表情好像很难受似的。
“妈妈,电视上说太油腻的东西不好。”品一伸出一个小指头,把盘子轻轻推到秦蔷面前。
秦蔷瞪起眼睛,“你们两个人要是嫌我做的不好,以后可以亲自动手。”最可恶的是,家里又不是没有厨师,牧神一却总是把做早餐的工作丢给她。她一样很忙啊,不仅被剥夺了睡懒觉的权利,还要抽时间做饭,再这么下去都快变成黄脸婆了。
“如果吃不到老婆亲手做的早餐,那这个家怎么会有真正属于家的味道呢?”牧神一振振有词,不过还是把盘子里的煎蛋解决掉了,同时要求儿子,“品一,把早餐吃了,毕竟这是妈妈辛辛苦苦做的,吃完后,爸爸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好!”品一最听爸爸的话,三两下就将早餐吃完了。
“去车库等妳。”牧神一拉上儿子出门。
她一看手表,已经八点半了,约好新学校的校长九点见面,可千万不能迟到。
秦蔷正准备锁门的时候,围墙外好像有什么动静,接着有东西从围墙外掉下来。她听到声音走过去一看,眼睛立刻定住,竟然是一把带血的短刀?
记忆瞬间闪回到六年前,那时候她曾经频繁地接到过一连串近似恐吓的“礼物”,但是近几年那些东西都没有再出现过,她以为那是什么人一时兴起的恶作剧,虽然曾经通知警察,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事隔这么久,为什么又会突然有这样一把刀出现在她的新家?这把刀针对的目标是牧神一,还是她?
“品一入学的事你没有通知媒体吧?”受那把刀的影响,一路上秦蔷都有些惴惴不安,心神恍惚。她想把这件事告诉牧神一,但品一还在身边,她不方便开口,她不想给他小小的心灵增加负担。
“放心吧!妳以为我们儿子是威廉王子?”他笑着走下车。
校长已经等候他们很久了,因为牧神一和秦蔷都是名人,因此校长极为看重品一的入学。这所学校是以培养音乐高材生而出名,品一年纪虽小,但是经过考试,校方认为他极具音乐天赋而破格提早批准他入学。
秦蔷将品一交到他的老师手中,叮嘱儿子,“品一,一定要好好听老师的话哦。晚上妈妈来接你。”
“可不可以让爹地也来接我?”品一现在无时无刻都想要和爸爸黏在一起。
她板起脸,“不行,爸爸工作很忙。”
牧神一蹲下身子,亲切地说:“好的,爸爸答应你,晚上一定来接你。”
秦蔷则在一旁偷偷掐了他一下。
出校门的时候,两人上车,她说出自己心中最大的下满,“每次在孩子面前都是你扮白脸我扮黑脸,这样会让品一认为我这个妈妈不好,甚至对我产生厌恶。”
“妳读过儿童心理学啊?”他笑着发动车子,“我只是觉得妳管教孩子的方法既粗暴又单一,和妳当情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虽然妳也经常和我发脾气,但是妳躺在我怀中的时候还是很温柔,怎么对儿子就老是冷着一张脸,品一都不敢和妳亲近了。”
她气得扑上去掐他的胳膊,“牧神一,你这个风流鬼!就会胡说八道。”
他则用胳膊挡开她的进攻,“怎么说孩子,妳倒说到我风不风流的地方上了?妳这是词不达意,语言表达能力有待加强。”
秦蔷哼声道:“风流鬼就是风流鬼,前几天我还接到有女人打到卧室的电话,如果不是你的情人,怎么会知道你卧室的电话号码?”
“女人?”他想了想,“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就听到她喂了一声,然后就挂断了,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后,不愿意和我说话吧!”秦蔷越想越气,“你到底还和多少女人藕断丝连?”
“我不喜欢吃藕,什么叫藕断丝连?抱歉我对成语了解得不多。”牧神一打着哈哈:心中也在奇怪,会是什么人这么神秘地打电话给他?
车子开出学校大门的时候,一辆与她们擦身而过的红色保时捷吸引了秦蔷的注意力,“这车有点眼熟?”她努力想着在哪里见过。
牧神一瞥了一眼,“这样的车纽约大街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什么奇怪的。”
秦蔷收回视线,“最近活动多吗?”
“嗯,还好,有什么事?”
“乔治帮我安排了维也纳金色大厅,可以在那里开一场个人独奏音乐会,大概是下个月,如果我必须离开,品一就要交给你一个人照顾。”
牧神一下满地问:“妳还没有换经纪人?那个乔治有什么好的?”
“乔治怎么了?这些年他为我的工作尽心尽力,也算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每次听到他的名字或是看到他就阴沉着脸,让我都不好和乔治介绍你。”
“不必,我们之间不需要介绍。我看他根本不是为妳的工作尽心尽力,而是对妳尽心尽力,那家伙根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她这时揪住他的话逼问:“你不是说你对成语了解不多吗?这个典故倒是用得挺正确的啊?看来你刚才是故意和我打马虎眼?”她妖媚地用手指指尖蹭着他的后背,“说,到底还和什么女人有联系?”
“逼供吗?我可提醒妳,我现在在开车。”牧神一才不怕她,要是她的手再敢不规矩,他就要停下车子奋起反抗了。
突然,秦蔷叫了一声,“斯蒂芬妮!”
“什么?”被她的大叫声吓了一跳,“干么突然想起她?”他对那个女人已经没有印象了。
“那辆车、那辆刚才停在品一学校门口的红色保时捷是斯蒂芬妮的,我见过!”她猛地激动起来。
牧神一则漫不经心,“妳大概是认错了,同款的车很多。”
“不,我不会认错的,斯蒂芬妮的驾驶座前挂了一串比较奇特的铃铛,刚才那辆车里也挂了一模一样的一串。”
“就算是她又怎样?”他还是没放在心上,“也许她有私事要办,所以也在那里停车啊!”
“牧神一,停车!”秦蔷的女性直觉告诉自己,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那把突然出现的带血短刀,和之前种种如诅咒一样送到她面前的东西,这些事情背后的谜底也许即将揭开!
她直视着牧神一,“你能不能确定会有谁知道卧室的电话号码?”
“也许有不少人知道吧!”他看着她的表情,疑问:“妳觉得打电话的人是斯帝芬妮。”
“我几乎可以肯定。”当时电话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彷佛是在努力压抑着一种情绪。直觉告诉她,斯蒂芬妮突然在品一学校门口出现,绝不是偶然的。
“掉头,回学校!”她急切地说:“快一点!”
牧神一想了想,没有立刻开车,而是拿出电话打给一个朋友,“林达,妳最近见过斯蒂芬妮吗?是的,斯蒂芬妮。她怎么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但是他的表情立刻凝重起来,放下电话,不用秦蔷再催,他将车头迅速掉转,朝着学校的方向全速前进。
秦蔷看到他这种表情不禁觉得害怕,“怎么样?斯蒂芬妮她……”
“她患了轻微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很久没有拍戏了。前些年被送到精神病院治疗,最近刚刚从医院里逃跑出来,她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她开走了自己的车。”他一字一句叙述。
两个人一起打了个寒颤,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意味着可能要发生什么。
上帝啊!请保佑品一平安无事!秦蔷双手握拳放在嘴边,浑身都在颤抖。
牧神一伸出右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安抚她的情绪。
还好两个人离开得不远,很快车子就返回学校。
“你们有什么事?”学校的管理人员被这辆突然冲入学校的车吓了一跳。
他们两人双双下车,来不及解释就笔直地冲入学校大楼。
品一的教室在三楼,当他们沿着楼梯往上跑的时候,恰巧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声,玻璃破碎声,以及孩子们的哭声从楼上传来。
秦蔷的心都要碎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跑得这么快,几个箭步就冲到声音传出的教室前。才刚站定,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完全惊呆了。
只见披头散发,明显神智不清的斯蒂芬妮正一手拿刀,一手拉住品一,一步步往窗户方向走去。而窗子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砸破,满地都是破碎的玻璃。班主任保护着其他孩子撤到教室的一角躲避。
“斯蒂芬妮,妳不要做傻事!”秦蔷看到被挟持的品一简直六神无王,冲进去想要将儿子抢下来,但是斯蒂芬妮用刀架在品一的脖子上,威胁着尖叫,“妳不要靠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妳儿子!”
“妈咪,爹地,快来救我!”品一的哭声紧紧揪住秦蔷的心,她忍不住向前迈了几步。
“秦蔷!别乱动!”牧神一从后面拉住她,低声说:“我去和她谈。”
他虽然很紧张,但是此时却面带微笑地看着斯蒂芬妮,故作轻松地打招呼,“嗨,斯蒂芬妮,好久不见。”
“牧?”斯蒂芬妮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一瞬间有些狂喜,但转瞬这点狂喜又变为愤怒。“你不爱我,你爱那个女人,你居然和她结婚,还生了这个杂种!我恨你!”
牧神一微笑着一步步缓缓靠近她,“斯蒂芬妮,我想妳是误会了,我不是和她结婚才有了儿子,而是先不巧有了这个儿子,我被逼无奈才和她结婚,我不想让孩子没有爸爸。”
“真的吗?”她的心思有些松动了,“为什么你后来丢下我,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我打过啊,打到妳的公司,他们没有和妳说吗?我不止一次留言了啊!”他小心翼翼地编造着谎言以拖延时间。
秦蔷一边心惊肉跳地盯着斯蒂芬妮手中的刀子,担心她伤到品一,耳朵里又听到牧神一胡乱编出的瞎话,有点哭笑不得。
如果她不是有足够的自信,对他的了解够多,乍听之下,真的很像是牧神一委屈地被迫奉子成婚,其实真正的受害人是她才对。
暗地里,她悄悄对品一使眼色,品一很聪明,渐渐止住了哭声,一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