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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儿,说嘛!只要一次就够了。”他哀求着。
“我干么对你言听计从,你差点杀死我耶!”那一掐,令她相信了他的真心。
以她的巫术要击开江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她从他悲愤的眼底看到爱和执着,他真的爱到得不到就要杀了她的地步,他的心是真诚无伪。
当对爱的害怕与恐惧在眼前一扫而空时,她透悟了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输给了他。
或许就在那场慈善晚会上,他拒绝了一百万和美女的投怀送抱,当众允诺此后除了她之外,不再碰任何女人时,她的心就已沉沦了。
爱,来得无声无息,她几乎错过它,因为自己的无知和愚昧。
“我不该伤你的,我答应过……”他懊恼得想砍掉自己一双疯狂的手,它竟用来对付心爱的女人。
沙南雩玉指放在江邪唇上。“反正我也打伤你,我们扯平了。”
“南儿,我爱你。”为了她的善妒着想,他得考虑退出演艺界。
“我也爱……你的脸皮。”没办法,他真的太帅了。
“你……唉!还好我长得能入目。”尚值得庆贺。
“阿祖呀!你回来了,咦?怎么小玲也来了,你们兄妹……”
在卧室睡了一觉的蔡玉罔市一瞧见外孙和外孙女,又表情怪异地看向她的孙媳妇瞧,话在口里打住了。
“呃,你不能怪我,谁叫你是一棵烂桃花嘛!我不相信是正常事。”沙南雩强辞夺理地为自己狡辩。
“南儿,我不是烂桃花啦!”他是一株深情的草芦,为了拥抱她而抽出穗芒。
第九章“你们这些孩子哟!就是莽莽撞撞地顾前不顾后,小事一件非要酿成大事。”
紧绷的神经一松,江雅玲哭得比谁都大声的扑向外婆怀中,断断续续在抽搐中道出事情始末,三个胡闹的人全低着头,任由老人家训话。
他们都有错,一个是怀着某种目的来搞破坏,一个是爱的方式不对、太偏激,另一个是不承认爱也不相信爱,三个人都自私。
保护自己原是件好事,但是太过而伤到爱你的人便是一种无形牢,同时困住了两人。
爱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咒语,它能伤人亦能救人,维持亘古不变的节奏,教化世间所有不懂爱的人去珍惜,只因珍贵。
人人都想得到爱,但是不肯付出的心是获不到赏赐,只能徘徊在爱与不爱的边缘。
一颗无垢的心纯洁无比,染上情爱的光芒化成一道金色,值得放在手心好好呵护,全心地培植成树,开出永恒的灿烂花朵,照耀相爱的两颗心。
“雅玲,以后不许乱开玩笑,阿嬷会生气。恍难得严肃的蔡玉罔市慎重的说。
“阿嬷,人家不敢了,都是爷爷授意的。”江雅玲不改坏心地多拖一人来挨骂。
蔡王罔市闻言表情一腼地露出少女的神色,“那个死老头一大把年纪还不知分寸,改日我说说他。”
“是呀!阿嬷,你要用力的骂骂他,好把他古板的脑筋给骂清楚。”不是陷害,是为了撮合这对老情侣。
“咳!雅玲,你爷爷是保守些,但他是传统教条下的人,不能太苛责。”她不禁为老来伴说项。
江雅玲挤眉弄眼的消遣老人家。“哦!阿嬷心疼了,这也难怪了,他是你的老情人嘛!”
“胡说八道的小丫头,一张小口就爱拨弄是非,你惹下的祸还不算多吗?”蔡玉罔市羞恼地轻轻一斥。
“人家知错了嘛!我有在诚心悔改。”她以虔诚的心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她是受洗的基督徒。
“嗯!别再胡闹了。”另一对……“你们两个节制点,我还在这里。”
一吻已毕,仍意犹未尽的江邪又补上长长的一吻才满足,沙南雩的唇儿又鲜又艳,全是他的功劳。
“阿嬷,我在为你的当外孙而努力,好歹让我把‘功课’做完善。”他现在是全世界最快乐的男人。
以前老是心不安,因为她的裹足不前,连带着他对这份萌芽的爱情没有信心,一度要中断。
还好他死不认输地非要把上她,在好胜的她面前摆低姿势,一步一步蚕食她的心,慢慢地以习惯的方式将爱融入她的生活中,让她不爱他都不成。
禁欲果然是有好处,若一开始以肉体关系为脆弱的底基,在她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拉近两人的距离,必会让她心生畏惧,最后退出。
而他也会因为太轻易得到爱情而分心,继而放弃真爱地优游花丛中不知珍惜,周而复始地在性爱中浪费生命,终会逼使她离开。
他们的爱来得正是时候,一点一滴的加温而非迅速燃烧成灰。
“去你的,干洗手不沾水能有多大效用,骗老骗少。”自在的沙南雩不因那吻而害臊,还反过来嘲笑他。
“南儿,我就知道你觊觎我的男色已久,念念不忘要蹂躏我的身体。”江邪眼神一挑,露出坏坏的笑容。
因为是事实,所以她也不加修饰。“晓得就好,你就给我认命地好好照顾这一身皮相,不然我就抛弃你。”
“噫?未来大嫂不是说真的吧!人总会有小伤小疤。”诧异不已的江雅玲迷惑不解。
大嫂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瞧她在小公园的所作所为,就不难看出她的性情。
“别叫我大嫂,我还没那么大的福气。”听在她耳中像是催命符。
她才不要当人家大嫂,感觉老多了。
“难道你不想嫁我大哥?”换了其他女人早拉他进礼堂。
同样不满意她的回答的江邪,在手腕关节抚弄着,“你不爱我。”
“少在那个字眼上做文章,我的原则你当耳边风呀!”女巫不结婚,女巫不结婚……要她重复几遍?!
“五大条约不是作罢了,你现在才来算帐?”他的双眉拢起危险气皂。
他还真是选择性失忆。“是你以不抵触五大条约改口说要把我的。”
“把和追是义同音不同,你在矜持个什么劲?”真给她气死。
“我看起像是矜持的女人吗?”沙南雩狞笑地揪着他的耳朵一拧。
“她是头凶暴的母老虎。”犹存惊惶的江雅玲在一旁插嘴。
江邪挑挑下巴道:“听到了没?吃人的母老虎,瞧你吓坏了小恶女。”
“什么小恶女,人家是乖宝宝啦!”她不过使了个“小小”恶作剧就被冠上小恶女,大嫂不是更邪气。
“你还有脸开口,老哥的命差点被你玩完。”他的胸口还隐隐作痛。
“那是大嫂下的手……”一个横刀扫来,江雅玲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多嘴。
江家的男人都没长进,有了老婆忘了娘……呃,是忘了妹啦!事实不许人说,还用大眼睛瞪人。
而且未来大嫂超恐怖的,不晓得有什么奇怪的力量,手一挥就把七十公斤左右的大男人甩黏上墙,砰的撞击声令她永生难忘,以为要送副福字棺材来给老哥用呢!
女人发脾气真可怕,老哥真的不能变心,而且也没偷情的本钱,他禁不起以肉体之身拆钢筋水泥。
还是留口好棺备用,他看起来会短命,因有个暴力倾向的伴侣。
“耀,你的伤不打紧吧?”沙南雩这才自觉是狠了点,当他是仇人抛。
江邪则尽量克制笑声免得“内伤”,“我身体好不碍事,不用太担心。”
“我自己的力道有多强还会陌生吗?五脏六腑没震坏才怪。”沙南雩念了两、三句咒语,手上随即多了两小瓷瓶。
“哗——”江雅玲发出大大的惊呼声,黑白分明的灵活眼球快掉出眼眶。
“这是……”不会是女巫秘方吧!江邪一想到电影上女巫的配料就泛酸液。
什么蜘蛛的唾液、蜥蜴脚、乌鸦顶上毛和死人的脚趾甲……包罗万象的鬼东西多不可数,要他以身试“法”是否可行,恐怕吐了满地。
认分点去找个中医生拿药吃,虽然好得慢但至少没有后遗症,用不着研究是何种“药材”。
“装什么苦瓜脸,诚心点,千金难买的灵丹妙药,叫价千万都没得买。”又不是要他饮鸩毒。
这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耶!还敢嫌弃。
“可不可以不要?”江邪在心底哀嚎。
“成。”她爽快的回答。
“真的?!”有那么好说话?
“瞧!翼手龙耶!”沙南雩突然兴奋地指着天花板。
“啊!”
江家两兄妹不疑有他,反应直接地“啊”了一声往上瞧,一颗甜中带涩的紫黑小糖倏地丢入大明星口中,他想吐出已经来不及了,直直地滑入食道。
蔡王罔市乐得笑不阖嘴。一对笨外孙,三、两下就被人要了,哪像她老神在在不为所动,没上小辈的当。
“味道不坏吧!”这可是她精心调磨出来的养气糖,专治内伤和补气,还可养颜美容。
口感滑舌而入,滋味是没尝到,残余香气……江邪舔了舔,“你加了什么?有香草冰的甜腻。”
“你想知道?”沙南雩体贴地用眼神道:还是不要明白得太清楚,我怕你承受不了。
“呃,我想还是保留好了,这是你的心意嘛!”无知才是福。
一股热气在体内扩散、流窜,舒畅了先前郁结的痛感,身体有种浮起来的飘然,似乎修复了因震动而伤到的脏腑。
内容不明,但药性确是不凡,不去想像一堆动物、昆虫断肢残骸的恶心画面,含在口腔也该是清爽。
“大嫂,另外一瓶看起来像黄稀大便的是什么东西?”
沙南雩看了她一眼,原谅她不懂事。“千雪花长在阿尔卑斯山的最顶峰,一年花量不过才四朵,能酿成一小瓶不容易。”
“千雪花?”肯定是解了冻的烂黄瓣,稀稀地宛如做坏掉的爱玉。
“这是一种外敷药,祖淤的。”为了采花,她在峰顶差点冻成冰人。
“喔!”闻起来挺香的。
“小俩口要和和睦睦,小酸小醋吃吃无妨,别恼火地端起劲拆房子,老人家不禁吓。”真叫人一掬忧心。
外婆说话了,两人多少忏悔了一下下。
“阿嬷,南儿若不吃醋,我怎知她是爱我的。”江邪到现在还有一点做梦地轻飘感,喜添眉间。
“臭美,我是为求自保才给你面子,少自我吹捧了。”沙南雩小翘可爱的唇。
美得邪气,他想。“在你面前,我的人气永远停留在最低点。”
“反正有太多人哄抬你,总要有个人在底下拉线,免得你不自量力的想飞天。”她得把他扯下来。
“对对对,我赞同,我老哥就是欠管教,你千万别客气。”忘妹之仇非报不可。
这下她可找到同盟国。
“雅玲,你又想找骂挨了吗?”脸色一板的蔡王罔市轻声一喝。
江雅玲调皮的吐吐舌头,“打雷了,我要找避雷针了。”
“你喔!长个不长性情,老是没个大人样二孩子气重。
“谁说的,我可是具威胁性的大美女喔!不然大嫂也不会醋劲大发地要谋杀亲夫。”江雅玲不服气地上诉。
“雅雅小妹,你似乎听不懂人话。”指间弹起小火花的沙南雩冷笑的瞅着她。
“什么意思?”为何她有种乌云罩顶的感觉?
犯了她的忌讳还敢问。“我说过不许给我乱冠词,你是没记性还是忘性大?”
“你本来就是……”吓!江雅玲冷吸口气缩缩颈。“哥,你会给我个大嫂吧?”
“当然,阿嬷的预感几时出错。”他一点也不担心,胸有成竹的等着抱老婆过门。
江雅玲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以为棺材店的小开娶不到妻子呢!”
“雅玲——”
“棺材店?!”
江邪一脸凶狠的瞪向话多的小妹,做出要缝了她嘴巴的动作,然后换了张讨好的笑脸面向露出狐疑神色的未来老婆,心中苦笑不已。
她是哪壶不提提哪壶,偏偏说出他心里的痛,一生的恶梦。
“耀,你爱我吧?”
“嗯!”除了点头,江邪不敢有第二种选择。
“可是我不喜欢人家有事瞒着我。”棺材店?不会吧!
名字已经够耸了,他和古老的往生业还扯上关系,真是不小的惊奇。
“呃,这个……我……呃……你……”不行呀!他说不出背后的辛酸。
沙南雩闲懒地托着腮叹息,“最近好虚哦!元气补充不够弱了好多。”
“你……你该不会又犯瘾了吧!”有他还不够吗?他有不好的预感。
“瞧瞧男人是女人本性,若是强要压抑很伤身呐!”她在长吁短叹。
“南儿——”他在做垂死挣扎。
沙南雩拍了一个掌,“决定了,我要去看男人。”
“我说就是了,你不要任性呀!”男人做成像他这样实在表种,管不住自己的女人。
“可惜我不想听了,雅雅笨妹,慈祥的阿嬷,我带你们去开开眼界。”要坏一起坏才有趣。
“雅雅笨妹?”人家才不笨呢!
“开开眼界?”蔡王罔市一头雾水。
“咱们去最猛的海鲜店。”全裸上场的美男鱼。嗯!一定有看头。
“海鲜店?!”
这是什么新潮用词?
“对了,顺便打个电话约菁菁来花钱,她一定大叫过瘾。”说不定连人都包了。
“南儿,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不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