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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
“呃……”俏脸忽然刷白。如果阙印看得出来她聘请他的原因,而且打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么这个男人就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鲁钝,这不就证明了艾音的话是有参考价值的?
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他说错了什么吗?
“没事、没事、没事!”不行啊,不能这样就认定他是坏人,太过武断了!
“有心事要告诉我喔!”他神情瞬变得黯淡。“我希望能得到你的信任。”
心一紧,她最最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他露出悲伤的表情来,可又不能大刺剌地承认自己正在怀疑他。
“到底怎么回事?”他觉得有蹊跷。
“啊,我是突然想到骇客的问题,我希望在这一个月内能把骇客事件做个了结。”宫筱蕾拿起包包,下意识地想逃避真相,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怀疑阙印。“我去警察局一趟。”
“再等等好不好?”他阻止。
“又等?”心脏猛地一跳。她都要逃避了,他干么一直显露出“真相”来让她怀疑?她就是害怕继续谈论下去会谈出让她痛心疾首的答案来啊!“我不想再等了,一来不符合我的个性,二来拖愈久对我愈不利,我还是去请求警方加快办案速度好了。”
“你先别找警方,请再等一等。”他暗中追踪骇客之事已经有了眉目,而且是找到了更深一层的秘密,因此目前不想打草惊蛇。
宫筱蕾紧握的双手不自觉地发抖,好怕好怕艾音的提醒变成了事实。一旦证实阙印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坏人,她要怎么办?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谁?”
柯蓉推开门报告道:“筱蕾,萧警官来找你,我请他先在会客室稍候,你要不要见他?”
“要要要,当然要见他!他来得真是时候!”宫筱蕾欣喜若狂,萧警官现在可是大救星,也许可以从他口中证明艾音的质疑与她的害怕都只是自己吓自己。
宫筱蕾放下包包,冲往会客室。
跟随其後的阙印却再度出声提醒道:“不管萧警宫对你说了什么,你最好都要重新评占,别轻易相信他。”
“为什么不能相信萧警官的话?”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因为不敢回头。只要回头了,她的不安,害怕、伤心、失望,一定会被他给看穿的。
“小心一点儿比较好,这是我身为塑形师的专业劝告。”
是劝告吗?她咬唇,没答腔,迈步走。
“萧警官。”僵硬的娇躯步入会客室,专案追查骇客入侵案件的萧警官正好把手中的茶杯放下。
“宫小姐你好,我今天是特地前来跟你报告一则好消息的。”萧警官的口气极为友善,也直接切入主题,似乎忘了先前曾经有过的不愉快。
“什么好消息?”她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大胆猜测道:“骇客有下落了?”
“对,骇客的身分我已经掌握到了,现在只等著抓人。”
她紧张又担忧地问:“那名骇客是谁?”
萧警官微微一笑,直言道:“骇客姓铁名童,男性,年约三十岁。此人自小时就离家,行踪飘怱不定,也甚少跟家人联络,所以他的家人完全不清楚他的下落,也搞不懂他的所作所为,也因此我们警方还抓不到他。再根据我的调查,这个铁童是位电脑系统方面的高手,只是他受雇於谁?又或者落脚何处?我尚未调查清楚。但无论如何,我已经确定入侵“时尚呼吸购物网”的骇客就是铁童了。”
“原来是铁童,他叫铁童啊,是铁童……”宫筱蕾大大地、大大地松了口气,没人知道她的身子差点瘫软掉,她好高兴没有听到阙印这两个字。
“这个铁童很有本事,我可是费了一番手脚才查到他。”萧警宫说著。
“真是麻烦您了,也好谢谢您。一旦掌握住犯人的身分,距离破案就更近一步了。最重要的是,我也可以大声宣布“时尚呼吸购物网”绝对是正派经营的网站,骇客事件是有坏人在蓄意破坏,我也是受害者。”
“请问萧警官,“费了一番手脚”的调查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可否告知详情?”阙印低沈的磁嗓询问他细节。
萧警官倏地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但很快就隐没消失。“我怎么可能告诉你细节?追查犯人的手法可是我们警方的机密,我不可以外泄。”
“这么神秘啊?”
“当然。”萧警宫的脸孔沈了下来。
这回换成是宫筱蕾不想惹萧警官生气,连忙斥道:“追踪坏人的手法当然不能随便透露啊,这可是犯忌讳的!阙印,你糊涂了吗?不懂就闭嘴!”
“是,我闭嘴。”阙印噤口。
见他面露难过,宫筱蕾也很沮丧,她没意思要凶他的。不过,现在解决问题比较重要。“多谢萧警官的协助。我想请问,这件案子何时可以正式宣布破案?我想让我的网站尽速洗刷不白之冤。”她一心只想解决这个麻烦,因为她愈来愈担心这件案子会牵连到不应该被牵连的人,也就是——阙印。
“离宣布破案的日子并不远,不过有件事请你务必做到,那就是我刚刚对你简报,请你千万不要随意公开,我并不想节外生枝。”萧警官忽然泛出无奈的笑容来。“老实说,我会特地跑这一趟告诉你侦查进度,全是因为你先前表现出对我们警察人员的不信任,所以我才会特地前来释疑的。”萧警官脸色凝重地说著。
“我懂我懂,我会保密直到抓到骇客为止。”
“那就好,希望我们警民能够通力配合。”
“当然。”
两人握了握手,萧警官告辞离去。
呼,终於可以稍微放下心了,查案进度获得良好的回应,她觉得很欣慰,最重要的是,没有听到阙印与此事有任何关联。
回首,却看见阙印郁闷的神情,喜悦的情绪立刻低荡下来,方才对他实在太不客气了。
“刚刚……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你会原谅我吧?”
阙印摇头。
“不原谅?你、你就这么气呀?”
他沈重地看著她。“我不是生气,而是难过。你把我的提醒当成耳旁风,不仅对他的说辞照单全收,而且不追问内情,我很失望。”
“有什么好追问的?他的说法合情又合理,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把骇客的身分给查清楚了,现在只缺最後一个逮捕的动作而已,我为什么要怀疑他有企图呢?”
“一个原本态度敷衍的警察,今天却特地登门来向你解释案情,而且说辞简单又敷衍,你不认为他像是在布局吗?”阙印走到她面前。
“布局?”她喉咙一紧,居高临下的阴影让她的肌肤泛起一颗颗的疙瘩:“什么……什么布局?你是指……萧警宫来报讯是另有企图?那他图什么?打击犯罪本来就是警方的工作,查出骇客是铁童有这么奇怪吗?”
“是奇怪。”
“是你怪才对,好像不愿意萧警官查出真相来似的。”艾音怀疑的说法又划过她心间,让她的思绪全乱了。“这样吧,这件事情你不必再给意见了,我自己会全权处理的。”
“为什么?”
“你不要再干涉我了。”她好害怕、好担心他与此事有关联。
阙印的眼神深了。“你怎会莫名地就要剥夺掉我的工作权?你忘了我是你聘请来让你改头换面且成为高素质公司掌舵者的塑形师吗?我有义务教导你并且让你打败所有的对手敌人,而你却选在这个关键时刻放弃我的协助,这不仅是对我的成见,甚至是看不起我……”
“好了好了好了,你别再说了……”他自鄙的表情又成了可怕的诱惑能量,她又开始晕头转向了。“啊——”宫筱蕾忽然仰望天花板大叫一声,要自己镇定下来。
阙印没有被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吓破瞻,只是蹙起眉,因为他瞧见了宫筱蕾眼中的戒备。
她在防备他。
“为什么排斥我?”阙印咄咄逼问。
为什么要排斥?因为她害伯得到他是坏人的结论。其实宫筱蕾也不明白自己干么惊惧,倘若他真是恶棍,大可出拳揍他,又或者一脚把他踹飞出去,况且现在揭穿他的真面目才是幸运,然而她却是那么那么的恐惧。
“告诉我为何会突然抗拒我的协助?”他不放过地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呃……”不能说,说出原因会害死艾音的。“因为……因为……因为一个月时问快到了,聘期也即将结束,所以你其实没必要干涉此事,我不想耽误你的宝贵时间。”
“就只因为这样?”
“是啊、是啊、是啊……”
“那我以朋友的立场帮你,这样总没问题了吧。”
“不行!”她飞快拒绝。
“不行?”他蹙眉。
“你不要再处理了……”她就是要把他推出骇客事件外呀!
阙印难过地道:“你真让我伤心。”
“呃?”
“连朋友都不让我当,你真狠……”
“我、我我……”
“或许是一个月的时间太过短暂了,也难怪你不敢跟我交心,可是你对我连一点点的信心都没有。”
“我是很想相信你,只是……”
“只是?”他再蹙眉。
她撇过头不再看他。“太快了、太快了……”怎么办?她对他产生情愫了!天哪,承认了吧,她对他产生感情了,在还没有真正了解他以前就先喜欢上他了,结果现在怀疑他可能是个心术不正的恶徒,得收回感情,不能跟他谈恋爱,她的打击也很大呀!
这妮子怀疑他。
阙印这几年来也与不同类型的女孩有过工作上的交集,不管是老实的、聪颖的,狡诈的……就是没有一个像宫筱蕾这样,先是用保护的心情来聘雇他,然後又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
被她质疑的感觉很不舒服,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不如我想个办法让情势发展缓慢一些,让你有时间多了解我一点。”意念一转,阙印作了个大胆的决定。继续陷在泥沼里头对彼此不会有任何帮助,不如改弦易辙,换个方式来取得她的信任,并且调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一夕之间对他“兴趣全无”。
“你要做什么?”瞧他忽然往门外走去,她的心倏紧。
“去重新修炼,修一套让你可以信任的拳。”开门。
“什么什么?练什么拳啊?你在说什么?”
“你关心吗?”他回首。
“我……”
墨色的瞳眸深黑难测。“如果关心,就让我陪你一起追查骇客,这样你就会知道我的想法以及做法。”
“不要不要!你还是不要参与骇客事件了!”她还是惊慌地拒绝,情愿让事情模糊化也不想了解太多。
“这是你的决定?”
“是。”她很害怕最後的答案会让她心碎。
“那好。”他往外走一步。
“你要去哪儿?”她忍不住大叫。
他又回首,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哀凄。“我先去反省,再去自我修炼,你、我後会有期。”
她瞠目。“你要走了?”
“是。”
“现在?”
“你还想要留下我吗?”他再给她一次机会。
“我……”咽喉锁住,声音发不出来。不能留下他,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控制前,怎样都不能再心软。
想不到萧警官的现身释疑反而让两人的交情逆转,吵呀吵地竟吵出分道扬镳的结果来,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情况。
可是一旦留下阙印,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介入骇客事件中,然而已心存怀疑的她,又该如何与他共同携手解决问题?
原来对一个人的信任是那么的重要。
但,如果与他分开也会痛吧?
“我走了。”阙印关门。
喀!
宫筱蕾瞬间僵在原地,全身冰凉。
刚才那是关门声还是心碎声?
是关门声还是心碎声?
猛地,一股剧痛从体内炸了开来,她好难受、好难受,全身上下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好痛呀……
先反省,再自我修炼,後会有期。
真有机会再见到阙印吗?
—个月前阙印离去後,宫筱蕾就没再看见过他,连—通电话也没有,音讯断得非常彻底。
曾有几回,宫筱蕾想去“第一塑形咨询集团”探询他的最新动向,可是只要想到和他的聘雇契约已经结束,就不知道该用什么名义去关切他的下落。再说,是她把人给赶走的,如果又把他重新找回,当真会成为世纪大笑话。
真烦……
宫筱蕾脑子里想的、忧的、念的全是阙印,反而那个危及她事业版图的骇客铁童早被她给忘了。自从萧警官向她报告完那则消息以後,後续动作是——没了。
是的,没了,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铁童没有被抓到,而萧警宫也没有再给她任何说明,事情就这样搁置下来了。
而她却也不在乎事情就这么停滞不前。
“嗨,时间刚刚好,我没迟到,可以进去了。”艾音拍了下宫筱蕾的背,把她从冥思中拉出来。
“十二点了。”宫筱蕾看了下腕表,中午时间。艾音昨天约她来这间五星级饭店碰面,在电话中还神秘兮兮地说有个重大的秘密要告诉她,约她一定要来饭店谈话并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