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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三号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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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仰天长叹,「我已经忍很久了……」打从知道她有孕开始,他就已处处在忍让了不是吗?不然以他的火爆性子,他怎可能没打死她还与她安然同处於一个屋檐下?

「我在精神上支持你。」还有事要办的鞑靼,在把托盘交给他转身欲走前,忽地想起一事,「对了,蔺姑娘要我问你,你知道该如何照顾一个孕妇吗?」

「……不知道。」活了二十几载,头一回准备要当爹的他,哪有其他机会去知道这回事?

早知他定会摆出这号茫然的表情,鞑靼清清嗓子,扬起一指,开始照本宣科地对他授教。

「蔺姑娘说,有孕之人,不可提重物、不可……」

好不容易才听完鞑靼拉拉杂杂一大堆的「孕妇不可」之后,才捧著托盘回房的余美人,还在脑子里努力背起那些不可之事,一进寝房内,就见昨儿个还一副病怏怏的君楠,已下床坐在妆台前梳著发。

「吃些东西吧。」他将特意为她准备的膳食放在妆台上。

「我说过我不要再吃那些玩意了。」看了盘里照旧的食物一眼后,她不感兴趣地转过头,继续对镜梳著发。

「那最少把药给喝了。」早知道她一定会回绝的他,边说边揭开药盅,替她倒妥一碗汤药。

「我不喝了。」她连看也不看那碗药一眼,随意绾了个松松的发髻后,就站起身准备离开她不知已窝了多久的寝房。

余美人一手拉住她,「蔺言说你得安胎。」

「要喝你自个儿去喝!」她恼怒地拍开他的手,转过身子快步走向门外。

「慢著,你别走那么快……」被她那种大步快走姿态给吓到的余美人,忙紧张地跟在她后头对她叮咛。

只觉得耳边吵得很的她,才不管他在唠叨些什么,迳自拍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走至外头广阔的花园里。

「小心点,当心你会跌跤……」眼看她在园中以白石铺设,光滑无比的石板上快步疾走,余美人更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罗唆!」君楠烦不胜烦地回头瞪他一眼,「打何时起你成了我的奶娘了?」

快步奔上前拦下她后,余美人一手抚著狂跳的心口,终於忍不住脾气又同她卯上了。

「你要我把你绑在床上乖乖待产吗?」要是她喜欢吃硬不吃软的话,他是很乐意配合。

「你何不去试试成天被关在房里是啥感觉?我要出来透透气!」她将眉一拧,火大地吼完他后,一把推开碍路的他。

「当心!」在她因用力过猛,身子一个不稳,脚下差点滑了一跤时,余美人忙不迭地探出两臂将她牢牢搂紧。

「别搂得那么紧……」被搂得有些喘不过气,也一点都不习惯他这么做,君楠一手推著他的胸坎。

「你这女人……」满面狰狞的余美人,实在是很想将她捉起来狠狠摇一摇,或是一拳揍昏她,再扛著她回房给他乖乖躺下。

「怎样?」她不服输地瞪人一双水眸,下颔朝他扬得老高。

原本到了他口中的种种怒火,在他回想起蔺言交代的那一堆不可,以及鞑靼建议他该学著忍让和哄她后,硬是被他给用力地压下。

他很僵硬地改了个口气,「可以……请你小心点吗?」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有孕在身的女人就有要泼使坏的特权?

「我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她还是一脸的不领情,不过话才说到一半,她的面色突然一变。

「你怎了?」余美人先是愣了愣,然后赶紧扶稳她,「是哪不适吗?」

「我……」她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就忙拉过他,埋首在他的怀里又吐了他一身。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她第几回吐在他的身上了。

 ◎   ◎

这时园外远处传来几声轻敲门扇的声音,两手捧著一堆衣裳的丹心,绕过四处植满花儿的园子,来到他们的面前抬起头说著。

「余将军,洗好的衣裳我送来——」

余美人只是低首看看自己,再满面无奈地瞥看向另一个比他感到更加无力的丹心。

她一手抚著额,「脱下来吧,我再去洗就是了……」究竟有完没完,她到底还要洗几个月啊?

将怀中原本看似好多了,此刻又吐得满面苍白的君楠抱回房,而他也脱下衣裳交给丹心,自己再去换过另一件衣裳后,余美人开始在心中盘算著,或许他改日得差个人来这,再为他多制几件衣裳以供那个哪个地方不吐,偏爱吐在他身上的女人吐个痛快。

「我好晕……」躺在床上,备感不适的君楠低声呻吟著。

「我不是说过了,你得女胎,谁教你出门来著?」他没好气地拧了张湿帕子擦净她的小脸,再拿来碗淡茶给她漱漱口。,在床上翻来翻去,却怎都没法觉得舒坦,君楠一手拉著余美人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著他。

「我想晒日。」

「啊?」才又吐了一回,她还学不乖?

「我要晒日。」这一回,她的语气就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了。

隐忍著怒气的余美人,缓缓低首逼向她,与她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好一会,在她始终没有半点打算让步的情况下,他原是想好好教训她一顿的,可她却自顾自地坐起身,绕过他的身旁下床穿鞋,当他不存在似的,把他晾在一旁让他继续去瞪。

「等等。」深知她的性子有多拗,不得不投降的余美人,握紧了拳头决定再忍让她几回。

她回头淡淡瞥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面上摆出了一副无他也可的模样。

暗骂在心底的余美人,不情不愿地伸出双臂抱起她,踩著小心的步伐,如她所愿地带她来到外头园中的凉亭里晒她许久不见的艳日。

「好热。」睡在长椅上,枕著他大腿的君楠,闭著眼晒了晒许久不见的阳光后,微微皱起眉心。

他觉得她实在是很难讨好,「说要晒日的人是你,喊热的人也是你。」

「好热……」她才不管他的眉心打不打结、心情好或不好,只是扯拉他的衣袖要他想办法。

朝天翻了个白眼后,余美人自亭里的石桌上取来一柄扇子,摊开扇面,殷勤且规律地替她扇凉。

佳人原蹙著的眉心,因阵阵凉风而渐渐疏散开来,两道好看的柳眉又再次摆回令他安心的原位,不过许久,她便枕在他的腿上睡著了,像扇子似的浓睫轻覆著眼帘。

聆听著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睡著的余美人,动作轻柔地将她抱进亭里不会直接晒日之处,确定没有扰醒她之后,他继续为她扇凉。低首看著她好不容易才能熟睡的模样,他悄悄伸出手轻抚著她还算是平坦的腹部,再替她拨开落在面上的一绺发,仔细瞧著这张因有孕而清瘦不少的脸庞。

园中的蝶儿双双飞过亭中,当睡在他腿上的君楠不适地动了动,愈睡愈窝近他,并伸出一手紧捉住他的衣衫,这才又满意的睡去时,某种沉甸甸、包含了各式无以名之的感情,似乎正渐渐地压在他的心坎上,而他,不能抵抗也不能推拒,就只能敞开胸怀试著去接受它们。

仰首靠在背后的亭柱上,打算认命的他,淡淡叹了口气。

大婚之后已许久末返军营的余美人,在今日一早赶著去营里处理完军务后,即匆匆赶回客栈里,可不过是一个晌午的时间而已,那个始终不肯乖乖安躺在床上的君楠,果然一如他所料,已不在天字三号房房内。

在三号房扑了个空,并去各家各房找过人一回后,还是找不到人的他,只好折回客栈里问问负责看门的老板。

「东翁,那女人呢?」

东翁扬高朗:「哪个?你家的?」

他家的?

虽说……听起来有些怪,也压根就觉得不习惯,不过,这也是事实没错。

「对,她呢?」看样了,他最好是早早习惯多了个妻子这事。

「尊夫人一早就出门了。」

曾经试图拦过人一回,却遭那个性格因肚子愈来愈大,也因此愈来愈不可理喻的房客给凶过一回,所以东翁索性就放任她擅自离栈,再等著别人收拾她去。

「去哪?」

「她主她有公事要办,」都怪她军中的那个副官一早就跑来找她,这才终于逮著机会的她有了正大光明的藉口,不乖乖安胎而离栈去找麻烦。

「公事?」余美人愈听脸色愈难看,「她去了她的营里?」他也没看著她一会儿,那个昨夜辛苦吐了一整夜,今早虚弱得连下床都没办法的女人,竟然……

「嗯,听说她营里日前募进了一批新兵,所以她就——」东翁点点头,话还未说完,一脸气急败坏的余美人,已速速奔向客栈旁的马房,二话不说地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冲过大街。

 ◎   ◎

仰首看著校场上的炽热骄阳,群楠忍不住愉快地微扬起唇角。

一回到军营里,有若如鱼得水的她,一手紧握著拳感谢上天,今日她总算不必再被关在寝房内,也不需继续一天到晚被余美人给盯著瞧,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的她,决定今日要好珍惜且重温往日未成亲前的自在痛快。

「将军?」为了许多慕她大名而来的新兵,特地找她来这示范刀技给众新兵看的副官,在她站在台上一个劲地感动不已时,忍不住替台下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著看她大展身手的人们催一催。

「我这就开始。」再次深深吸了一口军营里熟悉的空气后,君楠随即抽出两柄军刀。

以急驰的速度尽快赶至卧虎营的余美人,人才来到军营的大门处,老远就听见里头传来阵阵惊叹和赞美之声,等不及的他,也不管看守营门的卫兵尚未向顶头上司通报,立即甩鞭策马入营。就在他以无人阻之姿冲进里头,远远即看见那个站在武台上要著双刀的人是谁后,他愕然地扯紧手中缰绳。

那女人想谋杀他的孩子呀?

眼看她要完一套刀法又换另一套,甚至还拉来了一旁的副官同她示范攻防对战,被她每一个动作吓得心惊胆战的余美人,在她愈打愈上瘾之时,十万火急地跃下马,边排开底下的人群冲向她边大喊。

「姓乐的,马上给我下来!」

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给怔住的君楠,下一刻,她差点没避开副官朝她砍下来的一刀,这让下头的余美人吓得胸口里的那颗心差点就因此而不跳了。

勉强避过那一刀后,君楠没好气地瞪著这个跑错地盘的男人。

「你闯进我的营里做什么?」原以为来到这儿就可以摆脱他了,没想到他竟那么不死心,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大刺剌地闯入对头的军营里。

「捆你回家,腹中一把怒火烧得正旺的余美人,一把抢过一名新兵手中的弓和一桶箭,架了两支箭上玄后,立即朝还想对她动手的副官射去。

没听到君楠喊停,因此也不敢住手的无辜副官,在家傅箭技神准无比的余美人一发箭后,即被射掉手中之刀,以及顶上的军盔,当下他直瞧著地上那顶被射穿的军盔,猛流冷汗亦不敢再动分毫,可这却令没想到他竟敢在她地盘上动手的君楠快气炸了。

「来人,把他给我撵出去!」欺人太甚,他是又想抢人不成?

在四周军阶皆低了他好几级的步兵们,依令将余美人给包围时,他冷声地问,并威胁性地再架了一箭上弦,「谁敢动我?」

由上而下,笔直朝他甩来的一柄军刀,在他的话一落后,随即直挺挺地插在他的脚跟旁,他毛火地抬起头,就见君楠又是一刀朝他扔过来。

「出去!」也不管所有人都在看,她忿忿地再扔出一刀,「能滚多远就多远!」

要不是他像个老妈子般成天跟上跟下,她才不会躲到这儿来,没想到他竟还不肯放过她!

「别扔了。」边挪动脚步边闪躲的余美人,心惊地看著她的动作,「当心你的身子!」

来得又快又急的一刀,这一回差点将他给劈成两半。

「够了,住手!」再也忍不住的余美人,马上还以颜色地扬弓松弦,发挥百步穿杨准确箭技,一刚射下她手中欲再掷出的刀,而后立即街上前去,一手揽著她的腰将她扶稳。

「放开我!」在他用力地拉著她的身子,将她贴向他的时,不愿让他人见著此景的她,巴不得快点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

余美人蓦地将脸一沉,拉大了嗓门将她吼得登时神清气爽。

「你这女人有完没完?万一你动了胎气怎么办?」光只是今日,她就不知已犯了蔺言所说的「孕妇不可」事项有几桩,她是想让他再带著她去瞧蔺言的脸色吗?

「胎气?」对此事尚不知情的众人,不约而同震惊地倒抽口气,不敢相信眼前的美人不但在日前成了亲,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她急忙两手掩住他的嘴,「住口。」

「你想再找那个神医安胎一回,然后再喝上个把月的苦药不成?」余美人扔下手中的弓,再拉下她一手,以阴冷低沉的语气问。

又要喝个把月?君楠光只是想到,那个像是在整她的蔺言所开的药,总是将她苦到不得不拼命吃糖的惨况,就深感痛苦无比,气势顿时减了大半的她,颇不甘心地撇过娇颜,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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