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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才是下棋高手,我只是跟他学了点皮毛而已。”
“你爹?”若不是双方关系奇诡,饶鸿这棋痴还真想立刻到逢春堂去找花刁讨教呢!“你别谦虚了。除了琴棋外,你还懂些什麽?”他觉得这女娃儿真是个宝,他想挖掘出她的另一面。
“这……”
“饶老爷,其实我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月季插嘴道。她可是很以这位小姐为荣的。
“喔!真的吗?”饶鸿瞠大了眼。“你也会画画?”
“您别听月季胡说,我那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难登大雅之堂。”涟漪谦让地道。
饶鸿却不认为有这麽简单,他大喜过望上刻道:“那你可否替我画幅我妻子的画像,让我带在身边做纪念?”
“这……好是好,可是我不知道饶夫人到底长得什麽样子。”涟漪曾听勋伯说过,饶鸿觉得自己长得并不好看,所以对他那美丽的妻子十分宠爱,可惜他妻子早逝。看他倒是个痴心的人,自然很愿意帮他这个忙了。
“就长得跟我女儿一个模样。”饶鸿迟疑了一会儿,补述道:“不过她比明月温柔多了。”
月季在旁听得差点失笑,涟漪及时瞪来一眼,让她没敢笑出声来。
“这……”涟漪顿了顿才道:“那可能要麻烦明月姑娘让我临摹了。”
“那有什麽问题?”饶鸿立刻火速地出门,三两下就将正在纳凉的女儿给抓进门来了。
“爹,有涟漪陪你下棋就够了,你抓我做啥?”饶明月苦著脸问。
“作画!”
而後饶明月便让父亲给勒令,必须苦命地端坐在椅子上,摆出微笑的温柔表情以供涟漪临摹,还动也不能动,连饭也不能吃。
而涟漪就像是故意折磨人一样,画起图来慢条斯理,姿态优美。
好几个时辰下来,饶明月已经饿惨、笑僵、全身也跟著麻痹了。更甚的是,石玄骁和药王堡的许多人听了消息,也赶来看热闹。
可恶!让一大堆人看到她笑得蠢死了的样子,她真是生不如死,不由得猜想,这个花涟漪根本就是存心整治她。
恨哪!此仇不报非君子。
“终於完成了。”涟漪忽然开口。
“我看看……”饶鸿第一个冲上前将画像接过手去。看到画中人後,不由得心里发酸。“是的、是的,霞儿……霞儿就是这个模样。”霞儿正是他亡妻之名。
石玄骁和涟漪交换了个眼神,同时露出欣喜之色。
“爹,我全身发僵了,快来扶我一把啊!”可怜的饶明月,根本已经全身僵直麻痹,无法动弹了,只好有气无力地求救著。
可惜没人理她。
饶鸿还迳自沈醉在亡妻的画像中,而石玄骁等人早已经带著辛苦的涟漪出门用餐去了。
用过餐後,在回房的途中,月季禁不起内心的好奇,赶忙问:“小姐,你为什麽要对那位饶老爷那麽好啊?”她实在不解。
涟漪澄澈的眸光一闪,给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擒贼先擒王工”
第九章
月娘高悬,万籁俱寂。
涟漪突然睁开眼,叹了口气。今夜不知怎麽回事,竟一直无法成眠,於是她乾脆起身披了件外衣,决定到外头去吹吹风再说。
没想到当她推开房门,迎面竟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睛。
“少……少爷?”她好讶异。“你怎麽会在这里?”
“等你。”石玄骁低沈的嗓音,犹如醇酒。
“等我?”水眸里顿时盈满了笑意。“万一我没出来呢?”
“你不是出来了吗?”他根本是在赌。
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看来就是如此吧!
“有什麽事吗?”都这麽晚了,不会是专程来找她聊天或要“奴役”她吧!
“其实也没什麽。”石玄骁云淡风清地一笑。“对了,那日你的表现好精采,我从来没看明月那麽乖巧遇。”
他说的正是作画那天的情景,现在饶鸿每日捧著娇妻的画像,看得几乎茶饭不思了。
“不会吧,少爷你这麽晚不睡,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她可不爱听她在他面前讨论其他女人,尤其是饶明月。
如此花前月下,两人独处更是不应该。
“不是的。”石玄骁从来不是这麽拐弯抹角的人,但是在她面前,总是一再破例,自己也不仅为何。“我是来……我是来告诉你,明天起,我将和义父四处去巡视药田和产业。”
“什麽?”涟漪感到心头一阵沈重。“你要去多久?”
“不一定!”他慎重地道。“不过你别担心,勋伯会帮你的。”
他老早就知道勋伯会阵前倒戈,偎向美人这边来了。
“担心?”涟漪的红唇轻绽出一抹甜蜜的浅笑。“担心的人是你吧!你担心我被饶明月欺负?”
是的,他是担心,他竟然在为一个该视为仇人的女子担心?
可他也不想啊!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避免,也避免不了。
“你很聪明,答应我你会很好,等著我回来。”他相信饶明月就算再凶恶,也不会是这看似无害的小女子的对手。
“少爷,你高估我了,如果饶明月执意要整我,我是躲不过的。”多楚楚可怜的声音啊!人家她可是个柔弱的小女子耶,她必须提醒他这点,好让他心里一直记挂著她、放不下她,只好及早回来。
“我会早点回来的。”石玄骁无奈地道。
这小女子真是聪明绝顶,这样叫他如何走得开?如何放得下心?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离开她寸步。
不行!再继续和她蘑菇下去,他知道涟漪一定有本事叫他轻易缴械投降。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他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要走。
“少爷。”她喊住了他的脚步,他却没回过头来。不过无妨,涟漪不在意地继续道:“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很久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什麽事?”
“这三年来,我时常逗留在如意寺後的竹林里,只为了再见那个人一面,可不知道为什麽,总是等不到我想见的人,你知道原因吗?”她故意问。
石玄骁不得不回过头来,看到她那张真挚的娇颜,他的心跳不禁加快。
那是因为如意寺是他视为耻辱之地,那一日他本想暗杀凤小邪的,没想到却会遇见她,还因贪看她而错失先机。饶鸿认为这是对他的训练还不够,为此罚他在瀑布下静坐了两年多,直到满意为止。
那两年来,他总是一再的告诉自己,他会为父母报仇,他一定会毁了凤小邪,毁了花家……
但是……魔障啊!他竟然又遇见这个命中的大劫。
温柔如水的涟漪,看来毫无杀伤力,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样柔弱的女子,竟在他心湖里掀起了惊滔骇浪,让他无力招架。
“少爷不回答就算了,那我走了。”涟漪看到他阴暗不定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收效,她在等著他承认自己的感情。
慢慢地转身往房门走去,她仔细地算著自己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
“涟漪!!”这回换他喊住了她。
“少爷。”涟漪甜甜一笑,立刻奔到他面前恭敬地问:“有什麽吩咐吗?”
“我问你,为什麽你不选择王妃之位,反而决定留下来?”这疑惑藏在心里许久,他突然好想解开答案。
她犹如星子般璀璨的眸子一闪,肯定地开口。“因为——我爱上你了。”
石玄骁看著她巧笑嫣然的模样,突然低下头,冷不防地覆上她的唇,撷取属於她的美丽和香甜。
犹如飞蛾扑火,至猛至炽,义无反顾。
在感受到她生涩的反应时,男性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她。
涟漪边喘息边凝视著他,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最後她选择逃进房里,再慢慢地整理纷乱的思绪。
在房门关上前,她留下一句话——
“我等你回来。”而後她连忙掩上房门,她觉得自己快晕死过去了。
在房门外的人也不好受,石玄骁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吻了她。
一个既甜蜜又满足的笑容在他脸上扬起。
看来,往後就要在为她牵肠挂肚中的日子度过了,但这甜蜜的负担,他却是甘之如饴呀—.
※※※※※※※※※※
他吻了她,他竟然会不顾一切地吻了她。
这表示什麽呢?他的心防被她攻破了,他预备向她投降了吗?
涟漪的脸上挂著又羞又喜的笑容。石玄骁暂时离去也好,她有把握,短暂的分离(奇*书*网。整*理*提*供)只会增添两人间的思念和情感,绝对是有益而无害的。
偷得浮生半日闲,她独自一人边喝茶看书,边想念著心上人,别有一番滋味哩……当然,如果少了某些噪音,那会让她更舒服些的。
“喝!原来你是躲在书房里偷懒啊,难怪我怎麽也找不到你。”饶明月尖锐的嗓音由远而近地传来。
“找我做什麽?”涟漪闲闲地问。
“做什麽?你这死丫头说的是什麽话?你忘了自己的身分?”饶明月怀疑地问。
“记得!”她乃花家三小姐咩!
“记得你还在这里做啥?还不快去清扫、清扫。”
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这些天她努力地说服她爹和石玄骁一起去巡视产业,而如今他们都出门了,这里算来算去就属她这个“准堡主夫人”的地位最高,而且少了他们的庇护,此时不好好将自己所受的鸟气讨回,更待何时?
谁知道这臭丫头竟然不甩她,在看到她不在立息地端起茶杯继续喝茶时,饶明月的眼中差点冒出火来。
“你喝什麽茶?现在是几时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该吃饭的时候月季会喊我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涟漪温柔地道。
“我替你担心?”想得美!看她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饶明月真是气死了,她一把扫去桌上的茶杯和她手上的书。“喝什麽茶。看什麽书、你一个做丫鬟的倒比主人还会享受——咦!看什麽看?没看过美女呀,还不快去替本姑娘倒杯茶来?”
涟漪不理她,又继续拿起另一本书。
“花涟漪,你是什麽意思,居然敢不听从我的命令?”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命令?”涟漪被烦极了,不得不把话说清楚。“饶明月,你听好了,我花涟漪想补偿的人只有石玄骁一个,你想使唤我;还不够格!”
堂堂逢春堂的花三小姐上是随便一个人都使唤得起的?太小看她了吧!
“什麽?你有胆再给我说一次。”
“我说你还不够格使唤我。”涟漪说完,脸上挂著浅笑,转身离开书房。
饶明月被气得头昏脑胀,当回过神来时,涟漪早已离开了。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她气得抓狂!
如果石玄骁不在她都无法整治得了她,让她乖乖称臣的话,那她所受的委屈什麽时候讨?
饶明月即刻飞奔到她的房间,只见房门关得死紧。
“开门,花涟漪你给我开门,开门、开门哪!”饶明月在她门前大声喊叫,伸手用力地拍著门。
可惜她手掌拍得都痛了,还是不见回应。
涟漪偷偷朝门板做个鬼脸。笑话!她又不是傻瓜,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如果真那麽笨,和饶明月硬碰硬,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她才不会做那种蠢事呢!当然,她也不想听她使唤!
涟漪就这麽避著,门外的饶明月叫得喉咙都快哑了,她还是不开门。力气没了,只好到一旁休息,稍後再来,就算吵也要吵死她。
谁知道就在这时,月季竟然端来香喷喷的饭菜,她只不过轻轻一拍门,涟漪就出来应声了。
“小姐,吃饭了。”
饶明月一看到涟漪,正想扑过去教训她一顿时,不料月季那死丫头的动作快得很大然一下子就将房门给关上了,还差点碰伤了她的鼻梁。
“该死的刁奴,连贴身丫鬟都这麽刁钻,可恶!”饶明月又气又累,早已饿扁了,根本没力气再吵下去,只好作罢。
不过,明天!明天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有本事就再躲啊!
没想到隔天涟漪还是关在房里,任她在外跳脚,还是理都不理会她一下。
就这麽过了三天,饶明月终於忍不下去了。
她想到一个好办法上立刻冲到隔壁房去,用力扛来了一张大椅子。
“花涟漪,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立刻出来跟我道歉,要不然我一定让你好看!”她最後一次警告。
“明月小姐,你……你想做什麽?”勋伯眼见情势不妙上刻上前问。
“死老头,你给我让开。”饶明月才不懂什麽叫敬老尊贤,将他用力推到一旁去,迳自叫嚣。“花涟漪,我数三声,再不开门,我就将门给撞破,到时候看你往哪里躲。”——
“不要啊,明月小姐,千万不要……”勋伯被推倒了,还是赶紧爬起来阻止著。
“饶明月,你敢!”月季也赶到了,她心惊胆跳地叫著。
“你看我敢不敢!”饶明月根本没数,立刻抓起椅子冲上前刖,再将椅子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丢
“小姐,躲远一点啊——”月季差点没被吓昏,这女人太恐怖了!
砰……
犹如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