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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而背包……
“啊!”她失声大叫。“姊,快快快,我把包包忘在你的办公桌上了,里面
有珍贵物品,我们快点掉头回去拿!”假如弄丢了,瘟生非剥她的皮不可。
“你真是迷糊虫!”照这种车流速度来看,回到公司肯定超过八点了,哪有
人在?
“快点啦,如果不是临时被你拉出来吃饭,我怎么会把包包忘在你公司里?”
砚琳努力挤出满眶泪水感动姊姊。
说来说去,弄掉包包仿佛是她的不对似的。墨玮叹口气,认命地掉头加入反
方向的车阵,循原路回到位于新店的公司。
晚上八点,新店郊区的气氛明显地冷清许多。
小型停车场上仅停着两部公司的厢形车,沉寂夜色替安静的空地增添几抹阴
森森的气氛。
“我找找看……”她低头在皮包中摸索,刚拿出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圈,立
刻被砚琳抢过去。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留在车里等我。”灵活的身影闪出车门,迫不及待
地消失
在建筑物入口。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对于这个妹妹,她已经无话可说了。那串钥匙圈
上起码有十支钥匙,砚琳不知会试到民国几年才进得去。
管她去的!
墨玮静静等了五分钟,越等越感到不妥,总觉得心头烦郁发闷,干脆下车走
走、透透气。信步逛过车道,踏上前厅的门阶,隔着玻璃大门发现守卫的座位
空空如也。
真是的!偷懒也不该偷得如此明目张胆。她摇摇头,正要进去找出擅自离开
工作岗位的警卫──
“啊!嗯──”樱唇猛然被一只带着异味的肥厚手掌箍住。她吓得花容失色,
手肘下意识往身后顶过去,娇躯登时被另一只手臂箍住。
浓厚的酒味、汗臭味,夹杂浓重的体味包围她的嗅觉。她的背部抵住一个痴
肥的男体,马上引发连串凄怖的联想。
抢劫、强暴、谋杀……
她极力想挣脱对方的钳制,奈何他的蛮力比她高出数倍,三两下捉得她动弹
不得。
菩萨保佑。千万不要让砚琳这个时候跑出来!
“喂!你过来看看,我们要抓的是不是这一个?”制住她的男子压低嗓音呼
唤另一个同伴。
“好像是。”第二张猥琐瘦小的脸孔走到她面前打量半晌,迟疑了一会儿,
似乎不太能确定。
“什么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哪记得清楚她长什么样子?”瘦子向她身后的胖子抱怨。“前天晚上的
场面一团混乱,到处都是酒瓶和拳头,现在你的手又蒙住她半边脸,我怎么认
得出来?”
“哇靠!那你今晚找我出来绑个鬼呀!”胖子握拳朝瘦子挥过去。
她突然感到腰际的压力减轻,趁着此机会一脚踢向瘦子最脆弱的部位,闪过
胖子的钳抱直直冲向玻璃门。
“噫──”瘦子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那个臭婊子踢我的子孙袋!”
胖子三、两步就揪回拚命挣扎的墨玮。
“这么泼辣?看来她准是前天晚上那个女的没错!”
“可恶!”瘦子总算直起身了,狠狠赏她一记锅贴。
墨玮被他打偏了头,眼前望出去一阵星星在飞舞。她甩了甩头对准焦距,不
期然间看见角落里被绑成大肉粽的警卫。他仿佛被敲晕过去了──起码,她希
望他只是被敲晕了,而不是……
“不要乱来,先带她离开这里!”胖子及时阻止瘦子的第二记巴掌甩过来。
“你确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应该是她没错。我查过了,这里是她姊姊上班的地方,刚才进去的女人有
大楼钥匙,应该就是她姊姊了。”
砚琳!她霎时明白,他们要找的人是砚琳!被捂住的唇拚命呜呜叫出声,试
图警告楼内的妹妹。
“臭娘们吵死人了!快带她走。拿她向江峰换回店面之前,咱们先找个地方
好好乐一乐。”两人哼哼哈哈邪鄙地笑出来,拖着她走向藏在角落的座车。
一旦进入车子里,自己的安全就真的失去保障了!她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拚命挣扎,不让他们太轻易把自己捉上车。
“操!臭娘们咬我!”胖子快失去耐性了。“你抓住她的脚!抓稳一点……
那是什么……啊!”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墨玮只觉得身后传来灼烧的感觉,甚至可以感到发梢微微卷曲起来,来不及
做出任何反应的同时,胖子忽然痛叫起来,按住她嘴巴的压力霎时消失得无影
无踪。
另一方面,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守卫不知何时挣脱了绑缚,几拳就打昏了弱
不禁风的瘦子。
然而,最叫她吃惊的人,其实是她妹妹砚琳!
“小……小琳?”她瞪大杏眼,呆望着身后的女英雄,胖子躺在两人之间打
滚,痛得哇哇惨叫。
“咳、咳咳──”砚琳咳了好几声,吐出舌头缓和口中的热辣感,眸中盈满
淌出来的泪水。“哇!好辣、好辣!”
“你……你这是干什么?”
“做实验哪!”砚琳泪眼模糊地举高武器。“瘟生说得没错!如果想学周润
发那招,纯伏特加比台湾啤酒管用多了。替我谢谢你老板的私人珍藏,OK?”
★ ★ ★
急诊室里,轰隆撞开来的门板飞向灰白色的墙壁,再弹回气急败坏冲进来的
男人身上。众路病患、医师、护士齐齐回头,打量是否有人意图上门踢馆。砚
琳隐约觉得这一幕“破门而入”的场景以前似乎上演过。
“欧阳大哥,谁死了?”她一时忘记在医院里说话的忌讳。
“死了?”云开的脸色刹那间转为惨白,比病人更像病人。“怎么可能?电
话里明明说她只受了轻伤。”
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摔落成千万个碎片的声音。
门外,第二个急惊风飞快冲进来,形成骨牌效应,撞上云开的背部,再撞上
一公尺外的砚琳。
“怎么回事?她们在哪里?”温道安及时稳住云开。他的模样并不比云开好
多少,虽然两人都是西装领带的衣着,但衬衫已经团得稀绉,看起来简直不修
边幅得可以!
“你们有点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的样子,好不好?”欧阳大哥也未免太铜墙铁
壁了,她的鼻子一定撞扁了!
门扉第三度被撞开,冒失的来人撞上温道安,再撞上云开,最后遭殃的人─
─想当然耳,是杜砚琳小姐。
“温先生,是你?她们没事吧?”江峰上气不接下气。他一路飞车过来,途
中还被三辆警车拦截。
“我有事!”三个男人同时低头,却见砚琳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鼻子。“你
们看!流鼻血了!”
温道安急急将她扶起来。
“琳琳,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他沾到她的鼻血,以往一向温和的脸庞此
刻划上野蛮的神采。
“你──们!”她掩住鼻尖控诉。
诊疗室的门缓缓推开。
“大家怎么全都来了?”事件的女主角终于姗姗走出来。
“玮玮!”云开推开身旁挡路的人,一个箭步冲向她。“你还好吧?”
她的嘴唇四周有些青紫,纤颈上也印着几分瘀痕,最最令他光火的伤痕则位
于左颊上。显然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打了她一巴掌。
打他的宝贝玮玮巴掌?士可忍,孰不可忍!
“玮玮……”他心疼地搂紧她。多想替她承受今晚的苦难。
两个人冷淡多时,一场不大不小的劫难反而化解了彼此的僵局,又何尝不是
一种意外的收获?墨玮紧偎在他宽厚结实的胸怀里,由他的体热感受到汩汩传
来的柔情,柔情似水,化为两道热泪攀上眼睫,烫热她的脸颊,偎湿他的衬衫。
“玮玮,玮玮……”他呢喃抚慰,轻轻吻上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无视
于来来去去的旁观者。
早就对自己发过誓,绝对不再令她落泪,为何依旧违约了?
蓦地,身旁响起另一声啜泣加入墨玮垂泪的阵容。
温道安赶紧掏出手帕,替珠泪千行的砚琳姑娘捂住鼻端。
“鼻子痛?”好端端的,她没理由突然哭起来。
“不是……”她抽抽答答地解释。“他们好讨厌,每次都喜欢在医院里演出
感人的一幕!”
也就是说,她贫乏得可怜的浪漫细胞终于再度找到机会发作了。
他叹出悠悠长长、连绵不绝的喟息,回头与江峰交换一个“看吧!女人”的
眼神,温柔揽她入怀,同时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记得多准备一条备用手帕。
返家后,已入夜。皓月婵娟,气温稍微清寒。
砚琳被温道安接回他的住所,江峰则伴着他们回到住处。
“你确定她没事?”思及杜氏姊妹今晚的惊魂记,江峰仍然不免骇出一身冷
汗。他了解大龙那种人可能做出哪些不堪的事情来。
“我想是吧!”云开迟疑的眼光转往浴室。她一进家门立刻直奔浴室,似乎
想洗掉身上看不见的污秽。待峰哥回去之后,非好好抱抱她、安慰她不可。
江峰明白他的心思,非常识相地找借口告退。
“时间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们。”他交给云开一个档案夹。“上回你要我调
查的资料,今天早上刚送到我手中,正好交给你。”
“谢谢。”云开接过来。“其实这段期间我自己也查到一些温道安的背景资
料。”
江峰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光。
“里面还有他的财务往来的详细情形,你一定会很感兴趣。”另外有一件事,
他不晓得该不该在此刻提出来……算了,自己也尚未掌握直接的证据。或许,
再过一段时间吧!“玮玮的事我会帮她讨回公道,那两个家伙找错人了。”
“不。”云开摇头婉拒。“这笔帐我会亲自讨回来。”没有人能伤害他的玮
玮后,只吃几个月牢饭便一笔勾销。
“不,你是局外人,别扯进来。一旦袧进这帮人的浑水,只有越搅越浊。”
江峰及时阻止他的抗议。“就当我最后一次帮她们姊妹俩吧!以后有你在,我
也不太有机会插手了。”
云开顿了一下,明白峰哥打算藉着这个机会彻底了断对玮玮的情愫。这样也
好。
他轻轻颔了颔首,目送客人走出公寓。
“峰哥走了?”前门才刚掩上,浴室门同时打开。墨玮顶着一头湿发和红润
双颊的
模样荏弱而诱人,明净的眼中仍残留着饱受惊吓的余韵。
“你还好吧?”其实他最想痛揍的人是自己!明知她的公司地点很偏僻,还
没来由地任她落单,才会惹出今晚的事端来。
久违不见的温柔再度施展出来,仍带著令她热泪盈眶的力量,而且她说流就
流,眼眶一红,嘴唇一扁,两道珠泪马上扑簌簌落下来。
“你不是还在生我和谢见之的气?”
云开愣了一下。他在生气?这就是自己近日来给她的感受吗?
“不是的。”他连忙澄清。“我只是希望多给你一点时间分析自己的感情、
确定谢见之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才暂时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热度而已,绝对
没有其他的意思,更别说和你冷战了。”
“是吗?”她有些怀疑。
他居然以为她心中仍存有旁人的影子,若真如此,早在他回来之前她就变心
了,哪还等得到现在?他空有满腹智谋面对工作上的挑战,为何一旦涉及和她
有关的事情时,依旧和八年前一样木头木脑的?从前还觉得他改变了许多,今
天终于发现,在她面前,他永远是当年那个笨手笨脚的大男生。
害她白白伤心了好一阵子!
“你真的很笨耶!”她忍不住说出心头的结论。
“什么!”他跳起来,一脸受到严重创伤和侮辱的样子。“我怎么可能笨?
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允文允武、能煮饭、会洗衣,你相不相信我还能弹吉
他唱情歌?”
“是吗?”她忍住笑,一径以狐疑的眼神盯住他。
“你不相信我?”他跳着脚怪叫。“好,你等着,我去把看家本领拿出来。”
他跑进房里,七搜八寻了一会儿,再度出来时手中抱着一把古典吉他,看起
来保养得相当好。
“你听。”他拉她倚偎着自己肩膀,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准
备工作完毕,他紧紧锁住她的瞳眸,柔声唱出布莱恩?亚当斯的早期作品──
“天堂”。
OhthinkingaboutallouryoungeryearsTherewasonlyyouandmeWewereyoungandwildandfreeNownothingcantakeyouawayfrommeWe'vebeendownthatroadbeforeButthat'sovernowYoukeepmeingbackfrommoreBabyyou'reallthatIwantWhenyou'relyinghereinmyarmsIamfindingithardtobelieveWeareinheavenAndloveisallthatIneedAndIfounditt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