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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是你坚持要这种服侍法,而不要另一种比较舒服的。”
“你——”
她就知道,他迟迟不肯离开这儿,就是想多些时间驯服她,但她绝不会趁如他的意。
“主子要洗澡吗?提水其实太慢了,也不用那么麻烦,这水啊,往后院出去就有了,主子要洗澡就跟我来吧。”
说完,她就往后定,一副爱来不来随便他的样子。
朱元骏对这里熟,一听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他黑眸闪过一抹玩味,跟在她身后,来到眼前这一池碧绿湖水。
“喏,水,现成的水,好多好多的水。”侯念煶睨了他一眼。
她还真敢讲。他眼中带笑,“可这水冷冰冰的。”
“我知道,但主子年轻气盛、身强体壮,难道洗不了冷水?”
见她一脸嫌弃,他是又好气又好笑,脱掉外衣后道:“那好吧,你也年轻气盛,就一起来吧。”
一起?!不好的预感顿起,她忙叫,“等——”
但下个等字还卡在喉间,朱元骏已经抱起她往湖里跳。瞬间,水花四溅,她不仅浑身湿透还呛到了水。
“咳咳咳……你……”该死的,他真的很可恶!
“好舒服。”
舒服个头!冷得全身发抖的她转过头来要骂人,却见他已在湖里游起泳。
不行了!好冷,她双手环抱着抖个不停的身体,举步维艰的走到岸边。
朱元骏游了一圈回来,见她的脸发青、发白,“想不想来点温暖?”
“不、必!”这话抖音严重,因为她的上下贝齿忙打颤,浑身也直发哆嗦,
他走上岸边,靠近她,“来吧,别客气。”
“谁跟你客气!”
但这个男人从不接受“否定”的答案,她突地意识到这一点,而且,他予取予求,绝不客气……
朱元骏强势的将她拥在怀中,他的唇攫取了她的。
她应该要抗拒的,但不容易,真的不容易,这冰凉的唇相触的同时,竟有股莫名的热流从唇间散了开来,而这股暖意一直延伸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浑身都暖了起来,而且还想要更多、更多……
最后,在朱元骏的引诱挑逗下,一切又脱序演出,她再一次的,又被他给吃了!
她闷闷的躺在他身边,微微喘着气儿,却是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他。
唉,赔了夫人又折兵,她怎么那么笨!
“我、我跟你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
朱元骏没说话,仅以一双炽烈的黑眸凝睇她紧闭双眸的酡红小脸。
日后,他会以行动向她证明,谁才是决定他们能有几次温存的主子。
清晨,鸟声啁啾,昨儿强行将侯念煶带回房里暖床的朱元骏,看着睡在身旁的美人,心中只有满溢的幸福及难以形容的平静。
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他决定了,不管她到京城的目的为何,都不重要了,她得跟他进宫,当他的宠妃……
“不好了,不好了!”
蓦地,外面传来丫鬟仓皇失措的惊叫声,随即是李伯容严肃的遏止声,“不得大声嚷嚷,你已扰了主子的睡——”
“我知道,李总管,可是出事了,大小姐她留书出走了。”
闻言,房里的朱元骏脸色丕变,他立即下床,披件衣裳出去,李伯容立即将丫鬟交给他的信转给主子。
他看了后,龙颜大怒,“胡闹,竟说除非母——”瞥见身后一个娇小身影也走了出来,他立即改口,“她说除非我母亲退了李公子那门亲事,她才肯回去。”
“啊——”身后的侯念煶惊讶的逸出一声。原来昨日……她明白了!
“念煶,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朱元骏质问着。
“我……呃,嗯。”
虽然对他昨晚硬要她陪的事很不开心,但不能否认的,她睡得比自己想像中还要香甜,而朱韵瑜的事,她更该负一些责任,所以她还是将两人昨天的交谈一一道来。
他蹙眉,看着慢一步赶来的小鱼吩咐,“你去看看你家主子的衣服,有没有少了?”
她有点不明白,但还是很快的去而复返,“朱公子,我家小姐的男装的确有一大半都不见了。”
“那就是了。”他怒不可遏的瞪着侯念煶。
妹子一定是依样画葫芦,学她逃婚了。
但侯念煶没注意到他愤怒的眸光,还看着小鱼道:“怎么办?她那么骄贵,又不似我至少还有轻功,还有你陪……”
“但她跟你一样愚蠢。”他火冒三丈的吼了她,“你根本不该跟她说那些事的!”
她一怔,但眸子随即窜出两簇怒焰,“是,我不该说,而我更不该遇到你,因为遇见了你,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我为什么不乖乖洞房就好?!”
真是太气人了,若不是他,她现在哪会不敢正视李叔叔和那些丫鬟,他们全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了,她算什么!
闻言,他才惊觉到自己的口气冲了点。
他抿抿唇,不看她而转向李伯容,要他先去追公主,而他们随后搭马轿跟上,毕竟一个公主只身在外,实在太危险了!
然而,就在他们先后都离开夏宫后,穿着一身男装的朱韵瑜笑咪咪的从厨房里踱了出来,身后还跟了好几个胆战心惊的太监、丫鬟。
“太好了,我自由了。”
“公主,可是万一皇上知道了我们知情不报,一定会砍我们的头的。”
“不会的,我会一肩揽下,怎么说我也是个公主啊!好了,你们去忙吧。”
斥退了下人,朱韵瑜悠哉的回到花园赏花。
其实她仔细思量过,她若真的离开,一来她不会武功保不了身,二来若像侯念娓一样遇上哥哥那样的男人,虽然有保镳在侧,但人也被吃了,这也不行。
因此,虚晃一下,她还可以留在夏宫纳凉,等好消息,多轻松啊。
朱元骏等人一连追了好几天,在与李伯容会合后,仍然找不到妹妹。
自此,他开始怀疑,一个让人服侍惯了的娇娇女,这样的脚程未免太快而且也太会隐匿了,不仅他们找不到她,即使问路人,也不曾有人见过她,而这一连数日的接连赶路,他们也已来到京城近郊。
时间也不过入夜,这座迷你小镇,居然不见行人,整个街道静悄悄的,宛若一座死城。
朱元骏每年一次的微服出巡,从没见过这等光景,客栈、店家全部大门深锁。
“小姐,好怪喔,这里怎么阴森森的,连点说话声也没有。”小鱼觉得毛骨悚然。
一身紫绸长衫的侯念煶撇撇嘴角,“不会有事的,反正有人艺高人胆大,就算有鬼,也不会找我们这两个愚蠢的人下手。”
这话中带刺,因为自从朱韵瑜失踪后,她跟朱元骏就相处甚差,她是落得轻松啦,不必担心他又占她便宜,但她想走人,他还不准,真是莫名其妙!
朱元骏仅瞟了她一眼,并没回应她的讽刺之词,而要李伯容去敲敲眼前这问客栈的门,但见他连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应答。
就在他们打算放弃时,门才伊伊呀呀的开了个小缝,“呃,谁啊?”
“老店家,我们要住宿。”朱元骏上前,从小小的缝隙中看到开门的是一个老丈人。
“还是不要吧,客倌,你们是外来客吧?这些日子,每到晚上,林家旧宅里老是闹鬼,大家都不敢出门。”
他蹙眉,“鬼怪之说,哪能尽信?”
“是真的有人看到鬼啊。”老丈人的声音微微颤抖。
“官府的人呢?”
“这儿是三不管地带,但一向平静,居民也相互照应,没出过什么乱子,但这会儿出事,邻近的衙门不是说这是无稽之谈,就是互踢皮球,我们也没辙。”
他抿紧了唇,黑眸里有着危险的澎湃暗潮,“老店家,就让我们住一晚,有什么事我们会自己担待。”
“这——”从门缝中跟他们交谈的老店家,上下打量他们一群人,迟疑一会儿,还是开门让他们进去了。
不过,发现他们打听林家旧宅的位置后还要去夜探,老丈人可吓得频频摇头。
“万万不可啊,这有人吓到生病,有人更是吓得疯癫……”
“店家,不必担心,我们可以自保。”朱元骏沉着一张脸看向李伯容,“你留下来保护念煶。”
“不,我也想去。”她马上拒绝了。她当然要去,她才不信有什么鬼,有也是人在搞鬼。
他眸中浮现一抹温柔,“你的胆识太大,我挺失望的,若你担心受怕,我还可以当名护花使者。”
“护花?对我而言,你是摧花之人!”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她这朵花不就是被他强摘的嘛。
他笑而不语,看向李伯容,明白他也想跟,但他摇头,“你就留着吧,我跟念煶一起去,她不会拖累我的。”
什么嘛,这话什么意思!她有点不开心。
可李伯容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但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忐忑不安的看着两人离开。
由于林家旧宅离客栈并不远,朱元骏施展轻功而行,但因考虑到侯念煶,所以缓下速度,好让她跟上。
不久,两人抵达林家旧宅的屋檐,往下一探,才发现这根本是间荒废的林园宅子,树枯花萎,一片漆黑,若非此时有弦月之光,可能还无法视物。
蓦地,夜风中,有些轻微的声音飘送过来。
“你待在这里。”
朱元骏身形一旋,往声音处而去,但侯念煶何曾是个听话的人。
她一下子就来到他身边,跟着他隐身在一株大树后,看着四、五名壮汉拿着圆锹拚命挖土,而最离谱的是一旁还坐着两名披着长发的白衣青面鬼。
“老大,这儿的人都相信这里闹鬼,全躲在家里了,也许等我们要运走这井里的黄金时,还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在街上呢,我们别再装鬼了,好不好?”
“叫你扮就扮,小心点总是好,别忘了,这可是我们这些年抢来的珠宝、黄金,我们的后半辈子全靠它们……”
一脸落腮胡的老大瞪了一名青面鬼一眼,继续要手下们开挖。
当初埋得深,是怕被发现,而今要拿出来,还真是累人。
原来是这些盗匪在装神弄鬼!朱元骏抿紧了唇,锐利的眼神扫向那几人。
这几人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就连那个老大也不过是贼头贼脑之人,武功尔尔,但也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扮鬼吓退他人。
“你们,加油一点挖,挖好了,留下东西就可以走人了。”
朱元骏声音一出,人也从黑暗中窜出,身旁的侯念煶也想依样画葫芦,但一想到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作罢。
“你是什么人?!”
落腮胡老大见这名俊俏的年轻人,居然能无声无息的近身,吓了一大跳,但他是老大,所以连忙恢复镇定的大喝一声。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你们这些盗匪所有。”
“那又如何?我们兄弟的事,连皇帝老子都管不着了,你凭什么管?”
朱元骏眸中冷光一闪,“凭我就是你口中的皇帝老子。”
落腮胡老人先是一愣,随即爆笑出声,“哈哈哈……就凭你这嘴上无毛的俊小子?若你是皇帝老子,那我就是你这皇帝老子的老子了,哈哈哈……”
“哈哈哈……”众喽罗也哄堂大笑。
“找死!”
这一句毫无温度的冷峻声一起,一记虎虎生风的掌势就击向落腮胡老大,“砰”地一声,他“哇”地惨叫后便吐出一道刺目的血箭,整个人飞到墙上摔下后,一命呜呼。
见状,其他盗匪吓得忙作鸟兽散,但两个扮鬼的还是被朱元骏给揪了回来,点了穴道,让他们动弹不得后,又道:“出来吧,伯容,你去找居民们过来瞧瞧,什么叫做鬼?”
“呃?!是。”偷偷跟来的李伯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他尴尬现身后,领命离开。
而朱元骏走回大树后,这才看到侯念煶双眼呆滞的瞪着他,
“怎么了?”
她摇摇头,还在消化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回去吧。”
她点点头,心神不宁的跟他回客栈后,朱元骏又说有事就出去了。
小鱼吓得抱住了她,说什么李伯容也放下她跟他们去了,害她吓死了。
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鱼,终于发现小姐不对劲,“小姐,你、你不是撞鬼了吧?怎么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
侯念煶揉揉眉心,“不是的,而是——”
客栈外突地传来欢呼声,一时之间,外面的街道突然亮起,老店家也跑到外面一探究竟,一会儿就回来告诉她们,原来是李伯容找人去参观“鬼”的民众回来后奔相走告,一群人也直往林家旧宅去。
得知没有真鬼,小鱼是松了口气,但她发现小姐的表情还是怪怪的。
“小姐,你怎么了?”
“没有,先别吵我,我要想些事情。”
朱元骏是皇上……侯念煶的整个思绪还很混乱。
但可能吗?她跟一个皇上混了好多个日子,还跟他行了周公之礼……
一直等到天泛鱼肚白,朱元骏才跟着李伯容回到客栈。
彻夜未眠的侯念煶一听到两人回来的声音,连忙走出房间,一眼就瞧见两人仍在交谈,听来像是去找了衙门来办人,还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