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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想要的不是教她臣服吗?抑或是他还想折磨她,存心不让她好过呢?!
她还来不及想出答案,柔嫩的丹唇已经被他密密吻住,纤细的身子彷佛要被他揉进体内般,受到了他双臂强大力量的包围。
她好怀念……
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竟然如此想念他的怀抱,她忘不掉,就算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都忘不掉他!
她试过了……她真的试过了!
「焰儿。」他以低沉的嗓音轻唤她的名。
他的呼唤教她心里一暖,彷佛咒语般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她任由自己软弱地闭上双眸,靠在他的胸前。
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笔直的长腿走向内室的炕榻,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垫褥上,俯唇啄吻著她颈旁的嫩肤。
她缓缓地睁开了美眸,静静地凝视著他,仿佛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见到他,从来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能够牵萦著她的思考、她的心情,以及她一直不允许自己萌生的爱恋。
慕天绝伸手褪下她身上的衣衫,动作轻柔,不疾不徐,似乎打算慢慢地品尝她的甜美。
「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低沉地问道,男性的薄唇彷佛爱抚般,不断地蹭磨著她的耳朵,时而轻咬著,在她雪白的耳廓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我……」她张口欲语,却在最後打住了,一瞬间她差点就说溜了嘴,说她现在心里正在想著他!
「真是倔强的妮子,有时候,朕真的不能不服你啊!」他浑厚的嗓音之中透出一丝责备的意味。
「我已经在你怀里了,你为什么不动手呢?」她昂起美眸直勾勾地注视著他,清脆的声音之中隐约藏著给他的回答。
他笑叹了口气,那是无奈的叹息,慕天绝俯首吻住她的唇,深刻而狂烈,欲火也跟著狂燃。
他们褪去彼此身上碍眼的衣物,拥抱著、纠缠著,教她已经厘不清自己与他的分别,他的温度透过掌心渐渐地渗透到她的肌肤底,逐渐地将她同化,教她也一起感受到欲望的火热。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在乎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想要他更进一步的碰触,深深抵达她的灵魂深处!
「就让咱们休战吧!焰儿,别再与朕斗下去了,行吗?」他沉痛地在她的耳畔低语,等待著她给予的答案。
不受控制的欲望教她轻颤了下,袭冰焰深吸了口气,带著一抹浅浅的微笑,纤手环住他强健的肩臂。
「当你与我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之间就是一场战争,一场打不完的战争,谁也不能停止,一直到死。」
慕天绝眯起黑眸看著她的笑颜,直觉她的话里有著弦外之音,他心里觉得古怪,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她纤巧的手指正轻画著他胸膛的肌理,挑逗著他纯阳刚的欲望。
他低吼了声,埋入了她。
「唔……」
她咬住丹艳的唇办,忍住了最初一瞬间的不适,太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忘了,却没有料到他的一切已经都深刻在自己的血液里,除非到死,否则她都将忘不掉这个男人所带给她的激情狂欢!
是的!他们之间是一场战争,是一场爱情与仇恨的战争,永远都不会结束的……永远,直至她没了命。
她眯起美眸凝望著他,近乎贪恋地瞅著他为自己狂乱的神情,唇畔泛过一抹微笑,一阵高潮向她袭来,她紧紧地反握住他的手臂,却完全抵挡不住彷佛飘上云端的感觉。
不同於纯粹的激情,也不是肤浅的欲望,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幸福,在他的怀里……强烈的幸福感教她想要哭泣。
她挣脱了他的掌握,勾揽住他的颈项,主动地反抱住他强健的身躯,她不管两人的体型是如此悬殊,只是想要紧紧地抱住他,再也不放开……
「南方又有动静了?」
「是的,前阵子北方军营来报,说祖泽寿趁夜逃跑,这消息才刚到京城,就立刻又接到从三藩退下的士兵有聚集的迹象,听说有人用重金煽动他们。」
「该死,朕没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反倒欺到朕的头上来了!」
「皇上,请问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置?」
「按兵不动,派人前去南方观察情势,通知各个府县,要随时有作战的准备!」
「是!」
第九章
原来,他与她的日子可以如此平顺,平顺得近乎诡异,他们都有话没说,却谁也不愿先提起,放任那些话僵持在他们之间,维持著他们的和平相处。
「凛儿乖,别哭呵。」袭冰焰才刚把孩子交给珠儿,就听见他不停地哭,急著哄道。
「主子,皇子会不会是肚子饿了?」
「应该不是,他刚才吃过奶,也不是尿片湿了,来,把他交给我吧!」她伸手想要接过儿子。
「嗯。」珠儿小心地把孩子交给袭冰焰,没想到他才刚到亲娘怀里没一会儿,立刻就不哭了,「原来,这小宝贝只是要娘啊!」
「别贫嘴。」袭冰焰笑斥道。
「本来就是,皇子跟娘娘是母子天性,珠儿才没有说错。」珠儿嘟起了嘴,委屈地说道。
慕天绝走进房里,深沉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瞅著袭冰焰,望著儿子,她笑得好温柔。
原来,他远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深爱著她。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已经够冷心无情了,没想到,老天爷似乎为了报应他,教他遇上一个比他更残忍的女人。
对於他的细心款待,甚至於是在她的面前放下九五至尊的身段,这些,她一点感受都没有!
自从相遇以来,他们之间总是剑拔弩张,他总是必须要用强迫的手段才能够逼她屈服,这种惯常发生的相处模式已经教他厌烦透了!
「把皇子抱下去。」他下令道。
「是。」珠儿接令,把孩子从袭冰焰怀里抱过,跟著一行宫女退下。
「有件事情,朕应该告诉你。」他直勾勾地觑著她,沉声说道。
「嗯。」她看出了他眼神之中的认真,恬静地点了点头,沉默地等他把话说完,心里知道这件事情对她必然也很重要。
「两个月前,朕派守在渝关的军队被人在深夜里突击,死伤一百六十余兵将,逮捕了带头作乱的人,不过,这只是整件事情的开始,在渝关被袭一个月後,运往业城的军粮也被人用火烧了,十万石粮食成了一堆焦灰。」
「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把话直说了吧!」
「或许你心里已经猜到了,三藩的余孽又开始蠢蠢欲动,祖泽寿从被囚的军营里逃出去,煽动你们袭家的人,据说,你的舅舅也在行列之中,这次他们的野心更大,想要的……是朕的脑袋。」
「皇上何必告诉我这件事情呢?你心里只怕已经有了主意吧!」她轻轻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可以这么说,不过,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是从三藩出身的人,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
「说!朕就是想要听你说。」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於他的坚持感到无可奈何,只好静静思量,细说从头。
「三藩与朝廷的渊源太长了,他们是朝廷分派在地方上的诸侯,是朝廷的臣子,却是地方上的王,这一点造成了三藩的领主在行事上霸气了一点,再加上平南、征西、镇北三军数目庞大,加减起来,简直就可以与皇上分庭抗礼,这教他们更感到骄傲自大,目空一切,以为这天下有一半是踩在他们脚下。」
「这天下是朕的。」慕天绝眯起黑眸,神情冷然地提醒。
袭冰焰回眸望了他一眼,扬起瑰唇淡淡一笑,「是的,但他们并不这么以为,出身於三藩的人普遍对於皇室正统的观念淡薄,三藩各自的领地就是他们的国、他们的家,他们的王爷就等同於皇帝,我知道你听到这些话会觉得刺耳,但事实就是如此,不能改变。」
「就连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我?在这皇宫里早就见识了皇室的正统不许更改,皇帝的权威不容动摇,早已不算是三藩的人了。」
「那是朕的人吗?」
「……算是吧!」
她淡淡一笑,回眸望著身後的男人,看见他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近似情欲的黯色,他们两个人都选择不说话,只是以眼神交流著,他们的情、他们的爱、他们的欲,一切都在不言中……
「皇上,时辰已到。」
「朕知道了,下去吧!」对於德顺的提醒,慕天绝只是沉声挥退,他的心思此刻正在眼前的女人身上。
当袭冰焰知道他选择了御驾亲征之後,心情就一直很乱,她知道他是为了要把整个事件做一个完结,却没料到自己竟然如此舍不得他!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告诉你什么……对不起,我的心情真的好复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这次造乱之中,也有她袭家的亲人,据说,他们也想要鼓动她父亲参加,一旦他有任何轻举妄动,都将是一死!
「朕明白。」
「我会好好照顾凛儿,你不用担心。」
「这个朕也知道。」他一双沉魅的眸定定地瞅著她,彷佛要将她美丽的脸蛋刻画在脑海里。
「我……」
「够了,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至少,你不是真心希望朕战死沙场,一去不返,是吗?」
「是的,我没有……你一定要平安凯旋,一定要……凛儿还小,他需要父皇……」
「那你呢?你就不需要我这个丈夫吗?」
「我……这并不重要。」她别开俏颜,逃避他灼热的盯梘,不明白他为
何突然有此一问,心里慌乱得不知所措。
「你错了,这个答案对朕而言,远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他托起她小巧的下颔,逼她正视著自己,沉魅的黑眸直对住她的,「朕真希望听到你说的不是凛儿需要朕这个父皇,而是你想要你的男人活著回来,如果听到你这么说,朕一定想办法让自己活著回来。」
是不是她坚持不说,他就不回来呢?一时之间,袭冰焰被这个念头给震撼了,心头慌得很,「你别逼我。」
「你怕朕会死,是吗?」看著她瞬间苍白的脸蛋,他却微笑了起来。
「我说过了,凛儿需要父皇,所以你不能死。」她忘情地紧紧拥住他,再也顾不得矜持,心里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除此之外,她再无所求……
久久不见慕天绝走出紫宸殿,臣子们个个等得心急,却也不敢派人再进去催赶,只好在殿外静静恭候。
但这时,有人心里并非心急,而是妒恨!
「装什么清高?分明就是想要得到皇上的独宠,还嘴硬说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严妃对於袭冰焰有太多的不满,想自己费尽心机,却不能得到皇上的宠爱,而她处处反抗皇上,却得到莫大的宠幸!
而且,拥有这种想法的人并非只有她一个,严妃在心里冷笑,大概没有人能够想到因为她姨娘的缘故,她与三藩也是关系匪浅,昨儿个她接到了一封信,在逃的征西王祖泽寿希望她能够帮他一个忙。
她是皇上後宫里的妃子,这个忙她应该不能帮,但如果是与袭冰焰有关,那她就不能不帮了!
大军出发後一个月,前线传来了坏消息,那就是慕天绝受到了敌人的暗算,伤势不轻,已经休养了数天。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袭冰焰听到这个消息,捉著德顺不停地追问,神情著急不安。
「皇上……听说皇上在战场上受了伤,消息传了回来,现在朝廷里众说纷云,有人说皇上只是受厂皮肉之伤,有人却说皇上伤得极重,唉……真不知道哪一边人马税得比较对。」
「主事的……皇上留在朝廷里主事的大臣怎么说?」袭冰焰忽然想起了魏象枢,他是慕天绝最信任的臣子,一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魏大人说皇上没事,要大臣们别太担心,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娘娘,皇上会不会真的受了重伤?!」说著,德顺不禁更加担心了。
袭冰焰陷入了思潮之中,她想尽了千百种可能性,却在最後得出一个结论,「说不定魏大人不会对我们坦白,或者可以说,皇上根本就不会让他受伤的消息传出来,更何况是报回京城呢?所以,就算他受很重的伤,也绝对不会让人知道……」
「那该怎么办?娘娘——」德顺面有忧色。
她打断了德顺的问题,匆匆地吩咐道:「快点替我准备文房四宝,我要给皇上写信。」
「皇上,有一封从宫里捎来的信。」
慕天绝搁下手里的布兵图,对於将卫士手上那一封信感到纳闷,因为那不像是魏象枢送来的朝廷密函,反而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