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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呀,只不过另外有点事,所以现在才来。”他知道不能说出他先陪女朋友去挑选珠宝饰品。
倪叶盼多看了他一眼。这个轻佻的男人竟然也认识冥!
谷幽瞟见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棕发金眼的美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当下就明白了,“她是雅莉娜吗?”
农夫微微笑,“是薇妮。”
又换了新女朋友了?谷幽的眼中掠过一抹不认同,不过,也觉得每个人有权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只要不伤害到别人,谁都无权干涉。“你认识倪叶盼吗?我刚刚看见你们在说话。”
“认识。”农夫点头道,心想,原来她叫叶盼啊!
“不认识。”
由于两个人是同时回答,所以谷幽被搞混了,“我应该相信谁?”
“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一个无聊男子吗?”倪叶盼的语气里有淡淡的不屑。
谷幽瞪大眼睛,错愕地看向农夫依然潇洒自若的俊脸,“是农夫大哥?”
“对。”
闻言,她笑得有些无力,“世界还真是小啊!”不然农夫大哥又怎么会那么巧飞越半个地球向倪叶盼搭讪,她说:“农夫大哥,她是倪叶盼,是冥的女朋友。”
“你好……”农夫霍然转头瞪着谷幽,“小幽,你说什么?”
“她是冥的女朋友。”她又说了一次。
冥的……女朋友!这未免太凑巧了吧?简直像上天在冥冥中捉弄他似的!“咳!咳!”他清了清喉咙,“我想……我们之间有一个小小的误会,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并请原谅我的莽撞,好吗?”这件事要被冥知道的话,他肯定又有麻烦了。
“事情过去就算了。”认为反正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倪叶盼的视线越过他,瞧见不知何时来的火敌,扬起笑打招呼,“二少,来找小幽吗?”
谷幽还来不及回头便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里了,“冥的伤好多了吧!”火敌以唇碰了碰她的秀发,意有所指地膘了瞟农夫,“丢手榴弹和扣扳机都没问题了。”
农夫故作不懂地道:“冥打算出任务了吗?太急躁了,应该等伤好再说。”
火敌不甚认真地质疑,“你真的那么认为吗?”他知道农夫是在装蒜。
“是啊,”他回答得有些心虚。二少究竟是听到了多少;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农夫的心头。
火敌不怀好意地绽出一抹笑,“你不是来探望冥的吗?上去吧!”
“请给我三分钟。”语毕,他立即返回那个棕发美女身边说了些话。
只见棕发美女微嘟着性感的红唇,似乎不满农夫打算丢下她。
见状,倪叶盼简直不敢相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把女朋友扔在一旁而跑来跟陌生的女人搭讪;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如何能忍受他!”
谷幽笑了笑,“农夫大哥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换女朋友的速度更令人咋舌,和一任女友交往的时间从不超个三月。”
不超过三个月?倪叶盼瞠目结舌。她根本无法想像他究竟交往过多少个女友了。
用花心大萝卜来形容他是太小儿科了,他根本就是采花贼了嘛!这危险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公敌。
经过一星期的疗伤,幽冥背上数不清的伤口已逐渐好转,但是他仍旧无法穿上衣服,只能套着宽松的长睡袍。
刚刚火敌才检查完他背上伤口的复原情形,下楼去找谷幽和倪叶盼,所以此刻幽冥漫不经心地系上睡袍的带子,走去倒了杯水,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远眺外面的景色。
在这一个星期中,几乎所有人都来看过他,只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农夫,不过,他一点也不意外,农的重色轻友早已是众人皆知的。
他喝了口水,而后听见敲门声响起,他随口喊道:“进来。”
门开启,率先走进来的是倪叶盼,而后是谷幽和火敌。
“有人来看你了。”火敌起了个头。
然后看到农夫出现,幽冥戏谑地开口,“我还以为你大概会等到我的葬礼举行才出现呢!”
“唉——我其实是恨不得插翅飞来探望你,只是……你知道的,我忙得分不开身,你不会生气吧?”农夫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他要是生气的话,只怕早就气死了。他闲散地说:“气你没来看我?算了吧!我可没那么闲。”幽冥信步走到倪叶盼的身边,笑着询问,“见过农了吗?”
她点点头,“怎么不在床上休息呢?这样子乱走动会让伤口裂开的。”
“再休息下去,我都要变成石头了。”他吊儿郎当的笑笑,随即话锋一转,“农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他是那种用下半身来思考的男人。”
农夫一脸受了伤害的表情,“冥,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好歹我还知道朋友妻不可戏。”
“是吗?”火敌出声了。
“二少——”农夫顿觉乌云罩顶,眼前一片黑暗。二少不会是要陷害他吧?思及此,他频频朝火敌投去祈求的眼神。
但火敌却当作没看见。
“怎么一回事?”幽冥顺手搁下水杯。
“你大概不知道吧?直到刚才农还在打她的主意呢!”火敌的口气像在闲聊。
谷幽扯了扯他的衣角,心想,虽然这是事实,可是这样撩拨起冥的妒意不好吧!
“这……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农夫赶紧说明。二少要害死他了。
幽冥魔魅俊美的脸悄悄地掩上一片阴霾,目光也凌厉起来,“真的是误会吗?我倒觉得那很像你会做的事。”他现在明白,昔日在幽冥岛上,他厌恶看到倪叶盼接近阿冲的原因是妒意。
“这对我来说不公平,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农夫看到幽冥寒着脸的模样,知道他这一次是认真的,而倪叶盼对他也是特别的。
这下可就大大的不妙了,要是没有处理妥当的话,改天若他的房子成了一堆瓦砾,他一点也不用讶异,那肯定是冥的报复。
这么说……他是承认曾经想要带她上床了?怒气充斥在幽冥的胸臆中,“现在你知道了。”
他的声音直逼冰点。要是农再敢有任何不良企图,他肯定会炸了农。
“当然,她是你的女人,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觊觎好友的女人。”农夫说得义正辞严。
幽冥的表情稍稍同复了一丝温度,他的手充满占有欲地锁上倪叶盼纤细的腰,“那就好。”
闻言,农夫吁了一口气。火敌无关紧要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有十足的杀伤力,“你相信吗?农,他刚刚可是抛下现任的女友跑来和她搭讪的。”
幽冥霍地松开手走去取来他的背袋。见状,农夫的脸色阴晴不定,一颗心也提到了喉咙处,“二少,你别害我啊,冥,那真的只是误会,我什么也没做……”其余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出。火敌补一句,“是没机会吧!”他知道农夫的最高记录是把才认识不到半小时的女人带上床。农夫的脸色有些难看,“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不良企图。”幽冥不发一语地动手将背袋内的东西一古脑儿地倒出来。各式各样、大小不一的精密新式炸弹全都零散地排列在桌子上,“自个儿来挑一个好了。”他漂亮的薄唇扯出一抹噬血的微笑。
挑……挑一个!农夫敬谢不敏地道:“我用不着,你还是留着吧!”他还不至于笨到以为幽冥是好心地要送他小礼物。
幽冥随手挑了一个,抬头征询他的意见,“这个怎么样?”
农夫连忙摇头。
“不好啊?”他喃喃地放下又选了另外一个,“不然,这个呢?”
“都不好。”农夫摇头道,他还想多享受几年呢!
倪叶盼握住幽冥的手,“别这样,他只是在路上跟我搭讪而已。”
他冷哼了一声,仍旧用杀人似的目光看着农夫,觉得那已经很严重了。
“你总不能杀了每一个和我搭讪的男人吧?”倪叶盼又道。
“为什么不可以?”幽冥睨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语调传递出他的肆无忌惮。
她叹了口气,“横竖我都不会理会那种无聊男子的,你难道不相信我?”
无聊男子?农夫有些欲哭无泪。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无聊男子?
好歹他也是名闻全球,夏火国际集团的首席男装设计师,怎么可以把他和无聊男子画上等号?不过,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不是自己申辩的好机会。
思忖了一会,他才勉强同意,“好。”
闻言,农夫松了口气。
火敌又开口了,“总有一天你会栽在女人手上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农夫扬起一抹自信满满的微笑。
他向来可以掌握一切、主导每一次的交往,也从不曾有过已分手的女友来找他麻烦或者纠缠不清,他们都是好聚好散。
而今天是纯属意外,他哪知道会那么凑巧地招惹到冥的女人!真的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 ∽ ∽
斯德哥尔摩东方幽冥岛
刺眼的阳光正自窗外洒进房里,倪叶盼的手轻抚过幽冥背上的疤痕,满心是说不出的感动,因那是他为了保护她所受的伤。
他懒洋洋地撑起身体,戏谑地笑道:“这是你想要再一次的暗示吗?”
她倏地缩回手,一张脸迅速地飞红了,“你不能正经一点吗?”枉费她刚刚还沉浸在感动的气氛中,这会儿全被他破坏殆尽了。
“我很正经啊!”他淡笑地起身,裸着身体走向浴室,“要不要一起冲个澡?”
“不要。”她的脸更红了,以致有点慌乱,不知该把视线投注在哪里比较妥当。
“那我只好自己洗了。”语毕,他跨进浴室内,而后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在幽冥冲澡的同时,倪叶盼迅速地下了床,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
穿戴整齐后,正好敲门声响起,于是她反射性地问:“谁?”
“是我,尼古拉斯,冥少爷起床了吗?”门外传来尼古拉斯必恭必敬的声音。
“他起床了,请进。”倪叶盼拿起梳子梳了梳微乱的长发。
尼古拉斯依言推门而人。
“坐一下吧!他在冲澡。”放下梳子,她起身走向一扇连接两间卧室的小门,
原本她并不是住这一间的,而自香港回来之后,幽冥便强制地要她搬到这个房间来,这个房间一直是古堡女主人的房间。
幽冥擦拭着湿濡的头发自浴室走出来,一眼便瞧见站得笔直的尼古拉斯,“有什么事?”
“在西南方的海上漂来了一个女人。”他语调平平地报告。
“不必去理会。”幽冥扔掉毛巾。他连那个女人是生是死都懒得问。
“是。”尼古拉斯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决定,没有丝毫的质疑。
又回到这个房间内的倪叶盼正巧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
此时幽冥开始对镜整装,而尼古拉斯则打算告退了。
于是她出声道:“等等。”
闻言,幽冥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半侧过脸看向她,“怎么了?”
“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不是有意偷听,只是正好听到了。
“哦?”他觉得她听见就听见,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况且,他也不打算隐瞒她任何事。
“如果她还没死的话,我们不能见死不救。”这是她一贯的理念。
为什么不能?他正打算那么做,对于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陌生人的死活,他也没兴趣。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的家人也会感激你的。”她还试着说服他。幽冥不为所动,“不希罕。”
她一直都深知他冷酷无情的特性,但是她仍希望他能有一些改变,即使只是一点点也好她索性直接问:“要怎么样你才肯救人?”
她知道在这紧急的时刻,拖得愈久,那个落海的女人生存下去的希望也更渺茫。
幽冥扎好衬衫,旋身面对她,“我一点也不想救人。”这是他的真心话,除了伙伴,他的关心就只能够用在她身上,其他人一概都不在他的眼中。
“那么我自己去。”倪叶盼打算立即行动。幽冥攫住她的手臂限制了她的自由,“闭杂人等上了岛也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你救了她,日后她还是难逃一死,那么早死晚死有差别吗?”
倪叶盼的眼神一黯,“我不爱看见这样的你。”她挣脱了他的箝制,跑向连接两个房间的小门,回到她的房间里,并且将小门锁上。
“开门。”幽冥瞪着门。
然而在小门另一端的她完全没有回应。
“叶盼,把门打开。”他的声音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