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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自然凡事也就都顺着她一些,她要学骑马,他们夫妻便由着她学,不愿阻止她,因为她说只有骑着马时,她才不用再受限于腿的不便,能同他人一块儿奔馳。
听见这话,他们的心里一阵发酸,不过也很欣慰女儿不再沉湎于哀伤中。
自两年前他们在来春客棧找到失踪的女儿后,她就改变了,开始积极地学这学那,也不愿他们太呵护她。
这点对他们而言不太容易办到,不过,他们也尽量顺着她的意,不再过分的保护她,到哪儿都要人跟着,毕竟就如女儿所说的,她只是无法又跑又动,但其他方面和别人没什么不同,现在的姑娘家都能单独外出,她自然也行。
对于无瑕,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希望她别太逞强,有时明明见她脚疼得厉害,她却会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她这个做娘的看了好心疼。
至于女儿的下半辈子,他们做父母的早替她安排好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选个黄道吉日就行了,一想到这儿,她觉得甚是安慰,莫纵焉是个好孩子,定会好好对待无瑕的。
上了大街后,无瑕首先走进一间熟识的客棧,向掌柜借了纸笔后,写了一封短梗挥杷
“到了下午,店里比较不忙的时候,再烦您托个人替我跑个腿。”她将一两银子递予他。“这是费用。”
“一定、一定。”掌柜见到钱后,连连应声。
无瑕走出客棧,牵着马匹来到烙饼店买了个烙饼,正打算上马时,就一群官兵招摇橫行的过街。
“闪开、闪开--”
无瑕连忙将坐骑牵到一旁,以避开他们,却见他们故意撞倒了几个摊子,她禁不摇摇头,心中觉得很不悦。自两年前“安祿山之乱”平定后,节度使因有功而恃宠而骄,再加上后来兵权扩增,玫使官兵愈来愈目中无人,旁人也拿他们莫可奈何。
就在街上的行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时,有一个穿着深蓝衣裳,头戴笠帽的男子行走在路中央,朝着官兵的方向而来,没有丝要躲避的跡象。
无瑕原本不会注意到他,但因大家全让开一条路,只有,一人在路中央,所以倍加明显,让人不想注意到他都很难。
“小心--”路人叫喊。
“啊--”路人惊叫一声,本以为会听到男子皮开肉绽的哀嚎声,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只见鞭子被抓住,官兵硬生生地让他扯下马,杀猪般的哀叫声让人不忍卒闻。
其他官兵见状,立即将男子团团围住,路上的行人连忙躲避,深怕遭到无妄之灾。
无瑕盯着戴斗笠的男子,不自觉的往前行,她不知该怎么解释,但她就是觉得这男子有些熟悉。
虽然她看不见他的容貌,但他的体型与俐落的身手和烈焰是如此相似,她更往前走……
“姑娘,别过去,危险啊!”一名路人制止道。
无瑕听若未闻,她牵着马一步步接近正在打斗的双,方双眸直盯着蓝衣男子,心跳愈来愈快,手心不自觉的冒着汗,是他吗?他来看她了……
蓝衣男子不到一会儿便已解決所有的官兵,无瑕正想上前问个清楚时,却又有另一批官兵在这时走来。
“让开、让开!”
蓝衣男子见状,立刻没入人群。
他要走了!
无瑕着急地大喊出声:“烈焰--”
蓝衣男子的步伐停了一下,却没回头,随即继续往前走去。
无瑕心急地往前追,可是却让官兵挡了去路,她连忙牵马避开他们;当她排开人群往前望去时,己不见蓝衣男子纵影。
无瑕不死心地继续往前寻,最后索性骑上马,在各个大街穿梭,试图找寻蓝衣男子。
片刻后,她不得不接受她已失去他踪跡的事实,泪水不由自主的盈满她的眼眶,她吸吸鼻子,抹去眼泪,告诉自己,如果那个人真是他的话,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再见到他。
因为他若真的来此--不管是有心或无心,都表示他们两人之间有缘分,还有再见的可能,她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
不过,她现在陷入两难困境,如果他真的在城里,那她还要出城吗?
第五章
烈錎站墙边,看着坐在马上的的女子,不明白为何她跟着他,而且还知道他的名字。
他不记得曾经见过她,他和女人向来没有瓜葛,可是见她心急地找他的模样不像是假装……
忽地,耳边传来一阵细响,他立刻出剑,回身抵住来人的咽喉。
那人大吃一惊,叫道:“大爷饶命!”他一脸惶恐,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
烈焰收剑回鞘,是路人,他太多心了。
那人惊慌地又瞄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杀人之意后,这才慌张地跑走。
原本在苦恼不知到底该留在城里,抑或出城的无瑕,被那慌慌张张的路人吸引了注意。
她不解地看着他惊慌的离去,禁不住好奇心地驅马往,前走进巷子里,正巧看见离去的一抹蓝色身影。
“等一下。”无瑕叫道,骑马追了过去。
当她右转出巷子时,忽地被人扯下马,她尖叫一声,摔了下来,整个人趴跌在地上。
“为什么跟着我?”
无瑕因疼痛而说不出话来,方才摔下时撞到了左大腿,疼得她直冒冷汗。
她咬牙撑起自己,左手压上大腿,试着減轻抽搐所引起的不适,抬头望向他。
“我……我只是想问你是灴是叫烈焰。”她忍着痛扶墙站起。
他透过帽沿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对于她的容貌仍是没有印象。
“不是。”他否认道。
强烈的失望感顿时湧上心头,她早该知道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他的。
她试着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失控落泪。她移动步伐,缓步往马匹走去。
原要离开的烈焰在瞥见她微跛着腿时,霍地定住了步伐,一个片段的记忆掠过他的脑海。
无瑕靠着马匹,试着缓左腿的疼痛,并掁作自己低落的情绪。
这时,烈焰听见一声细响,他侧身避过,只听“噹!”地一声,暗器打中墙壁,弹落在地上。
无瑕转过身子,想探究是什么弄出的声响,谁知才一转头,某个东西便射进她的肩头,她痛叫一声,只见肩膀瞬间染了血跡。
烈焰在听见她的叫声时,顺手弹开飞来的暗器,击中位在她前方墙缘上的黑衣人。
无瑕靠着马匹,身体逐渐下滑,她开始觉得头晕目眩,四周的打斗声听起来显得益发不真切,她瘫在地上,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她看到黑衣人一个个被打下。
之后在恍惚中,她瞧见他走向她,并蹲了下来,他的脸有些模糊,不过却有些熟悉……她眨眨眼想看个仔细,伸手想碰触他……
烈焰看了一下她的伤口,暗器陷得很深,而且喂了毒,必须尽快处理。
他抱起她离开巷子,闪进另一处弄巷中。
无瑕开始冒冷,嘴唇发白,虚弱地道:“我……我的马……”
“它会自己回去。”烈焰纵身跃入一精致的后花园,飞身上二楼,然后窗口潜入。
无瑕始终盯着他,可就是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事实上,她眼前的一切净是朦胧不清。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顺手拿下笠帽,正准备伸手扯开她的衣领时,忽地迟疑了一下,随即抽出靴內的匕首,割开她肩上的衣裳。
只见梅花镖嵌在她的体,內烈焰皱了一下眉头,转过她的身子,运劲按上她的肩后,无瑕痛得大叫一声,暗器同时弹出她的肩膀,打上前方的桌子,她虚弱地背靠向他。
他转过她的身子,湊近她的伤处吸出黑血,一直到血色转红后方才停止。
他抬起头,瞧见她己陷入半昏迷状态。他让她躺在床上,走至床边的木柜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后再回到床边,将药丸塞入她的口中。
“吞下去。”
“嗯……”无瑕听到他命令的语气时,费力地睁开眸子。
“那是解毒剂,吃下去就没事了。他转过身走到桌前倒杯茶。”
“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脸?”她吞下药,丸抬手揉揉双眼,想看得清楚些。
他背对着她,没有回应。
一阵静寂后,突然传来一声碰撞声,他回过头一看,就见她摔下床,他立刻走过去,不懂她怎么会掉下来。
当他弯身抱起她时,她突然摸上他的脸,他皱一下眉头,她却露出笑容。
“真的是你!”她的声音里有着惊喜。
他将她放回床上,她却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你忘记我了?”她急切地问。
他看着她,无语的拉下她的手。
无瑕盯着他,心里明白她绝对不可能认错,他与两年前没有多大改变,仍是那样冷然坚毅,或许眉宇间多了一份滄桑,眼神比以前有更多的杀气,可他还是他,不会错的!她现在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任何朦胧的幻影。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不带感情地说。
无瑕敛起眉心,咬住下唇,忽然有些心灰意冷,他忘了她……
她松开手,泪水不争气地湧上眼眶,他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而她竟像个傻瓜一样直惦着他。
“我……我要走了……”她吸吸鼻子,努力不让泪水淌下,她撑起身子就想下床,却差一点又滚下床舖。
他扶住她。“毒还没完全解清,你最好再躺一下。”他将她压回床上,发现她肩上的伤仍在流血。
他再次走到木柜前拿出另一瓶药,才转身,便见她又坐起来想一床,他皱着眉走到床边,压住她一边的肩膀,顺势将她压躺回去。
“你放开我--啊--”无瑕叫了一声,挣扎着想避开肩上的灼痛。
他面无表情的将金创药洒在她的伤口上,而后迅速以纱布压住,试着止住她仍汨汨流出的鲜血。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出人命了,还是太快活了?”
无瑕止住叫声,注意力被转移。“这是哪儿?”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而且外头还有些嘈杂。
“公子,怎么不应声?妾身要进来了。”女子声音再次传来。
“滚开!”烈焰冷声道。
“喲--有什么了不起的,还道你是无欲无念的和尚呢!结果……哼!原来也不过如此,要女人早说嘛!这儿姐妹多的是,还用得着外头去找吗?”
女子喋喋不休地说了几句后才走开。
无瑕愈听愈糊涂,追问:“这什么地方?”
“青楼。”
无瑕的脸一下子涨红。“你……你怎么带我来这儿?”她急着想起身,却无力地又躺了回去。
“再一刻钟药效起作用后,你就可以走了。”他注视着她又恼又羞的模样,那段记忆开始清晰起来。
无瑕一听,连忙撇开头去。“我自然会走,不用你赶,是我自个儿傻才……才想……”
她的声音愈来愈小,泪水终于溢出眼眶,落在枕头上。她吸吸鼻子,告诫自己不能,哭她不要他见到她软弱的一面。
“伤口疼?”他听见她油泣的声音。
她没回答,因为她不想理他,虽然曾想过他或许早忘了她,但当她亲耳听到时,还是觉得好伤人。
这样也好,她安稳自己,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把他给忘了,不再挂着他、惦记他,她是着了魔才会对他念念不忘。
“方……方才是认错人了,请你不要见怪。”她擦去泪水。
她的让他诧异,不懂她何这么说,她明明认出他了,不是吗?
她转向她。“不知公子怎么称呼?”无瑕故意道,方才他否认自己叫烈焰,她现在倒想听听他怎么说!
烈焰盯着她的双眸,瞧见里头燃着怒火,立即明瞭她是存心找麻烦,所以不应声。
无瑕见他不说话,更生气了。
“公子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十分相像。”她顿了一下,缓了缓怒气又道:“他叫“劣厌”,恶劣的劣,讨厌的厌,是相当罕见的名字。”
一抹笑意闪过他的双眸,他别过脸,转身走到桌边喝了一口茶,听她又道:“所以,公子不用忌讳名字不好听而不愿告知,因为我想,应该不会有比这更难听的了。”
他仍是一言不发。无瑕气得不想再同他浪费口舌,于是背过身去,可胸口的怒火却愈烧愈旺,怎么都平息不下来,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全身都在发热。
一会儿后,她开始觉得不对劲,原本清醒的脑袋开始浑沌不清,而且身子愈来愈热。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开始不顺,烈焰听见她急促的呼吸,马上发觉不对劲。
“怎么了?”他走到床畔,转过她的身子,一瞧见她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立即出手封她的几大穴。
他扶起她让她坐正,双掌击向她的背后,想用自身的內力将毒逼出,是他太大意了,以为只是一般的毒药,没想到……
无瑕一阵血气上湧,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乌血,然qi书+奇书…齐书后软软地倒向他。
烈焰将她扶正,她体內还有余毒,必须一併逼出,可这次不管他试了几回,却没有半点作用。
“我怎么了?”她浑身无力地靠着他。
他扶她躺下。“我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