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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澜微微的惊愕,她自然记起了洛子晟,原来那么有缘分,原来他们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不过都只是因为同一个人。
“她在房间里。”方澜提醒洛子晟。
洛子晟呆了一下,小心的走过去,手轻轻的推开门,唯恐惊吓了她。屋内黑蒙蒙的一片,但冷气袭人,他微微的觉得不安,瞬间摸向墙上
的夜光开关。灯亮了,但屋子里却空荡荡的。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着急,仿佛心都不是自己的,所有的血液全都沸腾了起来。
他冲出来,“浅依在哪里?”
看到洛子晟的反应,沈浅宇立即知道出事了,他看看方澜。方澜也不知所措,迅速的将所有房间翻遍,“难道她走了?”
“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里?”洛子晟的气息不稳,外面还闪着惊雷,她会去哪里,她身体本就不好,而且,现在还怀着孩子,他的孩子
。他竟然不能保护好她,竟然不知道她在哪里。
洛子晟飞快的冲过去,沈浅宇追上去,“你别冲动,我和你一起去找。”
方澜愣了愣,并没有上前,她知道,有这两个男人在,她根本不用担心那个幸运的女孩,而她,戏演完了,早就该退场了。从过去到现在
,繁华,从来都与她无关。
洛子晟真是失去了理智,坐上车便疾驰而去。沈浅宇也好不了多少,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一转眼就变了?
洛子晟觉得自己就像从云端跌落到谷底,刚才兴奋的跑来,只为能看到她,她竟然转身又离开了。仿佛就是在折磨着他,在考验着他,他
不怕考验,但一定要好好的。她可以打他可以骂他,但一定不能折磨她自己。
当他看到她房间里的那张怀孕证明,他觉得自己都疯掉了。
她永远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从来都是让他选择,把什么都丢给他。
她喜欢他,她从不开口。她怀了他的孩子,她还是忍着不说,直到他那他连见面都没有机会的孩子掉了,她还是不肯透露一点。他们结婚
了,她还是不肯说她爱他。她又有了他的孩子,她还是沉住气,还是不肯告诉他。他有那么坏吗?有那么不值得她信任吗?为什么她什么都
不肯告诉他,不肯让他为她分担一丝一毫?
爱他就那么难说出口?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爱他,而他偏偏是最后知道的?她是料定了自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还是觉得自己给不了她幸福?当着那么
多的人,还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嫁给自己只是不想嫁给一个陌生人。
她真是,真是快把他给逼疯了。
他开着车,连自己都不知道要开去哪里。
这么大的雨,她会跑哪里去?会不会遇到坏人,会不会出事?即使不会,那一定也会生病,本来身体都不好,现在还怀着孩子。他真想抓
住她,再好好的去教育她。
他猛的把车停在路边,电话一直连着沈浅宇,一直问着对方的情况。
她会跑哪里去?
该死的。他猛的打了一下方向盘,又看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这里和那里是如此的近。
他突然笑了一下,如同一个疯子,心里都是满满的期待,他加速开车。
当时的公寓,现在已经有些泛旧,夹杂着时代的气息。
浅依浑浑噩噩的走到这里,就是在这里,她当初就是在这里,丢掉了第一个孩子。她摸墙,仿佛时光从她指尖滑过,她的手停在那一扇门
上。当时,她就是那样无助的一直敲着那门,一次次的叫着“子晟”,但是他不在,他一次都不在。他没有回答指尖,他没有出现,他怎么
可能出现,他在地球的另一边,在遥远的国度。
冷风吹来,一阵阵恶寒,衣服又湿透了。贴在皮肤上,似乎有着刺骨的寒冷。
那种冰冷的感觉蔓延在全身,她抖了一下。
他不在,始终都不在。
她蹲在门口,如同当年一般,她多希望他能出现,能在她的身边出现,能给她一丝希望。但无论她怎么叫他的名字,他始终都不出现,他
始终都不在。
她那么用力的嘶喊,用尽全力的敲打门,一直喊这他的名字,在滚滚雷声中,她的声音都变得凄厉,但他还是不在。
那是她心里的毒,穿肠蚀骨,永久不忘。
在雨中,她是如此的期待,直至肚子疼痛难忍,她明白有什么东西正在远离自己,她多想保住那个孩子,只因为那个孩子留着的是他的血
,是他的骨肉。她多希望他能够看这个孩子一眼,但血水染红了她的眼,只留下了她眼里的泪。
她安静的蹲在那里,头埋进膝盖里。
往事浮在她的脑海里,她只知道自己在等着他,一直等着他,等着他爱上她,等着他陪着她,等着他对她不离不弃。
狂风中,雨淅淅沥沥的响着,夜里的声音悲凉而凄厉,雷声敲打着她的神经。她低低的埋着头。
突然,有着熟悉的脚步声。
恍然如梦,她慢慢的抬起头。
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如同多年在大海里行驶的船舶,终于在循循渐进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岸。
第31章 陈一芯番外
我结婚的这一天,看着镜子中穿着婚纱的自己,我无言的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纯白的婚纱,象征着爱情的纯洁和美好,我摸了摸脸,这张本该是熟悉的脸,却已经在化妆师的手中彻底改变,不是不美,只是多了一丝粉饰。如同天然风景与人工风景的区别,不是美与不美的区别,只是,所有的人都会偏向天然。
这是我的婚礼,属于我的。
走出化妆间,我又恢复了自信的笑,恢复属于我陈一芯应该有的微笑。这一天,应该是属于我的光耀。贺非凡挽住我的手,“今天你是我最美的新娘。”
十足的赞美,我看着他穿着俊挺的西装,也毫不吝啬的给予赞美。
我知道,牵着我手的这个男人,会给我安定与平和,会给我家庭应有的一切。毕竟他有着一切满足的条件,他英俊多金,无不良嗜好,更重要的是,他是贺远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一点完全满足我父母的择偶条件。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沈浅依不一样,她永远可以选择她喜欢的,永远可以任性,哪怕是以人生为赌博,但我不可以。我没有任性的机会,纵使,我们的身份本该是如此的像。我们有着相同的家世,甚至是一样英挺不凡的哥哥,但我永远不如她幸运。因为父母的呵护,因为哥哥的疼爱,她永远不用走上棋子的命运。而我,从出生开始,必定会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能让我选择的,只是嫁给哪一个纨绔子弟罢了。
对于贺非凡,大概我是感激的,虽然那不是爱情。我感谢他的尊重,感谢他陪在我的身边,他总说理智的女孩不容易得到幸福。可是,他不知道,我的幸福早在那一年就已经丢失了。所以,我只能微笑,只能对着这个我无能为力的世界微笑,如同当年的浅依。只是她已经获得了幸福。
这是属于我的婚礼,浅依和洛子晟从国外赶回来,该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当年洛子晟给洛子天狠狠的一击,洛子天便大病一场,从那以后便不再过问公司的事。而洛子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将公司逐渐拓展到海外,长久的呆在国外,而国内的部分则是交给他的哥哥。或许是争了那么久,终于知道一切都只是浮云。他们的孩子该是俊逸的,毕竟五官和洛子晟一个摸样刻出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延依也会来,她的肚子微微的突起,相信不久后,顾云修便可以喜得棱儿。顾云修一路跟着延依,不准吃这个,不准碰那个。我从来都觉得延依是幸福,真好,都得到了幸福。
婚宴进行得很晚,我没有拒绝任何一杯递过来的酒,这是我的婚礼。原来我躲了那么久,还是选择了认命。
恍然间,我好像看到了当初的那个少年。一仰头,酒迅速的穿进喉咙,烧得我眼睛都发涩。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嫁给他,这辈子,无论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读高二的时候,学习都开始紧了,我知道我必须用漂亮的成绩单去换取父母脸上的微笑。从每次母亲与牌友之间的谈话中,我便知道,我的好成绩会是母亲趾高气昂的资本,会是父亲言谈中不经意的自豪。这些,必须成为我的装饰,它们都成为我生命的装潢。
当老师每天都在念着高考高考的时候,我的心神,全都被教室外那一棵树下的那一个少年吸引。他并不会常常出现,多半只是在周五的下午,一个人站在那一颗樱花树下。那一年,樱花开得及其的灿烂,我突然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句话:樱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总是将他修长的身体靠在樱花树上,右腿轻轻的抬起蹬在树根下,他的左手插在裤袋中,右手拿着手机在看什么。观察了很多次以后,我想他只是在打游戏,用打游戏来打发那些时间,然后耐性的等着他要等的人。
少女的心思在那个时候迅速的疯长,每次当她走到他的面前时,她明明就没有开口,但他却总会在这个时候将低下的头抬起,顺手将手机放好,然后挽着她的腰离开。我们学校的高中校风很严,一些情侣都是偷偷摸摸的玩这地下情,但他们的动作和神情都自然而亲昵,从来都旁若无人。
同学之间是没有秘密的,我很快就打听到那个女生的名字和班级。夏吟,高二文科班的女生,听说是一个艺术生。关于夏吟的男朋友有很多的传言,有人说他是某某集团的少东,有人说他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有人说他只是一个文艺青年。只是那么清秀的脸庞,总不至于会是干些不入流的事的人。
我跟踪过他们很多次,他总是喜欢用手去揉夏吟的头发,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但在他微笑的脸上,我就是感到了温暖。每当这个时候,夏吟就会瞪着他,然后无言的表示抗议。但她的抗议似乎从来得不到他的批准,往往他只是几句话,她就立即束手就擒。
他带着她去植物园,一样一样的告诉她它们的名字。总类如此多的仙人掌,他都能全部叫出它们的名字,奇形怪状的仙人掌,他总能够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品种。而她,就会乐呵呵的看着他,他有时候被她看得无趣,就同样的看回去。只要他看着她,她便会很快的破功。他就会牵起她的手。
有时候他们会去学校的中央水体,人工水池中放了许多五颜六色的鱼。这些鱼并不名贵,简单的品种,但她总会在他的解说下咯咯的笑。她笑的时候极美的,而她笑的时候,他便会宠溺的看着她。她的声音很好听,像风铃一般划过心底,激起丝丝涟漪。
有时候他会带她去游乐园,明明已经是成年的人,但却如同两个孩子,在云霄飞车的空中大喊大叫。纵使那么多的声音一起在耳边响起,但我还是能分辨出那一句“我爱吟吟”。如同一句绝唱,久久的在心间难以忘记。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永远都学不会那样纯洁的笑,所以注定我得不到他的爱。
后来,我变得越来越期待周五了,习惯了透过窗口看着那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他有着清秀的面孔,有着最完美的侧脸,有着令我着迷的纯真微笑。好几次,他站在那里对着我的方向微笑,明明知道,那只是因为夏吟从这边走过去,还是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他的微笑,变成了我心底的毒药。
高三以后,父亲提出让家里的司机每天接送我上学放学,但我固执的拒绝了。每次我推着单车,从他们身边路过的时候,我就在想,他会不会在某次也注意到我?
同桌某一次问我,为什么都是推着单车而不骑,我笑笑,并没有回答。
那以后,他出现的时间变成了周六,因为高三开始了补课。某一次,或许是时间来不及,他匆匆的跑来,身上还穿着深大的篮球服。额头冒出了细汗,她有些生气,鼓这脸,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出了校门。我十分不理解,每次都是他等在那里,她不过就等了这么一次,她为什么要生气。她该庆幸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我就如同是一个小偷,观察着他们的幸福,却总是找不到一个下手点。
而高考后,我假装无意的去打听夏吟的成绩,听说她报了一所外省的大学,名字也是响当当的。而她那男友,也被传得轰轰烈烈,大概是那男的被家里逼去留学,然后两个人之间的爱恋无疾而终。我总是觉得不是那么简单,里面定有隐情,只是那不是我可以知道的。
一年,两年,我始终记得记忆中那个少年。
直到那一天来临了,洛子晟回国,陈一庭硬拉着我出席,说是今天去的都不带女伴,就是玩得好的这一群人玩个痛快。我推辞不过,加上当时真的没有事情,也只好去了。
一进包厢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已经闹欢了,方泽华那大嗓门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