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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不知道,咱们主子可从来不曾对一个姑娘这麽好。那天主子将小姐抱进府,从头到尾都紧紧地护著小姐,旁人想帮忙都被拒绝了。我还听我大哥说,主子一看到小姐落水,就毫不犹豫地跟著跳下画舫。听说刚上岸时,小姐还没了气息,是主子亲自渡气给小姐,让小姐活过来的,真的好令人感动喔!」杜鹃兀自陶醉在幻想中。
「渡……渡气?」絮乐的脸开始发热。杜鹃说的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吧?
「就嘴对嘴啊,把气吹进小姐的嘴里。」杜鹃解释得很卖力。
絮乐举起手打断了她。「好……好了,别说了。」
光是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嘴对嘴渡气,虽然是为了救人,但还是让人羞窘到不行。她宁可跳过这话题。
「小姐您不知道,我在主子身边好久了,可从来没看过他用那种眼神看其他姑娘喔!还有,主子从来没让其他姑娘睡过他的床,可见得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小姐。小姐,杜鹃也好喜欢小姐喔!」杜鹃年纪还轻,对她倒挺热情。
絮乐被杜鹃的热情给冲昏了,她生长在皇宫里,宫女对她虽客气,却都是保持著距离。她倒是第一次享受到来自下人的热情。
「等等,你说这房间是东方夺的?」她顿了一下,刚刚她也追问过东方夺,但他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对啊。」杜鹃理所当然地说。
「帮我找别的房间,我要搬走。」絮乐赶紧起身,好像椅子会烫人。
「为什麽?」杜鹃完全无法理解。
杜鹃的问题让她差点傻眼,还问她为什麽,难道她跟东方夺共用一个房间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不跟别人睡一间房。」难道除了东方夺本人不把礼教放在眼底,就连这府邸其他人都这样吗?絮乐不解地想。
其实她不明白,礼教这种东西在这府邸可不是最优先的标准,在这儿没有比东方夺的命令与意愿更重要的。如果主子说黑布是白布,他们也会点头赞同的。
「可是主子说姑娘睡这就是睡这,杜鹃不能随便更改的。」杜鹃困惑地看著她。
絮乐揉了揉额头,决定直接跟东方夺说比较快。
或许真的饿了,絮乐将一碗粥全吃完了。吃完後整个人精神也好上许多。
「小姐,杜鹃帮您沏壶茶好吗?」杜鹃收起桌上的餐具边说著话。
「嗯,谢谢你了。」絮乐轻声说。
杜鹃收走了餐具。不过杜正旗倒是来了,身边还带著一个令她讶异的人。
「公主,身体好点没?」杜正旗一踏进来就有礼地说。「我带来了一个人,相信你会想见见他。」
她闻言看向杜正旗的身後,一见到王祥的身影,她惊喜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王叔!」她奔了过去。
「公主,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属下无能,没有及早救出公主,请公主恕罪。」王祥一见到她也很激动。
「我没事,喝了点水,但现在没事了。」絮乐像是见到亲人似地,相当开心。「王叔怎麽知道我在这儿的?是李媚娘告诉你的吗?我听说你找到醉月坊去了?」
「呃……」王祥顿了一下,目光移到旁边的杜正旗身上。「我这两天都在东方府上,『请』我来的正是身边这位。」他讽刺地看了对方一眼。
杜正旗干笑两声。「多有得罪了,兄台。」
絮乐眯起眼盯著杜正旗。「东方夺要你把我王叔绑来的吗?是不想让他坏事,好把我一直困在醉月坊吧?」
「呃……我没有绑他,我只是『强烈建议』,请他到府上做做客。」杜正旗真是尴尬。主子固然难以应付,但这位公主的脾气也不是很好安抚,当人家属下还真是难为。
「哼,果然一肚子坏水。」絮乐残忍地下了结论。
杜正旗只能苦笑。
「王叔,你找我找得很辛苦吧?」她不理杜正旗了,再度转身跟王祥说话。「坐下吧!」
「两位慢聊,杜某先告退了。」杜正旗摸摸鼻子,闪人了。
絮乐连看都没看他,就继续跟王祥说话。
「公主,绑走公主的两个恶徒我已经处置了。还有中间转手过的几个,我也找到人,狠狠教训过了。如果公主想要他们的命,我随时——」
夏絮乐打断他的话。「那个王叔处理就可以了,倒是那姓萧的,我要知道他叔父是哪个二品大官,此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那萧胜风已经有人处理他了。据说萧胜风被打得体无完肤,就连萧家商行也在一夜间消失於金沙城,至於他的叔父,据说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不过我还是会查出来是谁,再向公主报告。」王祥解释著。
查出是哪个官员包庇亲戚仗势欺人,他好一次禀报给皇上知道。公主出宫也有段时间了,除了刚到金沙城时他曾经写了封信回京给皇上请罪,顺便报告公主平安外,他也很久没再传消息回京了。恐怕皇上已经开始担忧,若不赶紧联络,说不定皇上就要派人来找公主回去了。
公主出了这麽大的事,现在虽然平安无事,他总不能都不呈报上去。虽然他知道若给公主知道了,恐怕不会谅解他跟皇上打报告,但他还是得做。再说,眼下东方夺根本没有打算放了公主,以公主所受到的委屈,东方夺该负责才是。所以他还是得禀告皇上,请皇上定夺才是。
如果对方不是东方夺,他就好处理了,可是这牵涉到很多政治角力与权力争斗,他没办法自作主张。
「有人处理了?」絮乐愣了一下。是东方夺干的吧?
哼,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少恨他一点吗?若不是他,她怎麽会遭遇这些事故,根本就是他害的。
「公主,东方夺这人对公主……很执著。」王祥含蓄地说。他很清楚东方夺明知道公主的身分,却依然要把她留在身边,可见得这男人是下定了决心了。「公主对他有什麽想法?」
「想法?恨不得杀了他!」絮乐恨声道,语气虽然坚定,却无法阻止颊边的红晕。
王祥望著公主的脸,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事情真的很棘手,显然公主已经动了心了,这……
真希望皇上现在在此,他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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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盐皇》
第六章
东方夺从外面回来时,月已升至高空。
踏进自家府邸後,一路上遇到不少仆人,人人见了他都是点头致意。他跟往常一样不发一言,笔直走入自己居住的院落。
才一踏进院子,迎面就是一阵掌风扑面而来。东方夺身子往後一荡,手里的摺扇已经出手,迎向对方的剑。他的精眸一暗,在看到攻击他的人时微微一眯,随即跟对方对起招来。
要说武功修为,王祥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对方出手还算客气,他也就陪著过了几招。
东方夺不急著撤去王祥的兵器,倒想知道这个保护夏絮乐的中年汉子武力修为有多深。所以他几乎只挡不发,悠闲得有点令人发指。
「东方夺,你给我认真点!」王祥低声一喝,剑招更显凌厉。
东方夺闻言眸光又是一闪,嘴角的笑容才勾起,手里的摺扇跟著甩出。摺扇迥了一圈打上王祥手里的剑身,发出一个清脆的响声後,王祥手里的剑脱手而出,而摺扇同时回到了东方夺的手中。
「要我认真点,还用打吗?」单手负於身後,东方夺打开摺扇摇了两下,那眼神邪魅得很。
见东方夺那态势,傲慢狂妄,话不多,但总是让人把焦点放在他身上。王祥其实很明白,公主会被这样一个男子吸引,一点也不奇怪。可是他担忧的是,这样一个性格难以掌握的人,喜怒不定,他真能给公主幸福吗?
「外界对於阁下的武力修为有众多揣测,没想到东方公子的武功如此高深,王某佩服。」王祥拱手道。
东方夺的反应仅是微微挑眉。「你不睡觉在此拦我,总不会只是想知道谣言的真实性吧?」
「王某是打算带公主离开东方府邸,先来跟公子打声招呼。」王祥坦言道。
「你凭什麽认为我会让你带走?夏絮乐现在是我东方夺的人,谁都不准带她走。」东方夺冷冷地回。
「公子知道公主的身分特别,自不能如此蛮干,这於礼教不合。」王祥语气也不怎麽温和。
「礼教?」东方夺说这两个字的语气,像是在说笑话一样,只差没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我什麽时候管过外人的看法了?你若有本事就把夏絮乐带走吧,出得了我的府邸,算你本事。」
他东方夺要留的人,岂容他飞出这里?东方府邸可不是可随便来去之所。能够一手握盐、一手握漕,他难道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难道你要继续将公主留在这里?东方夺,虽然我武功没有你高,但若你敢伤了公主的心,我王祥死也难饶你!」王祥咬牙道。他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也知道要带著公主离开这儿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随意对待公主。
「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我自己会保护。」东方夺仅留下这麽一句话,就越过王祥走进他居住的地方。
在踏进自己房门之前,他就看到站在门口打瞌睡的杜鹃。他停在杜鹃身边,清了下喉咙,杜鹃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主子!」杜鹃训练有素,眼睛赶紧睁大,好像刚刚打瞌睡只是旁人的幻觉。
「您回来了?」
「她呢?睡下了?」他低声问。
「小姐不肯就寝,一直要我们帮她换房间。奴婢跟小姐说过主子的命令不能随意更改,她就决定要等主子回来。」杜鹃赶紧报告。
「身体还好吗?还发烧吗?」他的语气中带著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
「喝过药之後退了,但大夫有说这两天要注意,别著凉了。其实小姐的身子不差,大概是落了水受了惊,所以才会还有点发烧。」
「好,你下去吧!」东方夺挥了下手,轻声推开房门。
他才进门就看到她了。
屋内只剩下一盏腊烛点著,夏絮乐坐在桌子前,双手撑著下巴,眼睛则早已经闭上了。那平常不高兴时常微微噘著的嘴,现在被她支颐的手托住,看起来格外可爱。
他嘴角浮起了一抹轻柔的笑意,解开自己的腰带,脱去外衣。他无声地更衣,最後身上只剩下裤子,上半身精裸著。
他回到她身边,伸手撩起她垂落的发丝,将那发丝放到鼻端,深吸了口气。那属於她的淡淡清香让他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後他弯身,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伸到她膝後,横抱起她。
夏絮乐动了一动,脸往他身上埋去,嘴角还含著浅浅的笑。
东方夺见她那无邪的模样,脸上的笑更明显了。
然而夏絮乐像是警觉到什麽似的皱起眉头,随即双眼倏地张开,撞进他那双带著笑意的瞳眸中。
「东方夺?」她困惑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有点像又不大像……」
她认识的东方夺不是面无表情,就是用那种带著倨傲意味的嗤笑眼神看人,再不然就是脸色冰冷,严肃得让人自动服从他的命令。从来不曾见过这样面带微笑的他,而且是那种真心诚意的微笑。
她的手在他脸上造次,他隐去嘴角的笑,但是手没有拨开她。拉开床帘,他将她放到床上。
身子才碰到床,夏絮乐就真的醒了。
「东方夺!」她弹坐起来。「你……没穿衣服!」她指著他裸露的胸膛,一脸指责地说。
他连吭声也没有,将她往里推,人跟著躺上床。
「喂!」她拍著他,手一碰到他却又像被烧到一样,赶紧缩回来。「你不能睡这儿!我……你休想,我不可能跟你睡一张床。」她不睡觉硬要等他回来,就是要跟他说换房间的事情,没想到他话没说几句,人倒是跟她躺上同张床了。
他以为他是谁,他想跟她睡一起,难道她就要乖乖服从吗?这男人简直是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到极点。
他侧过身面对她,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瞪著她,害她吓了一跳,人往後缩了一下。
然後他伸出了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下,抽去她的腰带,剥去她的外衣……
「啊,住手!你给我住手!」她既紧张又羞窘,毕竟她从来没见过赤裸的男子,更别说让人这样脱她衣服了。
可是即便她使尽全力抵抗,她那些花拳绣腿打在他身上像是不痛不痒,他半点阻碍也没有地褪去了她的外衣。
就在她以为今天清白不保的时候,他将衣服往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