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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杏儿微微皱了眉头,坐在这里和人讨论一些历史上的名字让她有一种不实在的感觉。
“而且我怀疑大哥这次去调查的事件,可能与太平公主也有关系。”这就是他从刚才想到这一层关系之后一直皱眉的原因。
“那大哥会不会出事?”这下冷筝和冷笙可急了,因为冷箫在他们心中一向是亦兄亦父。
“我已经修书交代人带了过去给大哥,只希望来得及才好。”
杏儿听了冷筑的话,不知为什么心中竟然也跟着着急了起来,她不知不觉的求起她听过的任何神——耶稣基督、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莹……
莹!
怎么连那个精灵的名字都跑出来了?
算了,管他是谁,只要能保佑那个裴冷箫没事就好了。杏儿转念一想,为什么她会这么紧张呢?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大概是因为他握有她回二十世纪的钥匙吧!
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会这么的替他担心。
嗯!没错!一定是这个原因!
就是这样!
裴冷箫坐在岩口的小小船泊上,放下手中这些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由探子收过来的情报,他几乎可以确定石泉号子几件不寻常退单的背后,是有人为的操纵,而且这背后的人来头还不小,极有可能跟宫里扯上些关系。
裴冷箫心中明白,在李隆基已在自己身边布下棋子的此刻,断然不会和他扯破脸,那么现在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太平公主那一方的人。
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心烦,其实他并不怕太平公主,这辈子看过了这么些大风大浪,这么点小事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扳倒一个将近过了气的公主,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心烦的是和宫中扯上关系,他厌烦透了宫中明争暗斗的一切,不然当年他们裴家也不会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所以他才立下不在朝为官的家规。
这一次为了父母亲的骨灰,他不得不答应和麒玉公主联姻,原本以为自己早无娶妻之意,那裴夫人的虚名给了她也无妨,他就当她是多出来的一个东西也就罢了。哪里知道自己沉寂多时的心竟会在看到她水灵灵的大眼睛时,搅得像三月的融雪一般……
其实早在助李隆基杀韦后的期间,他就见过那个有皇城第一名花的麒玉公主了,当时他也只认为她是一个美了些的女娃儿罢了;后来几次再见到她,发现她总是大胆的诱惑自己,这让他对宫中的淫乱更是厌恶了,连带的总是对她视若无睹。
但是这一次……
自从他将她抱上岸的那一刻,不!或许更早,或许在那一道光后他抓住她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改变了,或许是因为那个改变太微小了,以至于他不得而知,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改变让他对她的感觉全变了。
那个女人就像滴入水中的墨汁,一点一滴的占领了他的心神,将她的身形硬是渗进了他的心中,让他惊觉——
他竟然还有会跳动的心!
裴冷箫将视线移至拍打船身的浪上,在漆黑的夜包围下,很难想像这水其实在白天会像晴朗的天空一样的湛蓝。
难道他的心也像这水,其实只是在环境下变了颜色?
那个女孩子说的会是真的吗?她真的不是麒玉公主,而只是一个跑错年代的“未来人”吗?
裴冷箫不知不觉的握着怀中的琉玉,这会是真的吗?真会有玄奇的事吗?而他又该不该相信她呢?
这么多的问题在裴冷箫的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反反覆覆盘旋着,像弄乱了线的吞丝一般,一圈又一圈的紧紧缠绕住他,让他几乎分不出神来注意其他的事,所以当船身一个不寻常的摇动之后,他才惊觉四周浓烟密布,但这小船上只有他一个人,那火从何而来?
他凝神一瞧才明白,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船四周的水面被人倒下了大量的桐油,这火就这么的从水面上一直延烧到船上来。
真是有够狠毒的做法!他原想纵身上岸,但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大浪让裴冷箫失了力道,一下子又跌回了船上,不过这一跌也让原本对准他心脏的箭偏差的射在他的左肩上。
“该死!”冷箫暗暗的骂了句。他没想到这岸上还布了弓箭手,要不是这突来的浪让他顿了一下,这会儿他可能已成为火中的无名焦尸。
在这情况下他仍能冷静的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隐隐的听到有人说“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格杀勿论”这些话,看来今天计划这场事件的主谋者是势必杀他不可了。
但是裴冷箫可没兴趣白白的把命就这样送掉,他由岸上的人声估计对方至少有十几人,自己现在又受了伤,冒然上岸活命的机会定不大,于是他当机立思的砍断了船上的缆绳,让小船顺着水快速的离开。
他咬着牙将箭头拔出,然后又撕了一方衣带紧紧的系住不断涌血的伤口,岸上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裴冷箫的意图,紧追不舍着随水漂流的小船。
随着时间的过去,裴冷箫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运气不错,在这个没风的晚上,浪竟然大得不寻常,不仅在刚刚救了他的命,现在还让水流得这么快。他看了一眼天上稍圆了的月,今天十一、十二了吧!想到这里他又想到那个自称江杏儿的女孩,和她说的那个琉玉、璃戒以及叫莹的精灵。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精灵这种东西吗?
等等!
他是不是失血过多昏了头,他竟然好像看到船的前方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而且还是一个有翅膀的女孩?!
他一定是被那个女人烦过了头,竟然会幻想出她所描述的精灵!裴冷箫笑着摇了摇头,这突然的移动让他下一刻就沉入了昏迷的黑暗中。
第六章
“大哥,你还好吗?”
冷筑的口气十分的急促,但是看到大哥受伤如此之重,教他这个“笑面诸葛”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天一早,天还没亮就有人来通报,说是在岸边发现裴冷箫意识全无的倒在一艘小船上,当冷筑亲自到岸边确定了冷箫的身分后,就急急地将他带回了山庄中。
在冷筑连声的呼了几句之后,裴冷箫总算有了一些反应,只见他急欲苏醒的猛力甩了一下头,然后因肩上的剧痛而深吸了一口气。
“大哥,你忍耐一下,我已经叫人去请杏儿过来了,她的医术很好,你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冷筝连忙按住冷箫,怕他因为乱动而使伤口扩大。
“杏儿?”冷箫的口气有点疑问,似乎记不起谁是杏儿。
“江杏儿,也就是你上次带回来的大嫂。”冷笙解释的说。
“她?”冷箫近乎自言自语的低声问了一句,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冷筑问:“今天十五了吗?”
冷筑对他大哥这个问题有些不明白,但是他仍是对他大哥点点头。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不要让她靠近我,谁都可以,就是不要让她靠近我。”冷箫的声音中出现难得一见的急促。
“大哥,杏儿跟麒玉公主真的是不同的人,她人很好的。”冷筝以为大哥不让杏儿近身的原因是因为他仍认定杏儿不是好人,所以她急急地解释。
“我说不要让她靠近我,就是不要让她靠近我!你听到了没有?!”冷箫放大了音量。
冷筝自小只见过大哥冷着一张脸训人,曾几何时看过他竟这么大的音量说话?于是一时之间只是和冷筑讶异的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噤了声,头低低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讲得这么大声,就是十里外的人都听到了,更何况冷筝?!”杏儿没好气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她这个人一向有起床气,一大早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心情就不好了,待她知道了原因之后急急的赶了过来,却得到裴冷箫侮辱人的话;真是狗咬吕洞宾,早知道她才不要浪费一丝担心在他身上。想到她刚刚一路赶过来时心中的着急她就呕。
“既然你听到了那你还不走?”裴冷箫看到她时愣了一下,但是旋即又冷着一张脸将头别了过去。
“你以为我就那么想救你啊?”
说归说,杏儿仍是趋身检查他的伤口,并用眼神示意冷筑和冷笙按住冷箫,以免他乱动而伤了自己。
当她看清楚冷箫肩上的伤口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因为那伤口不但又深又宽,而且还一直不停的流着血,再不止血的话,他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亡。
“他身上的伤口一定要快些止血才行!冷筝,你去拿一只大针、一卷线和一些布,然后再叫人拿一些酒精浓度高……厚一点的酒。”杏儿突然想起他们搞不好听不懂什么叫酒精浓度,于是换了一个说法。
“听着,我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冷箫瞪着杏儿并警告地说。
冷箫的脸色足以让七尺高的大男人吓得双脚发软,但是他没想到杏儿不但不在意,反而还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你瞪什么瞪,比眼睛大我可不会输你,如果这样就想吓走我,你还是省点力气,应付等一下我缝合伤口时会有的疼痛吧!希望你可不要痛得哇哇叫才好。”杏儿几乎是龇牙咧嘴的说。“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这种缝伤口的事我以前只看过人做过,我可没有亲自动过手,不过我还记得当时那个人是在第一针时就昏了过去,希望你的表现会好一点。”
杏儿报复似的加了这句话,谁教他这么不识好歹敢惹毛她!当然她也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会让他对她失去信心,但是杏儿转念一想,反正说不说这种话他对她都一样没信心,那不吓白不吓嘛!
“哼!”冷箫的回答是从鼻孔出来的冷哼。
“我真的不曾帮人缝过伤口。”这一次杏儿并不想吓他,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依他的伤势看起来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她竟然还在这里跟他抬杠!“不过我有几次做助手的经验,而且我说的真的,等一下你一定会很痛,所以请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
裴冷箫本来似乎还想讲些什么,但是他一接触到杏儿关心的眼神时,像是迷惑地,他不由自主的对她布满关心的脸默默的点头,然后像是想什么似的飞快地将视线调离了杏儿的脸。
“我把东西带来了。”冷筝急急的捧着杏儿所吩咐的东西,一脸着急的看着她大哥又看着杏儿。“你要怎么做?”
“你先将针、线和剪刀用开水煮一煮。”杏儿指示冷筝,然后再看着冷箫,“你先喝些酒,这会缓和一下你的疼痛。”
杏儿先用热水洗了洗自己的手,再用酒消毒一遍,然后拿起一块布要他咬着,“这是以防你太痛而咬到自己的舌头。”
冷箫原先只是看了一眼布又看看杏儿,一点张口的意思也没有,直到和杏儿恳求的眼神相遇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张开嘴顺从的咬住了杏儿手中的布。
杏儿首先将酒倒在冷箫的伤口上,她知道这一定很痛,因为她听到他深吸一口气的声音,不过他连哼一声也没有。
“冷筑、冷笙,你们一定要紧紧压住他,千万不要让他乱动,知道吗?”
杏儿迅速的从滚水中将针线拿起来,将他的伤口合近,再一针缝一针打结的方式慢慢缝合他的伤口。她尽力让自己的手不要发抖,并暗暗庆幸裴冷箫自始至终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因为她不知道如果他出了声那她是不是还做得下去。
“好了!”杏儿在缝完最后一针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说。
她用酒再将伤口和布消毒一次,然后用布将伤口包起来。她佩服的看了冷箫一眼,因为平常人绝对做不到像他这样自制得连脸色也没有变,只有脸上的汗水稍稍泄漏了他疼痛的事实。
杏儿轻轻的帮他拭去脸上的汗水,讶异的发现她的手现在才开始颤抖。
裴冷箫在杏儿的手碰到他的时候倏地张开了眼睛,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他伸出另一边的手握住了杏儿冰冷的小手,好一会儿后他又突然甩开,仿佛受不了碰到她似的。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他的口气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你还以为我喜欢救你呀!”
杏儿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然后忿忿拿起一张纸开好药方,丢给冷笙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冷箫的房间,一边走还一边在心中猛嘀咕些个好心没好报的话。
而接下了杏儿药方的冷笙,看了看杏儿丢过来的纸之后皱皱眉头,一脸疑惑的样子。
“冷笙,你怎么不叫人去抓药?发什么呆呀!”冷筝对着迟迟不动的冷笙说。
“这药方上有一句话不像是药名,倒像是在骂‘人’的话咧!”冷笙好笑的说明,但口气中指的被骂的那个“人”是哪个人,意思很明显。
“药方上写什么?”冷筑好奇的问。
“她说要两钱的‘君目不明是非’,这是什么跟什么?”
这时床上的冷箫冷冷地从喉咙发出一声闷哼,一语不发的将身子背了过去。而冷筑看了一眼他大哥之后低低的笑了笑,暗暗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