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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冷笙急急地大喊,他这一辈子最怕的人就是他大哥了。
“快喝,趁热比较有效,这是我亲手熬了好久的。”冷筝不理冷笙,劝一脸苦相的杏儿把药喝完。
既然冷筝都这么说了,而且又是她亲手熬的,杏儿再怎样也不好推辞,只好拿起碗来吹了几口气,牙一咬、心一横的将药一口灌了下去。
天!这满嘴胡说八道的胡冷笙终于说了一次老实话,这话果然是难吃得可以,只见杏儿像是给人揪住了般猛地一颤,连手中的碗都差一点拿不住。
但是说也奇怪,就这么一颤之后,杏儿发现她的头竟然一点也不痛了。看来这醒酒药虽然难吃是真的,但是有效倒也不假,不过她这辈子再也不要碰这种东西了。
“谢谢你,我好多了。”杏儿吐出胸口的一口气,向冷筝道谢。
“不客气,只要你好多了就好。”冷筝因为杏儿的道谢微微一笑,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来自未来的杏儿,只可惜她不是她真的大嫂。“咦!冷笙,你怎么可能带小奇擅自进入女子的房间?一点礼貌也不懂!”这时冷筝才突然想起来。
“是小奇说要看他的杏儿阿姨,我才带他过来的。”冷笙两手一摊,一脸事不关已的样子。
“小奇是小孩子,你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起瞎闹?而且这时候大哥不是正和二哥在川集院商讨大事吗?你年纪也不小了,有空就该多跟大哥、二哥学学怎么做生意才是。”冷筝自知是女子,对做生意的一些事儿她从不涉足,但是冷笙可是男孩子,如果不学学这些东西,教他以后怎么帮大哥照顾这些家业呢?
“帐本刚刚对好了我才走的,这会儿大哥和二哥大概在园中谈论太平公主的事儿呢!”冷笙一脸委屈的说,他虽然贪玩,可是也从没误过正经事!
“谈太平公主什么事呀?”杏儿有些好奇的问。
“还不是上次大哥遭人暗算的那一件事,大哥和二哥一致认为太平公主一定脱不了关系,只是不晓得她为什么突然针对我们冷竹岛,她明明知道我们冷竹岛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她会这么做一定是背后有扇动……”冷笙一五一十的把从大哥、二哥对话中听到的讲给杏儿听。
“真可怕。”冷筝皱着眉头说。她这个娇生惯养惯了的大小姐,听得一些勾心斗角的事,心中就卜卜跳个不停。
“没关系,小奇会和义父还有叔叔们保护你们的。”小奇人小鬼大的拍拍胸口保证,惹得冷筝和杏儿爱宠的搂搂他,然后相视而笑。
突然杏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一击掌问冷笙:“现在西元……不,我是说开元几年?”
冷笙被杏儿的问话砸得愣了一下,好一会才疑惑的回答:“开元元年呀!有什么不对吗?”
“我有办法教你大哥相信我不是鬼扯,我真的是从二十世纪来的人了。”杏儿说完这句话,也顾不得冷筝、冷笙和小奇惊异的眼光,急急忙忙向外冲去找那个裴冷箫。这一次他非得相信她不可!
呀呼!这一次她一定要让裴冷箫承认她是江杏儿,而不是麒玉公主。
正在兴奋中的杏儿一点也没有发现,她想的只是要裴冷箫承认她是江杏儿这件事,而一点也没有想到有关要回二十世纪的事。
冷筑和冷箫两个人站在后花园荷花池中的小曲桥上,一只信鸽拍了几下翅膀后停在冷筑平放的扇子上,冷筑从它的脚下取出一轴信纸之后,将信鸽又放回空中。
“大哥,杭州石泉号子自从我们放出风声之后,现在盛传破产的消息已经传至长安了。”冷筑把刚刚由信鸽传回来的消息说给冷箫听。
“很好,相信再不久那个幕后主使人一定会自动现身。”冷箫点点头。
石泉号子是冷竹岛在杭州的一个商号,其营业量更占杭州的第一位,如果经营不善一定会传回京城;不过这个消息是裴冷箫故意放出的风声,他的就是要引出那位胆敢和他冷竹岛为敌的人,相信那个幕后指使者在知道自己的计划如此顺利之后一定会降低戒心,到时要抓那个人也就容易多了。
“不错,根据传回来的消息,目前石泉号子所释出的客户全部都被一家新开的平泉商号吃掉,而那个商号的主人听说是由京城来的。”冷筑点头同意冷箫的说法。
“我想的果然没错……”裴冷箫还没说完,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裴冷箫,我总算找到你了,这一次我一定要你把你侮辱人的话全都吞回肚子……啊——”杏儿的话以尖叫做结束。
原来杏儿一想到可以让裴冷箫相信她的话的方法之后,便一路由她的房间不停的以百米速度飞奔至后花园;一想到这下可以让裴冷箫乖乖把他以前说的话都吞回去,怎么不让她兴奋不已?
可是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就在杏儿看到裴冷箫的同时,脚下一个踉跄让她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直直撞上了裴冷箫。
裴冷箫没有想到杏儿会这样直直地撞地过来,而且又是以她百米加速度的力量,虽然及时伸手将她拦个正着,但是杏儿这一跌的力道,将他们两人全撞入了荷花池中。
“你走路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裴冷箫搂住杏儿的腰,让她和他面对面,虽然这池水只及他的下巴,但是对娇小的杏儿来说仍是不到底。
“这怎么能怪我?哪一天你也穿一件长得可以拖地板的裙子看看,我就不相信你走得会比我好!设计这种衣服的人一定有病,再不然就是布太多用不完。”杏儿没好气的说,但是她看见裴冷箫的脸色实在很奇怪,不仅不像平常一脸冷漠,而且嘴角大概是气过头了的抽搐着。
惨了,他不会是气疯了,以致脸部神经失调吧!刚刚听裴冷笙说他为了她喝他的什么“有”露“没”露酒已经气得很,这下子又把他撞到水池中,看来她这次是死定了。
“我知道你为了我偷喝你的酒的事很生气,可是既然这酒这么珍贵就应该好好的藏起来才对,哪有人随随便便放着,这怎么能怪我呢?”杏儿刻意忽略她偷偷摸摸进酒窖这件事,“而且这么危险的东西更应该写上‘危险勿近’,不然也画上个骷髅头以示警告嘛!再说,穿成这样也不是我的意愿,如果你不要叫我穿这鬼东西,我就不会跌倒,那你也就不会被我撞入池中了。”
杏儿一紧张,反而恶人先告状的数落起裴冷箫的不是。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我了?”裴冷箫的声音中有一丝奇异。
“当然要怪你,要不是……”他的声音让杏儿停下了话,猛一抬头死瞪着裴冷箫(奇*书*网。整*理*提*供),她一这动作把原本盖在她头上的荷叶滑落得盖住了她的眼睛,那样子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但是杏儿可没时间去理会这一些,因为她不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
她不耐的一把挥走了盖在她头上的荷叶,天!她没有听错,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裴冷箫竟然在笑,看来她刚刚以为他气疯了的抽搐大概是在强忍笑的结果。
但是他的笑……怎么说?杏儿吞了吞口水,她原本就承认这个裴冷箫长得好看得过火一点,只不过他的脸看来像是雕出来的一般没有人气,但是他这一笑让杏儿觉得好像是雕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
“你被猫咬了舌头啦?”
杏儿不理会他的话,“你笑了!”她不可思议的说。
她的话让裴冷箫倏地皱起了眉头。他真的笑了吗?他还以为自己早忘了还有笑这种东西了呢!
“不准皱眉头!”杏儿拉平他的眉头,“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他的笑就像雪地的阳光般亮眼。
被杏儿这么一说,这个一抬出名号就可以吓得三岁小孩不敢哭的裴冷箫竟然耳根子像火烧一般的红起来,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别说了,再不换上干衣服,等一下受凉了就不好了。”
对着裴冷箫难得的脆弱,杏儿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笑了起来,她以为裴冷箫对自己的笑容没有信心,她保证地安慰:“你的笑容真的很好看,虽然有些僵硬,但是只要你多练习一下就好了。”
面对杏儿的评语,裴冷箫真的有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小妮子就是有办法搞得他又气又好笑,他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抱她走上岸。
大概是裴冷箫的笑容给她太大的刺激了,杏儿似乎仍意犹未尽的说:“其实我发现你也是一个好人,只不过表情呆板一些,多笑笑就好了,不过千万别像裴冷筑。”
“为什么?你不喜欢冷筑吗?”
裴冷箫一直以为她跟冷筑处得不错,甚至有时候看到冷筑、冷筝和冷笙跟她那么好,他心中还会浮上一股异样的心烦。
“不会呀,他很好呀!只不过你不觉得他笑得像一只狐狸吗?”杏儿一脸正经的和裴冷箫鬼扯,她发现她很喜欢和这样的他说话。
狐狸?!
她的这句话又让裴冷箫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他相信如果知道杏儿把他的“笑面诸葛”的招牌笑容比做狐狸脸的话,可能会再也笑不出来的想一头撞死算了。
一旁的冷筑和后来赶到的冷筝、冷笙虽然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但是他们却听到了冷箫的笑声!他们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出声打破这个奇迹。
天啊!这不是真的吧!他们十几年来没有笑过的大哥竟然笑了!
杏儿一边哼着歌一边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一股想哼哼唱唱的冲动,因为裴冷箫笑了。
因为裴冷箫笑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那个姓裴的要笑不笑干她家哪门子的狗屁倒灶事?她干嘛因为他要笑不笑这档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事儿高兴成这个样子?!不会是神经错乱了吧!说不定她是吸太多“过去式”的空气,导致她“未来式”的脑袋无法相容而缺气,所以她的脑神经无法连结而开始失控!
天哪!这怎么办才好?“
杏儿一会儿皱着眉,一会儿咬着下唇猛摇头,最后她忍不住双手向外挥,嘴中不住嚷嚷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就是裴冷箫到杏儿的房中发现的情况。看着她多变的表情,裴冷箫真的有些怀疑她的脸不会抽筋失控吗?虽然如此,他却觉得她就算一个脸皱成这个样子,仍然是他看过最美的女孩。
“什么事怎么办?”
裴冷箫的话让杏儿吓了一跳的惨叫一声,旋即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你怎么没有敲门?”
“我敲了三次。”裴冷箫微皱眉,这似乎是他最近愈来愈常做的动作,看来他僵化的脸最先活过来的神经是眉头上的。
“我没有听到就不算。还有不要皱眉,我喜欢你笑嘛!”杏儿耍赖的说。
哎!自从从来不笑的裴冷箫笑了之后,他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了。
要是换做平常有人敢对他这个样子,依裴冷箫的个性早给那个人一个可以冻死北极熊的寒冰脸了。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面对杏儿他就是摆不下那个脸,只好挤出一个无可奈何、要笑不笑的“苦瓜脸”。
看来“天生一物必有一克”这句话是至理名言,以一脸寒霜闻名天下的裴冷箫,这下是栽在这个小女人的手中了。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杏儿这时才想起要问他的来意。
“今天庄外有两个月一次的赶集,你……”裴冷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杏儿的欢呼声打断。
“哇!我要去看。”
裴冷箫原本以为她可能会乘这个机会糗他一番,毕竟谁教他竟然冲动的想带她出去玩一玩?可是杏儿的举动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太多心了,杏儿单纯得一点心机也没有,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你在想什么?”杏儿看他一句话也不说,以为他不想带她出去。“好啦!人家好想看看。”杏儿撒娇的说,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但是似乎很自然的就这样出了口。
“你真的很单纯,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面对杏儿毫不掩饰渴望的脸,一向习惯商场尔谀我诈的裴冷箫不禁脱口而出。
“我才不单纯呢!”杏儿抗议,他的话好像是说她没大脑。
“和我比起来就是。”裴冷箫看着杏儿噘起的小嘴,半是好笑半是感叹的说。
“和你比起来谁都很单纯,你是我见过最复杂的人了。”
“复杂?”裴冷箫因为杏儿的话而皱起了头,她是不是在说他这个人难以了解呢?他一向喜欢和人保持一段距离,但是对于杏儿他却希望让她了解,甚至有一种想向她剖心的冲动。
“也不尽然啦!人家都说你很难接近,可是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和你相处在一起,你其实是一个好人,只是不知道怎么笑而已。”杏儿拍拍裴冷箫的手背,给了他一个好大的笑容。“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裴冷箫几乎是慑于杏儿像会发亮似的脸庞,虽然她的话是满侮辱的,但是他发现她只要这样对他一笑,他似乎没有说不的可能。
赶集其实就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