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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凡是背叛本汗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放心吧!我不会杀妳,但会亲手好好提醒妳,下次,如果妳胆敢再这么做的话……」他冷哼了两声,…把鞭子拿来!
「不,你不可以……」厌离又惊又恐,看着忽那海恭敬地递上黑亮的长鞭,摇着头,不停地往后退去。
「妳想试试看我是否说到做到吗?」他冷笑反问,以眼神示意内官将她擒住,强迫她跪在殿阶前,动弹不得。
「你不可以这么做,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令她失声叫出的是刻骨铭心的痛楚。
那狠狠的一鞭从他的手中落下,凌厉地割开她娇嫩的背脊,一瞬间,穿心的疼痛教她几乎怏要晕厥过去。
她咬牙吞下了**,却不以为自己还能够再承受更多的痛楚,如果他再抽她一鞭的话……她不以为自己还能够活得下去!
旭烈兀再度扬起手中的长鞭,却忽然在半空中顿住不动,深沉的眸光瞅着鲜红的血丝缓缓地从她素白的衣衫下渗出。
「来人,把她带下去!」他冷声喝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厌离噙着委屈的泪水,不停地哭喊着自己的无辜,但她的委屈没有人肯听,终至消没在大殿长廊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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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人幽禁了她,将她关在这个小小的天守阁里,就连踏出门户的一丝自由,都不允许她拥有。
渐渐地,她变得苍白,美丽的脸蛋上不再有任何血色,她从最初的激动叫喊,到最后放弃了挣扎,倒落在这楼间的一角,眼神恍惚空洞,彷佛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教她有任何反应。
她想回中原……
那里有她熟悉的人、熟悉的物,以及今人怀念的南国气候!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太过寒冷了,不只是它从北方刮来的刺骨寒风,更尤其是它的人!他们注视着她的眼神,就像要将她冰冻了般,没有丝毫感情。
那是敌意!他们对她从来都只有敌意,没有温暖、没有接纳,一双双冰冷的眼眸彷佛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她好怕……
一种深深的恐惧彷佛鬼魅般悄悄地爬上她的心头,攫夺了她所有的感官,厌离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蜷曲在一方小小的角落里,怕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能向谁说呢?
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她就连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
终于,强忍己久的泪水,如断落的珠串般不断地滑落她苍白的脸颊,她的背传来了如火焚烧般的痛楚,她的身子却渐渐地冰冷,或许,她会就这样死去也说不定……眼前一暗,她终于不支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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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他就一直心神不宁,几年来,他征战沙场,戮人无数,双手早就沾满了腥红的鲜血,但他竟然无法忘怀那日亲手鞭笞她的感觉!
他甚至于可以一刀杀了她,但事实是他就连握紧鞭子都快要做不到!而她那一声声惊恐的呼喊,更是日夜纠缠着他不去!
他没错!几天来,他不断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在执行应当的惩罚,只给她这么一点教训,还算是便宜她了!
「可汗,事情有异。」丰干进门拜见了旭烈兀之后,就立刻点明来意。
「说!」
「属下质问了一些膳房里的下人,他们都说王妃那天根本就没有接近过膳房,所以属下又将那天指证王妃是凶手的男人拷问了半天,他才终于吐实是真金王爷使唤他下的毒。
闻言,旭烈兀心中大怒,「什么?!来人,去把真金-一」
「来不及了!一拷问到真金王爷是幕后真凶,属下就派人去过王爷府,但那里早就人去楼空,详细调查才发现,真金这几年与邻近的国家走得很近,可汗,真金王爷极有可能要谋反。」
「传本汗的命令,倾全力缉拿真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时,旭烈兀反而平静了下来,语气淡淡地下令。
这时,一名官人来报,忽那海听完了官人的叙述,回头禀道:「可汗,天守阁那里传来消息,说王妃从昨天开始就不进膳,情况好象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应该要派人进去看看?」
闻言,旭烈兀的心口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什么都来不及多想,立刻纵身往天守阁的方向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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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楼阁年久失修的门板被人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光线的投射之下,彷佛黑暗的剪影,只有一双墨亮的眸子在黑暗之中熠动着,旭烈兀直勾勾地注视着蜷在角落的纤影,胸口一紧。
她死了吗?
「厌离?」他试唤了声,来到她身边蹲下。
听见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宇,厌离短暂地回过神,在黑暗中,她无意识地揪住了旭烈兀的衣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有如火焚过般,嗓音也变得沙哑,「是谁……你是谁?」
「是我,我来带妳出去了。」他动作小心地扶起她,对他而言,她是如此的娇小柔弱,彷佛一不小心就会将她折毁。
出去?她苦笑摇额,「不,出不去……没有他的命令,我出不去……请你告诉找,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才能离开呢?
「少胡说!认真看着我,妳知道我是谁吗?」他强硬地扳过她的小脸,要她正视他的存在。
「是你?!不要碰我……」她终于知道他是谁了,惊吓地想要闪躲他,身子却虚软得教她无法控制,最后,只能无力地倒落在他的臂弯之中。
她紧闭着一双美眸,神情尽是对他的害怕恐惧,她怕他……她真的好怕。
「我不会伤害妳。」
「你会……你会!」她不相信他的话,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要推开,但她做不到,因为她已经累得无法动弹,只怕是离死期不远了吧?!
她不想死……不想死在这寒冷的国度里!她缓缓地睁开瞳眸,噙着淡淡波光,近乎可悲地祈求道:「我要回中原……你发发慈悲,让我回中原好不好?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回去!」
旭烈兀敛眸俯瞰着怀里苍白的人儿,两泓黑眸黯沉如墨,看不出此刻的他究竟在想什么。
「妳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这里就是妳必须终老的地方,除了青龙国,妳哪儿也去不了。」他以冷硬坚定的口吻宣告道。
「不……不!」厌离绝望地哭喊出声,十只纤指紧紧地捉住他的衣襟,悲伤得难以自持。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残忍待她?!她宁愿以一死来交换离开青龙国的渺茫机会,但现实是她就算死了,都离不开这个教她的心为之冰冻的国度!
「我不要……救我!谁来救救我?!」热烫的波水滑下她的双颊,立刻变得冰冷,是的,这个国度太过寒冷了!就连她多想保有泪水的温度片刻,都办不到!
「住口!」他徒然一喝,低沉的嗓音之中隐隐藏着怒气。
「我不要……」她不要留在这里!厌离松开他的衣袖,别过泪颜,一串串的泪珠无声地滑落。
「不许妳说不要。」他冷冷一哼,结实的长臂将她腾空抱起,大步地往外走去,阴霾的脸色诉说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他想不透自己为何如此烦闷,只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听到她说想回中原的字眼,那会教他觉得心情恶劣,彷佛她从来都不曾属于他……
第四章:
邪皇幽妃2
如此柔媢的眼波
毫不費力進佔了我的思緒
牽絆著我一寸寸陷入妳的情網
对于她被放出天守阁一事,旭烈兀并未对他的手下多作说明,五、六名宫婢伺候着她的起居,厌离可以明显看出她们眼底对她的不喜欢,只是碍于对旭烈兀的敬畏,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伤口好些了吗?」下了朝,他回到寝宫,看见她已经醒了,虚弱地侧躺在炕上不动。
「多谢可汗关心,不碍事了。」她勉强自己起身,不愿在他的面前躺着,仿佛她毫无抵抗他的能力。
「来人,去取药。」他沉声命令,面无表情地在炕边坐下,动手就要褪去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检视伤口复元情况。
「不……」厌离吃了一惊,无论这些口子以来,旭烈兀替她换过多少次药。每当他亲近她、碰触她的时候,她还是会吓一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情愿,但感到难为情却是不平的事实。
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无法将这个可怕高大的男人当成自己的夫君,她怕他……怕他的无情冷漠,怕他的喜怒无常,怕他的强势凌人!
「是该换药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好转,你想要让伤口恶化吗?」他浓眉冷冷一挑,大手轻扯她身上单薄的衣料,与她僵持不下。
「我可以自己……」她试图对他说之以理。
「你想说可以自己动手换药吗?」他似乎觉得她的话极其可笑,逸出一声冷哼,「把手放开。」
厌离觉得自己被他嘲笑了!他果然应该嘲笑她,因为鞭伤烙在她的背上,除非她背后也生出一双手,否则是绝对难以做到自己换药的。
两团红晕浮上她苍白的睑颊,她终于放弃挣扎,松开纤手,任由他解除她素白色的外袍,不片刻,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她不自觉地紧紧按住兜衣,生怕在他面前失去自己最后的防备。
旭烈兀对她这个举动感到叮笑,这些天来她清瘦了不少,捏起来只怕没剩下几两肉,但从兜衣的侧缘却还是可以隐约窥见她急欲隐藏的傲人春色,她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却没想到她近乎顽固的矜持,意外地引起了他体内最本能的男性欲火,为了得到她而蠢蠢欲动。
他没忘记大掌玩握住她那两团饱满雪嫩的感觉,更没忘记顶端那两抹樱蕊在他的捻弄之下,颜色变深,也更敏感。
厌离背对着他,没看见他幽黑的眸子因欲望而转成浓黯,她只是想着他分明说要替她换药,却为何迟迟不动手?因为一直等不到他开始动手换药,她的心忐忑不安。
「可汗……」她出声提醒他,娇裸的身子因长时间接触到冷空气而有些发寒,她揪紧了盖在身上的水貂被,嗓音轻颤。
旭烈兀被她唤回了神,屏去心中的杂念,为了不撕扯伤口,他用剪子剪开她原来的药布,瞬时,一道狠狠割过她美丽纤背的狰狞伤口出现在眼前,他的心陡然一紧,闷闷作痛。
明明就是他亲手在她身上烙下这道伤痕,他从来不为自己所做过的任何事情感到罪恶,但为何……当他瞅见这道丑陋的伤口时,他的心情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劣,几乎痛恨起自己的狠心!
「伤口已经收口,应该再过不久就能结痂,只要妥善照顾,痊愈以后应该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哑,伸手接过宫女递上的药瓶,轻沾了些在手指上,缓缓地涂抹她的伤口。
当他温热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肌肤时,厌离有些紧张,心跳飞快,她缩起纤肩,微微苦笑出声,「就算有疤痕我也不在乎,只要伤口能快点好,不需要再麻烦你天天替我换药就成了。」
听见她的说法,旭烈兀原本就恶劣的心情,顿时更加糟糕,她这么说是为了要早点摆脱他吗?他闷哼了声,不发一语地替她上药,最后替她裹上药布,这时,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变得更加紧张了。
一丝促狭的笑意闪过他的眸子,他知道她紧张的原因,一手握住卷好的布条前端,不怀好意地从她肚兜的下端探进,才正要往上探,就被她两手按住,无论如何都不肯放。
「不……」她小声地叫着,俏脸通红。
「放手,你这样子教我如何替你裹药布呢?」他话声微微一挑,理直气壮得不可思议。
「可是……」
「放手。」这次,他只淡淡地抛出两个字,不疾不徐,完全没有让她选择的余地。
厌离无奈地轻叹口气,心里也明白自己根本无力扭转劣势,她缓缓地别开美眸,让他不安分的大掌得到了前进的空间。
旭烈兀勾起唇角,一圈圈地放松白色的布卷,绕过她平坦的腹部,来到她饱满隆起的胸前,在这儿,他故意放缓速度,故意逗留在她娇嫩的**半晌,曲起的指背彷佛不经意地滑过那抹娇嫩,立刻听见她倒抽了一口冷息,娇柔的身子变得僵硬。
「怎么了?弄痛你了吗?」他明知故问,大手探出她的肚兜,以另一手接过布卷,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不……」她轻轻摇头,不愿承认那一瞬间的心荡神驰。
「是吗?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