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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这伤可如何是好呀?咱们还是跟王爷坦白了身份吧,我想王爷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小婉趴在床前急急忙忙拉着她。
他当然不会见死不救,打伤她,本就是为了逼她就范,可小婉就难说了。
烈炎倔强的摇摇头,被小婉从床上搀扶着坐起来,在床上躺了五天也够她受了,体内也只是有些隐隐作痛,并未有何大碍。
墨发如烟,柔顺如雨的洒下来,纵使不施粉黛,两颊荀白,浑然一副娇弱的病态,也依旧难掩那香艳夺目之姿,着实叫人欲罢不能。
她轻轻的看着她,握住小婉的手,柔弱道“小婉,为我梳洗一下,我要出去。”
小婉一惊“公子,您现在伤还没好,您要去哪儿?”
烈炎微微一笑,唇瓣干涸偏白,嫣然一副长颦减翠,瘦绿消红之态。
她道“躺了数日,身子快要散架了,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可是公子,您……”
“我没事……”她含笑打断她,道“我想去别院看看,听说慕容公子武艺超群,或许他有办法救我性命。”
闻言,小婉瞳光一闪,立刻喜道“对哦,慕容公子曾是王爷最得力的助手,听说就是因为他出谋划策,王爷才有幸歼灭了那么多国家。”欣喜之时,她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对了,皱了眉头,歪侧着头看着她“公子,您确定慕容公子能出手相助么?咱们跟他好像并无交情吧?”
“试试吧。”她轻启朱唇,道“出去走走也并无坏处,就当活动活动筋骨。”
小婉点点头,这才拿着梳篦为烈炎绾起了长发,穿好男儿装,她搀扶着烈炎出了门。
还未靠近别院,那抹沁人心脾的箫声就悠悠的传入两人耳里,与之前有所不同,现在的曲风舒畅、流离,虽轻、虽浅,却不叫人那般伤怀。
她微微一笑,这种曲子很适合他。那样的男子,不该吹奏那样凄凉的曲子,本就透着淡淡的忧伤,在如此,该叫人心疼了。
她披着小婉特意为她赶制的白色披风,站在别院门口,老远就瞧见那抹温雅含蓄的身影。为含金柳,为芳兰芷,为雨前茶,即便坠落凡尘的仙子,也不过如此罢了。
这一幕,竟连身旁的小婉也看得呆了。聂王虽俊,但身上的霸气太强,让她不敢大胆的窥视他。可慕容歌不同,他柔美,风情,让人经不住要多看几眼。
他的雪袍洒在那散落一地的樱花上,美得让人流连忘返,望尘莫及。
“公……”
“嘘……”小婉刚要开口,便被烈炎小声打断。慕容歌在吹箫之时,是惊扰不得的,不然他又会如惊弓之鸟钻回自己的贝壳。
他身上的气质虽与夜鹰不同,但某些地方真的太相似,让她差点分不清到底谁是谁。
曲声幽幽,改编的钢琴曲竟从他嘴里吹出了如此柔如蛇形之感,婉转曲曲,让人有种希望这首曲永远也别停的念想。
他面若傅粉,色如盛雪,鬓似烟云,怎叫人不动心?怎叫人不挂怀?
只可惜……她无心、无情,情丝早在二十一世纪就被尊上拔得一干二净,否则,难逃他法网。
曲毕,小婉忍不住拍手蹦了起来,兴奋的叫“慕容公子吹的曲儿真好听,是小婉听过最好的。”
依然是那副不染尘世之姿,他微微侧眼,双瞳剪水,水眸淡淡,起身往着屋内而去,临去秋波那一转,万花齐绽,天色空明。
小婉急了“他怎么走了?”
“慕容公子请留步……”烈炎轻唤,怕是一使劲,胸口又该疼了。
他驻足,微微侧目,面容极淡,道“姑娘有伤在身,不便于四处走动。”
闻言,小婉一惊,来来回回的看着烈炎和慕容歌“他他他他……他怎么知道公子您?”
烈炎轻捂有些泛疼的胸口,眉心一蹙,那个动作,柔桡轻漫,妩媚纤弱,染了一世芳华。
她微弱道“今日小女子是特意来找公子的。”
慕容歌面若风霜,似是能看穿她的想法,道“你的伤,除了聂硕,无人能治!”
他竟那般清淡的直呼聂王的大名,要知道,曾经他还是他最为忠恳的手下,莫非这二人决裂?如若不和,仅凭聂硕的性子,定会让慕容歌惨死九泉,又怎会让他如此好活?
并且,固步自封、画地为牢之举,还是慕容歌自已提出的,是他甘愿与世隔绝,不问世事!
“慕容公子武功奇高,我家小姐的伤患怎可治不了?”小婉也跟着急了起来,看这慕容歌刻意拒人千里的姿态,想必是真的见死不救了。
他没在多言,似是不想过多解释,全然一副‘爱信不信’之态,侧过身,径直往着屋内走。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又没有得罪你,你……”
“小婉。”见她发火,烈炎立刻唤住她,目光渐步落到那间房屋里,道“慕容公子也有他的难处,咱们走吧。”
“可是小姐,您的伤……”
烈炎一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许多事强求不得。”
如此,小婉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闷声憋住气,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烈炎转过身。
转身的刹那,她惊奇的发现,地上残留的樱花花瓣竟然莫名就在地上组成一个大字:谢!
烈炎静静的看着那以花瓣铺成的字眼,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她知道,他是谢谢上次那本箫谱。
烈炎回眸,顺着金灿灿的链子看向里屋,脆道“公子的心意小女子明白,只希望下次见面之时,公子无需拒人于千里,交个朋友也无妨。”
说着,转过身,扶着小婉的手,步履轻伐的踩在落花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子,常听人说自从慕容歌自关后,性子就古怪了好些,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哼!”一想到他刚才之举,小婉心头就有气。
烈炎清眸流盼,淡道“我们没有参与他的人生,无权评论他的一切,每个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
……
035。唉声叹气
又经过了几日的调养,烈炎这身子总算有所恢复,聂城每天都会来看她一回,就连含烟也是派人送来了尚好的药材,聂硕念她护主有功,封了她个御林军副将的职位。这下,她的手里才算有些了权势。
听说聂城也曾去恳求聂硕为她运功疗伤,不过却被当即拒绝。此事早在烈炎预料之中,聂硕那样为自己而活之人,又岂会那么容易仁慈?
日子一天天逼近太后寿辰,其他王孙贵族都在忙着为太后筹备寿礼,但聂王府却是纹丝不动,聂硕甚至连提都不提。
华辖殿:
郑太后屏退了左右,刘公公连忙上前,在她耳旁道“太后娘娘,在过十日便是您的六十寿辰,近来聂王府却并无任何动向,老奴担心聂王又在私下里盘算着什么鬼主意。”
一说起这个,郑太后就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苦闷,道“聂王若真敢造次,哀家和皇上也都束手无策,我南岳江山有三分之二都收入聂王囊中,他登基为帝是迟早之事。罢了,哀家这条命,留不留得住也无关紧要了。”
近日来,聂硕已让她烦透了心,今早宫女梳洗时,竟发现了好些白头发,总有一天,她也会操劳而死。
闻言,刘公公赶紧焦急的跪在地上,磕头道“太后娘娘可千万别这么想,若是您都放弃了,那南岳国就真的要走向灭亡了。”
“那你说说哀家还有何法子呀?”一说起这个,郑太后就满面愁苦“这个孽障是哀家一手造成的,早知如此,当初哀家说什么也不会残害了郭妃。如此,哀家现在这个太后还当得稳当点儿,南岳国也不会遭此劫难,是哀家的错……都是哀家的错啊……”
“太后娘娘可万万不能这么想,您本来就该是南岳国母仪天下之人,是先帝违约在先,想废除您为皇后,您也是被逼无奈才……”顿了顿,刘公公接着道“说到底,还是郭氏那妖妃作祟,就连她死了也不安生,造出了聂王这妖魔。”
“哎……”说到此,郑太后就一阵胸闷,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眼看着天下苍生被一个聂王闹得民不聊生,身为南岳国掌权六宫的太后,怎叫她不忧心?
“聂王要找的那名女子也好似人间蒸发般,无论如何哀家都找不出,看聂王那样子也不像是找着了,可为何近日来他没有了动静?”
刘公公道“大概是找久了,聂王失去了耐性,所幸不找了吧。”
“说到底,那名女子还是不能迷惑聂王,跟从前的女子都一样。”她一脸愁苦,许给聂王那么多国色女子,本以为安插的细作会成为聂王的弱点,岂料,却都一一惨死在他刀下,唯一存活的便是淑妃,可淑妃毕竟还是心慈手软,甘愿看破红尘,终日吃斋念佛。
刘公公也跟着长叹一口,皱了眉头“老奴还听说前些日子聂王被人行刺,去了上百人,却无一人能够接近聂王,个个粉身碎骨,死得惨不忍睹。”
“此事哀家也听说了。”郑太后闭上双眼,瘴气郁结在胸口,头疼道“自打郭妃去世后,他一夜成魔,潜心学习武艺,如今已是武功权势通通无人可敌,所以哀家才说南岳改朝换代是迟早之事,即便玉皇大帝下凡,怕是也无力回天!”
“哎……难道南岳就真的如此了么?”这几日,她是食不下咽,就连睡觉也是辗转难眠。
刘公公也在替南岳国的未来担忧,若聂王真的登基为帝,那将是一代残暴的君王,如此可见,这个国家迟早会毁于一旦。
“太后娘娘还记得那繁荣盛世的吴国么?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被聂王移山倒海,吴国君王和后宫妃嫔死得那叫一个惨烈,听说是当着吴国百姓的面儿,聂硕亲自下令将他们丢进油锅给活炸了的。”
当时那场面才叫一个惨绝人寰,活生生的看着油锅里的人皮开肉绽,愣是将吴国国王王后给煮熟了。
闻言,太后一声冷哼“当年他也不过二十岁,若不是慕容歌从旁指导,岂会那么容易歼灭强大的吴国?谁不知慕容歌乃南岳神童,比聂王小六岁,却精通天文地理,没有他,聂王只是一只没牙的老虎。”
刘公公道“六年前聂王失去慕容歌是只没牙的老虎没错,可六年后的今天,即便是没有他的军师,聂王照样可以排山倒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所以哀家才愁呀~”郑太后摊开双手,急得焦头烂额,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比前些日子消瘦了一大圈,再不是当初那个光鲜亮丽之人。
“老奴也毫无对策。”刘公公蹙眉,手中的拂尘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就连南岳第一美人柳如月也未能抓住聂王的心,还被他狠心送进了万花楼,怕是美人计这一出,在聂王身上根本毫无作用。”
“哎……”太后又是一叹,揉了揉太阳穴,感叹道“要是相府能再出个这么水灵的姑娘,模样又漂亮,脑子又聪慧,又善于把握男人之心,那该有多好?”
如此,就算他聂硕在有惊世之权,也一样臣服在她郑太后的脚下。
谁能知道,柳如尘这个香娇玉嫩,似月里嫦娥瑰姿艳逸之女子竟然是相府庶出四小姐,因为母亲出身寒微,在加上相府夫人心胸狭窄,才把相爷的血脉不当人看,不仅不让柳如尘认祖归宗,甚至对外扬言相府只有柳如月这么一个独女,如此,南岳国才没有柳如尘这号人物。
这样虽对柳如尘不公平,却是帮了烈炎一个大忙。
她就是要让这个世界之人都不认识自己,然后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一举成名,混到名扬天下,人人皆知。
“不管中用不中用,眼下之计还是继续寻找那名女子得好,有一个盼头总是好的。”刘公公出谋道,他们大概还不知晓那名女子已经在烈炎的计谋下死了。
“嗯!”郑太后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总归比什么法子都没有的强。”
“那老奴这就安排暗卫去继续搜寻。”
……
036。千秋万载
十日之后,郑太后的六十大寿如期举行,各路王孙大臣纷纷宾至踏来,宴会摆在华辖殿外的那片空地里,奢华了搭了一个长长的莲蓬。
聂硕提前一个时辰做好准备,刘侍卫奉上他准备好的礼物,他将礼物直接交给一旁的烈炎保管,是个方形的盒子,并不知里面装着何物。
今日他也算盛装,穿着显眼的艳红色朝服,绾在头顶的凤冠也换为正统的祖母绿,只是眉眼间的清冷却依旧没散,还是那般赫人。
“王爷,妾身准备好了。”随之而来的莺然之声让烈炎忍不住侧目,面前这位女子一脸素淡,着装简朴,面容虽没有含烟那妖娆之美,却多了些素雅之姿。
她走近,给聂硕请安之时,身上就有一股清淡的香烟之气,想必眼前这人正是传言中的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