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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母后,这算不算虚惊一场呢?”聂硕笑起来,身旁的太监胆战心惊的将茶杯递到他手里,他一面波着茶盖,一面饶有兴致道“瞧把母后吓得,这份大礼,难道不算今天寿宴的最大看点?这可是儿臣花了两天两夜精心为母后准备的,珍贵得很!”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角落里的淑妃清浅的闭上双眼,口气即无助,又无奈。
断头之人乃御林军总统,这可是郑太后精心设计安插在聂硕身边最大的细作,没想到竟被他给查了出来,如此说来,聂硕又一次断了她想要翻身的后路。
郑太后吓得好半天没回过神,其余人也是魂不附体,就连身为皇帝的聂远也是大汗淋漓。
“快——快——快把这个人头给哀家拿走——拿走——”郑太后脸色惨白,闭上双眼疯也似的挥动着衣袖,惊魂未定。一向在朝臣面前保持完好的雍容华贵之姿也荡然无存,只剩一个疯妇在这里狂肆的咆哮,差点唬出了失心疯,就连头顶金碧辉煌的凤冠也激动的歪侧在一旁。
侍卫听命,赶忙上前将那人头放入盒子,用盖子盖住就端了下去。
郑太后跌坐在凤椅上瞪大双眸连连喘息,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细看,两鬓竟也有密汗滑落,胸口起伏不平。
聂硕仰天脆笑,将手中的茶杯往前一抛,顿时就碎了一地。众人随之一颤,脸都快贴到地上了。
“儿臣这份大礼,母后可喜欢?”他侧过头,勾唇而语。
郑太后惶恐,唇齿巨白,沉默半响也不敢开口说话,藏在袖子里的双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
瞳孔巨颤的同时,里面就掺满了盈盈泪痕,不过被她忍得急,没敢流出来。
聂远却早已是泪流满面,诚惶诚恐的跪在聂硕面前,目光呆滞的落入他的脚踝,六神无主,无力道“朕……退位……”
“聂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聂远虚无缥缈的喊出来,紧接着,伏地的朝臣异口同声,齐齐吼道“聂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聂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聂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响声顿时传遍华辖殿,传遍皇宫,传遍整个南岳国!
聂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太后的眼泪这才全然流泻下来,双眸一闭,那条泪河就在脸上划出一道无可奈何的苍凉。
南岳国,到底还是亲手毁在了她手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雷霆的笑声,如从远方传来的魔音,穿透进每个人的骨髓里,震得他们毫无翻身之地,也为他们惊出了一声冷汗。
狂笑猛收,聂硕面容当即沉冷,黑眸攥狠。他倏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右脚倨傲的踩在椅子上,嚣张跋扈,绝冷道“本王暂且还不想坐这个皇位,还是留给皇兄多当几日。”
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郑太后,他要让她求生生不得,求死死不得!
郑太后当即瘫倒在凤椅上,聂硕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这是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来替他的母妃报仇,他是要折磨得她万念俱灰,让她留下最后一口气,受尽他的暴戾酷刑而死!
聂远也是吓的当场从椅子上跌坐下来,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白,全然一副惶恐不安之态。
跪在脚下的大臣也是浑身颤抖,各个都纹丝不动,不敢有半句多言。
聂硕却来了兴致,淡扫着跪下朝臣,笑道“不如趁此机会,你们就帮本王想个新的国名,新的封号,也便好本王哪天想通了坐了这个皇位,好拿来用用……”
闻言,下面之人已是狂擦汗水,哪还敢真的就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烈炎倒是想了一个好名字,私下一笑,就道“属下觉着,王爷英雄盖世,千秋万代永不覆灭,不如就改国号为‘代’,封号‘灭’,寓意歼灭众国,一统天下。”
“代国……灭皇……”聂硕凤眸一眯,斟酌少顷,随后笑起来“好!不愧为本王的得力手下,好个代国,好个灭皇,好个烈副将!”
“谢王爷赞赏。”烈炎从他后侧跪下来,低下头,那勾起的唇角被掩埋了下去。
只有跟对了主人,她才可名扬天下,千秋万载。既然在二十一世纪得不到该有的权势,那么她就在这古代一举夺冠,斩断情丝,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灭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代国万岁万岁万万岁……灭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代国万岁万岁万万岁……”懂得见风使舵的朝臣也是立即改口,异口同声的喊道,响声震天,如雷贯耳!
“哈哈哈哈!”聂硕撑开双臂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燎原不绝的凝向外面的蓝天。
母妃,你可看见了?儿臣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儿臣要让整个南岳国都跟着你一起陪葬!
儿臣还将忍辱负重,将当年意图残害你之人通通揪出来,儿臣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儿臣要让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郑太后也是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魂不附体道“灭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代国……万岁万岁……万万岁……”
吼完,最后一滴泪也流尽,她直接倒地,昏死了过去。
好好的一场寿宴,竟成为她终生难忘的纪念!
“放心,本王现在还不会让你们如此好死。”他狂妄的斜勾朱唇,俯下身,勾起聂远颤抖的下巴,接着道“南岳国怕是还要呆上一阵子,皇兄,你可得好好珍惜。”
“朕……谨遵聂王之命……”说完,他直接跌坐在地上,吓得魂飞魄散……
……
039。淡漠之姿
在回王府的路途中,就连话多的聂城也变得安静了,大概是聂王大闹寿宴也把他给吓着了吧。
也难怪,纵观古今,能够如此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人,也只有他聂硕才敢!看来,这场轰动全国的寿宴,怕是又该闹得民不聊生了。
烈炎虽为黑道杀手,杀人无数,但今日这般场面她也着实未见过。接近百名官员齐齐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那种场面即震撼,又叫人惶恐。
从城门悬尸到如今的大闹寿宴,聂硕给她的震撼太大,甚至让她一度错觉的以为,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除了马车碾过的声音,车内那般寂静,聂城与烈炎都是低头不语,安宁的出奇。
身旁一身血红朝服的霸气男子倒是不显安生了,侧过头,淡淡的看着一脸素雅的烈炎,忽而道“今日你的表现让本王十分满意,本王一向赏罚分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本王提。”
烈炎微微颔首,双瞳落入地面,清淡道“属下一心追随王爷,不敢有要求。”
聂硕一声脆笑,道“本王知道你忠恳,有何要求尽管提,本王尽量满足你。”
尽量满足,那就是不一定能够满足。
烈炎在心头一笑,聂王说话玄机太多,倘若她稍的一个不注意,就会落入火坑。
她轻道“属下只愿能够永远追随王爷。”
“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烈副将真是本王的心腹。”聂硕大悦,烈炎真是油嘴滑舌。
车内的气氛被聂硕点得如此活跃,他脆笑不断,相较于来时,心情变幻很大。倒是一旁的聂城一脸漠然,像根木桩似的呆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聂硕一转眼,就看向他,沉冷道“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回去就泄了气?”
聂城仍旧低着头,好半响,才看着里面有气无力道“二哥也没说今天会如此这般,什么代国?您忘了咱们父皇是哪国人了?您忘了咱们在哪国长大的了?”
话里,有稍许的不满与指责。
虽然他早知道自己的二哥总有一天会谋权篡位,做皇帝是迟早之事,可是更换国名,他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人不能忘了本。
闻言,聂硕的面容变得阴沉了,有几丝不悦,皱眉道“这是大人之事,你不必过问。”
聂城有些不依了,噘着唇“老说我小,我已经长大了,二哥不能老将我当小孩子。”
“在本王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是他一手将聂城带大,所以,这些年也就习惯了。忽然有一天弟弟要来跟他说自己长大,那不是就寓意着聂城也该离开自己了。
聂城咬牙,拗不过聂硕,只能歪侧过头去,生了闷气。
见聂城有些不爽,聂硕沉着脸,却又耐着性子看着他,道“聂远登基,你本该被册封为王,皇子乃皇帝的子嗣,可为何这些年,独独你还依然是皇子之位?就是因为郑太后无法治本王,只好将气出在你头上。”
“皇子就皇子,我又不稀罕这些官衔,做什么都一样。”聂城不以为然。
聂硕皱眉,喝道“本王哪能护得了你一辈子?若是哪天放你远逐,手头没个权势,你还能说话这般硬挺?”
聂城侧过头,不满的瞪着他,却是一句话也顶不上去。能够如此冲撞与对聂硕不敬而相安无事之人,全南岳上下,就只有他聂城一人了。
车内的气氛骤降,聂硕原本大好的心情就被聂城给搅合了,一路上就冷着那张俊脸,就连周遭的空气也给染了些寒意。
少顷,马车缓缓驶入了聂王府。聂王府戒备一向松懈,当然,就算聂王府只有聂硕一人,普天之下,也无人能够进来造次,当初柳如月拿柳如尘调包,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否则,她又岂能在洞房花烛那般神不知鬼不觉?三人跳下马车,身后的淑妃也跟着下来了,走过来,向着聂硕行了个礼,柔道“舟车劳顿,王爷好生安歇,妾身这就回了礼佛堂为王爷祈福。”
聂硕侧目,冷冷的看着她,讥讽道“今日本王对你的主子这般侮辱,你是不是很恨本王?”
淑妃面容极淡,朝着他欠了欠身,轻道“妾身乃王爷之人,妾身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人。”
“哼!”他一声冷哼,几步上前就钳住淑妃的下巴,让她被迫凝向他那双阴狠的黑眸,邪道“既然你如此忠心,那本王登基那天,你就作为祭祀的活品为本王祈求上苍。反正你整日诵经念佛,菩萨也认得你,不是更会让本王千秋万代?”
淑妃淡然的看着他,不怒不笑、不骄不躁、无怨无悔“妾身领命。”
如此淡漠的女子,如此惊慌不乱的女子,着实让烈炎一震。郑太后身旁的细作,果然绝非常人能够匹敌,只可惜,她情丝太深,如那一世的她,这样……会害惨了她们自己。
“哈哈哈,那就这么决定了,本王会让你为自己的倔性子付出代价!”一甩长袖,聂硕转过身无情的踏进王府。转身的刹那,烈炎无意间看到他眼里那抹稍纵即逝的腥红,那一刻烈炎便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曾经让他动过心。
只可惜,淑妃是郑太后的细作,聂硕知道这个女人到最后的下场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
淑妃低下头,恭送着他离开,至始至终脸上都瞧不出半丝笑意,更瞧不到一毫的惊慌。
同来的姐妹都死了,聂硕顾念旧情留她至今,也是时候结束了。
“主子,若您肯向王爷低头,您就是未来的皇后啊……”身旁的丫鬟捂住嘴,忍不住哭起来。
“许多事……身不由已。”她淡淡道,目光放到那广袤的蓝天,清透的双眸瞧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主子……”
“走吧……”淑妃淡淡的打断她,绣花鞋轻盈的踏上了坚硬的石阶。那抹气若幽兰之姿如那一缕春风散落在尘世……
繁花眼底千万种,此种人间最擅奇,国色天香人咏亦,丹心独艳有谁知?有谁知……
有谁知……
……
040。皇后之位
“啊?公子,您说相爷在寿宴上见着您了?那可怎么办呀,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聂王要改朝换代了,相爷会不会提着这个礼物去巴结王爷?”烈炎从聂硕那里回来之时,就把今天在寿宴上发生之事告诉了小婉,岂料,聂硕寿宴的惊举竟然散播的这般快,她还没说,小婉就知道此事了。
“这件事我也说不准。”她摇摇头,坐在了椅子上。
相爷到底是老奸巨猾的狗贼,还是忠心不二的老臣她自己都说不准,还是曾经在小婉嘴里听到的,说相爷为人正直,是个百姓爱戴的好官。在外,若不是常年被聂硕欺压,他又怎会如此发挥不了作用?在内,若不是相爷夫人乱嚼舌根,他又怎会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要?
虽为庶出,但同样是他生的闺女,如此狠心的爹,若真是对她有慈爱之心,不管旁人在怎么教唆,他也不会那般对她。
现在看来,事情是真的越来越麻烦了……
……
“主子,这下可好了,王爷要当皇帝了,主子您可就是皇帝的妃子,说不定还能当皇后呢。”含烟这里,聂硕的嚣张放肆传的太快,现在是天下人皆知之事。
恐是,有些人要哭喊,有些人要笑惨了。
含烟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