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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是,有些人要哭喊,有些人要笑惨了。
含烟微微一笑,道“小莹,此事不得乱说,我上头还有个淑妃姐姐呢,皇后一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而且,王爷继位,以后三年一选秀,里面谁是皇后,谁又说得准?”
说着,她就惆怅了,并不是因为自己做不了皇后,而是聂王要当皇帝了。当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哪能如聂王府这般只有她一个侍妾?与众多女子共侍一夫,怎叫她不伤怀的?这天下女子,哪个又不希望自己的夫君独属于自己的?
奈何,她爱上的却是天下间最不能一心一意之人。
小莹嘟着唇,道“淑妃娘娘整日只知道吃斋念佛,而且传言今天在寿宴上,好像淑妃娘娘的身份都被公开了,是郑太后安排在王爷身边的细作,如此看来,王爷怎会让她当皇后?”
“再说了,主子您贤良淑德,又讨王爷喜欢,谁能跟主子您比?”当初在青楼的时候,不知道多少男人对她魂牵梦绕呢。
含烟苦涩一笑,道“当不当皇后的,又能如何呢?要当,就当王爷心中之人,即便不是皇后,我心里也开心。可这王爷心里,究竟有谁能够住进去呢?”
“您怕什么?反正王爷要找之人也不见了,柳如月也去了万花楼,现在能够每天陪在王爷身边的女人就只有主子您一个,如此可见,日久生情,王爷爱上您是迟早之事。”小莹笑起来,她的推敲应该没错,主子在王府一向受到好评,王爷身边的心腹可都对主子评价好。眼下最需要关照的就是烈副将,只要她在心里接受了主子,那皇后之位那还不唾手可得?
“主子,前些日子您让我买的那些治疗内伤的名贵药材今日已经送到王府,不如您抽个时间给烈副将亲自送去?”小莹出着主意。
含烟侧头看着她,盈盈点头,道“烈副将身上有伤,又陪着王爷舟车劳顿,如此劳苦功高,我给他送些药材过去也是应该的。”
“主子您对烈副将这般好,将来他一定会记着您的。”小莹裂开双唇,笑得如烟花绽放。
含烟微微颔首,浅道“记不记得我不要紧,最重要是能帮到王爷。”
只要烈副将能够尽心尽心辅佐王爷,她也就安心了,其余的,她不在乎,什么官衔爵位的对她没有任何吸引。自己是青楼出身,若是做了皇后,难免会遭人话柄,虽说王爷盖世无双,无人敢造次,但往后当了皇帝,该忌讳的还得忌讳,她可不希望私底下有人说她夫君的不是。
“主子您仁慈心善,怕是礼佛堂的淑妃娘娘也未能比得过。”说着,小莹又笑起来,心里全是满足。含烟从不在她这个奴婢面前摆架子,说话也不像柳如月那样‘本妃、本妃’的,只是偶尔见了外人才自称‘本妃’,私下里,也都跟她平起平坐,这样好的主子上哪儿找去?
闻言,含烟当即皱了眉心,不悦的看着她,道“不得胡说,淑妃姐姐终日替王爷祈福,如此大的功劳,我们应该尊敬她,岂能说些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小莹吐吐舌头,低下头,委屈道“是主子……奴婢知道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含烟清脆的笑起来。
……
“王爷,您有好些日子没到烟妃娘娘哪儿去了,烟妃娘娘可每天挂念着您,不如今晚……”
说话之人乃聂王府老家仆,其余的下人都不敢劝慰,就将他唤了来,他呆在聂王府几十年,地位自然不容置疑,不会轻而易举的被聂硕斩杀。
看着握笔书写的漠然男子,老仆皱了眉头,接着道“王爷……”
“你去传烈副将过来,本王今夜要与他对几盘棋。”他似乎根本听不到老仆之前的话,目光仍落在纸上,冷冷道。
见聂硕自顾自的书写,老仆眉心蹙得越发的紧,道“王爷,烈副将之前为救四皇子殿下身负内伤,如此他应该多多休息,不便熬夜呀王爷。”
闻言,聂硕有些不悦,绝冷的看着他,将毛笔往笔架上一放,喝道“本王让你去就去,难不成你还想违逆了本王的意思?”
见聂硕剪瞳攥火,老仆慌忙跪在地上,连连叩首“王爷息怒,老奴这就去请烈副将,王爷息怒……”
“那还不快滚?”他凤眸一转,变得凌厉了。
老仆擦着额角的汗,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大门。看来,聂王是谁的帐也不买!老仆差人去请烈炎的时候,她正巧已经脱衣服躺下来,听说聂硕有请,她又赶紧让小婉为她梳洗了。
“公子,您可得当心着点儿,别又像上次那样让王爷让您受伤了。”小婉还在为上次聂硕对她的试探耿耿于怀。
烈炎一笑,道“放心吧,王爷既然已经知晓我体内之伤乃救人所致,自然不会怀疑。”
烈炎这么一说,她才敢长长的舒口气。
……
041。以下犯上
下棋时,烈炎到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反而是前两天才大闹太后寿宴之人镇定自若,全神贯注将目光投注在棋盘上,似乎那点‘小事儿’根本没有入他的眼。
夜越来越深,她觉得有些乏了,正走神之际,就听身旁的男人哈哈大笑,一缓神,才发现自己这局棋输了。
“王爷不仅武功盖世,棋艺也甚是精湛。”烈炎微微一笑,夸奖道。心里却舒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她这眼皮实在撑不住了。
“烈副将今日的棋艺显然要比从前差了。”聂硕轻轻敛眉,看那样子,似乎依然毫无睡意“莫不是近日来有何心事?”
心事?她哪来什么心事?她只是困了而已,本来聂硕让人来传唤她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现在又这般叫她来,谁还有那个精力?
烈炎淡淡一笑,上下眼皮却四散着火药味,怕是要在强撑下去,她真的会在这里睡下去。
“属下不敢,只是属下体内还有伤在身,身子觉着累罢了。”想了想,她委婉的找了一个借口,这才将此事糊弄了过去。
聂硕心头笑着,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清冷。他早就知晓她此时困了,才会这般无精神的与他下棋,而且现在又是深夜,她想睡是自然。
不过他却来了逗她的兴致,假装不知,道“累了本王就派下人将烟妃送来的抗疲劳的香油拿上来让烈副将闻闻,养好精神,咱们才好接着下棋。”
“啊?”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无奈“还下呀?”
聂硕浑然一副‘不知情’之态,淡淡的看着她,道“怎么?烈副将是嫌本王浪费了你的时间?”
烈炎在心头一阵白眼,似是有千百只虫子在挠她。她无力的撑住桌子,将足有千金重的脑袋摊在手里,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属下不敢,既然王爷如此雅兴,那么……那么属下就舍命陪君子。”
早知道就找借口不来了,现在可好,想睡不能睡,但她真的好困,恨不得立刻躺在床上去。
即便是烈炎已经快要不行了,聂硕却也仍旧饶有兴致,每一步棋都深思熟虑,对面执白棋之人却是小儿垂钓,平日里那副淡漠之态早已烟消云散。
她越是这般,聂硕就越是要整蛊她,眼前的一切他全当看不见,体内潜存的精力似乎永远都用不完,一整夜了,没有一点要睡的意思。
可烈炎就惨了,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眼皮子重的比孙猴子身上的五指山还沉,到最后,快接近凌晨,她实在撑不住,猛地趴在棋盘上,棋子散落一地的时候,她竟什么也顾不上睡了。
不管了,她真的好困,等自己养精蓄锐完在想法子逃过聂硕的责罚吧。
见面前之人终于还是伪装不住,趴在棋盘上就没有形象的睡着了,聂硕静静的坐在一旁,那张冷漠的唇竟然撇开了一抹极淡的笑。那抹笑,没有任何修辞,没有任何伪装,亦没有任何刻意,完完全全是发自内心,出自肺腑。
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只要能跟她呆在一起,就算一小会儿,他也会觉得心安。
想到这点,聂硕瞳孔一滞,自己反被自己给吓住了。他……他怎么会觉得跟烈副将在一起心安?不可能,他聂硕没有那方面的嗜好,为何会对一个男人……
“来人——还不将烈副将送回他房里!”聂硕猛地朝门外守候的侍卫一喝,一转身,就决然的离开了。这一切都是错觉,一定是错觉,他聂硕不可能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烈炎这一觉,竟然直接从凌晨睡到了夜里,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灰了。
她刚醒没多久,小婉就推开房门进来了,身后送膳的下人也跟着进来了。
“公子,您醒了?一整天没吃东西,铁定饿坏了吧?”
见小婉一脸笑意,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烈炎就觉得纳闷,狐疑的看着她,道“王爷没派人过来找我?也没有说要……责罚我?”
小婉摇摇头,不解的歪侧着头看着她,道“公子,王爷为何要罚您?”
为何要罚她?她主仆不分,胆敢掀了他的棋盘,公然睡在他面前,如此不分尊卑,目中无人,不识好歹之举,以聂硕的性子,当然会大发雷霆,然后惩罚她。
可见小婉一脸茫然,她就知道聂硕铁定什么都没有说,他如此按兵不动的放纵她寓意何为?这般宽宏,着实不像聂硕的作风,她觉得甚是疑惑。
“我是怎么回来的?”她笔直的看着小婉,
小婉如实回答,道“被王爷的侍卫送回来的呀,怎么了?”
“那侍卫将我送回来,说了什么没有?有没有说王爷何时传唤我?”
小婉私下想了想,茫然的摇摇头,道“侍卫什么也没说呀,好像也没说王爷什么时候会传唤您。”说着,她凑近了烈炎,狐疑的问道“公子,怎么了?干嘛问这些?您得罪王爷了?还是王爷得罪您了?”
如此,烈炎就更加纳闷了,难道她已经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聂硕对她的信任已经可以让她呼风唤雨?即便是犯了错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谅她?
她这算是有了……慕容歌和聂城的待遇?没那么夸张吧,她不过就是平日里油嘴滑舌了点,懂得如何奉承主子而已,其余的,什么也没做,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力?
“公子?公子?公子——”见烈炎发呆,小婉抬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才将她唤醒“公子,您今儿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呀。”
不对劲的不是她,是聂硕吧?
烈炎在心头感叹,转念一想,哎……罢了,管他聂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他的心思她怎么猜也不会懂,倒不如静观其变,走一步看一步。
她对着小婉摇摇头,轻轻笑起来“我没事。”
说着,见奴才们退了下去,她一掀被子穿着亵衣套好鞋就下了床,笔直的朝着桌前走,道“我只是饿坏了。”
“饿坏了?”身后的小婉迷糊的开口,继而转过身,没有多想就笑起来“那公子就多吃点,今天的菜全都是您最爱吃的,是小婉特别吩咐厨房给做的。”
烈炎莞尔一笑,吃着菜,心里……却始终觉得这事儿好生稀奇。
……
042。貌若天仙
这还不算什么,之后就更奇怪了。
这几日,烈炎每天早晨带着琉璃剑去书房给聂硕报道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她,似是不想见她一般,就算见着了,也不会正眼多瞧一下,没几句就将她打发走了。本来交代给她的事物也拿给了刘侍卫去做,但凡只要是能跟自己有接触的公务,聂硕一律不让烈炎碰。就好似她得罪他多深,这份刻意的疏远如今已在王府传开了,流言蜚语四散,都说烈副将得罪了聂王,现在手头的权力已经成为虚权,被唾弃是迟早之事。
而烈炎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前几日的以下犯上而被聂硕彻底判为死刑?以她这么久对聂硕的了解,若真要也惩罚她,他一定会擅用极刑,将刑具的实物落到她身上,断然不会如此这般冷落她,躲着她。
莫不是聂硕转了性子?开始变了对付手下的手段?心里着实想不通,现在的她跟被禁足又有何两样?得不到聂硕的信任,她就像后宫的妃子不得宠般遭人白眼,受人凌辱。忽然一下就从那世人仰慕的位子一落千丈,她也开始慌了,如此这般,往后想要顺着聂王一步一步往上爬的愿望还怎能实现?
连日来在屋里呆的心慌,她一个人只好出来走走,围着王府转了好些圈,心头的淤血仍旧化解不了。落在这样被聂硕冷落,不加以重用,怕是要不了几时,她就会被赶出聂王府。
“王爷,烈副将在外求见。”书房内,侍卫恭敬的跪到聂硕面前,为门外的烈炎通传。
握笔的大手一顿,他黑瞳一闪,继而又淡然的落了笔,未抬头,冷冷道“告诉他,本王在安心练字,不便让人打扰。”
“可烈副将说了,如果王爷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