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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她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竟朝着烈炎双腿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烈炎一惊,慌忙扶她起来“淑妃娘娘这是作何?”
淑妃面容甚轻,并未从地上站起来,固执的跪着,沉稳道“第六妾淑妃向聂王妃请安,望王妃福寿安康,凤体金安。”
烈炎瞳孔一拒,脸色顿时三变,道“我不明白淑妃娘娘的意思。”
淑妃跪在当下,缓缓抬起额头,浅浅的看着她,道“王妃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我乃王爷身边一品带刀,身份之说,又岂是淑妃娘娘说了算?娘娘如此行为,实在是叫我为难。”烈炎侧过头去,当即沉了脸。
淑妃垂下头,仍旧跪着不肯起,话语极轻“姑娘做王妃,是迟早之事,贱妾不管姑娘何以要向王爷隐瞒身份,但贱妾恳请姑娘为天下苍生着想,劝阻王爷切莫再造杀戮。”
她的态度诚恳,面容倔强,让烈炎也是懊恼。
“淑妃娘娘起来再说。”烈炎欲要扶起她,奈何她就是不肯。
“若姑娘不答应,贱妾就长跪不起。”
烈炎皱眉,面容煞白,道“淑妃娘娘果真是高估小女子了,王爷乃何等权贵之人?女人不过是他消遣之物,如此大的责任,小女子担当不起。”
“你担当得起!”她猛地看她,说得如此绝对“单凭昨日家宴,贱妾就知,能够拯救南岳之人,非姑娘莫属。”
烈炎一震,虽不知淑妃何以见得,但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她只知,她非神,自然不会担当拯救百姓之事,再者,她也非那种心怀天下,爱民如子之士,她只是为自己而活,为自己在乎之人而活,其余人的生死,与她无关。
见烈炎不开口,她又道“起初贱妾也以为王爷只是一时兴起,大概过段时日也就罢了。可昨日家宴上,王爷见到姑娘与四皇子如此亲密,他甚是气恼。显然王爷并不知姑娘身份,即便姑娘是男儿身,王爷也对姑娘倾心,若知晓了姑娘就是他要找之人,还不把姑娘宠上了天?”
“专房之宠,非姑娘莫属!”她猛地握住烈炎的玉手,紧了。
烈炎瞳孔一滞,淑妃的意思是说聂硕喜欢自己?即便自己是男儿身,他也一样喜欢?猛地,她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那么这几日的故意疏远就自然找到了说辞。
他是怕自己爱上一个男人,所以才对她避而不见?
她当即愣住,淑妃聪慧过人,既为郑太后细作,居然也能活到至今,怕是最受郑太后喜爱之人。只可惜,细作也是有情物,若非她爱上了聂硕,会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女子。
烈炎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沉了脸,道“淑妃娘娘如此看重我,只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她虽为女子,却心怀大志,不甘整天围着一个男人转。再者,又是她不爱的男人。
淑妃皱眉道“姑娘难道忍心天下人受苦?”
烈炎别过脸去“我不是王昭君,做不到如此宽宏为天下献身。”
淑妃含恨,紧握住她的手“若贱妾没有猜错,姑娘是想在南岳有一方立足,但做王爷手下之计不可久远,倒不如握住他的心,你若能抓得他的心,就等同于得到了天下!”
烈炎明白她的意思,聂硕权利倾天,若哪位女子得到他的倾心,必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男人若要征服一个女人,必先征服天下。而女人若想征服天下,只需征服男人即可。
可她也有她的固执,她也有她想要的自由。
“淑妃娘娘所言非虚,但却不是我想要的。”
淑妃闭眼,似是有些痛心疾首,那只握着烈炎的手也越来越紧了。沉默半响,她终于睁开凤眸,怔怔的看着她,道“好吧,既然姑娘执意如此,我也不便多劝。不过我还是希望姑娘能将我今日说过的话好生斟酌,希望你哪天能够改变主意。”
烈炎心头一笑,她决定的事,怕是谁也改变不了。
……
049。如此算计
十年风水轮流转,自打从淑妃那里回来,现在不是聂硕对她避而不见了,而是烈炎想方设想不让自己跟聂硕碰面。
只要时间久了,聂硕自然不会对自己有何兴趣,毕竟……‘男人’与男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皇宫,华辖殿:
经过那次的六十大寿,郑太后一直卧病在床,一闭上双眼,血淋淋的人头就不停在眼前晃来晃去,吓得她数日未免,整个人一下就更显苍老。
她知道,聂硕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公公一直精心在一旁守候,一步都未曾离开。
聂远也吓得不轻,连日来经常半夜从梦中惊醒,太医也开了许多药方,效果皆不显著。主要还是那场寿宴太惊心动魄,着实叫人不敢回首。
郑太后在凤床上辗转难眠,无论如何也睡不下去,这时,门外的太监噙着小碎步半弯下腰,恭敬的朝着她跑来。
一见床上的郑太后,他便双腿跪地,道“启禀太后,相国大人柳毅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要禀告。”
闻言,郑太后撑起自己的身子,被刘公公扶坐了起来,有气无力道“传!”
柳毅,这个时候他来能有什么事?
柳毅穿着一身朝服,见到郑太后,他立刻一拂袖,恭敬的跪了下去,道“臣柳毅,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了行了。”她抬抬手,唇齿偏白,脸上也毫无血色“相国有什么事就说吧,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也没了什么用。”
“是!”柳毅点点头,慌忙从地上站起来,拱手道“臣教女不严,特意前来向太后娘娘请罪。”
闻言,太后叹口气“哀家还道你说的是个什么事,柳如月之事哀家也有听说,那是聂王的决定,也怪不到你头上,即便她没有个那些事,也止不住会在聂王身边呆多久。”
柳毅皱眉,将头压低,道“臣说的不是臣的二女儿柳如月,而是…而是臣的四女儿,柳如尘!”
听言,郑太后一震,侧过头与刘公公面面相觑,又狐疑的看着他,道“南岳谁人不知相府生出个貌美如仙的独女,怎又冒出个四女儿?”
“哎……”柳毅当即长叹一口,皱眉,痛心疾首“此事说来话长,都是微臣之过,因为这女儿身份低微,臣也就未曾对外扬言。如今……这四女儿闯下大祸,臣不得不来请罪。”
在相府思来想去许多天,在加上相府夫人从旁添了些口舌,柳毅还是决定贸然前往,将真相公之于郑太后,希望她能想个法子拯救。
如此,郑太后更是大惑不解,道“相爷此话怎讲?”
柳毅道“微臣教女无方,嫡女柳如月自小恃宠若娇,不顾女儿家的廉耻,岂料,却被聂王看重。如此,为保得家人平安,顾让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庶女柳如尘代为侍寝,谁料东窗事发,聂王竟为寻得小女残害百姓,酿成大错。”
闻言,郑太后与刘公公皆是一惊,她瞳孔大瞪,顿时就来了精神,慌忙道“原来如此,那么相国大人赶紧告知哀家,此女现在何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千辛万苦要找之人,竟在最后关头出现了。
柳毅道“那日太后寿宴,聂王身后那女扮男装之人,正是微臣那不孝的小女。”
郑太后惶恐,心里又急又喜,急得是火烧眉头,喜的是终于知道的她的下落。
当下,她就侧过头,双眸攥了狠意,喝道“哼!聂硕!你让哀家如此不得安生,哀家也要让你尝尽苦楚,永世不得安宁。”
刘公公侧目,悄然道“莫非太后娘娘有了什么法子?”
“哈哈哈哈哈。”郑太后仰天一笑,随即道“四皇子不是聂王最疼爱的弟弟么?哀家就要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
刘公公私下酌量,忽而瞳光一闪,惊道“太后的意思是要将柳如尘许配给四皇子?”
柳毅一愣,道“小女乃庶出,又岂能配得上四皇子高贵之身?”
“庶出好,庶出的好呀!”郑太后一喜,对着柳毅大为赞赏“相国大人生出个这么招人疼爱的女儿,保护得这么好,竟蒙骗了天下人,还帮了哀家一个大忙。”
见郑太后如此欢喜,刘公公却是担忧起来“太后娘娘如此,就不怕激怒了聂王?”
“哀家就是要激怒他,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拉着他同归于尽。”
“可聂王未必会答应,万一他在婚宴上搅局,那可就不好办了。”这正是柳毅也担心的地方。就连太后的寿宴聂王也可明目张胆的道明自己谋权篡位之心,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婚宴。
郑太后一笑“四皇子是他珍爱的弟弟,如此婚姻大事,当然要由他做主,哀家要让他亲口答应这门亲事,这样,婚宴上,他断然不会轻举妄动,只能眼看着柳如尘嫁作他人妇!”
被聂硕压制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来一场特别的好戏,她又怎会舍得错过呢?哈哈哈,她终于可看到聂硕被她激怒的样子了,光是想着就开心。
刘公公一听,赶紧跪下,劝阻道“聂王之势不可小觑,若太后娘娘执意如此,聂王定会将所有的罪责迁怒到太后娘娘身上,到时候,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南岳了啊。您这是……您这是将南岳往火坑里推啊。”
郑太后却是一脸清冷,哼道“若没有寿宴一事,哀家万万不会如此,但寿宴上聂硕篡位之心绝非常人,就算哀家不这么做,南岳也会灭亡,与其让他风风光光改朝换代,不如在他心头割上一刀。”这样,就算她真的惨死,也死得痛快,死得甘心!
见郑太后意已决,他也没话可说,只得叹息“看来南岳,真的该覆了。”
郑太后仰头大笑,她真想快些见到那一幕,当聂硕见到自己亲手推给弟弟的女人竟是自己千方百计要找之人,那出戏,一定非常非常好看!
“摆驾聂王府,哀家要亲自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聂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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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许配给人
“王爷,太后娘娘来了,正在清华堂候着呢!”聂硕还在书房练笔,就有侍卫前来通传。
聂硕一愣,握手的笔一顿,抬起的凤眸深邃了,皱了眉头。
那个老巫婆还有胆来?只怕是上次没把她吓得太狠?
想着,放下手中的笔,一甩长袖,风姿卓越的朝着清华堂前去,背影亦是如此决绝!
一踏进门,他便爽朗的笑起来,看着坐在堂上的老妇,聂硕有模有样的上前,俯下身,拱手道“儿臣给母后请安,儿臣不知母后今日有空前来,未能远迎,还望母后恕罪。”
那一声声儿臣,那一句句母后,被他咬得极狠。
刘公公呆在一旁,柳毅倒是恭敬的给聂硕行了个礼。
见聂硕如此,郑太后也就微微笑起来“王爷不必如此,哀家知道王爷一向孝顺。”说着,她坐直了身体,又道“今日哀家前来,是有要事要与王爷相商。”
毕竟郑太后现在还是南岳国的太后,即便聂硕目中无人,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但很多情节还是要假意的去做。她当一天太后,他自然也就自称一天儿臣。
聂硕一声脆笑,当即坐在一旁,柳毅也坐在了堂下,下人送来了茶水。
聂硕道“不知母后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郑太后道“城儿今年也快满十八了,年方不小了,是时候该有个贤良淑德之人陪伴左右。哀家虽不是他的生母,但他毕竟唤哀家一声母后,王爷身旁都有侧室相伴,而城儿却是连一妻半妾都没有。”她说得认真,似是真像一个母亲关怀孩子般。
聂硕微微一笑,侧过头,虽笑,眸中却是清冷“哦?那母后之意?”
郑太后莞尔而笑,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柳毅,柔道“素闻相国大人小女柳如尘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又是乖张懂事,年芳十六还未许人,哀家也瞅着喜欢,就想到了城儿。自知王爷乃城儿最疼爱的弟弟,所以亲自前来与王爷商量。”
闻言,聂硕目光一转,就看向了一旁脸色难堪的柳毅上,挑了挑凤眉,道“本王怎不知相国大人还有个小女?”
柳毅尴尬一笑,木讷道“回王爷,小女自小不喜出门,整日关在家中,又是……又是庶出,所以……”他担忧的看了看聂硕的脸,察言观色。
见他如此,聂硕又将目光落到郑太后脸上,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母后对四皇子还真是关怀备至啊!”
郑太后嫣然一笑,道“王爷怕是对哀家有所怀疑?哀家说句不动听之言,这南岳迟早是王爷的,王爷权倾朝野,就算哀家想做手脚,怕也是以卵击石。既然如此,王爷何须如此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