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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就能换得她想要的绝世武功,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她当即乐不思蜀。
夜非离一怔,明晃晃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她,却是越来越读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她到底有多与众不同?
一个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吻?一个不值一提的吻?
他还在呆愣时,她已经合上了流盼的清眸,唇色朱樱一点,柔软的银光下,竟是那般灼灼其华,桃之娇娇。
夜非离眉目突然锁了起来,双瞳剪水,在她快要困惑的睁眼时,他已经吻上了她的缃唇。
两唇相覆,柔若止水,似两片蚕丝触碰,软的如嚼年糕。
不知为何,夜非离心底滕然窜起一袭暖意,纤手下意识揽过她的蛮腰,将二者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如信子般的舌头在她湿润的唇上舔舐,香味便占据了过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仿若自己浸泡在花瓣满满的浴桶里,周围有热气熏陶着,让他有些陶醉。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几乎忘我。
唇齿轻轻撕咬着她的唇瓣,似品尝着一种类似于年糕的甜点,心里荡起一圈圈酥麻。
浅风袭来,暧昧之气在空中翻转,他竟仿佛进入到另一种虚境,只见漫天花卉灿烂的开。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
他果真太投入了,以至于她猛地推开他的时候,他听到了心里‘咯噔’一声。
“现在能教我武功了吧?”冰冷的声音从他恍惚间传来。
夜非离深深的凝视着她绝色的容颜,沉默半响,又勾起了妖媚的唇角,声音妩人,道“乖徒儿,为师知道你想赛过聂硕,但……”他娇媚的上下打量她,接着道“我敢保证能让你在轻功上赢得他,至于其他的……当真无能为力。”
他当初苦练轻功是为了逃跑之用,这些年聂硕也确实抓不住他,行如风不是虚的,但若真与聂硕面对面交手,他绝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点烈炎当然知道,她孤傲的扬高了下巴,道“好,那现在请开始。”
她最想学的就是轻功。
夜非离点点头,然后开口慢慢的交给了她初学者的要门,注意点和方法技巧。她听得颇为认真,将他一遍遍的演练深深做成动画深层记忆在心里,两人都十分投入,一时间,竟过了五更天。
直到鸡鸣,他们之间的教学才结束,夜非离将她送到她房间的后窗,看着二楼那扇敞开的窗户,妖孽道“需要我帮忙吗?”
烈炎摇摇头“你还是快走吧,这点高度难不倒我。”
岂料,夜非离却是双手抱胸的站在原地,道“我看着你上去。”
烈炎懒得理会他,一夜没睡,她有些困了,于是握着从窗户撒下的绳子,身手敏捷的就爬了上去。这一幕,倒是让他很是惊了一把,明明不是轻功,却动作干净利落,很有技巧。她的师父到底是谁?怎会教出如此怪异的招数?
烈炎进了屋,收绳子的时候发现下面的人已经不在了,她也没多顾虑,合上窗户,就偷偷的拉开了房门“小婉,辛苦了一夜,快进来吧。”
谁料,回应她的是一道微风,门外哪里还有人?
烈炎想着她大概是撑不住回屋睡了吧,微笑着关上房门,吹掉桌上快要燃尽的蜡烛,将沉重的身体倒入床头就睡下了。
……
因为脸部的疼痛,小婉一夜无眠,楚修云走的时候,她曾叮嘱过他此事千万不要告诉小姐。她不想烈炎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担心,而且以她对现在这个柳如尘的了解,她一定会去找含烟兴师问罪,这样的话,会给自己主子添很多麻烦,毕竟她也只是个丫鬟。
快到午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
小婉皱眉,因为左耳到现在还有些嗡鸣,传入右耳的声音就小了些“谁啊?”
“我!”烈炎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婉一愣,随即有些慌了。
“是小姐啊,什么事?”
“没事啊,来看看你,你开门再说。”
“我、我还没起床,小姐,我还想在睡会儿。”小婉胡乱找着借口,脸上着实红肿的吓人,怕她看到了心疼。虽然昨夜楚修云已经帮她擦了些药,但还是很肿。
敲门声就停了,烈炎道“是不是昨夜睡得太晚了?”
“昨夜四更天了才睡,我实在熬不住就回来了,对不起小姐。”
“傻丫头,你我还这么见外呀?”烈炎笑起来,显然还蒙在鼓里,道“那你先睡吧,睡醒了在起来吃饭,我让掌柜的给你留着。”
说完,门外就再无声音了,躺在床上的小婉眼眶当下就湿润了,得此主子,她死而无憾。
不管是从前的柳如尘,还是现在的柳如尘,都一样视她为已出,她小婉何德何能?从小死了双亲,被人卖进相府,虽跟着四小姐吃尽了苦头,但她无怨无悔。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总有被揭露的那天。有时候,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指不定不会来招惹你。
几个人围在客栈雅座用膳的时候,就出了状况。
烈炎坐的离聂硕较远,这几日两人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甚至没有正眼瞧过对方。
聂城一向疼爱她这个师父,又是夹菜又是关怀,惹煞了旁人的眼。
聂城一面吃的欢,一面冲着冷漠的聂硕道“二哥,嫂子怎么还不来?”
昨夜的事情楚修云也听小婉说了,他轻轻瞥了眼不知情的烈炎,眼神复杂了。
聂硕冷冷道“顾着你的嘴就行。”
无意间他撇到了烈炎,她还是那副淡然如水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乎什么。
聂硕心头就有了莫名的怒气,烈炎对他的无视让他十分懊恼,脸色也铁青了些。
聂城嘟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好吧,弟弟还是将自己的嘴与夫人的嘴顾好得了。”
说着,他又夹了些菜到烈炎碗里,烈炎冲着他烷淑的笑了笑,正要吃,就听见那个冷峻的男人将筷子往桌上一扣,厉喝道“她没长手是不是?”
对于他莫名的躁动,楚修云和聂城皆是一愣,一脸茫然。
好巧不巧的,穿着青纱裙的含烟就领着小莹进来了,众人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儿,就听见她的抽泣,然后直接跪在了聂硕身旁,低下头啜泣道“请相公为妾身做主……”
小莹也跪下去,压低头。
聂硕本就在气头上,如此,眉心更是蹙得紧,正眼也不瞧她,严厉道“怎么了?”
含烟哭的伤心,绣绢不停擦着眼泪,道“妾身昨夜本打算找弟妹赔罪,想化干戈为玉帛,岂料她的丫鬟还在气头上,怪小莹打伤了她,然后……然后……”
“说下去!”聂硕黑眸一沉,阴邪的看向桌对面的烈炎。
含烟哭着抬头,她的唇角竟肿了一大片,五根手指印那般赤红,而小莹更加厉害,连眼角也肿了,看样子怕是打她之人下手不轻。
楚修云一愣,他记得昨夜小婉明明告诉他自己没还手,这事儿……
烈炎一惊,猛拍桌子站起来,喝道“小婉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休想栽赃嫁祸!”
如此,她突然想到刚才去唤她吃饭的时候那怪异的借口,烈炎黑眸一闪,转身就风也似的跑了,任凭身后的聂城如何叫她,她也不从。
跑到小婉的房间,她二话不说一脚将门踹来,闯进去时,就看见小婉惊恐的看着她,整张脸没有一处是好的,其形状怎一个‘惨’字了得,她大概还不知道,小莹将小婉打到手都酸了才松手。
“小……小姐……”她双瞳惶恐,赶紧遮住自己的脸,却因此碰到了伤口,疼的她倒抽几口凉气。
看着小婉的惨状,烈炎凤眸划过一袭凶狠,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含烟!”
不等小婉反应过来,她已经如射出去的箭跑了,转身的时候,恰巧撞上追过来的聂城,烈炎力气过大,撞得聂城直接转几个圈,定神时,烈炎早没了身影。
“小姐……”小婉自知大事不妙,掀开被子下床,冲出来时,被聂城一把拦住。
他本想问些什么,但当看到小婉脸上的伤,当即傻了。
小婉却是急得直跺脚“你愣着干什么呀?还不赶紧追!”
聂城这才迷糊过来,拉着小婉跑了出去。
烈炎冲进雅间,含烟还在恶人先告状,在聂硕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烈炎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按捺住那股怒火,将凶狠的剪瞳直接盯向冷然的聂硕。
她道“她的片面之词,你可信?”
含烟含泪侧过头,一脸委屈的哽咽着“我知道小婉是你的丫鬟,弟妹偏袒自然在情理之中,可丫鬟错了就是错了,弟妹切莫因为一时感情而宠坏了她。”
“你闭嘴!”她倏地一喝,吓得含烟与小莹皆是一震。
她更显委屈,抿着唇隔着朦胧看向聂硕“相公……”
聂硕不语,俨然一副身在事外的样子。他面无表情,黑瞳幽深,根本看不出此时的态度。
“这件事你想怎么办?”烈炎挑高了眉毛,面容倔强而倨傲。她此时倒是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聂城与小婉正好赶到,小婉直呼‘小姐’,然后一见清冷绝凉的聂硕就跪了下去。
“公子您别迁怒小姐,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何错之有?”烈炎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目光狠绝的瞪着装可怜的含烟,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说的句句属实,弟妹万万不可徇私啊!”含烟依然款款而谈。
烈炎冷哼,一时间,目光都注视到了主位上那威严的男人,他们都在等待着他的金口一开。
戏看够了,他也是时候该收场了。
他黑眸凌光一转,淡然道“我最不喜欢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
他倨暗的黑眸淡扫了小莹和小婉,就是那惊鸿一瞥,吓得两人纷纷低下头,浑身哆嗦,不敢有半句妄言。
他又道“小婉不分尊卑,目中无主,打三十大板,绝食三日。”
“凭什么要打小婉?凭什么她们就可以逍遥法外?”烈炎不服,对聂硕这一裁决失望透顶。他的偏袒会不会太过明目张胆?
含烟表面上依然楚楚可怜,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小婉是柳如尘的心腹,她虽不敢拿柳如尘怎么样,却有办法惩治小婉那贱人。若非害怕昨夜之事东窗事发,她又怎会费一番苦心让自己受伤?如此的结局,她自然喜欢。
“小姐算了,我受,我受。”害怕烈炎与聂硕起冲突,惹的龙颜大怒,小婉甘愿受罚。
聂硕却是一脸绝情,看着她冷冷道“就算主人有错,做下人的也没那个资格出手,我没有将她处死已经很留情面了,你可别逼我!”
“好!你很好!”她怒红双眼,看着含烟那得意的神情,双拳一握,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抓起她的头发就噼里啪啦在她脸上狠狠的扇着巴掌。
尖锐刺耳的声音混合着含烟的惊叫在空中响起,这一惊举吓坏了在场所有人,还是楚修云率先反应过来,冲过来将烈炎强行拉开。
拉开时,她还在含烟肚子上补了一脚。这是有史以来她第一次失控,平常的冷静与镇定在这一完全化为乌有。
聂硕也是震惊,一拍桌子站起来,怒喝“看来是我平时太放纵你了,柳如尘,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这也算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你将我和小婉一同处死好了。”事已至此,她才顾不了那么多了,若不是楚修云强行拉着她,她非将含烟打死在这里不可。
“你……”聂硕瞳孔一冽,着实被她气的不轻。
“夫人!”聂城也吓坏了,上前一步拉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还不向二哥和嫂子道歉。”
“我没错,该道歉的是她!”她指着躺在地上捂肚痛哭的含烟,一脸狠绝。
目光凶狠的转向小莹时,她被烈炎那一眼吓得浑然一震,缩着脖子眼神颤抖,大气也不敢喘。
小婉知道事情因她而起,当即泪流满面的跪下去,冲着聂硕叩响头“公子饶命,不关我家小姐的事,她都是为了奴婢才这样的,公子饶过小姐,我…我甘愿一人承担,公子饶命啊——”
“我说了你没错!”烈炎使劲想将她拉起来,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肯。
“小姐经常教导我凡事要忍,遇事要冷静切莫冲动,不要贪恋一时报复的快感,可小姐为何今日这般冲动?您可有想过后果?”小婉哭的不轻,烈炎说若想打倒仇人,就要一招让她永世不得翻身,所以该忍就忍,先保护自己不吃亏,等到时机成熟让对方一朝丧命,万万不可逞一时之快,可如今,都是为了她!
烈炎咬牙,握紧双拳。对,她一开始就在忍气吞声,将自己处于弱势,那是因为她要等待时机翻身,但那都是在没有谁像含烟这般欺人太甚的情况下,如今要还让她作威作福,她还以为自己真怕了她不成。
她的倔强不是一天两天了,聂硕自然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