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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一切他可都看在眼里,没人可以将他聂硕当傻子。
“你应该明白,朕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大手一紧,她疼的脸都白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却视而不见,见而不闻,到底是她心计太重,还是他城府过深?
“臣妾茫然。”她倔强了。
聂硕冷哼,眸里寒气四射,就连跪地的小莹也忍不住瑟瑟发抖,后怕的劲儿顿时涌入身体。她竟忘了,身旁还有只猛兽在目空一切,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茫然?”他眯起了危险的黑瞳。
含烟容颜不带半点畏惧,虽不敢与他直视,但依然说的坚硬,她道“臣妾茫然于皇上的一切动机,臣妾自知皇上对城王妃爱护有加,可为何明知道臣妾那些心思,却置若罔闻,若真要保护城王妃,皇上应该在第一时间铲除臣妾才是!”
聂硕半眯的黑眸可是越来越危险,那饶有兴致的笑却在嘴旁久久也散不开。
“那你觉着,朕此举何意?”
“您是故意想让臣妾与城王妃相斗,以好借臣妾之手,借、刀、杀、人!”她一字一顿。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就随了他的愿。
小莹可是越听越糊涂,主子的意思是说,皇上想借她之手杀了城王妃?可是皇上明明对城王妃那般怜爱,怎可想要杀她?
若真想杀她,那用性命保全,又何从说起?
聂硕松开她便一阵脆笑,再次看她时,黑瞳无人能懂“所以你便假意对她视好,明知道城王早对小婉有了意思,饭桌上才故意说了那番话,激怒城王出口伤人,也引得之后那些局面?”
小莹惊得目瞪口呆,含烟却是一脸平静,所有的一切自然瞒不过聂硕的眼睛,她认了。
“臣妾不仅仅是为了皇上,柳如尘当日利用皇上重伤臣妾,这口恶气臣妾着实难消,要让臣妾不计前嫌,根本做不到!”顿了顿,她拧了眉头“只是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舍命救她,若皇上不管她,上官青绝不会放过她的!”
聂硕可笑的深了,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莫不是你忘了小影子是怎么死的?”
含烟脸色当即三变,瞳光晦暗不明“什、什么意思?”
聂硕冷笑“跟在朕身边十年,自以为了解朕。”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她,笑得越愈发让人惶恐,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只不过跟在朕身边才一年,虽有些个小聪明,但又能跟慕容歌比了不成?他都断然不敢说完全了解朕,你又何故侍宠若娇?”
“皇、皇上的意思是……”
“朕难得在乎一个女人,你却三番五次与其作对,明明是自己满腹心机的想要将她除去,却耐在朕头上,说是要帮着朕铲除,哼。”
“若皇上不想柳如尘死,为何要让我们争斗?”明知道她们二人水火不容,第一天却偏偏要让她们同坐一车,让矛盾升级。
他这是在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朕说过,朕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他俊酷无比,面容立刻狰狞起来,大手死死掐住含烟的脖子,恶狠狠的警告“最好收起你心里满腹的猜疑,朕说过,柳如尘是朕在乎的女人,朕不会让她死,朕不想在重复了。”
他所做的一切,无人能够真正看的懂,最了解他的,只有他自己!
含烟自以为聪明,却还是读不懂他,一点都读不懂……
“臣、臣妾……明白了……”她忍住那份强烈窒息的痛楚,被他掐的脸红脖子粗,却倔强的不让自己咳出一声,也不求饶,任由他狠狠的掐着。
死在他手里了才好!
“想死在朕手里,没那么容易。”他无情的甩开她,含烟趴在地上猛烈的咳嗽起来。
到底还是他太过绝情,连死在自己心爱人手里的资格他都不给么?
他却似乎并未打算放过她,起身,蹲在她身旁,冷冷的笑“朕没有惩处你,已经是给的最大容忍,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第一次,她坚强的没有哭,倔强的直视他满脸的无情,那张倨傲的黑瞳如猎豹,似能活生生将她撕裂。
“臣妾没想过要跟谁斗。”可她最想要的,他却永远也给不起。
‘啪——’
一个巴掌扇得她嘴角淌血,那恐怖的声音回旋在车内,竟连小莹也吓得一震。
细看,五根赤血的手指印深深烙入她娇嫩的脸上,半边脸很快肿了起来。
她似乎感觉不到疼,如鬼魅般哼哼笑了起来。
这份笑却得不到他半分怜惜,手背反手一扣,一个更为绝情的巴掌掴在她右脸,连同她的心也跟着狠狠抽搐起来。
那是歇斯底里的痛!
小莹浑身哆嗦,半句求情都不敢,此事不管因谁而起,她都脱不了任何干系。
“蛇蝎毒妇!”他一喝,如一道闪电狠狠劈在她头顶。
既然这头衔是他赐予的,她就该好好利用,怎能辱没了皇上赏赐的殊荣?
“臣妾在毒,又岂能毒的过皇上分毫?”她忘记自己是用怎样的胆量将这话吐出的,她只知道,聂硕是这个天底下最危险的男人。他如漫漫长夜里一株长在悬崖峭壁的罂粟,美的人人争抢,却又带着致命的毒性。
他的城府无人猜得透,他的心思无能道的明。
他所走的每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仿若从绵延的山间传来的魅笑,噙着浓浓诡异。他如一个魔鬼,笑的张狂而嗜血。
深不可测的黑瞳里是那万千卓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朕究竟有多毒,那就要拭目以待了……”无数鬼魅的‘哼哼’笑声从他鼻孔里惊悚的传来,小莹早就抵不过这份惶恐而吓晕了过去。
含烟只觉得一阵寒意逼人,凉进了她的骨血里,刺得她瑟瑟发抖。
“你要、你要干什么?”
看着那步步紧逼的男子,她撑住身子连连后退,车内空间就这么大,她很快抵到了车窗下的座椅,退无可退。
聂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是邪魅而又蚀骨的笑。
“怀了朕的孩子么?”他的声音如潺潺流水,叮咛清脆,明明那般悦耳,却让她倒抽了几口凉气。
“你、你怎么知道?”她瞳孔大瞪,脸色惨白。
这孩子也是她最近才发觉的,还不满足月,因为不知道能不能苟活,所以只得瞒着他。
聂硕冷哼“何事能够瞒得过朕?”
他不会让第二个女人有机会欺瞒他!
“你、你为什么笑的这么歹毒?难道你要……不……他是你的孩子!”她惊呼,声音却埋没在马车的哝哝之声里。
聂硕不以为然,冷酷的俊脸上完全看不到身为父亲该有的仁慈。
他绝冷道“胆敢违抗朕私下倒掉避孕汤,就该料到今日的下场!”
含烟的心都揪在了一块儿,他怎能如此狠绝?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的脸上不仅没有为人父的喜悦,反倒有股不容忽视的怒意。
“不、不要,臣妾求求您,您怎么折磨臣妾都可以,就是不要连累我们的孩子,臣妾求求您呐……皇上开恩,孩子是无辜的。”
她哭的凄绝,青葱五指捧住自己的肚子,那是身为人母的爱。只要让她生下孩子,她真的可以息事宁人,让她守在孩子身边,她再不与人争斗。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喊,聂硕的五指狠狠掐在她的肚子上,那钻心蚀骨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豆大的汗水与泪水沿着脸颊不停滚落,下体的鲜血染红了粉红的衣衫,也染红了他绝冷的黑瞳。
他聂硕想要谁给他生,谁就必须生,他聂硕不想要谁给他生,死都生不出!
他松开她,将手中的血无情的抚到她巨震的身上,收了神情,笑的那般云淡风轻“含妃舟车劳顿,再加上身子虚弱,不慎滑胎,朕深感悲痛,特赐封号‘嬉’,朕望你常年开怀。”
嬉,嬉笑之意,他这是在嘲讽她,她聪慧过人,能不懂么?
但隆恩浩荡,她却还要笑逐颜开的谢主隆恩,究竟是可喜,还是可悲啊?
好不容易进了繁洲边界小镇,含烟是忍到最后一刻才晕的。
依然是进驻客栈,依然是主仆相称。
将她抬入房内,请了大夫,小莹陪伴左右。
想着襄城祸及满门的客栈掌柜的,小婉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关好了烈炎的房门。
“小姐,这家不会又是黑店吧?”她着实怕了。
烈炎笑的不以为意,道“放心,皇上管辖之内,哪来的那么多黑店?”
这丫头,这时候胆子倒小了。
小婉吐了吐舌头,坐下后为烈炎倒了杯茶,歪侧着头问“小姐,方才我见夫人是被人抬出轿子的,听说好像是什么……什么滑胎的……”
烈炎手中的茶顿时溅出好些,瞳孔很快又恢复镇定,云淡风轻的笑起来“或许吧。”
是怀了聂硕的孩子么?
不多时,偷偷的密旨就下来了。
大概意思便是含烟身子虚弱,在加上沿路奔波,皇子未能及时保住,皇上为安抚她,特赐了封号,犒劳她的辛苦。
烈炎倒是毫无表情,反倒小婉惊讶不已。
“小姐,夫人可真可怜,孩子竟然没保住,她一定很伤心吧。”
这不是说的废话么?哪个母亲失去孩子能不伤心的?
不过既然含烟已经与她们和好如初,她自然也就生了一丝怜悯。只是她身旁的小莹似乎并不这么想,老是跟她们过不去。
烈炎一愣,转过脸来静静的看着她,那种眼神复杂却又清澈。
“怎么了?”小婉发现她瞳孔里的不对劲。
烈炎水眸轻点,不怒也不笑,淡淡道“你真觉着夫人能够不计前嫌么?”
那晚含烟看她的眼神烈炎这辈子都不会忘,怨恨、憎厌与嫉妒同在,能放出那种眼神的女人,不会轻易化干戈为玉帛。至少,她烈炎就绝对做不到。
“当然啊,夫人这几日不是确实没找咱们麻烦么?而且老是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咱们,这不是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烈炎无奈的摇摇头,说到底,小婉还是见的世面太少,不懂的人心险恶。
不过含烟这招收买人心的招数确实骗了不少人,至少原本站在她这边的聂城、楚修云和小婉就被她骗了过去。
可她不会那么傻,女人之间的争斗向来都不会这么容易结束。
烈炎不怒反笑,看着小婉那一脸单纯的模样,淡淡道“夫人滑胎,身子虚弱不少,你煲些鸡汤给夫人送去吧。这也算我对她的一点心意。”
后面那句,可被她咬得不轻。
小婉点点头,笑的无邪“知道了,小婉就知道小姐心善,从不与人斤斤计较。”
她也就低低的笑了起来,忙道“快去吧,煲汤也需要好些时辰呢。”
含烟从前给过的伤害不少,可小婉毕竟是奴才,做奴才的,哪一个又不是希望主子好?只要含烟能够真的既往不咎,与她主子和睦相处,就算傻点儿她也甘愿了。
刚一出门,就遇上了聂城。
小婉一见他,赶忙压低头走得快,全当自己看不见他。
见她如此躲着自己,聂城不乐意了,自从那天的那个吻后,他们还没真正说过一句话。小婉一直像躲瘟神一般躲着他,害怕的不得了。
“小婉!”他一喝,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城王’的架势。
这次他可不会这么好心的放过她!
小婉居然听话,恭敬的埋下头,道“公子,唤奴婢何事?”
这样生疏的对话可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疏远了不少。
他一点都不喜欢,皱了眉头“你这是要去哪儿?”
“小姐让奴婢去给夫人煲鸡汤,说是补补身子。”小婉如实告知,还是不肯抬头多看他一眼。
可是那张微红的小脸却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见她刻意疏离的态度,聂城更为不乐意,眉心变成了倒八字,双手叉腰,义正言辞道“我也要去!”“啊?”她这才抬头,惊讶的左右打量他。
聂城不以为然的重复“我说,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厨房煲鸡汤!”
这话差点没让小婉喘不上气,城王殿下竟然说要去厨房煲鸡汤?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可从来没下过厨,这么一搅合,鸡汤还能吃出鸡味道么?
“啊什么啊?就这么说定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聂城一贯的死皮赖脸,推着小婉的身子就往着厨房走,根本不管她是否抗议。
“怎么?还在生他的气?”
烈炎屁股还未坐热,一道火红的身影便从窗外落了进来。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谁来了。
“这不是生气不生气的问题。”“那是什么?”夜非离银魅的笑,翩然的坐到烈炎身旁,道“还是说……听着他的女人怀孕,你心里不舒服?”
烈炎转过脸,深深的看着他,表情极淡,声音亦是“你觉着我这样子像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