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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让聂城误会了,他还以为她是口是心非呢。
心中居然有羞涩,他将花环塞回她怀里,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就跑了,只落下那样的笑颜“你戴着真好看,明天我在送你一个。”
小婉看着手头漂亮的花环,嫣然巧笑,违心的笑骂“真是无聊。”
青涩的爱在他心头萌芽,虽曾流连烟花之地,但那也是为了避开二哥为他安排的亲事,‘爱’他虽不太懂,但明白娶娘子要娶自己喜欢的。师父是个意外,他明白师父不愿嫁给二哥,所以在他这里找了栖身之所,但两人如同亲属,并无半点暧昧。
他心系小婉,跑几步就发出银铃般的笑,一个劲儿往后看,蓦然撞着前方一人。
“啊!二哥!”他顿显慌乱,收敛了笑意,谨慎起来。
聂硕俊美如旧,玉颜冷峻不禁,相较之前又染寒几寸。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厉声呵斥,威严上升,他显得很不悦。
聂城颔首,如一只犯错的小猫,耷拉着耳朵“城儿知错。”
聂硕左右细细打量他一番,鼻息沉凝,没在多言,拂袖离去。
看着他伟岸清冷的背影,聂城撇撇嘴,不过二哥去的方向,好像是……
“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在上几副药方能痊愈。”烈炎房里,她从药箱里端出了药粉,看着半赤上身的楚修云,并未有半分寻常女子的羞涩。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处一室,即便身为男人,他都有些难为情,却想不到面前的女子竟是如此淡然,全然一副‘无所谓’之态。
“忍着些,我上药了。”她淡淡的叮嘱。
懂医术,并且手法奇特;会武功,并且姿势闻所未闻;能下厨,并且厨艺让人叫绝!
眼前这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曾听过传言,她乃相府庶出,却又在半年前亲手处决了自己的亲身父亲,手段没有半分留情,连同相府夫人一并惩处。至今,相府夫人还禁足在那深宅大院,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女人身上诸多秘密,怎能不叫人好奇?
垂身时,胸前墨发低斜,青葱玉手细细的沾着药粉,眼神炯炯的为他拭药,专注的忘情。
他看得呆了,葱茏的睫毛仿若枝繁叶茂的柳条,曲眉点染,灼灼其华。
为了怕他疼,她呵出热气,犹似疼爱自己的小宠。楚修云浑然一震,不觉得半分疼痛,眼底炯亮,恍如间瞧见了自己逝去的母亲。小时候,她也曾这般呵护他的。
“注意别沾了水,尽力少吃辛辣之物,注意饮食对伤口复原有很大帮助。”殊不知,她这般关切的语气,竟被门缝外之人一览无余。
大手一推,房门砰然作响,直撞两侧墙面。
两人转眼,惊愕的看着来人,只见聂硕剑眉倒竖,墨瞳混暗,炯黑的眼底一片暴戾,严寒如冬,凤袖里指关节‘吱吱’脆响,周遭青烟缭绕。
他在怒!
两人衣衫褴褛,坦然相见,楚修云上半身一丝不挂,烈炎玉手贴入他古铜色肌肤,此情此景,怎是一个‘暧昧’了得。
再看烈炎,剪瞳淳撤无澜,似乎根本不觉着自己与他有何不妥。被他当场捉奸,她竟还能这般淡定?
楚修云自知不妙,慌忙拉拢衣袍,轻道了声‘公子。’
这样恭维的话,听入他耳里,却是讽刺。
强忍怒意,他大步跨入,酷甩凤袍,一屁股坐上镂空凳子,冷冷睨着一言不发的女人。
他冷冷而语“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倒杯茶。”
许是因为含烟滑胎他还来这里的缘故,烈炎心里莫名添堵,淡淡回应“我这里只有竹叶青,没有公子要喝的龙井。”
聂硕险些气急败坏,对她一阵怒视,冷喝“倒茶!”
“公子——”
“这里没你的事,出去——”楚修云想出面解围,聂硕却不给半分好脸色。
皇上发话,他向来只有听从的份儿。担忧的望了烈炎一眼,见她对他噙笑点头,他这才松了些气,不想对她再度牵连,赶忙离开。
殊不知,烈炎对楚修云那含娇作媚之态更是讨得聂硕怨气四起,墨瞳霎时就腥红起来。
烈炎没看他,握着茶柄为他斟了杯竹叶青,递给他时,他一脸绝冷,不接。
半柱香时辰过去,两人僵持不下,烈炎顿感手腕发酸,蹙眉叮咛“公子,请喝茶!”
聂硕凤眼一眯,寒意逼人,长袖一挥,她脚下踉跄,手中的茶杯直撞地面,连同里面的茶水一道摔个粉碎,不作半稍留恋。
“倒茶!”雷霆之音再次响起,语气重了几分。
烈炎鼻息微浓,胸口有怨气郁结。她也有她的脾气!
侧过头,清淡的水眸终于有了神色,是怒。
她硬生生道“公子若想喝,就请自己倒!”
这话可彻底将他激怒了,他愈发见不得她眼底那倔强的神色。雄狮发怒,那其余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初在聂城婚宴上那份淡定显然不复存在,这世上,怕也只有她能够让他方寸大乱。
长袖一揽,她瞬间跌入怀中,额头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疼的倒抽凉气。
还未来得及反应,耳际某人暴戾的呵斥就传了过来“是城儿满足不了你,还是你本就生性浪荡,全然不顾女人家的贞洁,看见男人就想投怀送抱?”
急促的喘息当即传入,他几乎怒红双眼,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将她圈死在自己怀里“若是你真欲求不满,那么我就好好满足你!”
一声暴戾,不顾她的反抗,聂硕霸道的扳过她的脸就吻了下去,张狂的气流一顿窒息,牙齿撕咬着她朱红的唇,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肚。
又是那个独属于他的吻,狂野、霸道、粗鲁,大手紧紧将她捞住,不给她半分喘息,硬舌凶狠的撬开她的贝齿,聂硕几乎疯狂,另一只手隔着衣衫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
他想要她,发狠的要她!
她被他吻得快要软了下去,两手瘫软的撑住他结实的胸膛,看着他贪婪的模样,心口一颤。
粗俗的鼻息从他高挺的鼻子里射出,扑打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竟有些泛疼,而他下腹明显的变化她也感觉到了,那是男人即将爆发的兽性。
烈炎拼命挣扎,衣衫不整,他的大手扣上她脑门儿,几乎让她不能动弹。
他如一头走火入魔的豹,浑身散着粗犷的危险。
烈炎怕自己招架不出,一个机灵,使出浑身解数,出手反住他的关节,聂硕一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对他动粗!
即便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依然犟着出手,两人的掌风与空气相碰,不出五招,她便败下阵来,聂硕出手想要捞过她的柳腰,她轻功一施,蓦然后退。
在角落站定傲姿,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物,她冷冷的看着他俊美不凡的脸,寒道“聂硕,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凤眸微眯,瞳光如剑,灼灼其华,冷冷一喝“谁教你的轻功?”
烈炎嗤鼻冷哼“你管不着!”
“放肆!”他大喝,大手猛拍桌面,一阵巨响,桌面的木头当即裂了。
就算她不说,他也猜个**不离十。
虽她轻功尚且生嫩,但短短时间能有这般效果已是说明她天赋极佳,加以数日,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夜非离从不收徒,更别说亲自授教,你到底给了他哪般好处?”他莫名的怒。
烈炎剪瞳一沉,可没忘记他刚才那句‘**荡妇’,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不堪。她来自现代,别说与楚修云孤男寡女款款而谈,就算穿着比基尼也不觉过分,当初做任务时免不了色诱猎物,古代女人为之珍重的贞洁观念在她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纵使开放,但她也并非楚留香!她却傲然挺立,目光炯亮,含辞未吐。
她的沉默却换来他怒意更甚,煞红血瞳,厉喝“柳如尘,你为何跟你姐姐一样下贱?你这样,对得起城儿吗?!”
她一声冷笑,顿觉嘲讽“此言差矣,在你六夜强宠时就该明白,为人兄长,竟强留弟媳,难不成你的做法,就对得起城儿了?”
“你——”聂硕双拳一握,气得无以言表。
见他如此,烈炎目光幽冷,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公子请回吧,夫人刚为您滑胎,您不该出现在这里,还是回去好生照顾她。”
她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聂硕剑眉高竖,半年前就知道眼前女人不可信,本以为自己会跟她从此再无瓜葛,却无意中得知城儿并未与她圆房,他欣喜若狂,故借楚修云班师回朝将其唤至宫中想重修旧好,岂料她性子太犟,抵死不从,他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死也不愿爱他。
只要他聂硕金口一开,天下女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为何独独没有她?
“你确定要将我推之千里?”他绝冷喝道。
烈炎表情平静,剪瞳幽转,淡然道“公子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弟媳就是弟媳,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二哥还是请回吧!”
又是那句二哥,又是那句——
“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确定?”
她想也没想,点了点头。
聂硕瞳孔裂开,凤眼一沉,深邃眸底似是万丈深渊,落了进去,可就粉身碎骨。
沉默少顷,一阵诡异的‘哼哼’笑声低低传来,聂硕看着她时,黑眸复杂,深无可探,只听雷霆之音随之传来“柳如尘,天下女人数之不尽,别在我面前自命清高,说到底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她自嘲一笑“公子说的是,大门就在眼前,慢走不送!”
“从此以后,你我再无感情上的瓜葛,我要让你知道,我聂硕从不缺女人!”他一甩袖袍,烈炎淡然欠身,恭送着他离开。
一声冷哼,他决绝离去,黑眸寒凉一片,他这次,算是真的死心了。
‘为人兄长,竟强留弟媳,难不成你的做法,就对得起城儿了——’
耳边荡起她冀盼之语,睫翼一合,掩去了他猎瞳里的蚀骨!
或许,他聂硕这辈子注定要冷心绝情,不带半点儿女私情。
女人从来都是绊脚石,没有束缚了才好,他才能够赢得彻彻底底,了无牵挂。
放了吧,聂硕——
……
“今晚看起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月色下,烈炎阴沉的神色他倒是一览无余。
剪瞳一暗,她不答反问“我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掌握轻功的要诀?”今天与聂硕交过手,她可是连他五招都接不过,这样下去,她将来如何巩固自己的势力?
夜非离舔舐了唇瓣,妖孽笑道“这么急着想让自己变强,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逃离么?”
“这是我的问题!”言下之意,你毋需多问。
他勾唇魅笑,蛊惑之音空旷激荡“今日的你倒是很反常呢,莫不是听了聂硕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他睫毛羽翼上下扑闪,低低笑出“你在吃味?”
烈炎面无表情,反应并不激烈,一声低哼,不屑挑眉“你觉着呢?”他挑起美目,饶有兴致的睨着她,围着她轻绕了一圈,笑的魅惑“看着倒是不太像呢!”
她笑的嘲讽,当然不像!
“可——”欲言又止,他专注于她表情的变化,却一无所获“究竟是你掩饰能力太好,还是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呢?还是……你其实是在自欺欺人!”
她神态自若,一转凤眸,锁住他妖孽的俊脸,他却想在她眼里看出点什么,奈何什么都没有。
“爱徒果真是铁石心肠,他那般为你,你竟无动于衷。”
烈炎轻蔑一笑,道“一方面说有多爱,另一方面宠幸别的女人,你们男人真可笑。”
夜非离道“若你一直对他不理不睬,他是不是要为你守身如玉一辈子呢?有些事,可不能这么算呢。”
烈炎蹙眉,墨暗了瞳仁一沉,别过脸去,脑子里顿时浮出今天聂硕那俊酷的脸,还有他落下的决绝之言。
“你是在帮他说话?”
“呵呵……我是在帮天下男人讨一个公道!”
他眼底魅然之姿尽显,好像这个男人除了一股子的妖孽,看不出任何坏情绪。他是一直都活的这般无烦恼么?不然为何见不到他半分怨世?
烈炎嗤鼻,冷漠之色染上七分,寒道“开始吧,夜非离。”
夜非离心头一阵轻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与聂硕此生注定水火不容,但迫于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帮他。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与慕容歌站在同一阵线上,他们都是遭受痛苦伤害之人,奈何、奈何……
他还在愣神,她已主动奉上那个吻。软沫般的唇瓣依旧,香气沿着她温热的气息传来,那一刻,他如星辰的夜眸仿若炸裂出一条细缝,有一股气流自心底不断攀升,惊的他一颗心狂跳不已。
蓦地,他拥住她,灵舌如蛇般探入她嘴里,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吻的这样深,将她狠狠扎在自己怀里,是个狂野的吻,连他自己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