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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含烟静静的睨着对面的小婉,她不动声色,对于昨夜小婉的出尔反尔也没有指责什么,只是这么默默的注视她好久。
小婉感觉到对面那种压迫,不敢抬头,下巴快抵到胸口了。
见她如此谨慎害怕,含烟笑了,道“你为何这样怕本宫?”小婉抿着唇,小声回道“嬉妃娘娘一直盯着奴婢看。”
她笑的更甚,瞥视了眼聂硕,顿时掩住嘴,道“本宫看你,是因为越发觉得你好看了,又没有别的意思。”
小婉这才偷偷抬眼,见含烟笑容浓浓,心底舒了口气。
她还以为她是因为昨夜之事生气呢,原来是她误会了。
含烟转过脸,看着卧榻上斜倚的男人,他浑身慵懒,今早服过药后,气色是越来越好。
“皇上今日气色不错,到了郡闲王府,在请大夫给看看。”
他淡淡道“朕杀了他父亲的得意门生,郡闲王怕是巴不得朕死吧。”
含烟稍顿,微蹙的眉点化开来,道“郡闲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扰了圣驾。”
“哼。”他薄怒,面容当即沉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贪赃枉法,他倒也有胆量。”
含烟见他微眯凤眸,一道危险之色光芒而出,身子稍怔“难不成皇上要……”
她话音未落,他已经合上高深莫测的黑瞳。女人本不得干涉朝政,他却有意向含烟提起,而且点到为止,并不深入,这可就读不懂他了。
马车缓缓行驶,从深山峡谷中穿过,两边皆是高耸的山头,将马车部队夹在中间。只要往这里大吼,回音会延绵很久,让人听着舒畅。
烈炎掀开车帘,看着这风和日丽,美不胜收的景况,心情大好。古代空气就是好,随到一处都能嗅到草的芳香,直叫人心旷神怡。
倏地,山头有光闪了她的眼,锐利的凤眸一凝,就见藏匿的刀光剑影,她心底顿时明白了,有埋伏!
但她并不慌乱,收拢了车帘,看着毫不知情的聂城,微微笑着“从前教城王的功夫,今日会了多少?”
以为她只是查探自己的学习情况,聂城便也没多疑,笑道“差不多都成了,不懂的当初也问过师父了。”
烈炎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嘀咕“自保算是没问题了。”
这里地势险要,他们正好处于劣势,若在峡谷两边都有埋伏,想要逃出去十分困难。
而前面马车聂硕受了重伤,小婉和含烟皆不会武功,情况是十分紧急的。
唯一的情况,她要想办法保护前面车辆的人不受伤。看来这批人跟上次在林子里的刺客是同一批,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上次摸清了他们一干人等的底细,所以这次绝不好对付。
她神色清冷,转过脸,看着茫然的聂城,道“你二哥可曾教过你,若是遇上危险,率先自保?”
聂城可不懂她话的意思。
烈炎笑起来“我的意思是,人心险恶,难免遇上些坏人。”
聂城这才恍然大悟,回答道“二哥说,不论何时,皆以保命要紧。”
烈炎点点头“所以救人逞能的功夫万万不能做,凭你的实力只会添乱。”
“明白的。”他点了点头,也知道自己这功夫救自己都有困难,还救别人呢。
聂城如此听话,她算松了口气。趁着他不注意,将左耳的耳环握在手心,然后慌乱的叫起来。
“我的耳环不见了。”
“耳环?”
“嗯!”她点了点头,十分焦急“那耳环是娘亲生前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丢不得,丢不得!”
说着,就快要急哭了,不顾聂城的慌张,忙冲着车夫道“赶紧快速掉头,一定是落在客栈了,赶快回去找,迟了怕找不着了,快!”
她的急迫也影响了车夫,城王妃发话,他也不敢不从,只得极快的掉头,驾马速度很快。
烈炎掀开车帘,站到车外,看着楚修云越来越远的身影,她一声大喝“保护皇上——”
楚修云的马匹一惊,前蹄扬起,他拉住缰绳,将它稳住。
聂硕早已感受到杀气,耳边传来烈炎的大喝,快速出来时,早已不见了她的踪影。
他瞳孔巨震,怒发冲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要命了吗?竟想将那些人引开,该死,真是该死!
见山巅之人快速离去,他胸腔隐忍着强大的怒意,黑眸一闪,牵起楚修云马匹的缰绳,在他快速跨上去的时候,楚修云灵敏的下来了。
调转缰绳,他狠狠挥鞭“驾——”
“皇上——”
“皇上——”
楚修云和含烟皆是惊慌失措,她着急的看着楚修云“快护驾,护驾!”
楚修云神色一凝,心头也担心,但他明白聂硕的意思,身为人臣,断然不可贸然行动,眼下,必须安顿好含烟和小婉等人,她们不会武功,他不能将她们丢下。
猛地,他跪地,拱手而拜“微臣一定誓死保卫嬉妃娘娘。”
“大胆,本宫命你速去保护皇上,本宫不会有事,皇上还受着重伤!”
“难保刺客不会回来,这步险棋,微臣走不得。”
他并非执意如此,聂硕受伤,烈炎有些功夫,聂城还不知底细,如此形势他也万分焦急,只是他不能离开这里。
一转眸,他冲着一旁的护卫喝道“还瞪着干什么?快去护驾——”
烈炎这边跑得快,可刺客更快,一个黑衣人飞身而下,一道剑气直下,马车顶棚被劈成数块,四散分裂。
聂城大惊失色,烈炎拿出卧榻下的宝剑,对着他吩咐“保护好自己!”
说着,飞身而上,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师父——”
聂城惶恐,那群黑衣人显然不敢伤他,密密麻麻之人冲着烈炎一人攻去,目标很明显,是她!
“祸姬,受死吧!”黑衣人大喝。
烈炎一声冷笑“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飞身上树,踩着叶尖疾步而行。夜非离教的武功虽未说如火纯情,但也有两下子。
刀光剑影,两边的刀剑摩擦着电光火石,身后有人想要行刺,她敏捷一闪,躲过一劫。
人是越聚越多,将她围个满满,杀气四起,今天她非死不可。
“还是投降吧,会给你个痛快!”
她一声冷哼,一身傲骨“就算死,也轮不到你们出手。”
“好大的口气!”领头人单手一挥,一群人朝她舞剑而来。
烈炎双眸犀利,迎上来人的剑,两剑擦过,电光火石之间,她快速逼近此人,右手急速出拳,食指中指猛地夹住此人鼻梁,往后一勾,他当即失去知觉。
有人一惊,这种功夫见所未见“你是哪门哪派?”
烈炎凤眸凌厉,哼然一笑“无门无派。”
“那你使得是什么功夫?”
“在试试就知道了!”她大喝,握剑朝领头人劈去,领头人双手一挡,她却使了个假招,蓦地转身,剑气朝另一人斩去。
那人惊慌失措,想要转身躲闪,她却握住他手臂,鹰爪下去,掐死他的麻血。
见那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她一声冷笑,傲然审视围着她的众人,肆意叫嚣“这叫——特种擒拿术!”
众人大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领头人怕军心打乱,冷冷喝道“妖言惑众!”
“大家小心点,这个女人不简单。”
“还有我呢!”空中‘哼哼’媚笑由远及近的传来,待他们反应过来时,之只见一抹血红身影牟然出现在烈炎眼前,行动之快。
“又是你?”领头人愤恨。
烈炎见着夜非离,瞳光晦暗不明,蹙了双眉“你来做什么?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夜非离娇然媚笑,不理领头人,冲着她慵懒道“爱徒可真淘气呢,这么些时日不来见师父,还要师父亲自来找你。”
“夜非离,我叫你离开!”她怒不可遏“凭你我的力量,根本斗不过这些人,与其一起出事,不如我死!”
明知道危险,他却笑得浓烈,妖娆的凤眸不以为然“与爱徒出生入死,为师可愿意得很哟。”
“你——”
她气急,既然这群人冲着她来,又何须连累无辜?
“这些人,可是聂硕用你引出来的呢。”夜非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烈炎瞳光一冽,沉了凤眸,冷冷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
“就算是我还他人情!”还她当日伤过他的种种。
“你根本不欠他!”夜非离瞳孔迸裂,终于看见了一丝薄怒。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傻?当初的傲骨去哪儿了?
烈炎与夜非离背靠背,审视着面前包围他们的黑衣人,她没在多言。管他谁欠谁,眼下最重要是如何解决目前的问题。
给了他们交谈的时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领头人目光幽冷,一声大喝“布阵!”
霎时,所有黑衣人围着他们不停的转,而且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卷起了一阵巨风,地上泛黄的落地形成一堵铁墙。
夜非离凤眸犀利,见铁墙快速压进,他握住烈炎的双肩,飞身上树,铁墙却立刻分出无数块,夹击在他们周遭。
“这是江湖传言的五行阵,很难破!”他为她的疑惑解释着。
“那你还不快走。”他逃跑的功力天下第一,这点根本拦不到他。
夜非离哼然一笑,妖媚的刮了刮烈炎的鼻子,调侃道“爱徒不肯走,为师又怎能舍得?”
“夜非离,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开玩笑。”她懊恼,这算苦中作乐么?
猛地,一个劲浪,只听夜非离大叫小心,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用背挡住疾驰而来的叶墙。这一切来的太快,连她都未反应过来。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从她的肩部射出。
“夜非离——”她大喝,却见他裂开满是腥血的嘴笑了。
“刚才那个……英雄救美的样子,有没有……很帅?”
“谁让你救我的?夜非离,你是傻子吗?”烈炎焦急,迫切的捧住他的脸,双颊已经泛白,抽搐的疼,他居然还能笑的开怀。
“算是担心我么?”
“不是!”她摇了摇头,大叫“你以为我会担心你么?你这个累赘,谁让你救我的?你在这里会影响我发挥,你最好给我快点走,走的越远越好,我才不要看到你,走啊——”
他知道,凭她的本事,根本难逃此劫。
受了内伤,他已经显得有些虚弱,依然强颜欢笑“要走……一起走……”
要留,一起留!
“别逞强了,还是交出祸姬,我饶你一命。”领头人冷冷道。
他们站在树杈上,看着下面围满的人,夜非离一声冷哼,凤眸甩出,一抹带毒的白粉散落。
“小心有毒!”众人捂住鼻子,待烟雾散尽之时,树杈上早已没了人影。
领头人却是冷笑“凭这个就想逃走,真是不自量力。”
两人跑到一处荒地,烈炎搀扶着他重伤的身体,却见前面是悬崖峭壁。
回过头时,黑衣人竟在身后。
她一惊,夜非离虚弱道“这里……五行阵,使不出来。”
“我们可不止有五行阵!”领头人冷笑,若是这样,岂不是太小看他们了?
而夜非离已经有些撑不住,又吐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地。
“啊!”烈炎瞳光如拒,扶住他,焦躁不安“你怎么样了?”
他摇摇头“福大命大,死不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命有多硬,布阵——”
这次阵法可不一样,他们分散开来,堵死他们的去路,落是要逃,就必须从这万丈悬崖跳下去,可一旦下去了,就该粉身碎骨。
夜非离屏息凝神,转过脸,静静的看着她,按捺住胸口的腥味,沙哑道“你怕不怕?”
烈炎摇摇头,异常坚定,“不怕!”
她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因为她的人生,从未见过这个字。
他笑了,很美很美的笑了,如那映日之红,妖媚妩娆。
“上——”
领头人握剑发令,却有人从身后踩上他的头越到烈炎面前,护住身后之人。
“住手——”
聂硕傲然凝视着面前这群人,寒瞳绝冷,深不见底的如一道黑洞,多望几眼,便背脊发凉。
“小主,你可别多管闲事。”领头人冷冷道。
烈炎大惊失色,那个人竟然叫聂硕小主?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审视着聂硕冷漠的背影,剪瞳晦暗不明,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聂硕目光幽冷,冷冷道“朕要见母后。”
“主人是不会见你的。”领头人一口回绝。
母后?!
烈炎惶恐,不是早就听说郭妃死了么?难不成一直派人杀她的就是聂硕的母亲?为何?
其实早在几年前聂硕就发现郭妃并未烧死,她却一直不肯认他这个儿子,因为聂王是南岳响当当的奸臣,郭氏心系天下,在聂硕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他生性凶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