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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过头,就见慕容歌镇定自若的脸。
“小心,这些蜘蛛都有毒。”
“那我们怎么上去?”她细细看了他两眼。
慕容歌凤眸一沉,掌心聚集一股能量,往着河岸一挥,那些蜘蛛就死于非命。
只是,旧的蜘蛛死了,又会有新的聚集于此,势要拦住他们的去路。
可观察力极强的烈炎却发现,这些蜘蛛虽在岸边,却从不沾水,浪潮只要一打过来它们就会往后退。
“这些蜘蛛怕水。”她怔怔的看着他。
慕容歌点点头,还未说什么,她已经跳入海里,将自己全身淋湿,然后游上了岸。
蜘蛛一见她,立刻闪出一条道,不敢在靠近。
她帮着慕容歌开道,两人一路往前走,走到了一座吊桥上,吊桥中央是万丈峡谷,另一头链接约莫百米,而这是唯一的入口。
烈炎想上去,慕容歌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凌厉“你在这儿呆着,我去探探路。”
“不行,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她看着峡谷对面的黑洞,因为距离远,在加上里面漆黑一片,她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去也比你去好。”
“可你是为了帮我。”
他却微微一笑,极淡极淡的一抹笑,却让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不等她回神,慕容歌已经小心翼翼的踩在吊桥上,锁链带动吊桥摇晃起来,绑在两侧的风铃铃叮叮的响了。
两个人都知道,这是机关!
“快回来,慕容歌!”烈炎急切的喊,他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这是必经之路,所以风铃是一定要响的。
对面黑洞传来诡异的声音,烈炎心口一紧,只见一个如僵尸般的人硬着腰板走了出来。
是药王谷的尸人!
烈炎瞳孔大瞪,黑洞里无数尸人走出,朝着索桥过来。
“慕容歌,小心。”她焦急地喊,捡起地上的岩石朝僵尸额头攻去。
第一个僵尸被她击中额头,身子僵直往后倒,压住后面的尸人,他们一排排倒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来。
慕容歌泰然自若的回头,抛给她一个绝美的侧脸“没用的,他们是打不死的。”
“那他们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他道“这些都是药王谷逝去之人,死后也要兼顾保卫药王谷的重担,他们喝了夜倾侠炼制的蛊毒,就变之为受到操控的干尸了。”
夜倾侠,虽说当年是被聂硕所杀,可他也参与其中,仅凭聂硕一人之力根本杀不了他。夜倾侠乃享誉世人的毒王之王,若不是他与聂硕联手,根本铲除不了。
所以,此来凶险,夜非离可一直想找他报仇呢。
“那怎么办?”眼看着僵尸步步逼近,烈炎的心可都提到嗓子眼。
死到不可怕,只是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我来。”凤眸一凝,她施展轻功几步踏来。
越过慕容歌,对准僵尸连击数掌,勾拳带狠,可未见僵尸有半点损毁,若不是慕容歌强行护住她,她差点就被僵尸刺伤。
“被他们弄伤,你也会中蛊毒。”
两人连连后退,僵尸步步紧逼。
“可这样根本过不去,除非毁了吊桥。”若吊桥一毁,他们一辈子也别想进去了。
僵尸是打不死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烧。但若真的这么简单,夜倾侠就不会倾尽毕生来炼制蛊毒了。
可以说,蛊毒是烧不死的。
“小心——”
猛地,烈炎大喝,施展轻功挡在慕容歌面前。
只见对面的僵尸伸出尖锐的爪子朝她刺来,慕容歌想拦已经来不及。
“阿尘——”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起了波澜,不为别的,只仅仅为了她。
烈炎紧搂着慕容歌,牙齿紧扣下唇,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奇怪的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她浑然一震,回头时,竟见僵尸后怕的退了。
“怎么回事?”她松开慕容歌,狐疑的问。
他稍愣,沉脸凝眉,淡淡道“药王谷的尸人只会为自己人让路,他们似乎认得你。”
“认得我?可我不是药王谷的人。”
“莫不是你刚刚施展了夜非离教的轻功?”慕容歌静静的问。
烈炎目光炯亮,这完全有可能,他们认得夜非离的武功,所以也认得她了?
她嘴角一喜,往前跨一步,尸人就退一步,很怕她的样子。
“哼哼哼,没想到聂硕让你背上杀父弑母之罪,你还会救他呢。”
一声媚笑过后,尸人退了下去,就见那抹鲜红身影渐渐从黑洞里清晰起来。
一见是夜非离,烈炎笑起来,急切的问“夜非离,你伤都好了么?”
他怔怔的看着她,嘴角的笑立即散去,那一眼,似是要将她看个够。
他险些为她丧命,她却为救聂硕奋不顾身纵崖,怎叫他不气?
慕容歌淡然处之,睫毛扑闪,轻轻道“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就请夜谷主行个方便。”
“没想到慕容公子竟有这样大的度量。”夜非离细细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还是说……”
余音未落,他看了看烈炎,又看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烈炎一愣,与慕容歌对视两眼,她从他的清澈的眼底见到了一种读不懂的情愫。
那一眼,竟让她莫名惊慌,赶紧回头,道“夜非离,我想要血草。”
他剪瞳一暗,鼻孔的媚笑却丝毫未减,对着她挑眉道“让我将血草给我的爱徒也行,不过嘛……得有个条件。”
“你说。”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波澜不惊的慕容歌,低低又是一阵笑“我要让慕容公子吞下蛊毒,替我守卫药王谷!”
“不可能!”几乎在她话落的同时她便回绝,蹙紧娥眉,道“别开玩笑了。”
“爱徒啊,为师可不是在开玩笑哦。”他似笑非笑。
慕容歌当然知道他并非开玩笑,要知道,夜非离可是做梦都想着找他报仇呢,如今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不等烈炎开口,慕容歌道“只有聂硕知道你妹妹的下落,若他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的亲妹妹,你甘心么?”
烈炎一震,终于明白夜非离为何要帮聂硕了,原来是有把柄在他手里。
他已经失去自己的父亲,所有的寄托都在妹妹身上了。
夜非离瞳底闪过一袭流华,嘴角依然就牵强的魅笑“死自然不会让他死,但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也不是不可以,要知道聂硕现在身受重伤,那种生不能死,死不能生的滋味,我光是想想就很开心。哼哼哼…”
这话可将烈炎的心狠狠刺了一把“夜非离,你为什么一定要慕容歌来陪葬?”
他的凤眸当即犀利了,冷冷道“若不是他和聂硕联手,我父亲又怎会惨死?”
就算聂硕想一统天下,可干他父亲何事?为何当初要逼死询问他父亲葬情花和其解药?
孰料,就算他父亲倾其一生,也研制不出葬情花的解药,他父亲当初说的是实话,却被聂硕无情残杀。
她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原来他们之间竟有杀父之仇,聂硕手里,到底还握了多少人的性命?
夜非离凤眸一转,怔怔的瞥视着烈炎,口气发冷“当初再三提醒你不要与聂硕染指,你为何不听我的话?你认为聂硕真有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吗?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现在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往后为他痛不欲生!”
他难得这样愤怒。
烈炎道“即便如此,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用慕容歌的性命当做筹码的。”
夜非离冷哼,“可你只能在他们之间选择一个,是要聂硕生不如死,还是让慕容歌生不如死?”
这话可让烈炎震惊不已,她一转头,就对上慕容歌瞧不出神色的眼。
他剪瞳如水,似一汪深潭,掉进去就很难出得来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淡漠止影的男子,就好像天下之事与他无关,他无非就是个置身事外的闲人。
可他眼里也有几许期待,他也很想听听她的选择,即便知道最后的答案,也想由她亲自说出口。
她终是按耐不住,夜眸里倔强在躁动,刚才还缓和的神情越来越冷,越来越犟。
这是独属于她的眼神!
倏地握住慕容歌的手,她二话不说就往回走,没走几步,后面的手又被夜非离一把握住。
“你这是打算选择慕容歌了么?”
她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如蝶的睫清淡的看着慕容歌与她同样表情的脸。少顷,他却缓缓合上了深邃的凤眸,掩去了瞳孔深底异常的神色。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只是想不到来的这样快。
“聂硕对你就这样重要?”夜非离的声音变得极浅极浅……
选择救下慕容歌,是为朋友之情,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聂硕受苦,这是打算与他共赴黄泉么?
她不会伤害朋友,只能伤害自己!
若是她选择将他交给夜非离,他会义不容辞。
两只白玉般的手牵着两头之人,就如同一杆天平般的秤,多倾向哪一方都不行。
她只是选择坚持自己的坚持,有谁知道,她到底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放胆去爱的?即使这次选错了又如何?至少她看到的是聂硕为她奋不顾身,之后的事她不想管,事情能不能到那一天也说不准。
她的沉默,亦如她的倔强一样,灼伤了夜非离的心。
“好,给你血草也可以,不要慕容歌的命也可以,救聂硕……还是可以。”
她惊愕的回头,“真的?”
夜非离点点头,道“血草乃药王谷极为珍贵之物,若是你想要,还是得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只要不伤及别人,我什么都答应你。”
慕容歌却拦住她“阿尘,别太冲动,或许这是个圈套。”
“我相信夜非离的为人!”
这句话让夜非离浑然一震,炯亮的眼神笔直的睨着她。那一句‘相信’可是让他震惊不已。
原来,他是值得她信任的。
呆愣了好久,在她期盼的目光下,他优魅之音喑哑响起“救了聂硕,你得回药王谷陪着我,我会将毕身所学全部交授给你,而你从此再也不能踏出药王谷半步!”
他想把她永远留下。
慕容歌漠然眼底划过暗流,神色凝聚,震摄道“就算阿尘同意,我也不会答应。”
“哼,不管她是去是留,她都不会是属于你慕容歌的。”夜非离冷冷的看着他,挑眉凉笑“你当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从聂硕怀里赢过她吗?就算赢得了人,也得不到心!”
“住口——”
“哈哈哈,我以为你慕容歌从来不会发怒的。”他凄美的笑,不仅是笑慕容歌,更是笑他自已。
什么女人不好喜欢,竟喜欢上聂硕的女人。那个不择手段的男人,跟魔又有什么区别?
慕容歌算是被激怒了,握紧双拳,凤眸当下犀利。
他不以为然,眼神落在烈炎阴沉的脸上,问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她沉默半响,点了点头“考虑好了。”
“阿尘——”
“哼哼哼,我相信我夜非离的爱徒是不会食言的。”他笑着,看她时,无意间看到了她眼底稍纵即逝的悲凉,那一瞬被他捕捉的时候,夜非离心都在抽搐。
他让她难过了。
他瞥开了眼,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怕她稍有不慎就会流下泪来,如同那夜一样。她满眼泪水的看着他,她倔强的否认爱上聂硕,可是他的心却撕裂的疼。
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有多么害怕她哭。
他牵强的笑起来,掏出了那株与其他野草无异的血草,递到她面前“拿去吧,去救他。”
她微微一愣,抬睫看他,眼中有了晶莹在闪烁,却终是没有掉下来。
他偷偷拧了眉头,还是冲着她笑的很坏,明明在心痛,却要强颜欢笑。
“嗯,突然好想抱抱我的乖徒弟。”
“谢谢。”她猛地撞入他怀里,夜非离搂着她时,俊脸疼的扭曲一片,胸口的伤剧烈的疼,一抹鲜血受不住淋湿了衣裳,同样大红的色泽,融为一体了。
她摸到了他身上的湿润,抬手一看,满手的血。
“夜非离,你骗我,你的伤根本就没有好,可你为什么要硬撑?”
她惊慌失措的扶着他,他依然笑的很华丽,不失风采“若是病了,就见不到爱徒了,不是么?”
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泪来“夜非离,你是个大傻瓜。”
芊芊玉手拈下她脸颊的泪,他深深的望着她笑“是为我流的么?”
……
016。楚楚可怜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一阵斥责,难道他都不晓得痛的么?
夜非离依然笑的媚,强行站直身子,故装没事“赶紧拿着血草回去救他吧,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就当我刚才的话不曾说过。”
烈炎惊愕中,他又道“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去的时辰了,血草都无条件奉上了,难不